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70 更新時間：14-10-02 21:12
第二天染月華醒來的時候。看見蘇之陌靠坐在窗台上望著遠方出神。
染月華看了一會兒走上前輕聲道：“姐姐。“
蘇之陌回過頭。笑了下：“月華。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染月華看著蘇之陌哀傷的眼神隻覺得難過：“姐姐。怎麼了？“
蘇之陌一征。複雜的看著染月華。摸摸她腦袋：“月華。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的越多。越難在這世界存活下去。“
染月華低下頭。慢慢的抱住蘇之陌：“姐姐。不管如何。我的心結因你而解。我很感激。在我跨進這個地方的時候。大概猜到你的大部分。“
蘇之陌苦笑的轉過頭看著窗外：“月華。我不知道把你們帶進這個圈是否是真確的。總覺得。做錯了呢。“
染月華搖搖頭：“為什麼這麼說。我反而感激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也許我該像你一樣存活。為了不成為別人負擔而努力著。“
蘇之陌閉上眼。兩行清淚流下：“月華。這條路太累太累。你還是不要涉足的好。“頓了頓“小時候。幹爹總是寵著我。直到我懂事。幹爹問我。是要做一個被人保護的人。還是做一個保護別人的人。我毫不猶豫的選了後者。但是這條路。真的太苦太苦。無休止的訓練。無休止的任務。毀滅一個人對我來說。比吃飯喝水還要平常。“
染月華抖了下身體。抱緊蘇之陌不做聲。
蘇之陌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裏建城堡麼。第一是隱蔽。第二。是我愛上了這般陰暗的天空。就像我的人生一樣。那般的黑暗。曾經。我以為念小北是我人生的一道光。可以帶我脫離黑暗的光。可我錯了。他帶給我的。是更加黑暗的絕望。我從未想過我蘇之陌竟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萎蔫至此。幸而蔣陽在我快要沉淪至最深的時候帶我逃離了出來。如果不是他。或許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無力至死了吧。你知道嗎。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否定。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這種生活。真的讓人快要窒息了。十四歲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父親蔣清跟繼母寧安。還有他們的兒子蔣陽。我突然覺得我在那個家簡直就是多餘。所以任由他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隻堅持著自己的抉擇。15歲的時候。我人生的第一個好友甄墨。被一群外校學生欺淩至死。當時知道真相後的我。拿著刀闖進那個學校將那幾個學生砍倒在地。當時蔣清知道後。不惜花大價錢硬是將我本是死刑的判決改成2個月監刑。其實會這樣是因為幹爹在後麵做了手腳。蔣清後來對我說。不管我做什麼。隻要是我認為的。他都會支持。那幾個人死有餘辜。寧安訂做了七把純銀的匕首送給我。她說她為有我這樣的女兒而驕傲。為了身邊的人不顧一切。她為我而自豪。蔣陽則是一直纏著我要求我教他格鬥技巧。從那以後。他們就是我誓死所保護的家人。如果有人犯之。就算要整個世界陪葬也再所不惜。“
染月華默默的聽著。直到蘇之陌停口。她說：“那你怎麼會幫我？“
蘇之陌回過頭看著染月華。眼妝被淚水打濕刻畫在臉上如鬼魅般讓人不敢直視：“因為。你讓我想起了甄墨。她是第一個給予我溫暖的人。卻被人如此欺淩。我恨自己無能沒有早發現。我恨自己那天因為執行任務而沒有送她回家。導致她如此被人殘害。這些人渣。不得好死!“
染月華的眼眶紅了。緊緊的抱著蘇之陌：“姐姐。不要難過。現在有我溫暖你的心。“
蘇之陌轉身抱緊染月華。淚一滴滴順著臉龐滑落。
染月華的眼淚也一滴滴掉落進蘇之陌的發裏。染月華說：“姐姐。甄墨姐姐走了。讓我替代她來溫暖你好麼。雖然月華可能沒有甄墨姐姐那麼體貼人。但是月華會努力的讓姐姐看到這個世界還是有光亮存在的。“
蘇之陌沒有吱聲。隻是染月華感覺到胸前漸漸淚濕一片。
窗外。陰暗的天空。一道光透過層層厚雲灑在大地上。窗內。兩個女子相擁而泣。
染月白睜開朦朧的眼。緩緩坐起來。著著陌生的房間先是一驚隨即明白身在何處。
洗漱完畢走出房門來到染月華的房間敲了敲門。
染月華打開門。看到染月白歡呼一聲奔過去抱住染月白叫道：“哥哥早安。“
染月白寵溺的摸摸染月華的腦袋：“月華。昨晚睡的可好？“
染月華點點頭：“摁。睡的可好了。“
染月白哦了一聲：“是不是從見到那幾個人後就開始放開心了？“
