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我也愛她,我會比你更愛她,而且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章節字數:6347  更新時間:07-10-1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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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車門就在那一刻開啟後又關上了。

    許蓁蓁絕望地閉上了眼,為什麼你非要逼我成為一個不仁不義的人呢?

    雖然他說,“西泠的鼻子不好,可能流鼻血了。”

    雖然他說,“西泠昏過去了,我送她去醫院。”

    雖然他說,“等我回來,我會回來。”

    ……回來?回哪裏?

    林逸寒,你到底還是看不起我,因為你永遠有無數的理由來搪塞我,卻總不是真心的。如果有一天你對我也有了那份哪怕被誤會也沒有關係的心情,我都可以忘記。

    你對待西泠的心,哪怕有十分之一給我,也就夠了。

    可是,你不會,所以,我要讓你後悔。

    許蓁蓁咬了咬牙,麵部表情都開始扭曲……

    林逸寒跑得這麼急,連他自己都覺得那一刻他仿佛又成了在初中校園奔跑的學生,像是那個看到西泠坐在樓梯會急得手足無措,隻會把她扛在肩頭往校醫院奔的花季少年,緊張得忘了一切。

    原來,那麼久過去了,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過,一直都沒有改變……

    但是,在身後響起的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提醒他不是這樣的,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許蓁蓁,終究不會原諒自己的衝動嗎?

    我真的會後悔麼?我在賭什麼?賭許蓁蓁對我的情意還是其他,我對她也是,欠了那麼多……隻是現在想不了那麼許多了。

    那個莫名倒下的女孩子需要他,不是麼?

    慕容西泠,慕容西泠,他無數次喚出這個名字,心裏都是那麼疼痛,終於你變得不再遙不可及。

    如果,有什麼懲罰,我會替西泠你一力承擔,以補償這幾年的虧欠。

    如果,這一刻我不在你身邊,西泠,我會更加地難過。

    如果,能和西泠再回到過去,哪怕隻有一天,死了也甘願了

    ……

    當那個風度非凡的男人急吼吼地出現在紛亂的現場中心時,周圍的人先是噓聲一片然後都呆了!

    他,是誰?

    這個男人,是誰?

    青藤學院在那一刻變得悄然無聲!

    “是他!Cold!”

    “對了,是那個珠寶設計師!蓁工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首席設計師!”

    “上次他還是那個知名雜誌的封麵人物,我見過他!”

    “天啊,他怎麼回來我們學校?”

    “他比剛出名那會兒帥好多了呀!”

    ……

    他全然不在意身旁的一切,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慕容西泠輕輕扶起,把她的肩頭溫柔地放在自己臂彎裏,從西裝口袋裏抽出那塊刺繡精良的方絹,為女孩子拭去血漬,還緩緩地拍著她的額頭。

    他把她橫抱起來,她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睡著了都蹙著眉,讓人那麼心疼。

    “請問,醫務室在哪裏?”

    “我認得,交給我吧。”

    林逸寒眯起眼,第一次正麵打量這個男孩子,是的,那個在西泠宿舍樓下的男生,比自己略矮,但絕對超過一米八的身體健壯而不輸半分氣勢。

    目光沉靜而深邃,語氣恬淡卻穩妥。

    “她……”林逸寒有些遲疑,一點都不願意把這個剛剛抱在懷裏的女孩子放到他手裏,畢竟他等這一刻等得已經太久。

    “然哥哥。”溫雪怯怯地叫了一聲。

    英然沒有理她,他堅定看著林逸寒的表情像是一個被搶走最珍愛之物的孩子,語氣淡漠卻決絕。他左手插在褲袋裏,握拳握得很緊,他認得眼前這個抱著西泠的男生,那是溫雪辛辛苦苦搜集來的“罪惡證據”上的男主角。

    多年前,他還沒有這般高,卻一般地俊逸不凡。在人群中如此耀眼,一眼就能認出來,春陽下,林逸寒眼前的英然身周有毛茸茸的光,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還是很有魄力的,他暗自讚道。

    而自己,又算什麼呢?

    “好,”林逸寒淺淺一笑,“小心。”

    為什麼,覺得迷迷糊糊中這樣熟悉的味道,就彌漫開來,西泠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裏,好像聽到了逸寒的聲音,還有英然。

    不對,不對,他們兩個怎麼可能碰到了一起,驀的她腦子裏清醒了過來,不好!難道……?

    她真的寧願自己就這麼永遠不再醒過來,這個場景,會不會太尷尬了?

    英然從他手裏接過西泠,她蒼白的臉上五條鮮紅的血印,更要命的是鼻子周圍還有未擦淨的血痕,比那天晚上送她去醫院的時候還要讓人擔心。

    一旁的溫雪突然覺得自己這次有點得不償失,英然今天本來不是應該出校園了麼?難道有誰通知他了?

