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52 更新時間：11-08-15 23:27
匈牙利之行第七日。
早上四點，醒過來的SATAN就躺在床上想攻略這件事，他決定以後把事務所的性質正式定為惡靈偵探事務所，盡管這個職業不管聽起來還是做起來都是那麼的惡俗。但是總好比……
出發前製定計劃的某個晚上。
“這就是我們的作戰方案。”範特在紙上寫了三件事，放在桌子上。那三件事如下：
1． 接近，並且博取信任。
2． 讓對方傾訴心聲。
3． 強火力勸阻（開嘴炮）。
……
一時間氣氛貌似凝固了，SATAN轉過頭沉默了片刻又拿起了手機迅速撥號，“看來我們這次的意見很一致……我還是找外援吧！喂？在麼？請給我兩份攻略，一份傲嬌，一份已經略微傾斜的一般男性。”
【……。請注意郵件查收。】
這份攻略有沒有效，就看最後的一擊了。
他拿起手機，磕磕絆絆地撰寫了詢問對方情況的短信，在片刻之後就收到了回信。
From Vent：尚可，現在正在下棋，你還沒睡？
To Vent：不 我是醒了 拜托現在是四點好麼 你居然還醒著= =……
From Vent：我是跟著對方的習慣來的，沒辦法
To Vent：那好你繼續，先把編好的短信給我發過來，弄完我要繼續睡
“你還在和別人聯絡感情麼？”
“將軍。”
範特收回放下棋子的手，看著已經輸掉整盤棋的卡洛斯，眼睛裏燃起的不甘，再多來幾次一定能到達結局了。
“再來，一時的大意並不能代表我的水平在你之下。”
“我拒絕，我需要睡眠，等過7個小時我們再來吧。”
“你是在退縮？”
“當然不，如果不是在最佳狀態，那麼您與我的對弈將會少幾分精彩的，不是麼？”
“說的也是。”接受了提議的卡洛斯將棋子一個個擺回棋盤上，等著數小時之後再來使用它們。
“還有一件事。”
“說來聽聽。”
走到門口的人轉身對著卡洛斯提出要求。
“如果我連贏的話，請把你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我接受。”
“早上好，萊恩。”
又是這個熟悉的聲音，至少在過去一周內很熟悉。
“已經是中午了哦，幾近十二點了。今天還是休息日麼？”
“啊哈，被你猜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對方的性格就是這樣，開朗並且遲鈍，除了自己的工作。也許告訴別人他是個編程師，也許會有人認為他就是一個理性並且冷漠的人，但是，想象畢竟是想象。
“萊恩，萊恩？”
“……，怎、怎麼了？”
“你是沒睡好？還是怎麼了？”布蘭特開始擔憂了，他看到對方的眼角紅紅的。
“沒事。”
“但是你的臉色不好。”
“請不要管我，謝謝。”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布蘭特看著與往常不同的萊恩走下樓向著街角走去，他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痛苦與不舍。隨後從對麵的門內傳來了手機的鈴聲，而門也沒鎖上著的。出於好奇，布蘭特推門進入了之前來過一兩次的公寓。手機鈴聲停止了，隨後短促的鈴聲顯示著同一個號碼的發來的消息。他正在搖擺中，是否要知道別人的隱私。
剛剛離開的“萊恩”看著係統發來的提示消息，準備去購買點必需品再回到那裏，通常他都拿著兩部以上的手機不怕和人失去聯係。
哦，眼睛幹澀了。“萊恩”還非常悠閑的拿出眼藥水滴了幾滴。
“你又輸了。”在最後一步落子之前，範特說到。加上之前的盤數，卡洛斯一直保持在輸多勝少的情況下，尤其是前麵一直舉棋不定的魔法師如同突然爆發了一樣，把對手壓製得死死的。
哦，這感覺真是太好了。範特看著對方表情在心裏說到，而對方也很自覺。
“我更願意稱呼我的家族為新貴族，盡管這個詞來源於英國，也一般指那些人。但是自己的第一代家主就認識到了貴族這個群體擁有著的缺陷，回望過去就是這般。你之前在藏書室內也呆了不少時間，我相信你已經很詳細的了解了。”
“同時還有管家的現身說辭。”
“那麼為什麼還要讓我把你已經知道的事實再陳述一遍呢？”聽到對方的補充，卡洛斯明顯的不想再說下去了。
“因為你最缺乏的就是坦誠，而這就是我的任務。”
“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這項工作。”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
“那和我有關係麼？”
“你的女兒答應給我這個數，而且首付款是四成。”
卡洛斯盯著麵前已經被他打上“守財奴”三個字的魔法師，示意管家拿來支票簿，“如果我答應給你更高的價錢？”他想用金錢陣勢來使對方放棄。
“我要的不是錢，是信譽。”
卡洛斯把筆和支票簿放在一邊，笑著看著對方，也許他不單單是一個守財奴。順著對方“請”的手勢，他就從簡略的說了下他的情況，從百年前如何來到匈牙利，又如何擁有了現在的沃爾特和莉莉，以及結識了布蘭特。
卡洛斯•凱德斯庫原本是羅馬尼亞人，在與自己的兄弟分家之後便來到了鄰國謀生，帶上家仆與財產在塞格德經商。之後在一次回羅馬尼亞之後，變成了吸血鬼，這件事就是意外。不過無論在什麼時代，成為了人類的敵對，也就意味著麵對著人類因為恐懼而舉起的利器。更何況整個西方世界都以十字教為信仰。
以上是家族史簡版，出自卡洛斯之口。
沃爾特一直是卡洛斯的管家，毋庸置疑的她會忠於自己的主人，無論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而莉莉則是養女，在某個夜晚被帶回來的小姑娘。
