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章節字數:6347  更新時間:12-02-28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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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禮節都是人家介紹了自己之後,要說一聲久仰的;不管你是不是當真聽說過對方,這是應有之意。

    但是聽到希蘭的話後,孤獨寒雪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但是久仰兩個字好像說出來不太好。

    孤獨寒雪還把已經到了喉邊的兩聲咳嗽硬壓下去:此時咳兩聲,就算沒有什麼意思也變成她有什麼意思了。

    此時對希蘭的稱呼都變成了問題,因為希蘭的身份也很特別:她已經嫁人了,後來丈夫出了意外死掉的,她是破門而出的帶著她的兒子,還有原本在她丈夫和她名下的家業。

    她的事情在天朝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是她的閨名卻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在聽到她的名字後,並沒有任何反應;這才讓希蘭不得不報出母親的大名。

    孤獨寒雪看到希蘭本人後,心裏閃過了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當真是女子中的英雄,巾幗裏的豪傑。

    廉親王本來興趣缺缺,但是在他聽到希蘭的話後,那是三步並作兩步跨了過來:他原本就距孤獨寒雪幾個隻有幾步而已。

    “你就是那個破門而出,被男家一狀告到了京城的……”

    “對,就是我。”希蘭十分的大方,沒有一絲扭捏或是不好意思、或是有羞愧;她坦然的讓廉親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王隻是一時口快。”廉親王還是第一次在和人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向人家道歉的。

    孤獨寒雪卻立時對希蘭有了好感:做女子,當如希蘭啊。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希蘭的:她不止是有一個好母親,一個彪悍的母親,而且她的母親還有著很顯赫的身世。

    六安縣主的祖母是當今皇帝的祖母,她的母親和當今太後是感情極不錯的姐妹;她一手帶大的早逝親侄女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的皇後;換句話說,希蘭是當今皇後的姑姑,雖然不是親姑姑,卻比親姑姑還要親幾分。

    當然,比六安縣主身份顯赫的女人在天朝有很多,但是卻無一人有六安縣主的氣魄,:她的丈夫當年要納妾,也是像絕大多數的男人一樣,對妻子行告知的義務;而六安縣主聽說之後,當天晚上便讓侍女們把丈夫綁在了床上,隻對她丈夫說了一句話。

    當時的那句話知道現在還是人人皆知:“你是要做太監之後,我給你納百八十個妾,還是你想要做個完整的男人,嗯——?”

    據人說,那一個輕輕的“嗯”字,可是拐了十七八個彎的。

    後來嘛,後來六安縣主的丈夫一輩子也隻有她那麼個妻子,妾侍沒有、通房沒有,就是去青樓也絕對沒有過;成為了天朝有史以來最好的一任丈夫。

    不要以為六安縣主的丈夫隻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他曾經隻用三寸不爛之舌,便讓一個不大不小的番國國君對天朝俯首稱臣:人人提起六安縣主的丈夫來,沒有人敢說他不是個男人;但是他也是人人公認的怕老婆怕到極處之男人。

    孤獨寒雪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便隻有一個念頭:怕極?應該是愛極了才對;隻有一個男人對妻子愛到極處,才會如此因愛而生所謂的“怕”。

    不過孤獨寒雪十分佩服六安縣主:悍婦就是悍婦,天朝能納妾而不納的男人有不少,其妻不管用了什麼法子,也沒有六安縣主如此直接的。

    而六安縣主在生了九個兒子之後,才得了一個女兒,就是希蘭了:所以她說她是長女,其實,六安縣主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在女兒裏當然是排行老大,但是兄弟姐妹當中,她卻是最小的一個。

    希蘭聽到廉親王的道歉之後哈哈一笑:“王爺不必如此,天下人人皆知我母女是悍婦。”她不以悍婦為恥反以為榮。

    孤獨寒雪心折十分,立時笑道:“夫人,我們正要去用飯,您還沒有用吧?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一起用飯,然後再談夫人來尋我們五叔父做什麼。”

    希蘭本就是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立時點頭:“好,那今天就讓我來做東;嗯,不知道這位王爺是——”

    王玉塵笑答:“廉親王。”他答得十分快。

    “你就是那個京中人人畏之如虎的胡鬧王爺?”希蘭打量了一番廉親王:“不像啊,一會兒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把京中權貴弄得人人都怕嗎?”

