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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11503  更新時間:11-07-2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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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人生也許會有此類似經曆。不過,這應該是生活中的一次錯愛。

    這天早上,任誌如正在公司辦公室翻閱當天一份報紙,一則廣告引起他的注意,廣告上麵這樣寫道:蘭蘭美容院重新裝修開業,經理蘭玉秀……等字樣。任誌如仔細看了廣告上經理蘭玉秀照片,終於認得出是八年前自己出差去B市時認識的名叫阿蘭的女子,想不到她今天自己開了美容院,事業真的已經成功了。看完這則廣告後,任誌如思緒萬千,回憶起自己塵封很久當年那一段往事,這是一段沒有別人知道、沒有結局的旅途奇戀。

    那是公元1995年的夏天一個炎熱的下午,一列火車在丘陵山地穿行。任誌如坐在靠車窗的位子,窗外吹進一陣陣陣熱風吹得他有些困意,周圍被酷熱拆磨的旅客大多數都是無精打采的,有的已經是昏昏欲睡。剛剛還和任誌如一直聊天坐在斜對麵的胖男子,現在已經搭拉著圓碌碌的光頭,閉上雙眼打起瞌睡來,並不時響起陣陣鼾聲。

    任誌如感到有些無聊,看見對麵坐著年輕姑娘正低頭看書,旁邊放著一本雜誌便想借來看看,便試探問:“小姐,你這本書可以借來看看嗎?”

    小姐沒做聲,把書遞了過來。任誌如接過一看發現竟是一本美容雜誌,不由得感到好笑,但他仍然裝著認真的樣子瀏覽看了起來。由於他對美容不太感興趣,看看後有些乏味,最後放下書打算還給這位小姐。這時任誌如注意到她看那本也是美容書,“原來這位小姐可能是搞美容的。”任如其心裏想。

    “列車前方站是XX站,有下車旅客請準備好自己的行李……”廣播裏響起了悅耳的女性聲音。這時,這位小姐放下了手中的書,任誌如認為她在此下車便把書還給了她,但是她不在這裏下車。

    列車到站後,陸續上來了少量旅客。

    “先生,請問現在幾點了?”開車後,坐在對麵小姐問任誌如。

    “哦,快五點了。”看了看手表的任誌如說:“還差七分鍾。”

    “謝謝。”這位小姐客氣言道。任誌如這時仔細看這位小姐,估計她年紀大約二十多歲,上身穿件淡黃色的短袖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褲子。剪齊耳短發,耳朵掛對銀耳環,皮膚微黑,人長得雖然不漂亮,但流露出一種自然純樸的氣質。

    “小姐,你也是去B市?”任誌如明知故問,實際上這趟車下一站也就是終點站就是B市。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晚上9點多。”任誌如順口言道,因為他經常坐這趟車,比較熟悉。

    “哦。”小姐輕輕應了一聲,眼睛望了望窗外,不做聲。

    “小姐,以前去過B市嗎?”任誌如問,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B市是大城市,繁華熱鬧,地方不錯……”任誌如猜想他沒去過B市,便滔滔不絕的介紹這些地方情況。而小姐也沒有做聲,靜靜聽他講述,不時的眨著眼睛望著窗外靜靜黑暗下來的原野。

    “請用飯,請用晚餐。”列車上的餐車推了上來,他們也終止了談話,各自要了盒飯,任誌如發現這位小姐要的是價錢最便宜的盒飯。

    用完晚餐後,任誌如被略帶涼意的晚風吹得有些困意,直打哈欠。

    “小姐,你是搞美容的吧?我見你看的都是美容方麵的書。”任誌如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你看我像搞美容的嗎?”小姐反問道,答話也隨便多了。

    “我看像,但是又有些不像。”任誌如猜不準這位小姐是否是搞這一行的,從她的氣質和打扮的確不像從事這行業的。

    小姐笑了起來,但卻反問任誌如:“先生是做什麼行業的?”

    “在一家公司搞營銷。經常出差,天南海北到處去。”任誌如答道。的確這些年他去過很多地方。

    “收入很高吧?”這位小姐又問。

    “還可以,但出差是很花錢的,出差多都不願意出去,又辛苦又花錢。”任誌如答道,確實出差是很辛苦的。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很長時間了,直到廣播傳來了列車即將到站的廣播,他們才同別的旅客一樣整理東西準備下車。

    任誌如行李不多,隻有一隻密碼箱。而小姐的行李可不少,兩個小包一個大包,任誌如看見她拿這麼多行李下車,於是便說:“我幫你拿下車。”

    小姐遲疑一下,點頭說了一句:“謝謝。”

    列車到了燈火輝煌的B市車站,兩人隨著人流走出了擁擠的車站,來到了公交車站。

    “小姐,你準備去哪裏啊?”任誌如問。

    “我想在車站等等。”小姐猶豫了一會回答道。

    “哦!有人接你?”

