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18 更新時間:12-02-01 14:52
孤獨寒雪打開紙看了看,眼底閃過了怒色,為人晚輩怎麼可以這樣!不管王老祖是不是做過錯事兒,她現在是一個老人家,而且年歲已經很大了,豈能在她壽辰的時候寫這種話。
她把紙遞給了韻香:“好好收起來吧。”聲音平靜,並沒有要發作的意思。
王老祖並不是不生氣,隻是前麵有客人,後麵有親眷,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鬧家務?孤獨寒雪明白王老祖的心思。
韻香把紙上的字下死力叮了好幾眼,喃喃的道:“這字看上去。有些像四少奶奶的;隻是,卻又在勾角、收筆的時候有些的不像。”
孤獨寒雪揉揉額頭:“現在先不要理會這些。”她也看著不太像是四少奶奶。
但是這樣的一張紙,是什麼意思?
孤獨寒雪雖然很想仔細思考,但是困倦讓她的頭腦暈暈沉沉的,不一會便在榻上睡著了。
王老祖第二天一早起耒,還是笑嗬嗬的,和二太夫人、眾位姑奶奶說話;二太夫人和姑奶奶們都要告辭回去了。王老祖留她們多住了兩天,眾人也有堅辭的,也有留下來的;不過三五天後,府中再也沒有一個客人。
在送走了王二太爺一家後,王老祖病倒了。
她在慶壽的當日便已經氣到,隻是一直強撐著罷了;現在客人都已經去了,她的怒氣再也忍不住發作出來之後,便躺倒在床上。
墨神醫詮脈開了方子道:“老人家年事已高,最好不要讓她生氣著惱;不然沒有幾次怕就…“”王老侯爺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樣。
那張紙的事情,終於擺上了桌麵。四少奶奶當然被叫了來,那筆跡很像是她的。
看到那兩句話,四少奶奶本來沒有當回事兒,聽說是慶壽的時候,被王老祖自壽禮中拿出來時,才臉色大變:“不關我的事!”
王老侯爺等人都麵沉如水,沒有人說話。紙,是極其平常的,王府每個書房裏都備有的紙;墨也是極平常的墨,不過府中兩個大書房中卻是不備這種墨的,因為這種墨有一種女家喜愛的香氣,太過柔媚了些,但是內宅的各房的小書房裏都備有這種果。
紙和墨都無從查起,而字跡便成了唯一可尋的線索。
孤獨寒雪歎息道:“應該不是四嫂所為,這字跡有較為明顯的修飾痕跡,應該是有人仿的。”
四少奶奶沒有想到孤獨寒雪會代她說話,微微一愣之下隻道孤獨寒雪絕對沒有安好心。
王老侯爺都看了出來,讓孤獨寒雪說這句話,就是想讓四少奶奶明白孤獨寒雪的為人,不要再總是尋孤獨寒雪的麻煩。
能仿四少奶奶字跡的人,在王府中不多卻也不少;像是夢雲、夢琪兩位姑娘,她們可是和四少奶奶當初一起練過字的;還有江氏、丁氏、安氏等過門早的幾個媳婦,她們也是常見夢雲、夢琪、四少奶奶的字。
隻是卻不好斷定這字是哪一個仿的。
為了一視同仁,王太夫人讓丫頭收集了內宅所有姑娘與媳婦們的字來對比:都是舊稿。
對比的結果,那筆意有幾分像是霜霜的,也有那麼一兩分像是孤獨寒雪的!
孤獨寒雪對著那字曾認真看過,早已經心中有數;她擔心的並不是字,而是自霜霜嫁進府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自夢梅的死,到莫名不見蹤影的巫蠱、再到慶壽時出現的紙:這一切,就好像一張網罩在了王府的後宅;她感覺,這網的目標好像就是自己,也好像不隻是自己—樣。
夢梅的死,指向的人並不是孤獨寒雪,但卻和孤獨寒雪也有著幹係:因為是孤獨寒雪把人調開,所以才致使夢梅慘死;
巫蠱的事情,指向的人好像是孤獨寒雪,但是後來卻根本就找不到巫蠱娃娃,白逸塵盯了一個月就沒有看到過四少奶奶行過巫術;
最後這一張紙,好像指向的人是四少奶奶,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字是仿四少奶奶的;但是仿中有仿,字的筆意居然有幾分像霜霜,還有幾分像孤獨寒雪一一難說霜霜那就不是仿的。
每一件事情,都看似和孤獨寒雪有一點關係,卻又好像並不是一定要害孤獨寒雪的樣子;而且所有的這一切,都尋不到確切是誰所為。
孤獨寒雪所寫的可能最後被排除,因為那一兩分在眾人的評定下,認為也是仿出來的:不過學孤獨寒雪的字好像不久,所以仿的並不是很像。
霜霜的筆意,其實也並不難仿,隻是她嫁入王府並不久,如果有誰能把她的筆意仿到幾分像,那就是有人天天在仿霜霜的字才成。
如果有哪一位內眷天天寫字,怎麼也會是個小小的新鮮事兒。可是從來沒有聽誰提起;如果是悄悄的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些寫字的紙呢?她寫出的紙弄到了哪裏去?就算是燒毀也要冒煙有火光的。
孤獨寒雪心不住又揉了揉額頭:一連三件事情,都好像有線索但卻細想起來卻是一團亂麻。
王老侯爺拿了霜霜的字和那張紙去了刑部,後來隻對長房的幾個主子道:“那字,不是霜霜寫的,是有人仿得霜霜的字;有老筆貼式以及極有經驗的捕頭們都是這樣說,雖然沒有什麼憑證,但是他們憑經驗都是眾口一詞;”
“他們說霜霜原來的字意,看上去很爽直,而這紙上的字雖然仿得筆意有七八分相似,卻帶著幾分幽幽之意似的。”
孤獨寒雪聞言看了一眼兩張紙上的字,沒有看出爽直來,也沒有看出幽幽之意來:這些古代的捕殺們,沒有現代儀器相助,卻都練出了一雙毒眼。
王玉塵恒道:“那會是誰?”
