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十五章 風雨涼

章節字數:3879  更新時間:11-07-18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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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風雨涼

    何苦呢?

    幾天,已經好幾天了,白星劍一直都沒搭理舞詩。

    他隻是每天都往廚房跑,他隻是每天每天親自端補藥給綠衣,他隻是沒有找舞詩了,他隻是好像忘了有舞詩這個人的存在。

    舞詩剛開始是沒有在意,因為她本來就心神不靈了,她不願意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問題不存在啊。

    這兩個人也真是的。

    一個故意賭氣,一個明明在意,卻裝作無所謂。

    孰不知,這樣胡鬧,這樣問題隻會越來越大條啊。

    可惜,他們都不懂這個道理。

    一個如風,一個似雨。

    風雨本同行,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何苦呢?

    難道非要等到風雨異路,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他們才甘心嗎?

    他們為什麼就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

    他們為什麼就是不明白自己對對方的心意呢?

    何苦互相折磨呢?

    到最後,究竟是苦了誰啊?

    這兩個人各懷心思,綠衣倒是樂在其中。

    她每天有白星劍陪著,自然是開心極了。

    她好像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變得十分溫順了。

    難道是愛情的魔力,改變了原本的她?

    可年頭,真有一見鍾情這回事嗎?

    這幾天下來,她每天纏著白星劍,就差寸步不離了。

    白星劍看她頂著一隻受傷的手,也就隨了她的意,處處讓著她了。

    綠衣要吃什麼,白星劍就派人給她買什麼;綠衣占用了他的房間,他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去睡客房。

    在別人眼裏,這可有戲了。

    沒幾天,白府上下就傳滿了白星劍和綠衣的緋聞。

    “聽說少爺好像喜歡上了綠衣姑娘。”丫鬟甲八卦地跟丫鬟乙在討論著。

    丫鬟乙打了一個‘噓’的手勢,假裝很神秘地對丫鬟甲說:“是啊,我看白府未來的少奶奶八成就是綠衣姑娘了。”

    “那我們不是得好好討好綠衣姑娘嗎?”

    “那是當然了。”

    “聽說啊,少爺對綠衣姑娘嗬護備至,綠衣姑娘要什麼,少爺就給她什麼。真讓人羨慕啊,我要是有這麼一天,那就太好了。”丫鬟甲很花癡得說著。

    丫鬟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問丫鬟甲:“少爺回府的時候,不是還帶了一個姑娘嗎?那我們用不用討好她啊?”

    丫鬟甲看著丫鬟乙,感覺像是在看著白癡,說道:“你傻不傻啊!綠衣姑娘將來當了少奶奶,一定不會留她在府中的。我們幹嘛要去巴結她,真是笨。”

    丫鬟乙低下了頭,很是委屈,沒有回話。

    丫鬟甲白了丫鬟乙一眼,說:“我們走吧,去幹活了,不然又要給管事的說閑話了。”

    丫鬟乙這才慌慌張張地跟著丫鬟甲走了。

    這是她們都不知道,這一切,都讓舞詩聽見了。

    她本來是心中鬱悶,想出來散散心的,可是沒想到聽到了她們在說是非。

    她便躲起來偷聽了。

    這不聽還好,一聽,那就了不得了。

    這是來氣,白星劍不理她,連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可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嗎?)

    她在白府呆了這麼多天,連正經事也沒辦,就在這白府中瞎受氣。

    既然都這樣了,留在白府還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她自己家中的毒婦人還沒除去呢!

    “我這是在幹什麼?”她自己在問自己。

    她覺得自己留在白府已經沒有意義了,她想找機會離開了。

    她回到屋中,收拾好包袱,準備隨時離開。

    她等待著離去的機會。

    隻是,她絕對不會跟白星劍開口說。

    這是為什麼啊?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告訴白星劍。

    就是想讓他回頭找不到自己。

    唉,真是矛盾的人啊。

    這麼做,何苦呢?

