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17 更新時間:11-07-17 02:44
第十二章夜中曲
裝模作樣
第二日,某個丫鬟的一聲尖叫打破了黎明的寧靜,嗯,比雞叫還有用,把全府上下都驚動了。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眾人都連忙往大廳趕去。
隻有我們的舞詩小姐和白大少爺悠哉悠哉的,跟沒事人一樣,慢吞吞著往大廳走去。
“發生什麼事啦?”白星劍一進大廳,就故意裝模作樣地問那些下人,舞詩也隻好假裝好奇的表情,陪白星劍演著戲。
一個丫鬟滿臉通紅,急忙跪了下來,斷斷續續地說:“少爺,那個······您小叔和他的妻子倒在大廳的地上······奴婢不小心······被嚇到了······所以就叫了起來······少爺恕罪·····”
丫鬟說得可憐,真是個無辜的人啊。
白星劍假裝驚訝地走過去,看著地上還在沉睡的兩個人,心裏暗暗偷笑,嘴裏還念叨著:“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來人啊,快把他們弄醒,這傳出去,對他們的名聲可不好。這件事,你們不許張揚出去。”
白星劍雖然這麼說,但他十分清楚,下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壞事傳千裏嘛。
綠衣看著躺著地上的姑姑和姑丈,連忙跑過去把他們夫婦二人搖醒。出盡洋相的兩人才醒了過來。
代爾蘭卡醒來後,發現有很多人在看著她。就問綠衣:“綠衣,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在我房裏啊?”
下人聽了都忍著笑,綠衣扶起兩人,說:“姑姑,你和姑丈怎麼都睡在大廳的地板上?”
白氏夫婦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身在大廳,他們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事情,最後把目光望向白星劍。
白星劍一臉無辜地看著白氏夫婦說:“昨夜,我們幾人相處十分融洽,都喝了很多酒,怎麼今日,你們會睡在大廳呢?難道昨晚喝多了,沒有回去?”說著,還有模有樣地對舞詩說:“你知道我昨晚怎麼回房的嗎?”
舞詩很誠實地回答:“不知道。”
舞詩沒有撒謊哦,她的確不知道白星劍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他可能是飛著回去,也可能是走著回去,還可能是跑著回去。
白氏夫婦問不到結果,不想再丟人現眼下去,就匆匆回房了。
舞詩見了,也離開了。畢竟她是來看戲的,戲子走了,那當觀眾的,也該走了。於是她又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但沿途,聽到很多的笑聲。
今日淩晨,除了白氏夫婦,全府的人都開心吧,畢竟看了一出戲。人要是開心了,幹活也來勁,這麼說,白氏夫婦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一件娛樂大家的好事咯。
遇刺
正值夜黑風高之際,白星劍獨自漫步在花園中,他聞著淡淡的花香,想起了和舞詩在仙穀中一起采菊做餅的畫麵,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白府的花園,自然是無法同仙穀相比的,也就隻能將就將就了。這裏好歹是自己的家,也不能太嫌棄了。
打從出了仙穀,他和舞詩的生活就不曾平靜過。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不覺,白星劍覺得自己也變成庸俗之人了。如今每天過著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日子了。
正當他百般無聊,準備找塊石頭休息一下的時候,半路殺出了一個黑衣人。
這位黑衣人真有趣,手拿一把殺豬刀,直指白星劍而來。
白星劍沒有絲毫反應,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被人捅。
可但這把殺豬刀離白星劍隻有咫尺之時,一抹綠色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這綠色身影,除了綠衣,還能有誰!她的玉臂活生生與可愛的殺豬刀接吻了,還擦出了愛情的火花。那血啊,流淌的速度適中,看來綠衣是沒那麼快死的啦。
白星劍收起了玩鬧的心理,一招就把這個笨笨的黑衣人解決了。
說實話,這個黑衣人還真遜,武功可不是一般的爛。就這資質,當殺豬的,都覺得委屈了那些豬。何況是殺人呢,真是笑話。
白星劍看著綠衣,把暈迷過去的她扛了起來,施展輕功飄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綠衣放在自己的床上,喚來某個默默無聞的下人,對他說:“你快去請大夫,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半柱香的時間內趕回來。”
某下人聽完,感受著飛一般的速度,狂奔藥鋪。就那神速來看,他就跟餓了幾天沒吃的狼一樣,拚了命往藥鋪去‘吃羊’。(這比喻再適合不過了,可是,可憐的大夫,你要被吃掉了哦。為你默哀。)
某位可憐的大夫,解衣欲睡。一陣狂風襲過,某大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出了藥鋪,他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上,某下人就幫他拿了藥箱,然後拉著他又狂奔白府。這速度,比急著去投胎的阿飄還厲害。
所以,綜上所述,嚴重懷疑,某下人要麼身懷絕技,要麼必瘋無疑。
某下人果然在半柱香的時間內趕回了白府,拉著眼冒金星的大夫到綠衣麵前,要求他診治。
此事也驚動了舞詩,她一進白星劍的房間,變看見一個蓬頭散發的瘋子和一個沒穿外衣的中年人。那沒穿外衣的,就是大夫吧。
看了此景,她絲毫不顧場麵,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引來了白星劍的白眼。她識相地強忍著笑意,在一旁靜靜的呆著。
過了一會兒,大夫唉聲歎氣起來。
白星劍問他:“怎麼了,大夫?她沒救了嗎?”