    是有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剛才的采薇。她站在教學樓的走廊裏,雖然聽不真切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到底知道那是一場好戲!

    更要命的是她看到了那個她曾經一度瘋狂迷戀的設計師Cold,本人竟然比照片上還要帥氣!隻是他的出現讓采薇始料未及,欣喜中又多了疑惑,可這個家夥怎麼又和慕容西泠扯上了關係?!慕容西泠,怎麼有她在,就惟恐天下不亂呢?

    西泠被他們折騰地心裏極為不舒服,但是強忍著,這時候閉著眼睛其實要舒服很多。不管怎麼樣,就睡過去了吧……

    “西泠,你醒醒。”

    ……

    她微微睜開眼,消毒水的味道很濃,保健室麼?

    他們都在麼?西泠真想就此長睡下去,久久不醒,本來以為遭遇最可怕的考驗就是來自英然母親,天真地以為通過那個莫名其妙的考核後就會什麼都順利了,可是……現在阻礙是一天比一天多,還一個比一個可怖,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還記得那天,她和英然第一次到英然表哥家玩,然後驚奇地發現原來那個表哥就是那天咖啡館的少總!怪不得英然那天處理得那麼順利!卻沒想到就在那裏看到了居詩雨。

    她沒有任何架子,但端坐著就有與眾不同的氣質,那麼笑眯眯地看著西泠,讓西泠覺得很不自在,因為事先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是分寸依舊拿捏得當。

    和居詩雨一樣,西泠是那種小巧玲瓏的女孩子,不高也不瘦弱卻又不顯得臃腫,加上快三年的大學生活讓她有了很大蛻變,所以居詩雨對她第一印象勉強算過得去,隻是第二關呢?

    英然在一旁傻傻地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傻兒子不會這麼快就擔心回頭被女朋友責備吧?說實在話,倒不是故意刁難她,隻是想試試她,意外的卻最能試出本性的那種試探。居詩雨本著這樣的初衷自然也是理所應當,不管怎麼說,未來的英家媳婦比自己總要更加出彩些吧?

    這天全家人都吃麵條,西泠大吃一驚:這麼一個大家大戶說不定還是什麼豪門,就這樣吃第一頓飯?是想就這樣打發我要我知難而退麼?還是,他們其實更喜歡溫雪?故意這樣想告訴我隻是一個配吃麵條的人?

    但猛一下她就發了狠心,辦不到,我是英然的女朋友,是他請我來了這個家!就算想請要我離開,也隻有英然有這個權利——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退卻。她的表情依舊乖巧,依舊麵帶微笑,像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般單純而又淺淺的羞澀。

    這讓居詩雨對她的好感自然又多了幾分。

    西泠謝過端麵條上來的阿姨,即使是傭人對她也還客氣,並沒有奚落的意思,難道這是他們待客的傳統?就算惡婆婆刁難媳婦也犯不著在親戚家裏吧?這樣想了想,西泠便坦然了,可能今天剛好湊巧罷了,暫且不要管那麼多了。

    西泠開始和他們一起用餐,雖然長在水鄉,但她還是很喜歡吃麵條的。而且她明白,不管有多餓,都不能亂來,女生吃麵條時最能看得出本性,哪怕是在一個人吃的時候——這是從小,西泠的母親就告誡過她的,吃麵條的時候最忌諱做哪些動作,發出什麼聲音,怎樣才能得體地消滅麵條。

    西泠微微笑了一下,安慰自己,輕輕拿起筷子,周圍的人談笑風聲,似乎和她都沒有關係,她安靜地開始吃麵。不管旁邊的人如何,她就像不受拘束,也不怕打擾,當然,偶爾別人和她說話時,她也會回答,如此得心應手。

    麵條很燙,她吃得非常小心,不會做作卻又不乏教養,細嚼慢咽,十分討喜。

    西泠的確應該感謝自己的母親,因為她對西泠的那點要求和英然母親竟然不謀而合,在一邊一直留心的居詩雨立馬“蓋章”通過!

    多年後如果回想這段往事恐怕笑到嘴歪,豪門的測試竟然是一碗麵條?!很自然的,一切都很順利。還以為一切都會這麼順利下去,現在卻這麼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兩邊站著讓自己心裏不安的人,我要不要醒過來?她很泄氣,為什麼幸福都是一樣的短暫?而折磨總是永無止境。

    不管怎麼樣,打人總是不對的吧?西泠淡淡地想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突然變得冰涼——是誰在用棉簽給我抹藥水?

    應該是英然,是的,肯定是他!

