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36 更新時間:11-07-22 20:20
我破涕為笑:“我小小年紀,你年紀隻怕比我還小吧,快叫姐姐。”
少年玩弄著玉笛,正想說些什麼,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屬下參見總舵主。”正是肖冰塊和小梅還有一個半禿的老頭子。
總舵主?難道這個少年?“你是,你是陳近南?陳近南?”我用手指著少年,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把玉笛一晃,“在下早就告訴過姑娘,在下的年紀比姑娘大得多。”
“不會呀,書上描寫這個時候陳近南已經有四五十歲啦,可你才多大呀?”怎麼和書上的差這麼多,“莫非,你是易容的?”我湊過臉過仔細端祥,想看清楚有沒有易容的痕跡,可我們之間的高度相差太大,我隻有費力的踮起腳尖。
“若若,不得無禮。”肖冰塊一把把我拉了回來,“總舵主,若若她年紀輕,不懂事,請您不要見怪。”
他微微一笑,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再把眼光挪向肖冰塊。“小梅,你先護送姑娘回去,呆會兒到偏廳議事。”
“是,總舵主,鍾姑娘,這邊走。”她前麵領路,我隻好緊隨其後,突然,轉身喊道:“陳舵主,不知者不罪喔,我剛剛說的那些大俠沒有好結局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呐。”
半響,後麵傳來一陣清朗的話語,“與姑娘月下長談,姑娘教誨,在下心中永記。”永記,什麼呀,不會記仇吧。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子裏居然全是小康子的影子,他會生氣嗎?他會有多生氣?鍾若兒,不能想,不要想,我這麼告訴自己,數著羊度過了一晚,直到聽到雞叫聲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鏘,鏘”一陣金屬碰撞聲吵醒了,誰這麼一大早幹嘛呀?打鐵麼?
我帶著起床氣,打開房門,一個人影飛過,另一道人影也一閃即過。
我揉揉眼睛,啊,大清早的,肖冰塊和陳近南正在過招呢。登時,一肚子火全沒了,隻怪眼睛不夠看呀。
踏花而立,點草而躍,這些隻有在電影裏看到的鏡頭,今天我可是一飽眼福了。肖冰塊一劍向陳近南刺去,陳近南折腰一閃,劍光擋斷了一片花枝,肖冰塊再騰空向前一刺,陳近南一個鷂子翻身,再一個反手一擋,兩把劍相擊,“當”的一聲,濺起一道火花,兩人各退一步,收劍而立。
“好,打得好。”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總該捧個人場吧,我就是捧個人場的。
“若若,”肖冰塊無奈的看著我。
“鍾姑娘。”陳近南展開招牌式的笑容向我招呼。
“總舵主,師兄擦把汗吧。”小梅適時的送上兩塊手帕。“總舵主,師兄,讓我跟你們一道去沐王府好不好。”小梅一副女兒家的嬌態,我這才知道,原來清朝的女人對撒嬌都有一套,看來我也得學兩手。沐王府,這不是雲南王的後代,忠良之後麼?
“不可,你一個姑娘家,萬一動起刀槍來,你待要怎麼辦。”總舵主還沒發話,肖冰塊就拒絕了。
“總舵主,這沐王府傷了徐二哥,我要為徐二哥報仇。”梅兒另換目標。
陳近南搖搖頭,“不行,梅兒此事不得再提,你下去吧。”。
梅兒一跺腳轉身離去。
去沐王府談判?
我向前一躍,“我要去。”
肖冰塊眉頭一皺,“你摻和什麼,不許去,你又不懂武功。”
“你怎麼知道我一懂,其實我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我自吹自擂。
“那表演一下?”是那個溫柔有禮的男聲,這陳近南怎麼落井下石呀。
“嘿嘿,”我幹笑兩聲,“真的要表演?”
那邊兩人同時點頭。
“非表演不可嗎?”
兩人再點點頭。
“好吧,表演了我就要去喔。”不管他們的答複,我就開始表演我的武功了,我的武功就是軍訓時候學的擒敵拳。
我在心中默念,擒敵拳預備,“哈!”我大吼一聲,看見他們兩人同時一震,心中一陣得意,這是教官教我們的,不管如何,先在氣勢上壓倒別人,“直擺勾擊”“拉肘別臂”“抱腿跪襠”,我一招招的使出來,時不時還配音“哈!”最後一個收式。
我氣喘籲籲的看向他們,肖冰塊的臉已經脹紅了,可為了顧及我可憐的尊嚴,他還是強忍著,陳近南是個好同誌,他還是那麼雲淡風輕的笑著。
“哼,別小看這個擒敵拳,我們那邊的捕快都用這套拳法呢,實用性很強。”班門弄斧的後果呀。
“武功我也展示了,我可以去沐王府了吧?”我想去沐王府嘛。
“若若,你不能夠去。”肖冰塊沒有一點鬆動,果然是一塊冰塊。
“為什麼不能?”
“要知道,這次沐王府傷了我們的人,形勢一觸即發,若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你怎麼辦?”
