章節字數:3231 更新時間:11-05-23 13:38
孤獨將軍越想越氣:雪兒性子是變了,可是這能怪孩子嗎?不要說她隻是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大姑娘被逼嫁人,再摔得半死之後依然被親生父母逼著嫁了過去,是個人都會改變性子的?
再說了,現在雪兒的性子不好?如果雪兒是原來的性子,他和夫人不知道要擔多少心呢。
就算王家有什麼疑心,也應該當麵來問問他,而不是動用什麼心計手段百般試探女兒——最重要的是,王家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得有什麼疑心,不過是以此做借口,想讓自己明白王府誰是當家人吧?
更讓他生氣的,是王家說不會讓女兒受委屈,卻一下子塞了那麼多身份特殊的丫頭給王玉塵——對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動這樣的心計,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孤獨將軍夫婦當然知道孤獨寒雪的性子同原來不一樣了,可是女兒是他們的心頭肉,再加上對女兒心有愧疚,自然是不會疑心其他,隻會因此更愧疚,感覺對不起女兒;也因此,王家之人的所為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鄧樸氏忽然又提起了餘氏三人:“她們三個人,是極好的。”孤獨將軍也點頭。
他們夫婦都聽出來餘氏三人瞞了一些事情沒有說,但他們猜想一定是孤獨寒雪吩咐過她們什麼話,所以她們才避過了某些事情——她們是孤獨寒雪的人,自然應該隻聽孤獨寒雪一個人的話。
孤獨將軍夫婦也因此才會對餘氏三人很讚賞。
“我猜,她們三個人現在應該在女兒的房中。”鄧樸氏輕輕的說道。
孤獨將軍點頭,女兒能得這幾個人的忠心相護就很好:證明當初自己和夫人選人時沒有選錯。
他不想過多的談幾個奴婢,因為他認為餘氏幾人如此待孤獨寒雪是極正常;他眯起了眼睛來:“依著下午雪兒和姑爺在屋裏玩鬧來看,兩個孩子還是很投緣的。”這話自然不是一句無聊的閑話。
鄧樸氏點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也要看……;我們也不能憑此就看女兒在王府受委屈;而且,這一次我們不能為女兒做主的話,那麼日後王府隻會——,變本加利的待我們女兒。”
孤獨將軍看鄧樸氏眼圈紅了,上前摟住她:“你放心,我都知道的,我不會讓女兒受委屈的;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鄧樸氏順勢把頭倚在他肩膀上:“我知道,我不擔心;我隻是生氣,並為女兒心疼。”孤獨將軍聞言,手上緊了緊。
夫妻二人就這樣坐了好半晌沒有言語:他們夫婦有好久不曾這樣親近過了。
“我知道你有法子的,不過你也不要真動氣,要注意你的身子,你可是我們一家人的依靠。”鄧樸氏過了好久輕輕的叮囑了一句夫君。
孤獨將軍聞言仔細的看了看鄧樸氏,忽然有些明了:真正相信他、懂他,並且能與他悲喜與共的人是鄧樸氏,不是楊氏;楊氏待他,同鄧樸氏不同。
他因此又想起近兩三年來因楊氏冷落了鄧樸氏,而她卻無半絲怨言,並且對楊氏也極好——他真生出了愧疚來。
女兒,讓他們夫婦再一次心與心貼近了。
第二日一早,孤獨寒雪出現在練武場子時,發現孤獨將軍也在;她屈膝:“父親,您沒有上朝?”
孤獨將軍一笑:“你好不容易能回來住一段時日,我上什麼朝?過兩日再去上朝。來,讓為父看看,你在王家可曾偷懶。”他把手中的一把劍拋給了孤獨寒雪:“舞一路劍法來看看。”
孤獨寒雪也沒有多說什麼,接過劍便舞了起來:其實,她實在是不太知道應該同這位父親說些什麼,她對孤獨將軍,一直沒有多少親近的感覺。
舞完了劍法,孤獨將軍的臉色是嚴肅的,他指正了孤獨寒雪的幾處錯誤,才誇獎她兩句;又讓孤獨寒雪和他對拆了一路拳法,父女二人這才準備回去。
“陪父親走一走如何?”孤獨將軍看向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看著孤獨將軍眼中的期盼,心下一軟便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孤獨將軍,隻是一位父親,一位想同女兒說說話的父親。
孤獨將軍揮手讓身旁伺候的人都走遠了,便開門見山把昨天晚上喚來餘氏問話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道:“雪兒,王家當日來求親時,為父因為王侯爺救過你祖父,所以才不得不同意;”他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但是,就算王家對我們孤獨家有過大恩,卻也不能因此欺辱你,為父是絕不允許的。”
孤獨寒雪聽得懂孤獨將軍的話:他沒有提王侯爺救過他的性命——主要答應王家的親事,是因為對方救過孤獨寒雪的祖父,這才是真正的大恩,孤獨家每一個人不得不承認、不得不回報的大恩。
“你為什麼受了委屈不同我和你母親講呢?恩情是恩情,女兒是女兒,我怎麼可能會任由王家的人欺侮你?”
