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3 更新時間:11-06-21 12:52
平南郡主神色如常,和王家的眾人說說笑笑,似乎對於座位平沒有在意;就像她坐在王老祖身邊是無意之舉一樣。
不過她心裏如明鏡一樣:王家的人,到現在依然是對自己沒有好感,不允許自己進王家的門兒——她坐到王老祖身邊就是為了試探王家人。
飯菜上來之後,王老祖為首的王家主子們又賞給了萱姑娘幾樣菜色,打發人去看過她之後才開始用飯。
王家的做法讓平南郡主心中生出一些不快:萱姑娘在王家很得寵愛;再加上平日裏她幾次試探,知道王老祖和王太夫人並不反對萱姑娘進門兒——對冉也沒有說讚同,但至少萱姑娘比她要強很多。
但是,她是郡主。
平南郡主的心思百轉但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和王老祖細細的說著話;她不比萱姑娘,就算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巴結王家人,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這兒,並不好太放下身段。
她的心思都用到了萱姑娘的身上,便把眼前的孤獨寒雪忽略不少。
年三十的這頓飯講究有雞有魚,百樣齊全;菜式也就極多,名目也都吉慶;不過合眾人胃口的菜式並不多,所以用菜的人並不多;再說子時的時候還要再用飯,所以宗仁都沒有多吃,都以說話為主。
王家的人過了一會兒,按著往年的慣例過來給王老祖和王太夫人等人敬酒,今年自然先給平南郡主敬酒。
在這個時候,平南郡主忽然發覺,孤獨寒雪在王家的地位並不低:平日裏她深居簡出還真看不出來,現在可是看的太清楚了。
每個人過來,或多或少都會同孤獨寒雪說幾句話:完全把她當成未來的王家女主人待,哪裏像是一般府中尋常的衝喜新娘?平南郡主心中除了不快又多了幾分不舒服,她不舒服也隻能是一個人不舒服:她並沒有忘記那“十步殺一人”,所以對孤獨寒雪沒有生出其它的想法。
平南郡主不止一次的想,這樣的女兒是什麼樣的父親教出來的?加上她打聽來的孤獨將軍的為人,她是十分不願意招惹到孤獨寒雪。
她猜想,王家的人如此待孤獨寒雪,一定是和王老祖和王太夫人有關;不然,以孤獨寒雪衝喜新娘的身份,就算她救了王家長房的嫡子,其它各房也未必會買她的帳。
她悄悄的注意著王老祖和王太夫人,果真就像她想的,王家兩個主母都對孤獨寒雪十分親厚,完全把孤獨寒雪當成自家女兒一般的看待。
平南郡主心裏的不舒服又重了一分,不過她立時心思便一動,想到了一個法子;接著她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努力應酬起桌上的眾人;而孤獨寒雪,她更是以完全的善意相待。
孤獨寒雪當然不會給郡主臉色看,所以兩人偶爾交談幾句時,看上去十分的融洽;不過平南郡主並沒有多同孤獨寒雪說話,所以也沒有引起王家主子們得多心來。
一頓飯在歡聲中用完;丫頭們撤下去飯菜奉上了香茶果品;眾人都沒有回房,依然在一起說笑:接下來要守歲的。
不到多半時辰,便又擺上了酒席來:這一次以喝酒為主,要一直在年三十吃到大年初一子時過去。
眾人中當然也有不喝酒的:大多是女子,男子們就算是玩也要喝著酒玩;大家的婦人和姑娘們在一起玩射覆,不時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王玉塵和孤獨寒雪並沒有去射覆,孤獨寒雪坐到王老祖身旁給她看牌,而王太夫人那裏坐著王玉塵。王夫人和王二夫人陪著王老祖和王太夫人一起玩馬吊,其它的王家的夫人另外開桌。
打了幾圈馬吊之後,王老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孤獨寒雪的手:“去玩兒吧,大過年的不用陪著我;看看有什麼想玩的,讓琦兒陪著你一起去耍,今兒你們應該放開玩才對。”
孤獨寒雪推辭一番:她還真不太習慣古代的娛樂,勉強能看一看馬吊;王太夫人也開口了,王老祖又一直說,孤獨寒雪便和王玉塵站起來,隻是他們還真不知道去玩什麼好。
平南郡主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她站起來笑道:“雪兒姑娘,不如我們和王五爺一起去投壺吧?”她接近王玉塵,想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但是又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她知道孤獨寒雪會武,投壺應該正投其所好才對;而王玉塵本就是男子,知道他現在也在學武,這兩個人都不會拒絕她的提議才對。
孤獨寒雪聞言一笑,真得沒有拒絕。
