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84 更新時間：11-05-23 16:05
沈天明因為生意上的事要外出幾日，他便再三囑咐夫人，“如這幾日，揭榜，我兒上榜，一定要飛鴿傳說通知我，我會馬上返回。”夫人再三保證之後，沈天明才上馬車，絕塵而去。
沈岩見父親如此迫切望子成龍，內心不由得泛起愧疚，魂不守舍。
在書房，牧雪恰好端著一盞茶過來。以為沈岩在思考什麼呢。伸出在他眼前晃晃。沈岩收回呆滯的目光。還是愁眉不展。
牧雪善解道：“結果不重要，隻要努力了就行。”
可問題是，他根本沒打算步入仕途。父母親卻給他那麼大的期望……。
沈岩隻是搖搖頭，心中的苦悶怎能說出口呢。轉念一想，與其這般悶悶不樂，不如瀟灑一點，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雪兒，我們去逛集市吧。”
“啊？”
“哦，我差點忘了……。”
沈家後院偷偷地跑出兩個人來，都是公子打扮。
“雪兒，你可真俊美啊？哈哈……。”
隻見牧雪給沈岩的後背一記粉拳。沈岩假裝地叫痛了一下。二人“打打鬧鬧”地進入了集市。
集市熱鬧如往常，沈岩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兩手背著，牧雪跟在後頭也學得有模有樣，每經過一個小攤，二人便少不了觀看一番。路過有乞丐的地方，牧雪便留步，拉著沈岩的袖子，示意他施舍。沈岩便很聽話地拿出一些碎銀賞給他們。乞丐們無有嗑首謝恩。
在另一個街頭，縣令之公子帶著三三兩兩隨從在大街上作威作福，百姓見之，不敢出言。生怕惹來麻煩，這公子朱韻之可是出了名的氓橫。不學無術，四處橫行，就漲著父親是縣令，無人敢怒敢言，隻好忍氣吞聲。
這邊牧雪和沈岩正享受著好吃的麵食。聽到另一頭街邊的動靜，二人便好奇地向那頭走去。隻見朱韻之在掀一位老婆婆的餅攤。沈岩看不下去，想出手。被牧雪拉住，好心人提醒，說此人是縣令之子，不能惹。
沈岩聽著更是生氣，最看不慣仗勢淩人了。摔開牧雪的手，上前抓住朱韻之的領口一拳打了下去，朱家丁們一看公子受欺了，蜂湧而上，沈岩正握拳運功，可想到自己不可以施展武功，不然自己的秘密就會泄漏。想逃跑，卻被朱家丁團團圍住，朱韻之被人白白打了一拳，怒火中燒，命令家丁們往死裏打，牧雪在人群中不是如何是好，紛紛拳頭落在沈岩的頭上身上，血都流出來了，牧雪也豁出去了，擠過人群。大聲喊到：“住手。”聽到略帶哭腔勝似女子的聲音，出聲的竟是書生打扮的公子。全都停下，都往牧雪這邊看過來。沈岩尚存意識，知道牧雪這下也會被打，便叫她馬上走，牧雪不聽，堅定在站在原地。
朱韻之見是一位文弱書生出頭，輕挑地掃了一眼牧雪，走到她身前，卻聞到一股女子的體香。靈機一轉，趁機扯掉了牧雪的發髻。一頭飄逸的秀發垂了下來。牧雪一手護著頭發，一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朱韻之的臉上。當場之人無不驚訝。沈岩立即起身，拉起牧雪逃離。朱家丁們欲追，朱韻之喝止。
人群譴散，朱韻之仍望著他們逃走的方向出神，朱家丁們麵麵相覷。
牧雪和沈岩又偷偷地翻牆進院，這回兩人都落魄，不敢從後院。生怕嚇倒人。
回到書房，二人趕緊將門插上。牧雪找來膏藥，替沈岩擦上。沈岩疼著噝噝響，卻還不忘調侃牧雪。
“雪兒，今天可真勇敢，很有男子漢氣概。”
“還不是怕你被打成肉醬。”
說著，二人又開懷地笑了起來，牧雪一高興就在沈岩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沈岩的肘肌處被挨過幾下，礙於麵子，不敢說出來，這下傷上加傷，疼痛難忍，叫出了聲。
“怎麼了？”牧雪拿開沈岩護著右手肘的左手。將他的袖子腕至最高處，隻見一條手指見長，血管般粗細的青龍刺青現於手肘腫脹處，牧雪將大嘴。不敢相信這活隱活現的剌青竟是如此清晰。仿佛會遊走般。
沈岩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住刺青。故作正經地說道。
“哎呀，男人的手臂有什麼好看的？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
牧雪臉微紅，指著刺青，“不，不是，那個刺青？”
“那不是刺青，聽我娘說這是胎記。”沈岩糾正道。
“不可能，胎記不會這麼清晰的。且而還有顏色。”
“我也覺得是，因為我用手撓它，會有隱隱的生疼，可我娘硬是說是胎記。”沈岩攤攤手說道。
胎記？刺青？牧雪想到自己的左肩鎖骨下方也有一個胎記，不，是刺青。她的卻是一隻鳳凰，也是青色的。不會是這麼巧？他們身上都有這麼一個標記。且而她聽來的說法和沈岩的一樣，蘇伯告訴她說是胎記。莫非其中有隱情，牧雪心頭疑慮，千絲萬縷……。
“雪兒，怎麼了？不舒服嗎？”沈岩見牧雪握住左胸口，關心地問道。
“哦，沒，沒有。”牧雪回過神，擺擺手，裝著一臉輕鬆。
可是，天知道，她內心已被這刺青勾起了許久的回憶。
記事開始，牧雪便知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她的左胸前比別人多了一胎記，那時的她還不懂事，蘇伯說是胎記，她便信了。後來，她熟讀史書之後，才明白，那不是胎記，是刺青。就像史書上記載的，有些江湖門派，神秘組織，就用刺青作為暗識或識別的標誌。刺青內容統一而定。飛禽走獸，八骨文字，或特殊符號……。它跟胎記有很大的區別，清晰明了，圖案上都會著色。
牧雪身上的標記明顯是人工雕綽而成的。是用極細的工筆加上等顏料。圖案栩栩生輝，能在身上永久保留，不複原不退色。可是，會是誰在她身上刺的呢，蘇伯？不可能。如果是他，那為什麼蘇秦哥哥身上沒有呢。難道是她英年早逝的父母？
一係列的問題都圍繞在腦海中，不得而知。連撫出來的琴聲也很噪雜。聽得沈岩心煩意亂。沈岩即刻製止了牧雪的雙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何？”
“哦？”牧雪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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