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心  Chapter03 短暫

章節字數:2146  更新時間:12-03-3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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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天空朦朧,是一彎明亮的月亮,蒼白的光芒,映照在靜靈庭裏,夜晚的風是冰冷如霜的。

    “悠,不要在和朽木少爺打架了,你是女孩子,會受傷的。”低下頭,輕輕地,在其耳畔說道。

    “我說安息,你這麼溫吞是不行的!現在男人都是要用暴力來擺平的!萬一現在不擺平他,將來等他擺平我嗎?”指了指對其翻白眼的大白菜,悠絲毫不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對,有些事隻是沒有言明,整個朽木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偏偏隻有大白菜這個笨蛋不懂!

    “唉,悠,女孩子不可以那麼暴力,會被討厭的。”

    “唉,安息,女孩子不可以那麼溫吞,會被欺負的。”

    “這……”頓了頓,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說,她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生會比較找男生喜歡,有點尷尬又有點無奈,“悠,要乖,知道嗎?”摸了摸悠的腦袋,雙眼彎彎的笑望著扁嘴不肯妥協的人。

    最初認識,就是她的這份倔強才引起了注意。

    如今看來,二階堂悠,始終是個驕傲的孩子。

    多年以後的她,或許才會有所改變。

    性格與人,都是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打磨與鍛煉才有改變的。但想想,竟可能的話她並不希望悠改變,因為至少可以證明,現實未必是殘酷的。

    你聽,有人說——生活在別處。

    那人生又在何處?

    擬一下現在在的生活,其實它並不在別處,而是在心裏。喜歡什麼樣的生活,那大概就是屬於那人的生活。

    人生,說不定也是一樣的。

    身在貴族,要接受,要承擔的絕不是年少時的嬉鬧與打鬥。長大以後,一定會發覺,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多麼的不成熟。

    在夜幕裏,看著二階堂悠與朽木少爺的背影,有些恍然。憶起,記憶裏那個為其留發之人,曾經留下過一些話。

    那個聲音說: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啊,多年後的恍然,才發現要等得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後。揚著柔和溫暖的笑,等待對方的回眸,僅是一眼,便也足矣。

    笑了笑,轉身,才發現身後竟還有一個人存在。

    表情在臉上揚過驚訝,帶著些許的歉意,說道,“抱歉,藍染副隊長。”抬頭,望了望早已昏暗的天空,“讓你如此晚,還站在這裏。”

    “啊,沒關係。”溫和的笑容,誇張至了眼底,藍染道,“清水桑,還要逛逛嗎?”

    “不了。”搖頭,說道。

    已經陪悠他們逛了那麼久,他難道不累嗎?

    “這樣啊……”將話語拖長了音節,藍染道,“真可惜,不能和清水桑一起逛逛,看看這夜晚的景色。”

    驚訝於藍染的話,有點不解的眨了眨眼,睫毛如扇般上下揮舞著。

    藍染副隊長還想逛?(你別把重點弄錯好不好?啊喂!我的話,一定撲上去了!你竟然給我裝傻,豈可修!)

    “夜,深了。”淡淡的,說道,“藍染副隊長,不要送我了。”

    “這可不行,隊長吩咐的事,定要完成的。”藍染輕笑,他刻意將話說的露骨些,清水岸夕的反應與其人比起來,有點受打擊了,“清水桑,你……很,討厭我嗎?”

    什麼?!

    詫異的放大的瞳孔,倒映著藍染那委屈又有點擔憂的臉,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藍染副隊長,你多慮了。”

    她有資格討厭嗎?

    在靜靈庭,她才是那個不該出現的人。

    那豈能討厭呢?

    或許,真正被討厭的,是她,才對……

    “嗬嗬。”棕色的眼裏閃過一抹光,藍染笑著,他猜的果真沒錯,清水岸夕一直都清楚在靜靈庭的身份是什麼,“清水桑,真可愛。”(噗,藍叔,你……我要哭了……)

    “……”這段路,真長……(噗,女兒,你竟然不想和藍叔一起嗎?你太對不起你媽我了!)

    “清水桑,聽說你泡茶不錯的,會泡紅茶嗎?”藍染笑著問道。

    “會。”側目,望著藍染許久,唇瓣裏才吐出一個字。

    “真希望,能有機會可以喝到清水桑泡的茶呢……”

    “藍染副隊長,四番隊到了。”

    “啊,是嗎?”藍染笑著,“真可惜,這路有些短了。”(啊喂!你們搞什麼啊?)

    “藍染副隊長,你……”站在隊門前,揚起臉,掛著溫婉的笑容,說道,“今晚,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送我們的呢?”

    那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身側,遲遲不離開。

    靜靜的,藍染凝視著眼前那張柔和的臉,清秀的臉頰,通透的雙眸,銀發梳起的兩條辮子,細長的蕩在身旁兩側,猶如波浪般動蕩著。藍色的眼睛,有種可以看透人心的色彩,隻可惜當事人並未用心。

    明知在靜靈庭的身份,卻不曾離去。

    不多話,亦不礙事。(藍叔……)

    像是想通了什麼,藍染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其中摻雜了些許的真實,“清水桑,其實不必與我們如此疏離的,大家都……看見了……”

    你的溫柔。

    你的誠懇。

    藍染的話,讓原本一直小心的她,突然通暢了。低下了頭,讓夜色遮蓋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謝謝你,藍染副隊長。”或許,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晚安,清水桑。”點點頭,藍染轉身,離開。

    今夜,將會是個不眠之夜。

    轉身,推開了四番隊的門,燈火通明,都預示著,不眠,並非因為藍染的話,而是因為近日的傷員,又多了……

    黑夜,永遠都是將危險展露的時刻。

    “隊長?”看著走廊上,滿滿都是隊員焦躁不安的神情,疑慮的喊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嗬嗬,沒事沒事。”卯之花撥動著手裏的草藥,淡笑著回答,“小夕,今晚的天色不錯,怎麼沒和藍染副隊長多逛逛呢?”

    “……”隊長,你有千裏眼嗎?

    “嗬嗬,小夕不用害羞的,喜歡藍染副隊長的人很多啊……”

    “……”她有說什麼了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卯之花道。從帶入隊後,就清楚知道,清水岸夕的溫柔是擺在骨子裏的,想見她發怒,那就得抓住她的軟肋,“去一下盡頭那間屋,裏麵的人……傷勢比較重,小夕,按照上次的草藥分量,讓她服下。”

    “嗯,好的。”點頭,朝著盡頭的房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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