大夫瞪看白星劍一眼,說:“不過是點小傷,死不了的,喝些藥,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舞詩問:“那為什麼你剛才唉聲歎氣的啊?”
大夫聽了,一下子上火了,說:“這是多大的事情啊,你們居然半夜三更把我拖來,還趕得這麼急。這位姑娘沒事,我有事了。”說完,可憐的大夫就暈了過去。不愧是大夫,連暈倒的時間都那麼講究,這時機,剛剛好。
白星劍看來蓬頭散發的某下人,說:“你去帳房領些賞錢吧。對了,把這兩千隻鴨子也拖走,要是醒了,就拿給他診費。”
這兩千隻鴨子指的正是這位可憐的大夫。俗話說,一個女子猶如一千隻鴨子。這位大夫比一千隻鴨子還煩,所以是兩千隻鴨子。
不過也不能怪這位可憐的大夫,要不是某下人把他拖來,他現在也不會暈了。
大夫也是人啊,哪裏禁得起這種餓狼撲食的神速。
某下人聽了樂開了花,費盡全力把兩千隻鴨子拖走了。
然後,某下人以瘋子的形象,華麗麗地退場了。
白星劍的屋中,頓時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咱們的舞詩小姐,笑得不輕,但實在跟‘一笑回眸百媚生’有很大的區別,笑得毫無大家閨秀的樣子,這能說是笑得很爽朗。
舞詩隨便找張椅子便坐了下來,笑著對白星劍說:“你們白府真有趣。”
“噢?怎麼說?”
舞詩說:“你們白府有戲子,有刺客,還有瘋子一般的下人,真是特別。”
白星劍笑嘻嘻地對舞詩說:“沒辦法的事情啦。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家咯。”
舞詩笑得更厲害了,她說:“師兄說的極是,我這是在誇你家呢。”
這話說得有夠牽強。
“我覺得那刺客很有問題。”
舞詩笑意更深了,說:“今天真是開心,看了那麼多好戲。”
白星劍沒好氣地說:“舞詩,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黑衣人,不像是練武之人。”
舞詩回答說:“無所謂啦,反正都這樣了。不過·····”說著,目光飄到床上的綠衣身上。
白星劍知道舞詩的意思,無奈地說:“看來我今晚隻能別睡了,誰叫我倒黴呢?”
舞詩笑嘻嘻地說:“師兄,人家可是為你挨了一刀。不管這事你願不願意,你這人情,必須得還了。”
說完,很沒形象地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了。
無眠夜
“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啊······”綠衣人是沒醒,夢話倒是說了一大堆。
白星劍懊惱地看著床上的綠衣,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他覺得自己自找麻煩啊。
他幹嘛那麼沒事,把綠衣弄到自己的房間來了,現在好了,想睡覺都難了。
“你沒事吧······”
又來了,白星劍都快瘋了。
這女人自己沒事跑出來挨了一刀,害他今後必須還人情了。
即使,這女人是多事。可是要是不管她,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他隻能怒視著床上的人。
這女人,沒一刻消停,一直做夢,一直說夢話,真是煩死了。
白星劍受不了了,走出自己的房間,飛上屋頂。
他躺著屋頂,沐浴著月光,看著天生繁星點點,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可惜,這份寧靜是自娛自樂的。屋裏,還有個夢話不止的人呢。
他興致一來,回到屋中,取出冰魄玉笛,又回到屋頂上去了。
他想起了在仙穀中舞詩譜的曲,就吹奏了起來。
於是,悠揚的笛聲響了起來,為人送上了甜甜的夢。
剛開始,隻有美妙的笛聲,後來,又有了甜美的歌聲。
“春江水
看細雨化成音
對酒歌
那倩心若問天
朱顏易改
他朝猶在
千年之音
歌你我柔情
看那十指相牽來相伴
千愁曲
把長琴琵琶彈
輕紗飛
看蕭影竹中藏
古老容顏
黃花憔悴
嬌媚一笑
拭雪看明月
繁花落盡人早已憔悴
古言誓
夢中人何處
今世情
待你我來追尋
鏡花易逝
風吹早已過
闌珊之處
剪影化成思
看那花般世界多麼美
怎奈花易逝去情難斷”
笛聲止,歌聲亦止。
這歌,這是舞詩所唱。
她本來是打算睡覺的,聽到笛聲,便忍不住唱了起來。
白星劍聽到歌聲,露出了笑容,心情愉悅了不少。
他站了起來,朝舞詩居住的客房望去。
房內燈火通明。
房門口,一抹白色的身影也朝著他這邊望。
兩人,便遙相對望。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動不動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舞詩終於轉身回房,關上窗戶,熄滅蠟燭,倒床而睡。
白星劍見舞詩去休息了,也就不再站著了,繼續躺在屋頂,看著漆黑的夜空發呆。
而房中的人兒,仍在夢話連篇。
她不累,別人聽著都覺得累。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夜。
自找麻煩的人就是這樣,自己的床不能睡,隻能在屋頂看星星發呆。
自找麻煩的人就是這樣,挨了一刀,整夜還在夢話連篇,有一句沒一句的。
總而言之,就是倒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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