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章節字數:2741  更新時間:11-07-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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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人遠去,那樣的女子,我終是錯過了。

    ——念,我的紅橋

    【紅橋如罌粟】

    近日,整理博客裏的文章,突然就看見留言下方她的名字——寂寂紅橋。寂寂紅橋,紅橋可還曾好?點擊她的名字,進入她的空間,終是開了。艾艾歸期,是歸了麼。有新作《昆曲》,是六月二十晚上十一點發表的。字行間裏的細膩和深情,是我所不能及的。我讀著她的每一字一句,似是在品嚐寂寞,又不是寂寞,那是一味毒,似罌粟,開到荼靡。莫說是男人,就連我,也深深不能自拔。

    或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她是寂寞的。我不敢揣測,也無法問及。那年放開她的手,我就知道我們再也無法回頭。我終是錯過了,如今的紅橋,又豈能是我這個俗人能及的。

    【那些舊時光】

    一路走來,不停的寫字。從心情散文到情感故事,偶爾也寫寫雜談。聽周傳雄的《青花》,憂傷的旋律將舊時回憶勾出來,紅橋,紅橋,你可是恨我的?或許,你連恨都是不屑的罷。

    謠言紛紛四起,流言像一支支利箭,將我傷的體無完膚。紅橋似上天派來的天使,在我最最絕望的時候,給我信心和力量。孤單無助的我,有了紅橋的不離不棄,漸漸從絕望悲傷的雨季中走出來。

    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做作業,一起吃飯,一起遊蕩在校園的那條小道上。紅橋,你明明是比我小的,卻總是在我麵前充當大姐姐的角色,風雨來襲的時候,總是將我擋在身後。那時,你叫我藍寶,你說我是你的寶。

    冬天的時候,我長凍瘡,十指腫得跟紅蘿卜一樣。你幫我洗頭發,替我抹藥,不讓我碰到刺骨冰冷的水。看著你在宿舍忙碌的背影,一顆冰封許久的心,騰起無法言喻的暖意。

    你對我那麼那麼好,你說你心疼我,你說你想帶給我陽光,將我從黑暗裏扯出來。可是紅橋,你可知道,寶的黑暗太多太大,會將你吞噬。明媚如你,不該染上那悲傷。

    【轉身,再也牽不到你的手】

    紅橋,還記得我走的那天吧。

    收拾書桌的時候,不小心抖了手,將漂亮的文具盒打翻在地。它從高高的書堆上滾到桌上再掉到椅子,最後摔在地上。裏麵五顏六色的筆,散落一地。就像我的心,七零八落。紅橋,我是不願意的。

    你幫著我收拾好一切,送我到校門口。轉身之前,你帶著怒意,轉身之後,我看見你跑了回去。隔著一扇鐵門,我再也牽不到你的手。你佯裝生氣,隻是不想讓我看見你的淚。

    後來,你和哥哥還L來我家看我。那天大雨傾盆,你們濕了身。我傻傻地站在台階上,不知所措。紅橋,你可知我為何不知所措?

    看到你們來,我很感動。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孤單的,除了你,沒有一個朋友。你們的到來,我心裏是歡喜的,可我又是擔憂的。我的父母並不喜歡我帶朋友回家,並曾經因為此事而訓斥過我。在這個家裏,我不過是寄人籬下,從來沒有發言權。

    你是知道我離校的原因的。你為我抱不平,所以在廚房給我母親幫忙的時候,你提了這些事。你想為我爭取,不想我放棄高考。紅橋,寶很感激你這麼對寶。可是你不知道,並不是母親逼我放棄,而是十八年的一日比一日重的壓力令我不堪重負。我已經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我隻想逃離,因為我不想欠太多。

    【離別時的痛】

    我沒有回頭,也回不了頭。

    那日你們回去之後,母親把我叫到她房裏劈頭蓋臉給了我一頓罵。她說她從沒逼過我,質問我為何要拉你去說她。我沒有解釋,麵無表情聽著她的指責,隻是沉默。

    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KTV。當其他朋友舉起話筒拚命吼的時候,你隻是拉著我的手,叫我的名字。我怔怔的看著你,笨拙的安慰。你豆大的淚珠忽然就砸下來,然後你抱著我拚命哭。

