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冷月寒兮魂歸故裏(短篇新作)

章節字數:5847  更新時間:11-08-20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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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寒兮魂歸故裏

    (架空,感情戲不多,主要是關係有點複雜)

    【一】

    江南可以說是個美麗而又溫婉的女子,也可以比成眉清目秀的白麵書生。每一寸每一分都帶著七成的韻味,兩成調皮,一成俏。小橋流水,青柳杏花,再用銀針似的細雨,籠上一層薄薄的紗一般的煙霧,又變得神秘而又不可琢磨了。

    在我的印象中,冷月穀便就是這樣。師兄蟬月經常對我說,江南是個好地方,就像是穀裏一樣,是潑了墨的山水畫。可惜就是有人不懂得珍惜,一夜之間,冷月穀便就麵目全非。

    我與師兄外出歸來時,燒焦枯木枝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利劍一樣,便就刺進了我的腦海。冷月穀灰黑的可憐模樣,在我腦海裏就揮之不去了。

    蟬月是個很俊美的人,脾性也很好,對我更是好的沒話說,所以當初他說讓他照顧我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和他一起來了這江南小鎮。我在冷月穀學的不過是濟世救人的東西,為了讓我的專長發揮用處,蟬月給我開了家醫館,在青石板小巷的一邊,門匾上飄逸的黑色字跡清清楚楚的寫著:平安醫館。

    蟬月每日外出之前,先要檢查一下我的裝扮,他漆黑的眸子中映出的眉清目秀的十六歲的少年,不就是扮了男裝的我麼?!

    別人問起來曆,就對外稱父母雙亡,家裏不曾有什麼親戚,與兄長在外學成歸來,就在這裏落腳。醫館平時不會有多少客人,因為我年紀輕,而且來曆不明,來的大多是沒錢治病的窮人,大有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意思。

    生活清苦的很,我早就和蟬月提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過上富足的日子,他不肯,但我願意。所以他甚至想把我的功夫廢了,省的我做這些強盜做的事情。

    最終妥協的是我,因為他答應我可以做一些我在穀裏夢寐以求,而又有些在世人眼裏看起來頗為古怪的事情。

    【二】

    調戲良家婦女,小家碧玉這種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做的,我想做的,是會拯救美人的那個英雄。那日最好晴空碧天,暖陽隔在軟綿綿的白雲裏,時隱時現,青柳搖擺在清風裏,時舞時頓。

    或許是我要求太高,所以我等這一天等了半年。救了個柔弱的美女,得罪了個小混混。美女很有家世,混混很悲很慘。他說他上有老母,下有家小。我聽他羅嗦了半天,笑嗬嗬的遞給他一口茶水。美女家的家丁遲遲的趕來把他拖了回去。

    我和蟬月上街,街上的姑娘那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讓我覺得無比的丟臉。在蟬月身後,我就像是個小書童,比他矮上一頭。我又情不自禁的微抬高了臉龐,示意蟬月走在我後麵,有些小家子氣了。

    這段時間,有不少人家上門提親。我大掠的算了一下,有八成是向他提親的,我的隻有兩成。蟬月曾經勾搭過一個,很漂亮,但後來一家都死於火災。我曾經覺得很好玩也勾搭了一個,可是後來那女娃說,寒風哥哥,我要回京城了,以後再找你。

    我搖了搖用紅繩係在手腕上的金製小鈴鐺,有些想念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小女孩,那可愛嬌俏的模樣,讓我一直舍不得當了這個她給我的定情信物。

    有說學評唱,拉彈吹的地方,店家生意就特別的好。我自己本身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見到這種地方自然就忍不住了。蟬月也不得不跟著我,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客官,已經沒位子了,那裏有空地您瞧著坐。”小二摔著毛巾就竄了過來。

    一位執劍的黑衣大俠獨自坐在一桌子前飲酒,我當即坐了過去,將他占了半張桌子的胳膊往裏推了推,他不動,我再推,他再不動,我準備跟他講理的時候,身子已經騰空了起來。

    “乖乖的坐在座位上。”蟬月輕輕地把我放在剛騰出來的一方桌子上,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我頭立刻往一邊歪,臉上火辣辣的,舌頭打結似的,說話有些結結巴巴:“別···別靠那麼近。”

    蟬月不語,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樣菜,也和我一樣,笑眯眯的聽起說書人的胡侃來。

    “話說京城二王爺風流倜儻,英俊不凡,而且武功頗為了得。再加上備受皇上的寵愛,你說萬一攀上了親,想不富貴都難!偏偏有人不願意,這王大人的女兒???”