孤獨寒雪悄悄看了一眼孤獨將軍,她有些迷惑,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會是小孤獨寒雪的父親?難道是自己錯怪或是錯看了孤獨將軍?
“女兒不孝讓父親累心了。”她還是沒有完全放開心懷:“女兒也不是不想說,隻是想過兩日再同父親說。您也不用太過生氣,王家也沒有……”
孤獨將軍的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女兒依然不肯原諒他,不肯相信他。
“王家就是做得事情讓人有苦說不出才可惡!雪兒,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會找王府為你討個公道!”
孤獨寒雪嚇了一跳:“父親,萬萬不可!”人家可是侯爺府。
孤獨將軍聽到女兒的驚呼心下卻是一暖,倒底是自己的女兒,還是關心自己的:“你想哪裏去了?我不會直接打上王家的門兒,到時有理也變沒理了。”
孤獨寒雪聞言卻長長一歎:“現在,我們也無理啊。”
孤獨將軍卻沒有接孤獨寒雪這一句話,他問起了王玉塵的事情;孤獨寒雪想了想便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王玉塵的事情終究是要向王家的人說明白,不然他們小夫婦在王府太被動了;可是她和王玉塵還是兩個孩子,說出“中毒”兩個字來,王家的人有幾人能相信?
而且那位太醫也不會束手就縛,他一定會想法子狡辯:兩個孩子的話要推翻還真是很容易的;在太醫和兩個孩子之間,王家的人會相信誰的話?
老大夫救王玉塵的命可以,可是讓他為王玉塵和孤獨寒雪證實中毒一事,他是絕不可能會同意的:兩個孩子無法保證他的性命無憂;而且他在京中行醫,得罪了太醫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孤獨寒雪已經把此事想的極為清楚,能讓王家人相信,並且還不會害自己和王玉塵的人隻有孤獨將軍夫婦。
孤獨將軍聽到王玉塵中毒並無意外之色:他昨天晚上就猜到了一二分,如果是病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倒是聽到孤獨寒雪安排餘氏取藥等事時卻有些意外,然後大喜撫掌:“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雪兒就是聰明,比那些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強上百倍,不,不,強上千倍不止啊。”
孤獨寒雪聽到孤獨將軍的話也有些吃驚,她認定的孤獨將軍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這樣的話,適合他人來誇自己,並不適合自己的父親來說才對。
孤獨將軍卻不理會孤獨寒雪的目光,又自得的誇讚了幾句孤獨寒雪才住口;他很高興,孤獨寒雪雖然並沒有完全原諒他當初逼她嫁人的事情,但是女兒還是相信他,並且依賴他的。
孤獨寒雪隻好開口重新提起王家的事情,免得孤獨將軍再說出什麼讓她尷尬的話來:“父親,您剛剛說要向王家討個公道,可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孤獨將軍點頭:“我昨天晚上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現在聽了你的話之後,我又想出更加妙不可言的法子,一定可以為你出一口惡氣。”
孤獨寒雪看著孤獨將軍,不知道他想出來的法子是什麼,但是她卻想好了一個計策:可以一石二鳥;但是她年紀太小,這樣的法子應該由其他人“想”出來才好。最好是由孤獨將軍自己“想”出來為好。
於是孤獨寒雪便追問孤獨將軍,想看看他的法子是什麼,再設法引他向自己的想法靠攏。
孤獨將軍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孤獨寒雪有些吃驚之餘也放下心來:居然和她想得差不多!兩父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計議了一番,把計策商量的更加詳盡。
當然孤獨寒雪說的少,孤獨將軍說得的多;但孤獨將軍卻對孤獨寒雪大為讚賞,認為孤獨寒雪是個帥才,要她好好研讀兵書。
孤獨寒雪直想翻白眼:一個女子就算真是帥才又怎麼樣?讀的兵書再多也不可能會帶兵上戰場的。
孤獨將軍好像看透了孤獨寒雪的想法,他停下腳步看著孤獨寒雪很鄭重的道:“兵法乃詭道也,換句話說就是謀算——你如果精通兵法,在王府也罷還是在任何一個府邸中,自保是足足有餘的;為父,也就能放心些了。”
孤獨寒雪聞言還真是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他的話透露出,隻要王家不讓步、不認錯,他就可能會做主讓孤獨寒雪離開王府另嫁!
當然,孤獨寒雪早些日子便已經知道,在這個時代夫婦也是可以和離的,隻是婦人和離後再嫁時名聲不太好聽。
女兒的名聲和女兒的幸福,對於孤獨將軍來說,後者顯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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