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56 更新時間：11-05-27 11:59
第五章莊周夢蝶
北辰玄的二哥北辰悅自從得勝還朝以後，他就一直沒有見過他。今天他到了浮生樓的門前前去找他，並不是自己想見他，而是恭妃的意思。
因為整個北辰氏一族的人都知道，北辰悅喜歡的人是一個罪臣的的家眷。在浮生樓中為妓，雖是賣藝不賣身。但是宸國律法森嚴，不允許罪者脫籍。所以，北辰悅也隻能每次私下探望，卻無法為其贖身。
恭妃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如此深陷，所以每次都阻止北辰悅出宮。這次還朝，北辰悅交代一切事務後就立即回了自己的王府。已經很久了還沒有進宮看望恭妃，所以恭妃才叫了北辰玄前去找人。
時已入夜，浮生樓中很是熱鬧。北辰玄一到門口，便有不少女子圍了上來。“大爺進來玩玩吧！”“看大爺很是麵生，是頭一次來嗎？”
周圍的鶯鶯燕燕很是吵鬧，讓他心中有些不悅。但是北辰玄還是忍耐住了，他伸手拿出一個碎錠子遞給離他最近的一個女子。“叫你們管事的人出來。”
“帶我去見鳳愉姑娘。”北辰玄在桌上放下了一錠銀子，開口說道。
麵前的老鴇有些為難，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眼前的銀子。“這位公子啊，實在對不住，鳳愉姑娘今有客人，要不我幫你找過一位，也是我們浮生樓裏的頭牌啊！”
“不必，我認識那人。你直接領我過去即可。”北辰玄不想多呆在此地，已經起了身。老鴇聽得他的話，連忙也起身為他引路。
推開房門，北辰玄並沒有見到不該看見的場景。北辰悅在桌邊喝茶，身邊的藍衣女子正在為他彈奏琵琶。他向北辰悅點點頭。“二哥，娘叫你回去。”
北辰悅在驚異過後也立即平靜下來，他身為三軍之帥，麵對突發情況時自然冷靜。示意老鴇出去後，他拉著北辰玄到了隔壁的空房間。“是母親叫你來叫我回去的？”
“是，二哥很久沒有看母親了，應該回去。”北辰玄直視著北辰悅，眼中坦然。
北辰悅的嘴角卻有了一絲的苦笑。“我知道你也不好辦，但是母親她確是不應該管我這件事的，我自有分寸。鳳愉雖然身處煙花之地，但是她並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我沒法幫她離開已經很是無奈。三弟，你為什麼也要阻止我？”
“我並沒有阻止二哥的意思，隻是為人子女者，二哥多天不去探望母親，母親也是會傷心的，二哥也該顧及母親的想法。你我兄弟，我做弟弟的也不好多管什麼。隻是大宸律法在此，你和她注定很難在一起，何必為了不能實現的事，違逆父母呢？二哥三思吧！”北辰玄語氣裏有些許的無奈。“希望二哥抽時間去看望母親，不要傷她的心。”
“所以你不想成親也決定成親嗎？”北辰悅語氣裏也有了一絲的怒意。“你娶符家的小姐也不過是為了不讓母親傷心嗎？我知道你無心於情事，但是你也不該這樣草率！”
北辰玄眼神一頓，繼續說道：“我沒有草率，符芝很好。哥哥，母親畢竟是生養我們的人，她不管做什麼始終都是為我們好。”
“我知道。”北辰悅抓緊了北辰玄的肩膀。“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是我忍受不了她對鳳愉的蔑視，鳳愉她已經很苦了，我不想她和母親有什麼衝突。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怎樣處理，所以我隻能躲著母親。”
北辰玄無奈。“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隻是你也不該這樣躲，逃避又不是解決的辦法。我先回去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但我希望你能先去看看母親，你常年也不在，回來的話不管怎樣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北辰玄下樓準備離開浮生樓，此時樓下燈火突然全不熄滅。一時間隻聽見周圍人聲鼎沸，不見出路。這時舞台上出現了一道人影，白衣飄飄，英姿颯爽。手執寶劍，表演著劍舞。
北辰玄卻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場幻夢之中，熟悉的麵容，熟悉的身影。是那個自己一直想忘記卻更加牢記的人，還是那個深埋在自己心中的盼望？已經讓他分不清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幻夢還是在現實。
如果是幻夢，那麼自己為什麼身在如此喧囂的環境中，一切全然陌生？如果是現實，那又為什麼會再度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容？是自己一直沒有放下，還是自己本就身處夢中？
一時間，北辰玄心頭劇震，但是卻無法移開自己的腳步離開。眼前的人，究竟是真實？還是自己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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