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22 更新時間：11-06-22 07:09
寧靜的黃昏，我和斯格晃蕩在偌大的花園中。雖然我們常常在學堂見麵，但這樣悠閑的時光還是少有的。
腳步停留在園中的沚涘亭下。周邊的岩石無規律的堆放著，不時有蟲鳴傳出。
“海若，若國家也有這般寧靜，那也就不必你我廝殺了。”斯格摘下一旁的一朵西府海棠，說著。
“兩國相爭，總有一方會失敗，但從實質上講，沒有真正的贏家。死在戰場上的那些士兵們，都值得人們緬懷。但那些大人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首，不顧他人死活。”我憤慨道。
“你我父親都在為自己的國家戰鬥。希望他們能夠凱旋而歸吧。”斯格轉過頭來，單手扣住我的肩膀，那雙明眸對視過來。
我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就聽見奶娘在花園的另一邊呼喚我們。
我看到蒼茫的天空上劃過一道身影，是一隻我從未見過的銀色大鳥，撲騰著羽翼，不斷有水藍的液體留下來。
斯格說那是澶涯國的鳥，擁有水藍色的血液。我想它很痛吧，所以想從那片不安寧的土地離開。
走在木質的階梯上，粉紅的落花飄落著，悄悄的鋪滿了我們的去路。不忍心將其踩碎，便一一拾擷起來。漸變的花色，嬌嫩欲滴。
晚飯時，竟突然有莫名的聲音在外傳來。
“咕……咕……”這聲音像在哀嚎，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奶娘出去一看，回來時說：“沒事，就是一隻寒漱鳥，想來是從澶涯國飛來的。它受傷了，我已經叫人去處理了。”
“銀色的嘛？是不是流著水藍色的血液？”我放下銀筷，說。
“對啊。”奶娘微微一笑，眼角露出歲月的褶皺，“郡主對這鳥很有興趣嗎？”
“哦。沒有。我隻是剛才在後花園的時候看到一隻，想說是不是同一隻。”
“天底下那麼多鳥，一樣的鳥出現也不足為奇。”奶娘夾起一塊腐竹，放入我的碗中。
在之後的幾日，我常常看到天空中出現樣的大鳥，一開始的驚異隨著它們的重複出現變成了習慣。
但一個陌生物種的入侵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很快，我便發現花園、院子中常有死亡的歌雀出現。這種極小的鳥在青石板上抽搐，吐著褐色的液體，然後一點點死去。
奶娘總是和下人們一起將它們掃去，埋入宮外的荒野中。
一日，母後匆匆至溟落殿，問我和斯格是否染上瘟疫。
原來，民間爆發一種特殊的疫情，染上的人就會在抽搐中痛苦的死去。就如在院子中出現的歌雀。這真是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幸好我們並沒有。母後說這種病現在無人能治，禦醫們雖然也在研製藥物，但終究無效。已經有很多百姓踏上黃泉之路。走在民間大街上，都會常常看到在地上翻滾的瘟疫者，聽到婦女的哭喊。
母後還說，父王的禦用涅凰從沙場攜信回來，說這場戰爭也許會持續很久。但請我們不要擔心。
母後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依舊冷淡，她對父王，難道就一點也不關心嗎？丈夫在外爭戰，她居然可以如此淡定。
也許我總是把母後想得太冷血了。但我們之間存在的隔膜太深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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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把話說完，便離開了。絲絲縷縷的金棕色發絲在空氣中飄飛，散發著杉木的清香。
奶娘說因為母後來自木拓族，因而有著這種常人沒有的味道。
天上依舊有很多大鳥飛過，我在心中祈禱著：希望邃娑國能夠取得勝利，父王和烈霈將軍能夠帶領大部隊安全撤回。希望邃娑國能夠安穩度過這次瘟疫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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