    乖。不要哭,又不是以後都不會再見了。我拍拍你的後背,自己的眼淚也掉下來。

    你隻是哭,你說你舍不得我。你說要我一定一定要再回來看你。

    我點頭,一字一句應允。我會的,一定會的。

    分開的時候,我的頭發刮到你新打的耳洞。許久,分不開。

    最後,發絲扯下來的時候,一滴鮮血從你的耳垂上掉下來。我心疼極了,問你疼不疼。你笑著說不疼。

    怎會不疼,都流血了。耳洞,終究是一個傷口。流著血的傷口,必定是疼的吧。

    【一別,永遠】

    就這樣,我們一別,竟是永遠。

    我拖著單薄的行李,從家裏到市裏,再輾轉南下,短短四個月,我竟已在千裏之外。

    然後,所以的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順利。我一路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好幾回掙紮在死亡的邊緣。反複幾次之後,整個生再也無了生氣。我開始收斂性子,斷掉與一切熟知的人的聯係。

    我怕,怕被人恥笑。我害怕極了。

    那年的元旦,你給我打電話。說著說著你就哭了,我的心裏像開了一個洞,悲傷源源不斷的滾出來。然後,你又跟我說起你在大學裏的事情,你把你的歡樂帶給我。結果我高傲的自尊心作祟,把你的歡樂擋在門外,那些滾出來的悲傷將我淹沒。

    我想你是不需要我的了。你有了新朋友,有了新生活。沒有我,你也很開心。我算什麼,什麼也不是。隔著天涯,我們再也無法在一起。我拿什麼繼續我們的友誼。殘破的身體,殘存的意識,生命了無意義。我多麼絕望!

    於是,我頻繁的換號碼,卻再也不將新號碼發給你。

    【再見,紅橋已寂然】

    你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是在QQ上。

    我傻傻地坐在電腦麵前看著你我的對話框,你的消息歡快的跳出來,一條接一條。

    寂寂紅橋,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紅橋,這便是你名字的出處吧。寂寂紅橋,紅橋,你當真是寂寞和孤獨的麼?為何我總是覺得你不再需要我了。

    一些話,埋在心裏,麵對你,我是如何也開不了口的。

    那麼,就讓這些誤會延續下去吧。寶是無邊的黑暗,不希望無辜的紅橋卷進來。

    你說你恨我的,恨我丟下你。我啞然,恨吧,恨著總比忘記了好,是吧。

    你憤憤下了Q,頭像灰了,我沉在這些傷痛裏上不了岸。

    知情的朋友來問我,為何不解釋,當真不解釋?

    我笑得慘烈,就這樣吧。各安天涯,多好。

    紅橋,你要安好。

    【三許清歡,七分顏】

    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你的空間許久不曾離去。一字一句反複念叨,紅橋,為何你已沒了往日的歡樂?你是在怪寶吧,怪寶帶走了你最純最真的感情,留給你一地拾不攏的悲傷和難過。

    你將我給你的留言截圖保存了幾年之久。豔鮮的紅,字字如血。我坐在屏幕這頭,想象著你看著那句話氣到發抖的樣子,心裏真不是滋味。

    得知我過得恍惚,你又回頭來,用盡一切方法使我開顏。視頻裏,你跳著新學的舞蹈,我靜靜地坐在這頭看著你,恍如隔世。親愛的,我何德何能,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一曲畢,你說想看我笑著的樣子。我呶了呶嘴,半天擠不出一朵笑容。看著我黯淡的眼神,你又生氣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你瘦了的樣子,真的有些人如其名了。寂寂紅橋,一朵開到荼靡的罌粟。隻是我始終都聞到了一絲寂寞的味道,看你的照片讀你寫的字,大片大片的毒爬過肌膚,喚醒我的記憶。

    始終都忘不了,你的歡顏你的淚。

    【相濡相忘,都是疼痛】

    斯人遠去,我終是錯過了這樣一個你。

    素聞蘇州好風景,我不曾去過。路過幾回,終是無緣再見。原來,轉身真的就是一輩子了。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是再也回不去了。我們之間隔著幾重山水,相濡相忘,都是疼痛。

    紅橋,謝謝你伴我走過那些最難熬的日子。寶不忘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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