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67 更新時間:11-12-02 12:04
第二十章陰謀陽謀六
“救命啊……”方家大門口傳來家丁急切的呼救聲。
一霎那間,方家如同煮沸的水,熱鬧不凡。
緊接著就傳來賜福焦慮地呼喊聲,“馬管家不好了……馬管家不好了……出大事了……”
馬管家從雨宴身上不舍地起來,氣得牙癢癢的。
雨宴稍稍鬆了口氣,趕緊把衣服攏在胸前,差一點就真的要被吃幹抹盡了、,這還不算死裏逃生?真是要酬神了。
“什麼事啊!吵吵鬧鬧的!”馬管家十分火大,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賜福臉上,“什麼馬管家不好了?我好的很,有什麼屁,快放!”
“是是是……二少爺被人活活燒死在大門口啊!”
“什麼!”馬管家和雨宴一聽臉色慘白。
“快帶我去……”馬管家顧不得形象趕緊尾隨著賜福匆匆往大門趕去。
雨宴呆呆地癱坐在地上,難道蕭陵真的死了,那自己該怎麼辦啊!一咬牙,怎麼也要去看個究竟,隨手拿了幾件衣服匆匆一披,就慌忙地朝大門口衝過去。
等雨宴趕到,柳冰冰已經伏在焦黑的屍身上痛哭流涕。
雨宴頭暈目眩,體力不支,幸而被剛趕過來的仇管閑扶住,“你沒事吧?”
雨宴輕輕搖了搖頭,牙齒死咬著嘴唇,“蕭陵……他……”
“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仇管閑小心地將雨宴放在石階上,“還沒確定二少爺是否就是蕭陵,你先別太傷心。”
“恩……”
屍體被燒的焦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半閉半合的嘴巴裏塞滿了黑乎乎的東西,奇怪的是這屍體的牙齒全部被人撬掉,皮膚有一股焦灼的味道,但隱約還有些其他味道夾雜其中。
“奇怪……”仇管閑盯著屍體的下半截看了老半天,“難道他真的這麼惹人厭,非要下這種毒手才肯罷休?不過……”
“先生在說些什麼呢?”三少爺搖著輪椅來到仇管閑身邊,順著仇管閑的目光往下看。
“這是怎麼回事?”三少爺鐵青著臉,語氣壓抑著。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二少爺竟然是個太監,還是說凶手恨極了他,連死也不讓他有個全屍。”仇管閑眉角上揚,眼睛緊盯著撫在屍體上哭的死去活來的柳冰冰。
方淨山看了一眼柳冰冰,臉色越發來的難看,雙手緊握著拳頭,手心滲出絲絲冷汗。
“是你,你就是殺人凶手,我爹、二娘還有二哥都是你殺的!”突然間,方淨山拽著仇管閑手臂,大聲吼道。
仇管閑一愣,沒想到方淨山會把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三少爺的意思是我殺了人,你明擺著是想嫁禍於我!”仇管閑下意識地緊拽著藏著匕首的衣袖。
“哼,自從你來我們方家後,接連死了三個人,你敢說你沒有嫌疑?”
“新來的不止我一個,沒理由隻有我有嫌疑吧!”仇管閑向後退了幾步,靠近雨宴。
“你想要證據是吧,就在你衣袖裏!”方淨山搖著輪椅靠近仇管閑,雙眼緊盯著不放。
“是你……是你殺了蕭然,是你殺了夫人,我要殺了你,為蕭然和夫人報仇!”柳冰冰發了瘋似地朝仇管閑衝了過去,那架勢,如同餓昏了頭的野獸發現久違的食物一般。
仇管閑拉起雨宴就跑,玩了命的狂飆。
這下完了,沒想到方淨山會反咬自己一口,那把帶血的匕首還在袖子裏,要是被抓住,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開我!”雨宴使勁地甩開仇管閑的手,雙目通紅帶著淚花,“是你殺了蕭陵?”
“當然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仇管閑無奈隻好停下腳步,眼看著馬管家正帶著一批人殺了過來,沒想到雨宴會在這個時候跟自己鬧脾氣。
“那你袖子裏的是什麼!”雨宴一把扯過仇管閑的袖子,那把帶血的匕首“哐噹”一聲從袖子裏掉落下來。
仇管閑臉色蒼白,麵對著雨宴的質問竟一時語塞。
“是你在爹的茶水裏下的毒……”方淨山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越來越近,“也是你割了二夫人的臉皮,燒死了二哥!”
雨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緊咬著的下唇滲出血來,順著白皙的脖子流進衣裳裏,又從裏麵滲出一片腥紅。
“不是這樣的,雨宴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什麼解釋,我隻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帶我來找蕭陵,卻要在找到之後殺了他!為什麼?”雨宴的情緒越發來的激動,胸口盛開的血花越發來的妖冶。
仇管閑皺著眉頭,環顧四周,方家的人離自己和雨宴越來越近。忽然間,仇管閑眉頭一皺,聞到一股腥味的藥味,這才頓悟過來,心中暗叫不好。
麵對著雨宴血淚的質問,仇管閑隻好回道,“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雨宴得罪了!”