    隻是她要走,沒有知道,包括白氏夫婦。

    白氏夫婦是鐵了心要除掉舞詩的,這回,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舞詩啊,我為你默哀,願上帝保佑你~~可是,上帝跟我說,你不是基督教的信徒,所以沒法比保佑你。我也是木有辦法的,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成陌路

    雖然這些天來,白星劍都陪著綠衣,可白氏夫婦還是很不放心。

    這個叫曲兮的小丫頭片子留在府中,終究是不妥的。

    到時要是誤了他們的事,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即使現在她在白府就像個沒事的人,處處不得勢,頂多就是個吃白食的。

    可是人不可貌相啊,還是小心為上。

    為了他們的錢途,陷害一個人,那是一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啊,何況是一個小姑娘。

    代爾蘭卡可是處處留招,即使綠衣進了她的圈套,她還是不放心。所以,她隻告訴綠衣計劃的一部分,把最重要的人物給省略不說了。

    這個重要人物,就是綠衣。

    這幾日,白星劍為了賭氣,對綠衣很好,老是往她那兒跑。

    這點,恰恰成為了代爾蘭卡整場陰謀必不可少的條件和保障。

    為了實施她的陰謀詭計,她可是煞費苦心,沒少下功夫。

    她買通了廚房的下人,讓他把失心粉放進舞詩的飯菜中,好讓她自己往坑裏跳,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失心粉,顧名思義就是令人喪失了自己的本性。失心粉可以達到控製人心智的效果,但藥力持續的時候不長,大概半天的時間。

    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除了白氏夫婦,一切的人都蒙在鼓裏。

    舞詩因為心情欠佳,東西也就吃多了。

    可是話可以亂說,東西不可以亂吃的啊。

    這回,可出大事了。

    舞詩吃完飯後,隻覺得有點神誌智不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去拿劍,然後去殺了綠衣,快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一直回蕩著這樣的聲音。

    更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腳竟然不受自己的控製。

    她被迫取出寒鳳劍,兩隻腳不受控製,往屋外走去。

    她不願意的,可是就是手腳不聽使喚,感覺像中邪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

    是誰要害我?

    不要啊,快停住。

    可惜,她的念力卻比不上腦子那個回蕩的聲音。

    她施展輕功,拿著劍直奔綠衣的房間,然後直勾勾地看著綠衣。

    此時的她,眼神裏沒有半點靈氣,很空洞,失魂落魄的。

    綠衣本來在梳妝打扮的,一看到舞詩來勢洶洶的,她嚇壞了,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納命來。”

    舞詩脫口而出這三個字,手中的寒鳳劍也不消停。

    綠衣從小學習巫術,看舞詩的神情,她就知道舞詩是中蠱了。

    這蠱,應該是代爾蘭卡下的吧。

    既然,戲都到了這份上,她就隻好演下去咯。

    她要讓舞詩人贓俱獲,沒有半點反駁和解釋的機會。

    這樣,她才能徹底把舞詩從白星劍身邊趕走。

    她不會武功,打不過舞詩。

    可是她會巫術嘛。

    “鬼魅歸來,破。”

    她心裏默念著咒語,悄悄使用巫術。

    劍奇怪般砍偏了,從綠衣的身旁劃過,隻砍到了空氣。

    “好險啊。”舞詩心中感到十分慶幸。但她的手腳可沒聽她的使喚,手中的寒鳳劍依舊不停地朝綠衣砍。

    隻是都沒砍到。

    綠衣表麵十分驚恐,實際是在用巫術暫時控製著舞詩手中的劍。她嘴裏喊著“救命”,然後很拚命地往白星劍居住的客房跑去。

    舞詩連忙追趕上去,一路上不曾停止對綠衣的攻擊。

    失心粉果然厲害。

    此時的舞詩,連心智也喪失了。

    她就像一個沒有思維的傀儡娃娃。她隻知道,她要殺人。

    下人們目睹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都不做任何反應。他們隻是看著,沒人上前,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畢竟,刀劍無眼,命可不是可以隨便拿來玩的。

