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43 更新時間:11-06-30 02:35
“廢話少說讓我們進去,我們要看看她。”葉含不耐煩的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蹬向那擋在門口一個欲言又止的警員,“再囉嗦廢了你!我們是她朋友!”
“讓她們進去吧。”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低啞的男音。
葉含回過頭,皺著眉打量了會安培,不知為何一種由心底而生的厭惡感使她忍不住剮了男人一眼。
林祈煦已經醒過來。女孩子坐在病床上,低著頭絞弄著自己的手指。
“祈煦,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泠珞走過去,坐在床沿。
女孩子抬起頭,泠珞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那蒼白的臉頰。
葉含皺起眉,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對勁的感覺。女生緊緊盯著女孩子那雙淺褐色的瞳。忽然她一把上前把泠珞從床上拽到自己身後。林祈煦從床頭櫃上抓過一把水果刀刺向鄭泠珞原本坐的位置,一經發現不對而擋在前的葉含來不及後退,手臂被剌出了一道口子。
一旁的護士尖叫起來,幾個警員從外麵跑進病房,控製住想繼續刺向葉含的祈煦。
“是催眠術。”葉含冷笑,伸手按住那不斷向外冒血的傷口,“有人對她施了催眠術,現在已經成功控製了她的意識。”
安培忽然看向女生:“你怎麼知道這是催眠術?”
“我母親是幻術會館的館長,雖然名為幻術其實是以催眠為主,解決前來尋求幫助的客人的問題。”
安培有些驚異:“你就是一年前那個……”
“是的。隻是有些以偵破刑事案件緝拿罪犯作為職業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捉到真凶。”繼續冷笑,女生將帶來的花籃和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現在我請這些沒用的東西務必看好我的朋友,還有,麻煩請一個通曉催眠這一門的心理醫師來,要做什麼我想他們再沒大腦也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
安培漲紅了臉:“你!!!”
“對不起,警官先生,我想我們還是不妨礙您工作了。”鄭泠珞微微帶起一抹敷衍的笑意,“含,我們去包紮一下。”
話音未落女生就拉著惡狠狠瞪著安培的葉含離開了病房。
安培目送著兩個人消失在走廊盡頭,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資料。
陳光豔,女,三十九歲,離異,生前為藜楓路88號之二幻術會館館長。
葉含,女,十八歲,陳光豔養女,就讀於藜楓學院,目前居住於環海路嘉皇豪邸一處名為「維也納之冠」的別墅內。
奇怪了,為什麼所有關係人的材料中,就隻有這兩個人幾乎一片空白,隻有一些可有可無的信息。
嘉皇豪邸。
目光一凜。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不對,絕對不會有錯的。這一處的房產價格貴得可以嚇死人,一個普通的女學生怎麼可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將資料向後翻幾頁。
葉晗,女,十九歲,身份不詳,環海路一百〇六號嘉皇豪邸之三別墅「維也納之冠」業主。
如此相近的名字,難道是親戚。
可是……所有的資料集合起來,並沒有她們是親戚的可能。
這個葉晗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十九歲就擁有這樣一處房產。目光下移,目瞪口呆。在這個葉晗名下還有全國各地幾十處豪邸別苑的房產。
十二歲父母雙亡,十三歲隻身從意大利來到中國與一位姨母生活,十六歲姨母過逝。
這之間似乎一直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支撐著這個女孩子。
迅速的向前一頁翻開她的戶籍檔案,目光瞬時被照片上的女孩子所吸引。
精致得無可挑剔的麵容,隻能用恍若天人來形容。異於常人的金色卷翹睫毛,還有那金色燦爛的眸子。亞麻色的卷發被利落的向後束起,簡單卻仍舊不失華美的氣息。
隻是一張普通的一寸相片,卻已經讓人如此的移不開視線,很難想像真人是怎麼樣的尤物。
這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角色。而那個葉含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安培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一旁的一個警員見狀湊過頭來,隻看了眼照片便錯愕的大叫起來:
“這這這這這不是那個蟬聯這兩屆四大學院學院女王的女孩子嗎!?”
“啊?”被一個新鮮的詞彙所驚到,安培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警員。
“我初中高中都是憶泠學院的,見過這個女孩子。我高三那年正好是四年一度的四大學院學院女王競選,她就是在那年最後代表憶泠打敗其他三個學院最後獲得桂冠,之後我在警校的時候聽留在憶泠學院讀大學的同學說這一屆還是她摘得桂冠。”
聽著身邊那個年輕的警員紅著臉興奮地滔滔不絕,安培更加糊塗了:“這又怎麼了?”