“鍾姑娘,你不能夠去。”陳近南怎麼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兩位,你們去沐王府隻是為談判,不是為打架的吧。”真是無奈,兩個木榆疙瘩。
“我們當然是希望和平解決,天地會與沐王爺積怨頗深,隻怕?”陳近南的充滿稚氣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憂慮的神色。
“怕什麼?你們積怨再深有與吳三桂與清廷結怨深嗎?沐王爺也好,天地會也罷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那就是複興漢室,在這個大前提下有什麼不可以合作的呢?在血海深仇麵前,這麼點積怨又算什麼?先安外而後攘內,搞清楚什麼是主要矛盾,什麼是次要矛盾呐。”我揚揚灑灑又是一大篇。
“先安外而後攘內。”陳近南若有所思。
“主要矛盾,次要矛盾”肖冰塊也陷入深思。
“你們看吧,主要還是以和談為主嘛,和平才是時代主題,隻是談判而已,我可以跟你們去沐王府吧”我滿懷希冀的再次發問。
兩人同時搖頭。
我轉身離去,老娘我又費腦力,又費體力,簡直對牛彈琴。
一天都沒有看到他們,估計他們去沐王府了吧,錯失了認識武林高手的機會呀,我在和小梅大眼瞪小眼中度過一天。
“咚咚”誰呀,我打門一打開,門口站著肖冰塊、梅兒還有陳近南。
“幹嘛,”不帶我去沐王府,可讓我懊惱了一天呢。
“帶你去一個地方。”肖冰塊神秘兮兮的。
“不去,除了沐王府,我哪裏也不想去。”我沒好聲氣。
“今天晚上有集會你也不去?”
“集會?去!!!”
到京城來,一直想出去溜溜,但一來不認識路,二來怕康熙派人到京城來搜查,所以一直窩起來,不過今天有兩位武林高手伴遊,還怕什麼呢?
京城就是京城,那時的中國不過五六千萬人口,但京城已經是相當繁華了,古香古色的街道,穿流不息的人群,街道兩邊擺滿了小攤,加上獨有特色的叫賣聲,在這裏逛街也算是一種享受。
“有冰糖葫蘆。”遠遠的看著有人在吆喝著,我奮身向前擠去,來到幾百年前的北京城就一定得嚐嚐老北京的冰糖葫蘆是什麼樣。我掏出一片金葉子,這是在紫禁城獻藝時弄來的,“老板來四串”,不好意思獨享,每人一串吧。
那個中年老板一臉錯愕,“姑娘,這金子,金子我找不開呀。”
“找不開算了,剩下的當送給你了。”看衣著就知道這老板生活條件不好,就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吧。
中年老板還在遲疑不決,一隻手從他手上拿過金葉子,一綻銀子送了上去,不用找了。
擠出人群,我獻寶的把冰糖葫蘆遞到他們的手上,肖冰塊麵無表情的接過,陳近南含笑道謝,梅兒則啫啫囔囔的說著什麼。
我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酸棗,酸酸的甜甜的純天然,比起現在街上打著正宗牌照的要好得多。
突然看著前方的一堆人圍著,後麵的人還踮著腳用力向前看著,“什麼稀奇的東西吸引這麼多人圍觀?”我偏著頭看著肖冰塊問。
“通輯令。”
“通輯令?那還不快跑?”我和肖冰塊從皇宮逃出,等於駁了小康子的麵子,我又犯了欺君之罪,他怎肯罷休呢?
“鍾姑娘毋需擔心,我們的人已經打探過了,京城最近根本沒有放風說有人從紫禁城逃出,又何來通輯呢。”陳近南祥細解釋。
康熙沒有通輯我們,他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甚至沒有遇見過我這個人,他是打算放過我了,他會嗎?
我搖搖頭,把這些煩人的東西甩出我的腦海,現在我是自由之身啦,無牽無掛。今天就讓現代的淘寶王好好的在這路邊攤好好淘淘吧。說不準還會發現什麼古董呢。這路邊店鋪中的東西可是琳琅滿目,令人目不瑕接。
一個做工精巧,頗具中國古典氛圍的事物吸影了我的注意,“老婆婆,這是什麼?”我蹲下身,招起那一事物,向賣東西的老婆婆詢問。
“這都不知道,這是香囊。”冷冷的聲音,是小梅。“師兄,陪我到隔壁的布坊去看看衣服吧,我得給父親做件衣服。”甜得膩死人,這小梅有雙重人格吧。小梅拖著肖冰塊走了,我則留下來繼續討價還價。
“老婆婆,這香味能保持多久哇。”我提起來一聞,香!
“姑娘,這香味能夠保持半年有餘。”
半年?每天戴一個豈不是會變成香妃,“老婆婆,多少錢一個?”
“兩百個銅錢。”
“兩百個?便宜一點好不好哇,我一次要買很多喔。”我討價還價。
“好的,姑娘要多少個,算姑娘一百五十銅錢一個吧。”這古代的人怎麼這麼純樸,要是現代的小販肯定一口一個虧本價跳樓價,不能再少了。
“跟你開玩笑呢,我要五個。”我選好五個顏色各異,各味不同的香囊,就從袖兜裏掏錢。
一小塊銀子丟到老婆婆麵前,是陳近南。“剛才你請我吃冰糖葫蘆,現在我買香囊送給你,禮尚往來。”陳近南微笑著解釋。我都忘記了他在我一直身後,一直聽著我在討價還價。
“好吧,謝謝咯。”我接受禮尚往來那個詞。
拿著脖子上的香囊一個一個的聞著,心裏盤算著哪些送人,哪些自己留下。嗯,肖冰塊送一個,陳近南作為我心中的大俠形象,也送一個,至於小梅嘛,態度不佳,我可沒什麼容人雅量,不送!
突然人潮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個人影穿著一襲。很普通的羅裙,但卻紮著一把馬尾。紮著馬尾,她紮著馬尾,是貝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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