仇管閑衣袖一揮從裏麵散落出白色極濃的迷藥,雨宴晃悠了兩下就不支倒地。
仇管閑將雨宴扶至旁邊,“對不起了雨宴,他們是衝我來的,隻要你不醒就不會被牽扯其中……”仇管閑話音剛落,便瘋了似地開始狂奔,拚了命的衝到當初被招入方家的那個偏廳,又從偏廳開始依照著當日進入方家的路線,一直朝後門奔去。
就在仇管閑一腳踏出門檻時,身子就如同穿過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水牆,說是水牆隻是因為這道牆中有流動著的液體,這液體暖暖地像一雙嫩滑的雙手輕柔地拂過全身,雖是無形,但在穿過的瞬間竟感覺這液體像是染了一層鮮紅,似滴入水中的鮮血,立即四散開來。
仇管閑憋著一口氣,使盡了氣力才從薄膜中掙脫出來,久違了空氣,頭腦發脹,眼前一片模糊,隻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視力開始有所恢複,環顧四周,布置如此熟悉。
“感覺如何?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幸運,能夠從鬼打牆中回來的。”方淨山搖著輪椅,聲音從仇管閑背後想起。
仇管閑猛地回頭,才看見方家沒死的人都站在自己身後,已經堵死了唯一的出口。
深吸了一口氣,仇管閑緩緩支起身子,“你們到底希望我怎麼做?”
“既然來了,就陪我們多玩一會,別急著走嘛!”方淨山靠近仇管閑,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我們有多寂寞嗎?”
“滾開!”仇管閑胡亂揮舞著手臂,驅趕越靠越近的方淨山。
仇管閑仔細環顧了周圍,叫道“殤殤在哪?”
“隻要你肯陪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對他怎麼樣”方淨山嘴角上揚,眼神中充滿嘲諷。
“你別傷害他們,你想我怎麼樣,我照做還不行嗎?”仇管閑心裏焦急,心一橫也就豁出去了。
“哼,我隻是太無聊了,想讓先生陪我玩玩而已。”
“怎麼玩?”
“很簡單,在一柱香之內找出凶手,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會是那個丫鬟或保鏢。”
整個房間之內,除了方淨山,方家的每一個人都臉色慘白,表情木楞,一個個就如同死屍一般。
“嘿嘿,真的有這個必要?”仇管閑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先生什麼意思?”見到仇管閑笑,方淨山反倒有些慌張。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說出凶手,在這裏的人也會相繼死去,事情根本不會因為我而有所改變。”仇管閑盯著方淨山殘廢的腿,語氣堅定。
方淨山此時牙關緊咬,低頭,全身不停地顫抖,猛然間抬頭,隻見他滿臉淚痕,嘴巴張大,“哈哈哈……不會變,是誰決定的!”
“好,你既然想要再聽一次真相,不用一柱香的時間,我現在就告訴你!”仇管閑輕歎了一口氣。
“其實凶手並不是一個人,而至今為止的死者也並非我們所見的三個人。”仇管閑吸了一口氣,瞟了一眼還在顫抖的方淨山,接著說道。
“既然要說,就從一開始說起,方家老爺子的確是在喝了茶之後中毒而死的,但是問題並非出在那杯茶上,問題出在誰去扶老太爺上。”仇管閑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冰冰,“柳小姐這麼急著要去扶老太爺,恐怕不是擔心老太爺會死,而是擔心老太爺不死吧!”
“你憑什麼說是冰冰殺死爹的?”方淨山質問道,神情卻十分平靜。
“至於為什麼,你們不是心知肚明,如果真要刨根問底,我倒是想聽聽柳小姐自己怎麼說。”仇管閑看著方淨山,“你既然要我說出答案,你總得給我一些有氣的人吧。”
話音剛落,柳冰冰等人如同起死回生一般,深吸了一口氣,麵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仇管閑走近柳冰冰,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之間她先是麵紅耳赤,後來竟暴跳如雷起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為何要殺了他啊?”仇管閑輕巧地躲開柳冰冰憤怒的眼神,笑的越發燦爛。
“因為……因為……他……”柳冰冰低著頭,雙手擺弄著衣角,“因為他一直都在……淩辱我……打從我進入方家,成為她的養女,就沒有一日不是在他的淩辱中度日,不是用鞭子抽我,就是要我和他幹……”
“你說謊!”門口處傳來尖銳的斥責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雨宴扶著門口直喘粗氣。
“你……”仇管閑快步來到雨宴身旁,剛伸手想去攙扶,就被雨宴重重拍落,“你不是……”
“少廢話!方家老爺早就不行了,又怎麼會淩辱你呢?”雨宴死盯著柳冰冰。
“嗬嗬……我為什麼要說謊?就是因為他不行了,所以他才會把我變成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柳冰冰的視線掃過眾人,“哼!在這個方家,還哪個人沒有碰過我!你……你……還有你們……你們所有的人,都該死!”
“冰冰……”方淨山眼神中流露出疼惜。
“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如果你不是殘廢,你會不碰我?”柳冰冰瘋瘋癲癲地在客廳中橫衝直撞,指著馬管家、賜福等人不停地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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