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35 更新時間:11-07-08 19:29
“六兒最是聽話了,你知道……便,好。”
突地壓抑了聲音,男子低沉醇厚的音色中猛然著上三分怒意,似是咬牙切齒而來。箬寒一驚,回過頭去,卻看到遊廊之上,小七與二二漸漸走近,甚是親密。
“大哥,小七與二二不過是……“
“罷了,是我自作多情!”甩下話頭,拂袖而去。
若寒錯愕,卻不知要怎麼開口,隻能看著大哥漸漸遠去。
“六哥。”“六哥。”
身後有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響,一聲又一聲的頑皮而稚氣,然後又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來。箬寒回身,看著女子略微發紅的眼眶,還有男子眼中的關切,心中隻是歎息。
“小七。二二。”語氣中有微末的悲哀,如同女子戚戚的神情。
“冷澈他……”爾純開口,卻欲言又止,帶著似被背叛的哀傷與怨恨,和適才冷澈的神情如出一轍。
“大哥她現在在何處?”祁寒接過話頭,急切的問道。
“大哥他,剛才過去了。”微微的停頓了,如同之前望著小七般望向冷澈離去的地方,緩緩別過頭來,看著女子忐忑的表情,微微的皺眉,“就在你們來的時候。”
然後爾純的表情倏然陰沉下去,原是微紅的眼眶猛然湧出淚來,掙脫了祁寒握住的手,向冷澈消失的地方跑去,而祁寒的“七姐”如同耳邊風過,消逝在風中。
祁寒茫然地看著爾純從視野中離去,怔怔地站在雪地上,回過神時,早已雙拳緊握。喃喃道:“大哥究竟有什麼好的,可以讓七姐為他這樣!”
“你喚她七姐,大哥喚她爾純。”
“這有什麼差別!”
“她是你的七姐,正如我是你的六哥。”
然後是沉默,和祁寒眼中的怒意一同在寂靜中沸騰。
“六哥你怎麼會懂!怎麼會懂……”一字一字壓出喉嚨,是生生壓抑的不甘,“你和四姐那般恩愛,你怎麼會理解七姐的苦!”憤怒的喊出,卻早已不知為誰。是為七姐,還是自己。或者,是為了她。似乎泄了一身的力氣,驟然的頹喪下去。
箬寒隻是回眸,眼風掃過一處黯然靜佇的男子,帶著喜怒莫辨的神情,走向側廂那處。
為何都道我不懂?
看不清的,究竟是誰嗬?
可笑可歎,隻是縱然看穿又有何用,還不是早已陷了那紅軟十丈無法自拔。七情不斷,六根不淨。
“冷澈,冷澈,”女子帶著哭腔的喊聲在遊廊之上響起又消失,漸漸小了,“瑾墨…冷澈。”
終於不再喚,隻是貝齒緊咬著櫻唇,無聲的落淚,隻因看到了心念著的人的背影。
“冷澈……”喚一句你的名,百轉千回間,是連綿的情,有喜有憂,有歡有怒,卻終究抵不過那一個身影,縱然千般恨,卻仍不敵心中半分的情意。
“小七,為什麼?”
不在是爾純,亦不是那親昵的七兒,一句小七,將爾純打的體無完膚。忘了言語,隻是怔怔地看著男子的背影,妄圖開口,卻不知在什麼失了言語的能力。
“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麼?”
冷澈,澈,那麼我在你心中,又是什麼?我和伶舞,你愛的到底是誰?
“我的爾純,沒有了我,你身邊依舊有愛你的人,是麼?”
說罷,便走出了遊廊,徑直往側廂去了。沒有回頭,沒有留念,留給爾純的,僅僅是一個背影。那天青的衣裳逆著光,有藏花靛的深沉和哀傷。
“冷澈,澈!”
“為什麼,為什麼要懷疑我和祁寒!?”
“澈,我愛你!我愛你啊……”
聲嘶力竭。
沒有回眸,沒有停留。有的隻是天地間一處孤寂,半畝荒涼。
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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