    廉親王生平第一次臉紅了,他咳了兩聲伸手道:“時辰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談、邊走邊談。”

    看到廉親王如此,王玉塵暗笑的肚子都要破了:大快人心啊。

    廉親王瞪了王玉塵一眼,暗示:你小子敢陰我,你給我等著。王玉塵不以為意的回一眼:平日裏王爺你也沒有饒過我,我是得報仇時便報仇——痛快一時是一時啊。

    孤獨寒雪不理會廉親王和王玉塵的暗鬥:這兩個遇到一塊兒便如此,不過王玉塵吃虧的時候比較多一些;不過近來他已經很少會吃大虧了。

    他自和希蘭走一起聊天上了車子直奔醉仙樓。

    孤獨寒雪趁著希蘭向康親王“取經”時,她和王玉塵出來商議了兩句,打發人回去請五老爺過來一起用飯:他們夫妻很奇怪希蘭為什麼要到京城來找王五老爺;這事,不太簡單啊。

    雖然六安距京城不算遠,但也不近了:做車子一天是到不了的,快馬加鞭還要用一整天的;這麼遠希蘭親自趕過來,不會是為了生意之類的事情。

    王玉塵看到孤獨寒雪轉身進了包廂之後,他又招回那個傳信息人來叮囑了兩句,然後這才隨著孤獨寒雪進了包廂。

    廉親王終於又遇到了一個克星:一個老公主已經讓他頭疼不已了,希蘭卻讓他的頭更疼!他今天十二分的後悔要捉弄王玉塵,自己早早去尋樂子也就不會遇上希蘭了。

    他現在對六安縣主沒有一分好奇之心,因為她女兒都這麼的厲害了,他還敢招惹六安縣主?他隻希望看人家難受,可從來沒有想讓自己有半分不舒服的。

    希蘭聽孤獨寒雪說請了王五老爺來之後,立時丟下了廉親王,拉著孤獨寒雪說開了話:她並沒有提到王五老爺,隻是和孤獨寒雪說家常,問一些王府各人的情形。

    聽到孤獨寒雪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兒子時,十分的高興的道:“唉,如果不是有輩分問題,我真想讓我兒子……”

    “停、停!那個是我兒媳婦;”廉親王一聽希蘭的話就有些急了:這還了得,居然要搶他的兒媳婦:“這次你來晚了,下次請早。”

    孤獨寒雪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廉親王,不過倒底還沒有說什麼。

    希蘭聽了不以為然:“還沒有圓房就不能算!”看她的意思,如果她看著大姐兒順眼,很有可能會教大姐兒破門而出的。

    廉親王也哭笑不得了,不過心下也有三分擔心,六安縣主母女不能以一般人度之啊。

    正說著話,王五老爺到了。

    他並不知道包廂裏有誰,隻是聽說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有急事要找他,並且讓他把大姐兒帶過來:他也十分的喜歡大姐兒,便很高興的帶著三個孩子來——的確是三個孩子,因為福官姐弟非要跟著來,王五老爺一個人哪裏是三個孩子的對手,最後他隻能認命的帶著三個孩子來了。

    他背上掛著福官,一手拉著一個小姑娘進了包廂,然後笑容便僵到了臉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希蘭。

    他完全的呆住了。

    大姐兒和福官三個孩子看到有客人在,立時規矩下來;立成一排對希蘭行禮問好,看上去十二分的乖巧。

    希蘭看到王五老爺時臉上一紅,豪爽如她也不好意思起來,便借著孩子來解自己的尷尬;她把孩子們叫身邊來,把身上的心愛之物取下來給了三個孩子做見麵禮。

    王玉塵還沒有起身,廉親王已經一把拉過了王五老爺來,十分親熱的道:“哎呀,五老太爺,可有日子沒有見了;早幾日就想找你一起來出來吃杯酒,咱們爺們多親近的,可是便有事不得閑;今日,你可要給小王麵子,不醉不歸啊。”

    就好像他和王五老爺十分熟悉一樣:要知道平日裏見到王五老爺,他也就是和人家點點頭的事兒。

    王五老爺剛剛反應過來想走的,可是要走的話卻被廉親王堵了回來,他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有些惱恨的看了一眼王玉塵:你小子,居然連叔父也敢算計!

    王玉塵回了委屈的一眼:叔父啊,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啊;夫人可是來尋你談生意上的事情。

    王五老爺就是再惱也無法發作,隻能坐下先應酬廉親王爺幾句;雖然他是商場老手,但是比起廉親王來還是不夠看的——廉親王在希蘭那裏吃了很多的虧,看出了希蘭和王五老爺有些不對勁之後,怎麼可能放過他?

    “五太爺,小王聽這位夫人尋你有些事情,便請了夫人過來坐;現在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夫人?”廉親王一本正經。

    王五老爺聞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玉塵等人不知道她是誰啊?他幾乎都想擦擦汗了,就是因為她,他才回京避難的。

    王五老爺鬆了一口氣時,孤獨寒雪看了一眼廉親王,不忍心王五老爺被廉親王欺負:五老爺是一個很出色的商人,但同樣也是一個老實人。

    老實人和出色的商人好像不會是一個人,但王五老爺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五叔父,王爺和您玩笑呢;我們和夫人已經認識—了,並且一見投緣,聽到夫人說尋你有事,我們便自做主張請了叔父過來。”

    聽到孤獨寒雪的話後,王五老爺的老臉有些發紅,幹咳了兩聲之後道:“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廉親王聽到五老爺的話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撫掌道:“這位夫人,要不你來代五老爺解釋解釋?”