    我立即沒了興趣,這種八卦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望著左手無名指上套著的乳白色的寒玉指環發著呆。冷月穀和江南頗為相似,隻不過是大小麵積不同,所以想著或許來江南會找到一些線索。冷月穀弟子眾多,穀主的親傳也隻有風花雪月四人而已。那一場大火毀了穀裏那麼多的生命,落花和融雪現在還不知消息,更不用說神出鬼沒的穀主師傅了。

    【三】

    “小二。”

    剛剛那個黑衣大俠突然出了聲音,我立馬拉了蟬月就跑。蟬月像是明白了什麼,抱著我的小身板刷的溜出去好遠。

    “站住!”那個大俠在後麵緊追不舍,我也顧不得急忙和蟬月一樣施展輕功,回頭望了一眼,大俠黑色的袍子鼓起來,剛毅的臉上麵無表情,我沒有看到憤怒,立馬停下來。他躲閃不及,眼看就要撞上我,虧得蟬月及時的一拉才幸免於難。我哼了一聲,從蟬月手中退了出來,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抓我就像提小雞一樣。

    我笑嘻嘻的朝那大俠走過去,手縮在袖子中,我攥緊了剛剛從他身上摸來的錢袋,很不舍得的想要還給他,追那麼遠,不就是沒錢付賬嗎?

    “你吃飯還沒給錢呢!”

    大俠的話讓我猝不及防,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轉身就跑到蟬月身邊去了。蟬月朝我抱歉的笑笑:“剛剛跑太急,忘了。”我朝他比了比小拇指,表示鄙視。

    替別人拿了錢的大俠臨走前朝我笑了笑,我突然覺得他剛剛是在耍我。蟬月挑了挑眉毛,我乖乖的把手裏的錢包交了出來。

    我看那沉甸甸的錢包倒出來的石子,心裏詛咒道:祝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又手癢了,嗯?”

    “誰讓他有座位不讓我坐。”

    “寒風···你該嫁人了。”

    “你娶了親再說。”

    【四】

    我比一年前又長高了不少,臉也張開了不少,明目皓齒。

    蟬月每天早出晚歸,我從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我是穀裏風花雪月中最小的,也是美人師父最疼愛的,帥氣穀主最寵溺的,所以我功夫最差,也最有些小性子。我拜訪了江南最有見聞的老者,問起二十多年前得大事情,終於獲得了一些消息。江南大家——韓家的興衰榮辱,和它突然間在二十年多前的不知蹤跡的原因,都是我極力想探尋的。

    落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連驚訝都沒有。明豔逼人的臉龐蟬月不欣賞自然有人喜歡,二王爺不就是其中之一?我換回女裝,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細雨朦朦朧朧灑在青石板小道上,白牆黛瓦,第一次讓我覺得極不舒服。我大大咧咧的跨著步子,看著落花踩著細碎的蓮步終於笑出了眼淚。

    “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你是韓家的人。”

    “嗯嗯。斬草要除根,我知道。”

    落花實在忍受不住我似笑非笑的模樣,把我塞進了馬車。她自己也坐了進去,優雅的剝著荔枝,送到據說風流倜儻的男人手裏。我瞧了一眼,毫不客氣的把一直帶著的那包石子扔了出去。原來二王爺就是那個很會耍人的大俠!

    二王爺看到我的動作,眯了眯眼,“你怎麼不跑呢?”

    我沒有說話,用右手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寒玉指環,暗想著我打不過,跑不掉,明知道還做這些,浪費力氣。況且???融雪,我也好久不見。關鍵是師父和穀主,我可是掛念得很。但是,蟬月,你現在在哪裏?若是你也背叛冷月穀,那麼,我真的無話可說。手按住胸口,微微有點疼。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他俊美的模樣,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似的。

    我拿了個蘋果,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啃著啃著就想起蟬月為我削蘋果的樣子,認真的把皮削成一條不斷的長線,來招我妒忌。眼淚毫無預警的掉下來,我眨眨眼把眼眶的淚擠了回去。吃蘋果的興致也沒了,靠在馬車一邊睡覺。

    【五】

    韓家經商,不問官事。是江南最大的商戶,每年謹獻給朝廷的商稅幾千萬兩,朝廷有將近三成的國庫庫存來自韓家。所謂樹大招風,對韓家不利的流言二十多年前一時盛行,甚至說韓家富可敵國,又勾搭外藩,進軍奪位的打算。韓家不滅,皇上寢食難安。

    二十多年前一場血案,了卻了皇上的心願——韓家上下百十餘口人被“強盜”所殺,韓家從此銷聲匿跡。韓家樂善好施,從不曾與人結怨,就連當時的商家對韓家都很尊敬。我當時聽他們說起時,覺得寧死也不去天子腳下帝王家。而現在我坐在馬車上又算什麼呢!