“認識布蘭特就是在他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人生地不熟的，擁有的隻是對這裏的一腔熱情與向往。不過對於道路的不熟悉可謂是給他了當頭一棒，真的很想稱呼他為迷路的小羔羊。嗬，所以我在布達佩斯的時候就幫了他一把，剛好順路。”
“恩，然後坐了同一班列車同一車廂一起到達塞格德。”
“有意見麼？”看到對方那種“真摯”的眼神，卡洛斯決定以後都離這個類型的人遠遠的。“之後他說為表達感謝，就會來約我出去。其實我覺得他是把我當成了導遊。”
“先生似乎很樂意當伍德先生的導遊。”
“插得好。”
範特讚許，管家接受。
“我可以繼續了麼？雖然那是一個完全不懂人情事故的人，但是還是和他保持一般的聯係看看好了。我可不想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人際圈子而不往外發展。”
範特拿起茶匙攪拌茶水，“那份家族簡史應該是嫌麻煩所以才刪減的吧。”
卡洛斯挑眉，這種枯燥的東西如果不加以修飾就拿出來，放在哥特小說裏也會無人問津的。更何況這可是關乎性命的記載，當然是被封存在黑箱裏的。
範特放下茶匙，飲用之後淡淡的說，“關於布蘭特•伍德的描述看起來更像是小說的簡介，我現在可以閱讀正文了麼？”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不急不緩。但是此時的布蘭特卻靠在萊恩的門前，腳邊是整打的啤酒。
“布蘭特？你怎麼……”
還不等萊恩反應過來，布蘭特就上前去給了他一個擁抱。
“對不起，我看了你的短信。”
“你！……算了，進去再說。”一開始很詫異很氣憤的萊恩，在驚呼之後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拍了拍布蘭特的背，舉起了手裏的東西。“和你一樣。”
萊恩想要到自己的房間，卻被布蘭特以他的房間明亮的理由到了對門。
“其實酒在哪裏喝都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
拉開的啤酒環就隨意的放在桌上，兩個人就邊喝酒邊聊天，大多數是關於另外兩個人的。
大約是因為啤酒喝完了，萊恩笑著說著，還不如去酒吧呢。回到自己那邊搬來了幾箱東西。布蘭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笑的很不一樣。
“這些是我的藏品，要來一點麼？”
他欣然接受。
喝著酒，開著電視，談天說地。從電視購物的小姐聲音如何到BBC的迷你劇又拖時間播出。中午的時間就這樣悄然過去。
SATAN滿意的看著已經喝得有點微醉的的布蘭特，關鍵就是這樣子互訴衷腸，而之後的計劃絕不會比把人弄醒更難了。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正確來說是他。”
“……他？”酒精會使人遲鈍，布蘭特才剛剛消化了單詞，就聽到了上個問題的回答。
“那是個很冷漠的人，就算是他的同學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然後就在一次朋友組織的聚會上認識了，然後就交往了。”
聽起來就是一般人的戀愛故事？布蘭特迷迷糊糊的想到。
“然後……”萊恩突然變得有點不一樣，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居然就被給NTR了！”
雖然已經知道對方因為另一半出軌而分手的事情，布蘭特還是想問NTR是什麼，不過看情況並不太好，而且自己還是通過偷看這一不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他就繼續灌酒。
“卡洛斯真的是一個我很想交往的人呢，不過我覺得像我這種人和他做朋友都是很奢侈的事情吧……”
“真的？他有這樣說過麼。”
“不，隻是我總是有這種的感覺……當我看到在工作的時的他就覺得，我們真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他很帥氣？”
“額，應該怎麼說呢？就是像是被他吸引了，哈。真的是想要他這樣的朋友啊……”
“你愛上他了？”SATAN決定單刀直入。
“愛、愛？”
“那麼換一下，你喜歡上他了？”
麵對那麼直接的提問，布蘭特傻笑之後低下頭，“……我不知道。”
“真的麼？看著我的眼睛。”
你，不是醉了麼？布蘭特看著完全清醒的對方，但是不敢把這句話問出口，他好像變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的鄰居了。原本應該是來安慰他的自己，反而被提問了。而自己又一時答不上來。
“不……”
“你在說謊。”
對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很肯定。
布蘭特突然覺得電視發出的聲音很嘈雜，但是掩蓋不過自己心裏的聲音。
“……綜合以上，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要那樣看著我！”
範特看著用怒氣來掩飾自己的情感的卡洛斯，還是悠閑的喝著茶。剛剛他一步步緊逼著對方，不止是棋盤，還有心理。在剝下他的平靜麵具之後，剩下的就是一個喜歡別人卻死不承認的家夥。
“我的眼神並沒有變化。按照佛教的說法，變化的是你的心。”
他放下茶杯進行最後一步。
“你喜歡布蘭特•伍德。”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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