平南郡主想做什麼,她心中自然有數兒:看來郡主是想交好她——打不過的敵人,就把她變成朋友?孤獨寒雪暗自好笑:看來那一天的舞劍當真把郡主嚇得不輕。
王玉塵卻沒有陪孤獨寒雪和平南郡主,他起身去尋他的兄弟耍了;他就這樣走了,誰也說不出他的不是來:雖然他剛剛一直和孤獨寒雪在一起。
平南郡主當然是失望的,陪孤獨寒雪玩了機具後,便因為輸得太多而不玩了;孤獨寒雪也以累了為由,重新坐到了王老祖的身邊。
守夜到子時,王府中放起炮仗等物,女眷們也有驚叫的,也有歡笑的;大家團團坐好吃完餃子便散了。
這一天,萱姑娘惱恨的捶打了枕頭好多次:服藥之後原應該睡著的她,可是偏偏就是睡不著。而到了大年初一,按著習俗這一天是不能服藥的,她的病更加沒有起色了。
知道過了大年初五,她的病才好得可以下床;而年節也相當於過完了。萱姑娘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自然不會就此就罷休。
到了元宵節的時候,平南郡主和府中的姑娘們一起在園子裏的湖邊玩賞花燈,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痛的腿失去了力氣,自亭子上滑進了小湖裏。
雖然湖上結著冰,她沒有被淹到,卻被摔得不輕。
平南郡主忽然疼痛的緣故很快就找到了,她穿的鞋子裏居然有幾根針!原來埋得比較深,在她穿用之後腳下用力才一點點把針擠壓上來:在她躲身邊的人後退時猛的用力,才讓針把腳刺破了。
她自小到大也沒有受過傷,所以這樣的疼痛是她受不了的。
此事自然不能怪王府之人,平南郡主也不想把此事算到王府頭上:王府如果依著此事順水推舟把她送出去怎麼辦?
她雖然不知道鞋子裏的針是怎麼來的,但卻知道一定是萱姑娘動的手腳;她的麼麽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個下手的人,最終也隻好把管郡主衣物的丫頭都換掉了。
但是,郡主跌傷後一兩個月裏都不能下床出房了。
萱姑娘在十五回房裏之後,在床帳下取下一根針來,低低的笑了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不過是人呢!真以為她是郡主,自己便不敢動她?讓她也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捏的柿子。
萱姑娘不隻是得以,她更是花高價錢買了幾個丫頭來:要防著郡主的報複;可是郡主卻一直沒有動靜。
元宵節之後,孤獨寒雪的舒服日子也一去不返。
郡主的事情處置完之後這天早上,王老祖和王太夫人打發人來喚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過去;孤獨寒雪到了王老祖的院子裏才知道是什麼事情。
再過一個多月便是王玉塵的生辰,也就是說他就要行冠禮了;而教他人事的丫頭,王老祖已經挑好了。
孤獨寒雪一直都在為此事而煩心,隻是她根本沒有想到好法子;現如今事到臨頭,除了默不作聲她也不能做什麼;在王老祖的王太夫人看來,她們完全是疼惜王玉塵和孤獨寒雪。
兩個丫頭,尖尖下巴的一個名字喚作翠珠,眼睛水汪汪的那個名字是翠玉;名字是老祖宗取的,自然是有著深意。
翠,乃是綠色;而孤獨寒雪的名字裏有一個紅字;老祖宗還真是疼孤獨寒雪的。
王玉塵聽到老祖宗又賞了兩個丫頭給自己,連忙開口以他和孤獨寒雪不缺人伺候為由推脫;而王老祖笑了起來:“知道你們不少人伺候,隻是這兩個丫頭你一定要收下。”說完和王太夫人一起大笑。
王玉塵還是不想留這兩個丫頭,可是王老祖卻擺手打發他和孤獨寒雪走;兩個也投自然是隨他們小夫妻回房了。
孤獨寒雪知道還有一個多月便是、要和王玉塵圓房,時間真的已經不多:怎麼也要想個法子才成——隻是一想到王玉塵和其他女人前一晚上親熱之後,再來和她親熱,她便受不了!
也沒有幾個女子能受的了。
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眼下她也不能隻顧臉皮薄了,此事怎麼也要和王玉塵好好的說一說。
把丫頭們都打發出去,屋裏隻剩下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了。孤獨寒雪清清嗓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這一句話十分好開口,可是下麵的話她還沒有說出去,臉上卻已經飛紅一片。
王玉塵點頭,認真的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能不同王玉塵好好的溝通——孤獨寒雪不停地給自己如此打氣,可是臉上卻不爭氣的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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