    他的眼神很淩厲,再加上有棱有角的剛毅的臉,再怎麼說都是讓人著迷的,但是我看著就是討厭。或許是對皇家的恨,是骨子裏帶出來的吧!

    他隨手把我扔進床上,就像我剛剛扔石子一樣,背脊上傳來微微的疼痛,我閉著眼,發表我的意見,“下麵墊的東西太薄了。”真後悔剛剛貪嘴,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剝了個荔枝給我,細長的手指襯著乳白色的果肉煞是好看,我看著他,張開嘴,他突然說:“你要是敢咬,我就把你武功廢了。”我垂眸看了他黑色的錦袍,使勁咬了下去,嚐到血腥味的同時,眼淚終於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我鬆開嘴,嗚咽出聲。他摟著我,一聲不吭。空蕩的馬車內隻有我的抽噎聲,叨擾著精美的擺設。

    落花和融雪是一對雙胞胎,形影不離。穀主曾經問過他們,若是你們兩個中其中一個死了怎麼辦?他們回答的異口同聲,那我和他(她)一起去。既然落花在這裏,那融雪自然也應該早就叛出冷月穀了。生活在冷月穀十六年,與他們呆在一起十六年,然後看著他們親手毀了冷月穀,這種心情,我壓抑不住。韓家一朝被滅,我孤苦無依也就罷了,可是喜歡的人是殺人凶手的兒子。我能說什麼?

    再次相見時,心中掠過的種種感覺,讓我確定自己對蟬月的感情,並不是喜歡,又想起他對我的好,不覺心生愧疚。我竟然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疼愛!

    【六】

    從江南到京都少說要三天的腳力。這三天我很遺憾的沒有遇到什麼強盜之類的東西。二王爺百裏微(複姓,百裏,百家姓上查的)說到做到,我渾身一點內力都提不起來,更別說什麼逃跑之類的了。

    百裏微經常招惹我,但是我已經提不起半點興趣了。這種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由溫柔婉約的小家碧玉逐漸變成了濃烈奔放的青年小夥,心裏的恐懼和期待一點點被放大,蟬月就掛在我心中,不上不下。

    京都是個濃妝豔抹的美人,紅牆碧瓦的嬌麗模樣讓多少人擠破腦袋,妄想能進的皇朝平步青雲加官進爵。

    落花說我是韓家的人,可是···我自小無父無母,無牽無掛何來家人?唯有左手無名指上的寒玉一直戴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取下過它,它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邊。隨我的長大,它也會變化大小,我試了各種方法研究它,乳白色的寒玉上泛起的紅色血絲告訴我,我不是韓家的人,韓家的丫鬟帶著剛出生的小少爺從火海逃脫出來,那小少爺麼,自然就是蟬月。我呢,不過是剛出生就死了全家的孤兒,也是韓家夫人親妹妹的女兒。蟬月是我的表哥。朝廷做的徹底,與韓家有親係的大家門戶在以後陸續的幾年,被滅的幾乎是一個不留。

    百裏微隻是將我囚禁在一個房間裏,是一個精致的閨房,檀木製的書桌擺設,散發著迷人的幽香,從窗外剛好能看到一叢青翠的竹林,和,一排排筆直的站立著的士兵,黑漆漆的鎧甲在太陽的映射下顯得異常刺眼。

    我甚至是猜出了落花和融雪的心思,他們想刺殺皇上!但是我卻從來沒有這麼熱血過,現在官員清明,百姓富足,現在皇上專心朝政,為什麼要把這一池清水攪混呢?所謂無風不起浪,韓家富可敵國難道就真的沒有起過心思?