    白星劍在房中打坐,卻聽到了求救聲,他連忙飛門而出。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舞詩公然拿著寒鳳劍在追殺綠衣。

    綠衣看見了白星劍,便不再使用舞詩控製著寒鳳劍了,存心讓舞詩來砍自己。

    因為她知道,她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果然,不出所料,當舞詩拿劍劈向綠衣時,白星劍立馬拿起小石頭,朝舞詩的手肘打去。

    舞詩的手一陣疼痛,手中的寒鳳劍掉在了地上。

    可是,這時的舞詩完全受控於人,哪裏還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她隻知道,她要殺人。

    她撿起地上的寒鳳劍,就向白星劍發起了攻擊。

    白星劍嚇到了,勉強躲過攻擊。

    他沒有想到,舞詩連他也想殺。

    她的招數,招招直攻他的要害,招招都想要了他的命。

    他突然覺得心好涼,受不了這個打擊,就一掌打中舞詩。

    舞詩的身體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飛出幾米後就摔到在地,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看來,這一掌,可真夠狠的。舞詩八成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了。不然,她也不會吐血了。

    這一掌,舞詩也終於擺脫了蠱術,她清醒過來了。

    白星劍走到舞詩的麵前,悲痛地看著她,他問舞詩:“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告訴我原因。”

    舞詩沒有回答,她選擇沉默。

    因為她知道,此時的她,就算解釋再多也沒用。她的確拿著劍要殺他們,要置他們於死地。

    即使,這不是她本人自願的。

    但要殺人的的確是她。這一點,她是百口莫辯的。

    她有什麼理由去解釋呢?

    她就算解釋了,白星劍會相信嗎?不會。

    她大笑起來,笑得淒厲。

    她看見了白星劍眼裏的絕望和,她也看見了白星劍眼裏的不信任。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歐陽舞詩,你走吧。”白星劍的言語間沒有一絲溫度,猶如千年寒冰,猶如萬年雪山,讓人冷到骨子裏。

    他說的是‘歐陽舞詩’,而不是‘曲兮’,這代表了什麼?這又意味了什麼?

    舞詩仍然沒有說話,她隻是苦澀地看了白星劍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在她轉身的這一刻,她的眼角滑過一滴淚。

    再見了,師兄。今日落得如此田地,我怨不了誰,隻怪我涉世太淺了。

    我踏出白府大門後,我們應該就不會相見了吧。

    半番冷意徹骨寒,盡待淚幹愁緒延,苦笑紅塵夢。

    滄桑雲夢誰人憶?繁花落盡乃蕭疏,卻看花塵淚。

    煙洲水曲渺雲端,萬般淒清冷如雪,忘卻舞影殘。

    一出白府情義盡,昨宵清冷何處尋,從此師兄是路人。

    她語言不發地回到客房中,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拿了出來,然後抱著迷魂琴,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白府,完全不願意再看白星劍一眼。

    算了,別計較了,反正不是早就打算要走了嗎?

    如今,你可以走了,也不用再想要怎麼跟師兄說了,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為什麼要傷心呢?為什麼心好痛?

    是因為被人陷害嗎?

    還是因為其他?

    這已經不重要了。

    今日我所受的冤枉,來日,讓我知道是誰陷害我,我一定要以牙還牙。

    憑什麼我就活該受這種罪?

    憑什麼好人要受苦?

    今日之事,我歐陽舞詩記住了。

    我是不會白白被人陷害的。

    她拖著受傷的身體,飄蕩在大街上。

    她覺得身體好虛弱,好累好累。

    她很想睡覺,可是不行,絕對不行。

    皖兒,對,我暫時到皖兒姐姐那裏去。

    她強撐著,費力地走著,額上汗如雨下。

    她終於看到了林府,她終於可以放心休息了。

    於是,她昏了過去,倒在了林府的門前。

    多可憐的孩子啊。

    (有木有覺得情節還不夠慘啊,接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更慘?還是會變好?嘻嘻,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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