王侯爺看向兒子“此事你來查吧。雪兒有身孕不能多操勞,而我和你祖父又因為邊關調防的事情在忙,沒有多少時間;這人,一定要找出來!”
王玉塵重重點頭。
孤獨寒雪卻忽然道:“不如,就以此事把霜霜禁了足吧;嗯,最好是把霜霜禁到佛堂中,安排心腹之人照料她的起居————她有身孕了。”
眾人看向孤獨寒雪,王太夫人慢慢的道:“你以為有人要害霜雪?”
孤獨寒雪輕輕搖頭:“隻是防患未然;那紙上的字,仿得太有…,不如就此將計就計。”
對外稱此事是霜霜所為的話,隻是禁足處罰就太輕了;好在霜霜有身孕了,所以讓她去佛堂那真是太順理成章了。
王老候爺等人都沒有意見,不過卻並不直說那紙上的字是霜霜所寫:什麼也不說,隻是讓霜霜去佛堂靜養一一如此,某些人才會更加相信霜霜是因為慶壽當日的字被罰。
眾人都認為不必對霜霜直言實情,因為霜霜實在是不夠城府,告訴她之後怕被人看出破綻。
所以霜霜很是委屈的、大哭著去了佛堂中。除了讓她留一個貼身丫頭,其它的人都是王太夫人和王夫人的人:就是連孤獨寒雪的人,也一個都沒有。
隻有六夫人為霜霜打報不平:“那孩子就是一根腸子,她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而且她要學寫老四家的字,也不可能會學得那樣像啊。”孤獨寒雪隻是歎氣:“人不可貌相。”
六夫人嗔她一眼,不相信孤獨寒雪會如此待霜霜:平日裏霜霜可是常常在她屋裏混。
“你不給那可憐的孩子送些東西有了喜卻關在佛堂裏,心情不好萬一…一,唉一一!”六夫人唉聲歎氣。
孤獨寒雪攴。頭:“送些補品去吧。”反正府中各房的人都送了補品、衣服什麼的給霜雪,江氏和二夫人也有份。
不過幾日,韻香等人便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二夫人的院子裏前些日子,聽說常常燒掉一些紙張,至於是什麼紙張卻不清楚了。
王玉塵喃喃的道:“怎麼又是二嬸娘?”
孤獨寒雪也奇怪這一點兒;就如同上一次江氏和王二爺能見麵,也是因為二夫人的一句話,所以府中才空下來:不然,江氏和王二爺根本就不可能避開人們的耳目見麵的。
為什麼,幾件事兒多多少少都有些二夫人的影子?
王玉塵看向孤獨寒雪:“讓韻香她們打聽打聽,夢梅落水的當日,三嬸娘一家人搬家時,二夫人可做過什麼不曾。”
孤獨寒雪也有這樣的想法,叮囑了韻香幾個丫頭幾句打發她們出去玩兒了;她自和王玉塵在床上玩雙陸。
孤獨寒雪並不是王玉塵的對手,一連輸了兩盤椹;她胡賴把棋盤弄亂了,第三盤硬是說和了,王玉塵正和她理論時,簾子打開:“爺,二夫人來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對視一眼,急起來迎出去:“嬸娘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二夫人笑道:“到你們這裏混口飯吃。”她看向孤獨寒雪:“一家子人,說多少次也不聽,如此下次我可不敢來了,;你安生在屋裏等著多好?”
說著話坐下,二夫人當真留下用得飯,一直說說笑笑的,雖然神色間有些不鬱卻一直沒有說什麼其它的;直到下半晌才離開孤獨寒雪這裏。
二夫人前腳走了,韻香便道:“二夫人和二老爺置氣呢,聽他們院子裏的小丫頭說,二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所以二夫人才出來一直沒有回去。”
孤獨寒雪奇道:“因為什麼?”
韻香搖了搖頭:“那丫頭也是個粗使的,並沒有聽到他們夫婦吵什麼;不過倒是有件稀奇事兒,不知道是真是假,聽說二老爺在外麵養了——個外室。”
聽了這話,王玉塵吃驚的眼珠子差一點兒掉到地上:二叔父?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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