    希蘭原就有些泛紅的臉在聽到廉親王的話後更紅了一分,偏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了廉親王一眼:“王爺如果不認識我,京中的老公主可是認識我的,改日我在老公主府上宴請王爺,讓老公主好好的向王爺說一說小婦人的事情如何?”

    廉親王怎麼也沒有想到希蘭居然和他最怕的人相熟,立時顧左右而言他:“希蘭夫人,人都到全了,來,我們大家吃一杯酒親近親近。”

    希蘭也沒有再給廉親王難堪,因為逼緊了廉親王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天知道他會說出來什麼話來;最主要的是,她在見到王五老爺之後,也沒有其它心思應對旁人了。

    王五老爺隻是低頭喝酒用菜,根本就沒有開口說過幾句話;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看到五叔父如此模樣,心下也就有了七八分的肯定,知道希蘭和他之間一定不會是生意上的事情。

    王玉塵給孤獨寒雪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孤獨寒雪邀希蘭到王府拜訪;隻要王老祖等人也看著希蘭喜歡,那麼此事也就十有八九成了。

    悍婦?孤獨寒雪根木就沒有討厭的意思,而王玉塵也早已經在孤獨寒雪的熏陶下,並不認為妻子強悍些有什麼不好:反正隻要真心真意的知道疼人就好。

    看希蘭的樣子,對王五老爺是有幾分情意的;這是表露出來的,那埋在心裏的情意?王玉塵抿著酒隻是微笑,對於王五老爺投過來的求救目光視而不見。

    五叔父也真是的,希蘭夫人為人不錯的:當年她破門而出也是因為她原婆家的人理虧,居然想趕她另嫁,把她和丈夫名下的所有東西,都給二房;而她兒子自然也就沒有了繼承祖父爵位的可能。

    讓希蘭把兒子單獨留在原婆家,她怎麼可能放,?既然婆家不義,那她也就不用同他們講什麼仁義,這才有了破門一事。

    孤獨寒雪心下也有那個意思,隻是她掃了一眼五老爺後,並沒有開口:現在事情並不明郎,還是不要把事情挑得太明為好。

    當然,人還是要邀請的,不讓王老祖等人看看是不成的。

    孤獨寒雪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姐兒一眼,悄悄的一扯女兒的衣角,對她使了個眼色,又對希蘭夫人嘟嘟嘴,意思就是讓大姐兒開口。

    大姐兒立時點頭,嘻嘻笑著拉起了希蘭的手來,一開口就是很喜歡希蘭啊姨之類的話,十分依戀希蘭的樣子。

    希蘭隻得一個兒子,皮得像猴子一樣,她原本就喜歡女孩兒,看到大姐如此粘她,心下更是喜歡大姐兒。

    大姐兒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十分不合的說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希蘭:她是不能隨便出府的人。

    希蘭看到大姐兒的小臉皺成一團,急忙安撫她,說會去王府看她:大姐兒等得就是這句話,立時就打蛇隨棍上:“您什麼時候到我們家來7”

    聽到大姐兒的話,希蘭看了一眼王五老爺,一時間沒有開口;她不說好啊,應該由王五老爺請她到府上拜訪才對。

    王五老爺卻把頭又低下了一分,隻是猛喝茶喝酒,連看也不敢看希蘭一眼。

    大姐兒看了一眼叔公,然後立時嘟起嘴來假作傷心的樣子:“原來您隻是騙大姐兒高興的,大人們就是喜歡隨口說說騙小孩子。”

    希蘭聽到大姐兒的話,再看到她的樣子,十分的憐惜,連忙摟過來說:“哪裏會騙大姐兒,我隻是在想什麼時候比較好?”

    “越快越好!”大姐兒可是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心頭肉,她對爹娘的心思那知道的是十成十。

    希蘭被大姐兒纏不過隻得答應後便去王府看望大姐兒。

    直到希蘭說出要去王府的話,孤獨寒雪才斥責大姐兒:“不要總纏著希蘭夫人,過來坐好;”然後又一臉的歉意:“孩子沒有規矩,給夫人添亂了。”

    “哪裏哪裏,沒有沒有。”希蘭的臉上忽的一紅,她立時明白是怎麼事兒了。

    廉親王在這個時候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沒有一點形像的伏在桌上;惹得王玉塵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這人就見不得別人好。

    怕廉親王攪局,王玉塵立時看向希蘭:“我們大姐兒居然如

    如此喜歡夫人,也是少見的很,夫人莫要見怪。

    希蘭搖頭:“小侯爺這是說什麼話,是我和大姐兒有緣呢;做媳婦是不成的了……”她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王五老爺,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不過,我是真得很喜歡大姐兒的。”

    廉親王卻道:“喜歡也是白喜歡,大姐兒,可是我兒媳婦;福官,看好你媳婦,如果有人和搶媳婦怎麼辦?”

