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章節字數:2076  更新時間:12-03-1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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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官是自己升,發財就不一定是自己發了。過到現在,邢寡悔對自家也失去了信心,轉而關注起弟弟的孩子,孩子叫邢不通,才上小學,正在自己的管轄之內。要不是言如玉心狠手黑,邢寡悔早就把侄子接到自己家來了。言如玉自己有工資,從來不朝邢寡悔要錢,也從來沒給過邢寡悔錢,當然邢寡悔也一樣。不同的是邢寡悔要負責柴米油鹽,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每到放假的時候,兩個人就象出籠的鳥兒一樣各自尋找自己的快樂去了。

    邢寡悔騎著車子回到老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言必信在和父親邢必果說著什麼。言必信老了,隻有邢必果還能直著脖子和他喊,所以隻要兩人在說,不管什麼都有人能聽到。而兩個人除了自己,基本上都認不出別人了。邢必果有錢,退休的工資高得嚇人,除了言寡尤,幾個兒女為老人的工資也爭得苦大仇深。這讓老人常常為此傷心不已。每當傷心到不能自已的時候,老人就到邢必果這裏,來說說兒子和女兒的不和。因此隻要兒女家裏有點什麼事,能讓老人感覺到,就基本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如果大家知道的真有事實也就罷了,其實大多都是言必信信口雌黃,捕風捉影。時間長了,大家愛聽的也不聽了。偏偏近來老人不隻有錢,還有病了,錢讓不和的兒女分了,病就沒錢看了。於是老人就來看以前的戰友,開始說兒女的不孝。說的內容換了,聽懂的人卻沒了。

    比起言必信,邢必果還不老,隻是兩個人的健康一直沒分出上下。邢必果有肝炎,言必信有糖尿病,好在兩個人的工資都不低,還能保證治療進行下去。不好的是在吃喝上一直有所節製,邢必果不能喝酒,言必信不能吃糖,兩個人為了取得共識,就學會了抽煙。言必信的兒女從來就不幹涉,邢必果的兒女幹涉也不好使。兩個老人叼著煙口袋說左右我倆也快報廢了,抽煙傷的是也是肺,我倆沒弄差,你們說差了。

    看見兩個老人又在榮辱與共,除了感歎盧火旺倡導深入人心的情誼,家人再也說不出什麼能讓老人閑情逸誌的話來,於是兩個年老病人的神誌就在煙霧繚繞中回旋飄蕩。升騰的煙霧背後,是那段出生入死的驚心動魄。

    言必信以前所在的言家村和邢必果所在的邢家村離得不遠,大致類似皮無毛以前住的皮村和時利和住的水村,隻是村子的名字上都有了家,這是從盧水鄉傳過來的風俗。也是葫蘆海和海外強調不同的地方。海內的等級定得很嚴,管得也緊,讓人從小時的孩子就在家中接受,所以父母和附近的環境很能左右孩子的一切,孩子的成長也很能表示父母的水平。水平不是富貴,富貴隻是說明父母在生存上的強大,並不意味著在別的方麵也同樣突出。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成王稱霸的家族,過不了多久就被別的家族替代,最後被葫蘆海內的家族放棄。言必信和邢必果參與的,就那次變革。

    當時還是水上漂在撥亂反正,水上漂從義父水中流那裏接班以後,海內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水上漂隻是群雄割據中比較強大的一支而已。能夠號令諸侯,得益於水中流成立的草木會。

    草木會是水中流組織的,成員都是皮條的反對者。反著對了的人一多,正著錯的人就少了。葫蘆海內的各族兒女,本來就對皮條的祖宗心懷不滿,認為趁人之危才得的王位雖然是王了,位置坐下也不會平穩。果不其然,從頭一位大王皮革新開始,實行的就是和胡姓一樣的種族歧視,把皮族淩駕於各族之上,這樣養了幾百年,才把皮族人養得腦滿腸肥,不思進取,而各族人民卻無以為生。

    如果不是何方神把煙草賣給了葫蘆人,可能皮條還會把擔子放到皮笑身上。葫蘆海的大王就這樣不好,為了方便管理,把大多數人固定在土地上自食其力,把思想鉗製在禮教中安份守已。自給自足的時間一長,葫蘆人在自力更生上積累了千方百計,忍辱負重的能力異乎尋常。除非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在想法上突破一定之規。所以當何方神把重個人的風俗傳播給重家庭的葫蘆人時,葫蘆人對個人家總算有了不同尋常的認識。

    對此葫蘆王開始還沒意識到,因為古往今來,還從來沒有遠在海外的種族能影響葫蘆海的發展方向。葫蘆王也始終認為葫蘆才是天下的中心,其餘的外邦無不是沒被禮儀開化的野種,不值得重視。從過來交換的東西裏就看出來了。煙草是什麼東西,在藥裏都算毒啊,把這玩藝兒也能當做商品,可見葫蘆王不能容忍還是情有可原的,為此皮條的姑父皮帶頭還和何方神的父親打了一仗。當時葫蘆海邊的兵船都是木製的,士兵的武器裏還有大刀和長矛,遠程的攻擊也不外乎是弓箭和前膛裝藥的火槍。葫蘆海內的平民是禁止擁有武器的,所以士兵用低級的武器維持治安綽綽有餘,對付外患就力不從心了。

    皮帶頭當然不認為這是自已的錯,就算錯也是以前的錯了。以前的規矩放在以前,當然沒有太大的錯,放在現在就大錯特錯了。日子總是越過越好的,過上好日子的葫蘆平民也不外乎是按照等級蓋房修廟建祖墳,過不上好日子的平民就隻好想著有朝一日也能夠。領導做出的榜樣是群眾追求的目標,葫蘆王做夢也沒想到為了自己省心而探索出來的規則,最後葬送的是自己。

    比起葫蘆海的得過且過,何方神的強大也是被逼無奈。自從進入了海島,再想出去就不可能了。對岸的陸地已經被緊隨其後的木蘭花占有了,就連火燒雲也在木蘭花旁邊找了塊領土,和挨在身邊的土石方軟磨硬泡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土石方在後來分裂成土方和石方的時候,火燒雲也讓何方神和木蘭花打得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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