    溫柔的,細心的,慢慢的,心疼的……

    可惜她猜錯了,英然這個時候被在門口吵吵嚷嚷的溫雪纏得脫不開身。

    “沒有關係。”英然從她的頭頂看過去,看著落在春天樹木新芽上的細碎陽光,心裏一陣陣發涼,他不想看那樣撒謊的眼睛,仿佛麵前的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溫雪。

    她怎麼變了那麼多?

    而自己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我一時失手,因為她講話實在太過分了……然哥哥,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溫雪極力想把自己描繪得更無辜一些,說明她還不算笨,可是她還是有點嫉妒西泠,恨不得現在躺在保健室的是自己,真是有夠失策的。但一想到那個本來看著還子虛烏有的事件人物出現得那麼恰到好處,又不由暗暗高興,這樣挺好的,至少英然更加氣那個家夥,倒不會很在意自己了。

    她的眼睛裏淚水在打轉,楚楚可憐。

    “西泠都沒有怪你,我不會介意的。”英然並不比林逸寒來得晚,他隻是錯過了阻止那一巴掌的時間,快得讓他來不及。

    隻是在西泠閉眼的那一個瞬間,他懂了,為什麼西泠從不埋怨溫雪,總是用一種對待什麼人一樣的態度為她著想。他在知道了她以前的故事以後他懂了,因為西泠在痛惜,她心疼溫雪是另一個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說不在就不在了……西泠總是覺得虧欠了她的,其實,這並不是你的錯呀,西泠,你好傻。

    我不是林逸寒,溫雪又怎麼可能是你?為什麼你單單就不為你自己心疼呢?

    要是以前的西泠,會還手麼?可能會吧,但是那個人是她在乎的人的青梅竹馬,所以學會容忍了麼?西泠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呢?你這樣是為了英然麼?

    他用棉簽輕輕拭過她的臉頰,看到她的眼皮微微皺了一下,知道她可能已經醒了或者連作夢都帶著疼痛。

    ——他有點絕望地咬了咬下唇,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現狀了,要麼就是淡淡地兩不相認,要麼就是麵對麵坐著,另一個卻要裝睡發昏。

    西泠,你為什麼對那個女孩子這麼好呢?真的不像以前的你,可是你依舊隱忍而善良。

    英然站在門口,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好長,他的心就那麼重重地一痛。那樣的場景他想不介懷都很難,他相信那個男人對她的愛並不會比自己少,但自己不願去觸及,想必他的離開蘊含了多少無奈和不舍,那他的西泠呢?那個傻傻的要自己注意身體勤儉節約的可愛女孩還會等他麼?她還會和以前一樣陪自己端盤子聽自己講笑話麼?她是不是就要這樣離開自己?之前已經有一個溫雪讓她那麼心疼,現在這個男人……仿佛所有的不幸都在最近一起湧現,還想著快要畢業的時候帶西泠一起出國,可是……

    是的,西泠並不是那麼單純的一個小女生,她會哭會笑,學會隱忍卻是因為她有過真正的傷痛,所以才在接受自己的時候學得那麼戰戰兢兢,愛得那麼辛辛苦苦,生怕又出了一點點閃失。如果沒有那麼樣的過去,她會是現在這個個性麼?如果她沒有這樣的個性自己還會被她所吸引麼?她生就是看來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心比誰都要細膩的女孩子。

    怎麼忍心去傷害西泠呢?溫雪,她是最舍不得傷害你呀,因為她覺得自己虧欠了你的,就像補償自己一樣去補償你,你不懂她。

    那她麵前那個人呢,他懂西泠麼?他凝視她的眼神如此沉迷寵溺仿佛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就像那張已經微微泛黃的舊照片裏,他撫著西泠長長的頭發——本來英然還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張舊照片,可惜,他的眼神,那麼多年過去了,卻依然愛得那麼安寧。

    他會對西泠好麼?不知道,他說不上來,如果能給西泠幸福的是他,自己會退出麼?

    不會!英然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林逸寒看到了白色床單上那個歪曲得奇怪的影子,眼睛卻不忍心離開那個麵色蒼白的臉,半晌他偏過頭,像是剛注意到英然,“你來了。”

    “她還沒有醒麼?”