染月華鬆開染月白。眼神略帶黯淡：“哥哥。我們以後對之陌姐姐要像對親人一樣。她。。。讓我心疼。“
染月白神色一凜：“可。。。“
染月華打斷他的話語：“就算她是雇傭兵。可是哥哥你想過麼。如果她不是雇傭兵而隻是普通的心理治療師。我未必是這個樣子。她雖然是雇傭兵。可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在別的雇傭兵身上不一樣的準則。甚至比警察還要有原則。哥哥。這個世界這樣的人已經不多。就算她是雇傭兵。我也會把她當家人。當最好的家人來守護!“
染月白看著染月華大義凜然的表情。笑了：“你把哥哥當什麼了。我隻說。你願意。可她願意嗎？“
“我願意!“
染月華回過頭。燦爛一笑：“姐姐。“
蘇之陌溫柔的笑了笑：“今天陰天。我帶你們參觀參觀。“
染月白叫道：“蘇之陌。你。。。“
蘇之陌笑了：“沒有什麼不願意的。我這一生。能進的了心的。太少。你們對我的性格。我自然會把你們當做家人一般來對待。並沒有什麼不適合之說。“
染月白不語。
染月華拍了染月白一巴掌：“哥哥。這麼好的家人。你不要我我就不要你了。“
染月白哭笑不得的看著染月華：“好啊。有了姐姐不要哥哥了是吧？“
染月華嘟起嘴辯解道：“哪有。哥哥你瞎說。“
蘇之陌愛憐的拍拍染月華的腦袋：“月華別鬧了。看你哥哥臉都黑了。“
染月華樂了。搖晃著蘇之陌的手：“姐姐。帶我去逛逛吧。我想看看這裏的風景。“
蘇之陌點點頭。拉著染月華向前走去。半響轉過神看著還愣在原地的染月白：“你要再不跟上來就不要你了哦。“
染月白回過神笑了笑跟了上去。
城堡四周的風景很好。前。左。右三方都有巨大的樹木籠罩著。後麵是一處懸崖。懸崖下是一條大河。一直綿延伸向遠方。
蘇之陌三人站在懸崖上靜靜的看著天空。
染月華突然叫道：“哥哥姐姐。你們站著別動。我給你們拍張照。“
染月白阻止道：“月華別鬧。“
蘇之陌想了想道：“讓她拍吧。難得她好心情。“
於是染月白不出聲了。
染月華拍了幾張之後拿過來給蘇之陌跟染月白看。
鏡頭裏。蘇之陌一身黑色長袍。眼睛看向不知明的遠方。染月白則是一身白衣。看著身邊的蘇之陌滿目寵愛。陰暗的天空下。一種莫明的哀傷圍繞著兩人。
蘇之陌滿眼複雜的看著照片。
染月白拍染月華一巴掌：“你怎麼拍成這樣了？“
染月華捂著被拍疼的腦袋抗議道：“什麼怎麼樣。這照片這麼好看。有什麼不好的？“
染月白板著臉：“我說不好就不好。“
染月華嘴一撇。搶過相機躲在蘇之陌身後嘟噥道：“你說不好我當你沒說。哼。這是我拍的。下次我傳到博客去。讓你吖說不好!“
蘇之陌微笑著說：“月白。沒事的。不就照片麼。拍的挺好的。“
染月華對染月白做了個鬼臉。弄的染月白哭笑不得。
回到A市之後。蘇之陌像平常一樣按時到心理診所上班。
染月華事件過後。染月白第一時間就把尾款打了過來。蘇之陌看著帳戶上的七百萬。驚愕不已。染月白說。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治療好染月華。其它的是對蘇之陌的謝禮。希望蘇之陌能接受。蘇之陌沉默了會兒。打內線把蘇僅叫了進來。
蘇僅一進門就嚷嚷道：“之陌。這次大魚的工作還順利嗎？“
蘇之陌笑了下：“坐。蘇僅。你女朋友呢？“
蘇僅本耀眼的笑臉頓時漠然下去。聲音低低的說：“木伶家說要在A市2環內買套房子。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房子一定要有。我蘇僅雖然家挺不好。但我想盡我的努力給家人最好的生活。“
蘇之陌沉默了下問：“房子看好了嗎？“
蘇僅點點頭：“2環的海景苑內有一套房子。我跟木伶都挺喜歡的。但是價格。。。實在是太貴了。一套房子要一千多萬。雖然在最初工作賺了不少錢。可要買那套房子。卻也是不夠的。“
蘇之陌把一張金色的銀行卡丟過去：“密碼928210。把房子買了。別忘了請我喝喜酒。“
蘇僅驚愕的看著那張銀行卡：“之陌。。。“
蘇之陌笑了：“你蘇僅平時雖然嘴貧了點兒。但是你的工作卻是無可質疑的。這上麵的一千萬。是這次大魚的診金。既然買房子。就要買好點的。這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家人。錢不算什麼。我蘇之陌什麼不多。錢還是挺多的。“
蘇僅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麼。低下頭抹了抹眼淚：“之陌。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
蘇之陌拍拍他肩膀：“蘇僅。想謝我。就好好工作吧。其它的。不要多想。再說。這條大魚本來就是你的。錢給你也是應當的。“
蘇僅用力點點頭。
蘇之陌笑了：“去吧。放你兩天假。把事兒辦好了再來上班。“
蘇僅拿了卡邊抽噎著邊出了門。
了了一件心事。蘇之陌的心理舒坦了不少。
這時。電話響了。
“喂？“
“好。我馬上回來。“
放下電話。蘇之陌收拾好東西出了診所。