    福官一握小拳頭:“捧得他滿頭包!”

    王五老爺正吃了一口茶,連忙轉頭:不然全要噴到桌子上了。

    廉親王卻是鄭重的點頭:“就是,不過記得不要打滅了,隻要打服就好;不過這可不是上策,回去好好想一個上策下次告訴我一一這便是新功課吧。”希蘭張大了嘴巴天下:這樣教孩子的?看看唇紅齒白、長得十分漂亮的福官,她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已經見怪不怪,全當沒有聽到;而王五爺看向廉親王,也是連連搖頭很不讚同的樣子。

    廉親王不好瞪希蘭,對王五老爺就不會那麼客氣了:“你搖什麼頭?就是因為老侯爺沒有這樣教過你,所以你才會被女人追到京中堵在家裏!”

    雖然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猜到了,隻是沒有人敢說出來;聽到廉親王的話之後,孤獨寒雪給福官整理衣服,王玉塵端起了茶品得津津有味兒。

    希蘭雖然紅了臉,卻抬頭看向廉親王:我就是追到了京中,王爺有什麼意見?”

    廉親王連連擺手:“沒有意見,沒有意見。”看到希蘭還在瞪她,想到她的母親和老公主,廉親王是後背發冷,立時道:“我來給夫人和五老爺保大媒。”他要趕快贖罪才成。

    希蘭還沒有說話,王五老爺一下子站了起來:“謝王爺的好意;隻是我和希蘭夫人有些誤會罷了,不是王爺所想的那樣;王爺開這樣的玩笑我還就罷了,但是希蘭夫人是個女子,還請王爺慎言。”

    他居然拒絕了!

    一時間屋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就算是廉親王都沒有敢去看希蘭的神色。

    王五老爺對著希蘭一躬身:“夫人,當日之事是在下的不是,夫人要打要罰說出來在下一定照作。”他也沒有膽氣看希蘭,說完之後立時就找了借口告辭而去。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暗暗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原來,這裏麵還有其它隱情;但是王五老爺和希蘭夫人之間,絕對有些不對勁兒。

    不止是希蘭夫人對王五老爺有那麼幾分意思,就是王五老爺對希蘭夫人也不是沒有一分惜意的:隻是他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關於這一點,孤獨寒雪、王玉塵和廉親王都看得極為清楚。

    王五老爺這一走,孤獨寒雪怕希蘭有些尷尬,抬起頭來笑道:“家裏這麼多的事情,都是五叔父…”

    “他在躲我,我知道的;”希蘭倒是爽快的很,並且臉上並沒有多少失意:“如果不是他躲著,我也不會來京城。”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聽得愣住了,一時間倒不好接話。

    倒是廉親王撫掌“好,果然是希蘭夫人!”

    希蘭搖頭一笑“我不偷不搶的,有鬥麼不好意思說出來的?”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笑了,席間又恢複了談笑風聲;不要說希蘭和孤獨寒雪一見如故,就是和廉親王那也是談得很投機,一頓飯還是吃得很高興。

    最後,孤獨寒雪悄悄問希蘭:“你後日會來我們府上吧?”

    希蘭挑眉,拍了拍孤獨寒雪的肩膀:“當然會去;”說完她還是對著孤獨寒雪擠了擠眼睛:“你們五叔父那人,你們是知道的;雖然我不怕磨時間,不過能早日…”她就是再豪爽,有些話也是說不口來的。

    “府中的王太君等人,嘻嘻;”她笑看孤獨寒雪:“明白我的意思了?”

    孤獨寒雪笑著點頭:希蘭雖然豪爽,卻並不是無腦之人,她喜歡!有這樣一位五嬸娘,想來王府中的日子會多很多的笑聲才對。她現在就已經有了期待:“我在府中恭候夫人。”希蘭卻拉著孤獨寒雪不放:“你就這樣走了?枉我們一見如故了。”

    孤獨寒雪不太明白的看向希蘭,希蘭不回避孤獨寒雪的目光:‘朋友有難,你豈能旁觀?”孤獨寒雪一下子便笑了起來:希蘭的意思要讓孤獨寒雪幫她在王老祖麵前多說兩句好話。

    她明白之後更是喜歡希蘭:“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希蘭這才和孤獨寒雪等人作別,去了六安縣主在京中的府邸:她到了京中有些應酬是免不了的並不輕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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