    “醫生說最近春季患感冒的比較多,她本來就有點感冒,而且可能這兩天又熬夜看書所以身體虛了一點,”他淡淡的,“真真還是個孩子,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像是在埋怨她又像是憐惜她,甚至還在責怪英然不會照顧她。

    “那,她現在是在睡覺而不是昏迷了吧。”英然鬆了一口氣,他怎麼可能知道西泠在感冒呢,要不每天也不用很早把她送回宿舍,不許她隨便出來吹風了。隻是,這些對麵前這個人說了又有什麼意義?隻是他有點不甘心,為什麼突然他一出現,讓西泠就變得寶貝起來,而不是青藤之前所說的王子和灰姑娘?或許,我本來就從沒有把她當作灰姑娘,她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公主,傻傻的卻驕傲的公主。

    每個公主在別人眼裏看得平淡無奇的時候,其實是因為還沒有遇到把她當作公主的王子,西泠自信的神情並不用偽裝——因為多年前她就有過一個心疼她的王子。雖然成為第二位王子,英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他希望自己是最把她當公主的王子。

    林逸寒一呆,“呃,可以這麼說。”

    “你今天是特意來找她的麼?”英然說話拿捏的語氣讓林逸寒有點摸不著頭腦,像是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

    “是的,可惜還沒有說上話她倒昏睡過去了,倒還真是及時。”他苦笑。

    “你回國後,應該不是隻有這一次機會見到她吧?”

    像是探尋又像是責備,林逸寒覺得英然不可小覷,“哦,隻是今天比較特意來找她罷了,沒想到剛好發生這樣的事……”

    特意來找我麼?林逸寒,你為了什麼來找我?西泠迷迷糊糊聽不真切,心裏卻開始不安。

    “哦。”英然頓了頓,林逸寒明顯在責怪自己,他有點理虧,但依然淡定,“她醒了再說也是一樣的。”

    “我原以為你會下逐客令,告訴我來這裏一點必要都沒有。”林逸寒說。

    “我?為什麼?怎麼在你的眼裏,作為一個青藤學院在讀學生,就應該那麼沒有修養麼?我不會介意我的女朋友有一兩個中學故友的,就算他不隻故友那麼簡單。”

    林逸寒笑笑,“我不想讓你們不愉快。”

    “你還不至於使我們不愉快。”英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西泠心一驚,這樣一句聽似酸不溜秋的話被他這麼一說竟然如此坦然自信!

    “那倒是。”林逸寒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我想我們見過麵。”

    西泠更加心慌,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的,剛才那個溫雪小姐十九周歲也就是辦二十歲生日晚會的時候,你的父母委托過蓁工坊特意製作了一條鑽石項鏈,一顆罕見的天然粉鑽。”

    “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是一個見習設計師?”

    “是的,我在英國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現在這麼高。”憶起舊事,不可不謂是淵源頗深。

    西泠不自覺更加皺深了眉頭,她多想側過身去,最好能埋在被子裏藏好自己的表情,生怕露出一點破綻。這兩個人明裏在互相吹捧怎麼越聽越像是抬杠?似乎真的應該感謝溫雪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要不這樣的場景難堪到恐怕自己也會寧願把自己打暈吧?

    “沒想到,你就是‘Cold’,那個才華橫溢的設計師。”

    “不過是就著名字裏一個‘寒’字隨便取的名字,我以前就很喜歡畫畫,隻是沒有想到最後得償所願能發揮了這個優勢。”

    “很好,西泠以前也喜歡畫畫的。”

    “她啊,做什麼都有點半吊子的,”不自覺的,林逸寒眼底深藏的愛又浮現在眼底,然後他又猛然覺得不太合適,“我這次回來……”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她。”

    林逸寒一愣,他直直看過去,那個立在夕陽裏的男孩子,臉背著夕陽,看不清表情,說話慢慢的,卻如此清晰有力。

    “我愛她,”林逸寒對著西泠說。

    林逸寒在說什麼?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西泠的心突然跳得飛快,幾乎要跳起來,可是她忍住了。

    “所以我也不會讓我自己再傷害她。”喃喃的,像是耳邊的細語。

    “我也很愛她,如果愛情能夠丈量的話,我想我應該比你更愛她,而且我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聽到兩個男孩子竟然像過家家一樣說這種孩子氣的話,西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但是,林逸寒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坦然地說你愛我呢?

    “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林逸寒低垂下眼。

    “我會先離開,因為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想讓我聽到,而那些話是西泠等了很久的。”英然轉過身,他的側麵在落曛的光輝下親切沉著,林逸寒的心有點冷,他不甘心,卻可能終究不能不放手。

    因為,仿佛多年前,他就失去了競爭的資格。

    “噢?”他輕輕應了一聲,仿佛在說,那你怎麼還不離開?

    “就像西泠完全相信我和溫雪隻是從小一起長大,她甚至從沒有懷疑過我,我自然也會相信她。”他把插在褲袋裏的雙手拿了出來,隨意放在胸前,“再見,等她醒了,告訴西泠我會聯係她。”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樣子,他竟然有點妒忌,如果當初他和西泠兩個人能心無芥蒂到如此,他當初即使離開西泠離得毫無理由,西泠也會甘心永遠等下去吧?

    可惜他們沒有做到,或者說他早就沒有這個資格這麼做了,所以他們不會那樣,就像西泠,此刻可能寧願閉著眼睛也不想看到他。

    可是,難道真是他願意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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