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43 更新時間：12-11-10 16:28
楚墨今日起得甚早，披了件大衣便出了將軍府。衛清軒一早便上早朝去了，嗬嗬，如此天寒地凍，清軒也竟是毫不懈怠。
再過幾日便是臘月初八。楚墨倒一直都不在意這些節日，隻是前幾日在將軍府聽下人們議起這事，心裏突然有了興致，也不知道這西陵城到底是如何過冬的。
盡管寒冷凜冽，街上的小商販卻是熱鬧翻騰，估計都琢磨著想趁臘月初八賣些好東西出去。
楚墨漫步在喧囂的大街上，仿佛外界的吵鬧都與他無關。沿路越走越深，小販們吆喝的聲音似乎小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鶯歌燕舞，夾雜著些嬌媚的吆喝聲。
楚墨抬頭望去，隻見那是座富麗堂皇的樓閣，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正纏著些來往的行人。楚墨望進那樓閣的牌匾，有些玩味，“蒔雅閣？”嗬嗬，西陵第一名妓之所在。
走上前，那幾個身著豔服暴露的女子便要纏上楚墨的手臂，“公子好生俊俏，進來玩會兒不，公子。”
楚墨不著痕跡地避開她們，欠身一笑，“我隨意玩玩，你們忙。”語畢，便獨自走進樓內。
大廳裏熱鬧不凡，而當楚墨一襲白衫出現時，那喧鬧的聲音明顯小了些，原本沉迷歡樂的眾人不禁為楚墨驚歎。來者皆是雍容華貴之人，此刻突然出現一個淡雅的公子，打破了這墮落的世界，怎不令人驚訝。
楚墨冷眼旁觀，仿佛這些歡愉與他無關。迎客的女子見了楚墨心裏甚是慚愧，不敢上前。
不遠處，那老鴇見了楚墨，便辭了身邊人，扭著纖細的腰肢搖曳而來，一臉無可挑剔的笑容，“公子好麵善。奴家是這蒔雅樓的老鴇林媚，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吧。”
“哦？你怎知公子我是第一次來？”楚墨細細打量著她。
“瞧您說的，來這的客人，奴家可是記牢的很。”那老鴇抿嘴輕笑，“奴家叫喚如夢姑娘陪伴公子如何？”說著，便輕喚那如夢姑娘。
楚墨止住那老鴇的動作，“公子我今日可是為蒔雅閣的頭牌而來，隻管叫如煙姑娘接客。”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楚墨周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都有些不屑，心道如煙姑娘豈是你能輕易見著的。
老鴇臉上笑容依舊，“呦，公子，實不相瞞，如煙姑娘一天隻接一個客人，今日您來晚了，已有貴客摘了如煙姑娘的牌子。”
楚墨一副已然料到的神情，頗為惋惜說道：“在下仰慕如煙姑娘已久，不料今日竟被人捷足先登，可惜啊可惜。”
老鴇拉起身邊一位女子的細手，將她推到楚墨跟前，說道，“公子，如夢姑娘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公子可是喚如夢姑娘相伴？”
楚墨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如夢，高盤挽起的發鬢，一身華麗的牡丹刺繡服，嬌小水靈的麵孔，看得出也是一代美人，那如夢也正眼含羞澀地看著自己。
“嗬嗬，有美人相伴，公子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楚墨說著便摟著如夢的纖腰，走上樓去。
那老鴇望著楚墨純白的背景，有些發神。
一進房間，把門關上，楚墨便鬆開環住如夢腰肢的手，獨自坐下，為自己斟上一杯。
“公子。”如夢立在他身旁，怯聲說道。
“你可會彈琴？”絲毫沒了方才逢場作戲的溫柔，楚墨聲音有些冷漠。
“回公子，奴家略懂一二。”如夢畢恭畢敬地回答，她現在猜不出楚墨是什麼心思。
“那你便為公子我彈上幾首吧。”楚墨仰頭將杯中酒飲盡，指著那古琴說道。
“是。”如夢向楚墨欠欠身，便坐於那琴座前，開始撥弄。
一處是琴瑟優雅宜人，一處卻是華麗帷幕之下的密謀。
“穆公子。”層層輕紗的香閨中，一聲輕柔的聲音從裏處傳來。
“如煙姑娘。”被喚作穆公子的黑衣男子正與這蒔雅閣的頭牌對飲長談。
“穆公子此次前來，可是有任務？”如煙為穆公子與自己都斟上一杯，“是主子？還是少主？”
“如煙姑娘何出此問？”穆公子接過如煙遞過來的酒杯，輕抿而盡。
“若不是，哪裏需要穆公子親自到如煙這來。”如煙輕笑。
“唉。”穆公子歎氣，說道，“少主為情所困，主子爺為了少主憂心，不見得是好事。”
“這麼說來，穆公子是擅自來找如煙的咯？”
“我們本是主子的下人，不該管主子那些事，可是主子身子弱，我極為擔心。”穆公子臉上憂色顯露無疑，轉而又寒聲說道，“若是處理了那教少主心煩之人，主子爺必會大悅。”
“穆公子是想將此事交予我？”柳眉微蹙，如煙淡問。
“我思來想去，心底裏除了你，再無能手。”穆公子話裏帶著不可抗拒。
“能為主子分憂，是如煙之幸。”如煙毫不猶豫地回答，又問道，“卻不知那令少主心煩之人是誰？”
“此人名叫楚墨，底細不清，隻知如今寄宿於衛將軍府。”穆公子直視如煙，“若真能除掉此人，才是為主子爺分憂。”
如煙向穆公子行禮承諾，“請穆公子放心，如煙定不負汝命！”
“嗯，那我先回去了，原本是趁著少主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來的。”穆公子起身便離去。
送走穆公子後，如煙便一人在房中，思索那楚墨究竟是何人，居然教少主如此憂煩。不過。既是穆公子的命令，同樣是為了主子與少主，她都不可輕饒那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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