剛打開門。一個身影竄了出來一把抱住蘇之陌就開始轉圈。
蘇之陌腰向後一彎。手撐地雙腿用力把那個人摔了老遠。
那個人爬起來抱怨道：“之陌。你太不熱情了!“
蘇之陌好整以暇的揀起包：“蔣陽。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蔣陽不服氣的嚷道：“咱兩打一架!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過你了。“
蘇之陌笑了：“蔣陽。不是我吹。就算你再練個幾十年也依然打不過我的。“
蔣陽哼了一聲：“去試試？“
蘇之陌搖搖頭向客廳走去：“先吃飯。我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呢。“
蔣陽跟在後麵嘿嘿笑著：“之陌。這次可要讓你大吃一驚哦。我在慕斯可是學了不少的格鬥技巧。“
蘇之陌一征。回過頭看著蔣陽：“你去過慕斯了？“
蔣陽慌忙捂住蘇之陌的嘴：“噓!小聲點兒。被爸爸聽到我就死定了。“
蘇之陌扒下蔣陽的手問：“你不是去歐洲念書？怎麼跑到慕斯去了？“
蔣陽得意的一笑：“我知道你是在百慕大那邊生長的。所以去那邊試試可不可以多學一點格鬥技巧。要知道。我做夢都想打敗你。“
蘇之陌猛的伸手掐住蔣陽的咽喉把他提起來。狠聲道：“蔣陽!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百慕大。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蔣陽不停的拍打著蘇之陌的手。卻無法捍動半分。他叫道：“姐。。。姐姐。你聽我說啊。。先放手好不好。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蘇之陌撤回手。冷眼看著倒在地上喘個不停的蔣陽。
蔣陽喘了半天把氣喘勻了。慢慢爬起來。脖子上一圈青紫色。可見蘇之陌用了多大的力。蔣陽慢慢走過去。低聲道：“姐。你說的我都沒忘。可是如此日複一日的沉淪下去。沒有對手的練習。我的技巧是不會有提升的。姐姐也不可能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幾個厲害的對手去學學技巧。一直自我練習著。我根本不懂如何跟人對技。第一次跟除了姐姐之外的人對打。你知道我敗的有多慘嗎。全身上下無一不是青紫的。姐姐為了家人所以努力的學習著。我也想像姐姐一樣為了家人而努力的去學習啊。“
蘇之陌愣了愣伸出手。慢慢摩挲著蔣陽的脖子問：“疼嗎？“
蔣陽搖搖頭：“不疼。我知道姐姐是心疼我所以才會這樣。我明白的。“
蘇之陌的眼淚掉了下來。她說：“對不起。“
蔣陽抱住蘇之陌：“姐。不用說對不起。你是我的驕傲。不該說對不起的。“
蘇之陌說：“你們是我最為保護的人。可我剛卻傷害了你。再怎麼是你的驕傲卻也不該如此對你。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蔣陽笑了。捶了幾下蘇之陌的背：“之陌。你沒必要搞的這麼傷感吧。我剛回A市就來眼淚攻擊。太讓我鬱結了。“
蘇之陌也笑了。一拳打在蔣陽的胸前：“下次有事可以給我說。與其讓你在慕斯找對手。還不如讓我給你介紹幾個人。保證你每天都被揍的鼻青臉腫。“
蔣陽驚叫道：“之陌。你不可以公報私仇的。“
蘇之陌不屑的撇了下嘴：“我就如此了怎樣？“
蔣陽的臉垮了：“蘇之陌你個腹黑!“
蘇之陌點頭：“謝謝誇獎。“
蔣陽不吱聲了。
蘇之陌想了想轉身對蔣陽說：“蔣陽。下次不要去那邊了。那邊太複雜。一個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剛才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害怕你招惹到不該惹的人。如果你非要練習對手。給我說就好。我調人過來給你。“
蔣陽好奇的問：“之陌。你到底幹嗎的？為什麼不讓我靠近百慕大？還有。你的權利很大嗎？居然可以調人過來。“
蘇之陌垂下頭。半響問：“你知道嗜血軍團嗎？“
蔣陽點頭。
蘇之陌再問：“死神呢？“
蔣陽得意的道：“殺手榜單第一殺手。這要不知道那我在慕斯的兩年可就白混了。“
蘇之陌點點頭。輕聲道：“我就是死神。“
說完看也不看蔣陽一眼就走進客廳。
蔣陽在後麵嘴巴張的老大。他不知道原來蘇之陌就是死神。他一直以為蘇之陌懂得那麼多的格鬥技巧。頂多是個雇傭兵之或者殺手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是死神。太驚竦了。回過神。蔣陽懊悔的想：蘇之陌要是死神的話。自己真的就算練個幾十年也是不可能打的過她的。搖搖頭。蔣陽也踏進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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