    美人師父經常說我聰明伶俐,思維特別的清楚而且理智的時候,又條理清楚的讓人發瘋。

    手中精品的碧螺春散發著奇異的香味,不斷旋轉的茶葉形成一個漩渦,疏散開來的的碧螺春像是自不量力在掙紮的小船,逐漸平靜的茶水麵映出蟬月俊美的麵容,冷冽而且嚴肅。

    我對上他的眼睛,從他眼中的憤怒中,我驗證了我的猜測。熊熊的火焰在燃燒,我就是那個被架在上麵的乳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開口問,冷冷的語氣才是他以前說話的方式,“倒是裝的很傻很天真。”

    我眨眨眼,以示自己無辜。

    【七】

    今天入宮,我身著男裝,舉手投足間都是熟悉的男子風範,這讓我憋了一個月的心思終於放了開來。百裏微有些擔心,執意要陪我麵聖。落花一句話,讓他放開了抓著緊握著我肩膀的手。

    皇上見我的裝扮並沒有驚訝,揮退了左右,把我單獨留下來談心:“我這個弟弟可是對我的位子窺伺已久了呢!”

    我無視皇帝投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勾了勾唇,但笑不語。

    “你比他們聰明多了。”皇上打量了我一會,銳利的目光更勝百裏微一籌。

    我不置可否,取下手上的寒玉指環送到了他的手裏,笑得很溫和,“你真狠。”話說的又慢又輕。他張張嘴,吐不出一個字,唯有眼淚從渾濁的眸子中落了下來。

    龍誕香味蔓延在金碧輝煌的裝飾中,金製沙粒在沙漏中簌簌的落下。長廊中懸掛的的罕見的鳥類,在精致的鳥籠中委婉的唱著歌。

    當日我就憑借那一個寒玉指環,被皇上又送回了江南,繼續開我的平安醫館。不問世事,終老一生。

    【終】

    冷月穀的帥氣穀主是當今皇上的弟弟,而我從未見過麵的娘親便是他們兩個當初共同愛慕的對象,但是當時韓家家大業大,當時的皇上,現今皇上的親爹,把娘親她們兩朵姐妹花分別嫁給了韓家,以籠住韓家的勢力。

    寒玉指環是當今皇上送給我母親的信物,我伏在百裏微胸前哭泣的時候,眼淚掉到上邊,那冰冷的指環內部泛起血絲一樣的物體,清清楚楚的寫了四個小子,寒風思月。

    當今皇上複姓百裏,名喚百裏寒月,而我母親正是當時戶部尚書陳鳳兒。冷月穀穀主,我一直換他寒夜。

    冷月穀並沒有一定的地方,隻不過,每換一處地方,風景都差不多罷了。而所學的,也不過是些殺人的東西。那一處山,不過是穀主放棄的棋子罷了,皇帝的心那麼冷,何況他弟弟的呢?我跟美人師父學毒,自認為盡得其傳,空暇之餘學些解毒。這些足夠我來開一家小小的醫館了。

    落花和融雪最終沒有殺成皇帝,原因在於落花愛上了百裏微,據成功僅差一步之遙,結果他們咬破嘴裏的毒藥自殺了。蟬月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也隻是抿嘴一笑。這結果,我猜的到,畢竟百裏微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蟬月有時候會敲我的額頭,說你真無情。我當然回敲回來,摟著他說,彼此彼此。

    百裏微偶爾來平安醫館看我,我當然是盡地主之宜,把他照顧的沒話說。他說要娶我為妃,我隻是從蟬月懷裏掏出聖旨笑眯眯的給他看。可惜我有皇帝的聖旨,允了我一生自由。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再怎麼樣他老爹是害了我一家人的凶手。

    蟬月得知真相後的憤怒,他甚至不相信收養了自己的穀主竟然是皇上的弟弟!在江南早出晚歸查到的事實,才是真相。冷月穀裏的人沒有派人來把我們殺人滅口,恐怕也是我母親的緣故,但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美人師傅和帥氣穀主了。

    蟬月曾經談過一個美人,那美人就是我英雄救美的那個,也是後來我放一把火把他家燒光的那個。蟬月自然是知道的,當時他就站在我身邊,摸了摸鼻子,溫柔的笑著說以後千萬不能和風兒搶人。

    啊?你問我和蟬月啊,那捧著我的新作“帥氣穀主的大肚子哥哥的情事”一書專心的讀著,穿著肚兜的大胖小子是誰家的娃啊!

    那個忙著喂豬劈柴的俊美男子,又是誰家的夫啊!

    嗯。不久是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的我的嗎?!

    君顏:悲的寫多了,來個正常一點的吧。

    蟬月:我就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死去的爹娘的主。

    寒風: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主。

    百裏微:我就是一見鍾情的主。

    落花:我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主。

    融雪:我就是一個跑龍套的···

    美人師父&冷月穀穀主: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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