“這代表啊,除了她自己本身就有過人之處以外,她還有著壓倒一切校園內存在勢力的能力啊。”警員似乎發現自己越講越偏,連忙解釋,“四大學院內不乏有在社會上有頭有臉人物的子女,得到學院女王的殊榮可以使她們在未來的路途上獲得許多家族背景都無法帶來的便利,那是所有人都擠破腦袋想得到的位置,如果不是擁有最強勢的背景,她怎麼可能一連蟬聯兩屆,而且聽幾個學弟學妹說,如果她繼續留在學院念到研究生、碩士甚至博士,她大有蟬聯三四屆的可能啊。”
“這麼邪門?”安培挑眉,有些不相信。
“那當然,雖然憶泠是四大學院之首,可是那種因為家族背景而仗勢欺人的學生也很多,就沒見到有一個敢動她的人。而且,那時她還是校董事會的人,是整個學院的學生會會長呢。”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背後有極大的勢力?”安培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有著如此之大勢力的人,跟葉含又會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讓她住在她家呢,如果說是租給她的也不太可能,因為擁有這麼多房產的人,不可能缺錢需要租房。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葉含與葉晗之間有著某種外人所無法知曉的聯係。
而讓自己比較在意的是,那個聯係,很可能是某股極大的勢力。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拉丁文詞彙。
這或許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知道的拉丁文吧。
ACCENSOR,點火者。
應該不可能吧,這樣的兩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與那樣黑暗的國際組織有聯係。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培把資料摔在地上,耳邊回響起葉含方才那段刺耳的話語。
自己還真是神經質,查這些小丫頭做什麼!
兩個人站在藜楓學院中心那標誌性的鍾樓頂上。
“「魑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穿著暗紫色風衣的人把頭偏向那個坐在欄杆上任黑色衣擺獵獵作響的人,“是誰做的。”
“白癡,我怎麼會知道啊。總之,不能讓這個人影響了全盤計劃。”叫「魑魅」的人冷笑了一下,“不管如何,下一個目標已經鎖定,就不能為了這個絆腳石而延誤了時間。至於林祈煦,觀察為妙。”
熟練的把玩著手中的鋼殼ZIPPO,“啪”一聲點起火遞向另一個人。
那人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銀色錫紙片放在火上微烤了一下。
錫紙內包著的淺黃色粉末逐漸變為棕色。「魑魅」合上打火機蓋,接過那還微燙的金屬片,拽住一邊垂下鍾樓的金色鎖鏈,黑得深不見底的雙瞳看向一襲暗紫色的人那雙紫色的眸子:
“「鬼魊」,祝我一切順利吧~”
林受從洗手間回到空無一人的食堂。
明亮的白熾燈,空蕩蕩的食堂燈火通明的樣子竟有了一絲奇怪的詭異。
並未注意到這一切的男生一飲而盡方才放在餐桌上的熱可可。他細心地拿起杯子走向洗碗池。
有些昏暗的走道上,一個穿著學院食堂職工製服的女人站在洗碗池邊默默地洗著堆成山的油膩碗筷。
看著那滿滿的油膩的碗筷,有些不忍的男生徑自走到洗碗池邊上打開水龍頭仔細的衝洗著自己用過的那個還殘餘著些棕色可可粉的杯子。
昏暗燈光下,「魑魅」揚起唇,一抹詭魅而豔麗的笑浮上來。
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白癡。
當安培和其他警員趕到現場時,林受已經停止呼吸多時了。
原本咕嚕咕嚕往外冒的血漸漸暗紅。
他的母親流著淚,跪在屍體邊,已經開始有些神誌不清。
“怎麼回事!?”安培問報警的門衛。
“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我坐在這邊看報紙,他就忽然衝進來,看見什麼就用頭去撞我攔都攔不住還被他咬了一口都差點掉肉了!”門衛伸出手臂給安培看,一個紫紅的牙印赫然出現在那古銅色的手臂上,“最後我隻好鬆手,結果他一頭就撞在那根斷掉的水管上,整個就紮在上麵……太可怕了……嘔……”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個血腥的場麵,門外抑製不住惡心感,跑出去趴在門口幹嘔起來。
安培接過助手遞來的手套帶上,揮了揮手,兩個警員把神誌不清的林母架出去。他走向屍體。死者的麵部已經血肉模糊,一個直徑約三公分的血窟窿占據了所有視線。
起身又查看了一下那根滿是血的半截水管。
是被這根水管穿透了整個頭部直接導致的死亡。
安培退出保安室,揮手讓法醫進去。
正皺著眉思忖著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助手小王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物證袋:“這是法醫在死者上衣口袋裏發現的。”
染血的淺黃色紙條。
安培轉身看向門衛:“剛剛有誰動過屍體?”
“有一群學生,聽到聲響跑過來,後來又一哄而散了。”
現在的小孩怎麼膽子這麼大,安培皺皺眉:“有誰動過屍體,圍觀的都有誰?”
“我沒怎麼注意啊,那時整個人都嚇傻了……”
“把錄像調出來。”
“說來也奇怪……整個學校的攝像頭今天中午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全都壞了,請了維修隊說是被惡意的損壞根本連修都不用修了……明天才能來統一更換新的……”
“什麼!!!”拳頭猛地捏緊,安培咬著牙抑製住惱怒。
顯然是故意的損壞所有監控器,就為了阻撓警察調取監控。
低頭看向物證袋。
紙條上是扭曲的血紅字跡。死亡的預言和近乎挑釁的重複告知。
「第二章血魔之狂雙木家第三章槍彈之難雙口家」
吳韶不安的坐在書桌前,手指神經質的不斷敲擊著桌麵。
他看見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把一張紙條放進了已經死去的林受的上衣口袋。有一種強烈的不祥感。
他翻開通訊錄找到那個人的電話,想要將那人約出來當麵問清楚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魑魅」眯著眼看著顫抖著手的吳韶。
你發現了什麼嗎……那麼……也一樣留不得你……以後行動要小心點啊……「鬼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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