    “沒有,我想現在轉車去C市。”她終於說了才出來去的地方。

    “我也是去C市,現在搭乘夜班車去C市,到那裏已經很晚了,難找住宿的地方。現在去趕搭最後一般夜班船,明天早晨到,很方便的!”任誌如這時才知道她也是要去C市。見小姐還有些猶豫便說:“現在去搭最後專線車,時間還來得及。”

    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任誌如上了專線車。當他們來到港口購票處時,小姐仔細看了這般船是到C市的時間表後,才放心跟著任誌如購票上船。

    船開後,旅客們都三三兩兩的到船欄邊納涼,看夜景。“小姐,你去甲板看看城市夜景吧,很好看的,外麵涼快。”任誌如說道。

    小姐看看窗外點點頭,兩人來到船艙外麵甲板,站在船欄邊欣賞這個繁華城市燈火輝煌璀璨、頗為壯觀的夜景。此時陣陣涼風嗖嗖拂麵而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白天乘車的困意頓時一掃而空。

    “小姐,不好意思至今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任誌如問正全神貫觀賞風景的小姐。

    “哦。”離他一米之隔的小姐嫣然一笑,然後小聲說:“我姓蘭,你叫我阿蘭吧。”

    “我姓任……”任誌如自我介紹,接著又問:“你一個人去C市是?”

    “有些事。”阿蘭簡單說道。

    “阿蘭,我以前認識的一位女朋友也叫阿蘭,而且身材也同你差不多。”任誌如不便再問下去,便把話題岔開。

    “以前的女朋友也叫阿蘭?”阿蘭笑著說:“不就是你現在的妻子?”

    “不是,她是我的初戀情人。”

    “初戀情人?”阿蘭有點吃驚的望了任誌如一眼:“為什麼沒有結婚?”

    “那是多年前的事。”任誌如欲言又止,向一個陌生剛剛相逢的女性談自己往日戀情,似乎有點不妥何況他從未向任何人談過這些事。但憑直覺感到這位蘭小姐質樸,比較單純,告訴她也無妨。

    “當時我們雙方是同意的。但是由於某些原因,兩人最終分手了。”

    “某些原因?是不是錢這方麵問題?”阿蘭有些不解的問。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別的原因,講出來可能不相信,當時她是國家機關單位上班,家庭各方麵都很好,父母都是幹部。而當時我僅是公司普通員工,收入不高,家庭經濟狀況也不好。她家裏人反對,最後兩人終於分手。”

    “哦!”阿蘭似懂非懂的答道。

    不知不覺,兩人在甲板聊了很久,當他們準備返回船艙,竟發現甲板隻剩他們兩人。

    清晨,輪船到了C市港口,任誌如幫她拎最大件行李,她拿著小行李跟在後麵下了船。

    出了港口,任誌如招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你準備去哪裏?我送你去。”

    阿蘭從包裏抽出一封信給他,接過一看,原來是美容學習通知書,上麵地址是C市XX區XX路XX號,於是他交代司機去的地點。

    出租車駛出港口,沿著寬敞公路奔馳而去。公路兩邊綠茵的草地,高大蔥綠樹木,漂亮的樓房,一派海濱城市秀麗的風光。出租車左拐右拐,最後終於停在一大門前,這就是美容學校。兩人下了車,發現大門緊鎖,上麵貼了一張告示———原來學校停辦了。

    阿蘭看完告示後吃驚不小,額頭滲出汗珠。任誌如看到她這幅不知所措的樣子,知道她是不經常出門的,不由得產生憐憫便安慰對她說;“阿蘭,這樣我們先回市區再說,你看怎麼樣?”

    “任先生,你送我到這裏我很感謝你,現在又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阿蘭拿著紙不停擦汗一邊說。

    “沒關係,先回市裏在決定怎麼辦。”任誌如同她回到出租車內。本來自己隻是想陪這位小姐到這裏就行了,看來還要幫幫她。

    出租車沿著來時的公路駛回了繁華的市區,車子來到一家旅館,任誌如經常在此住宿,兩人到了服務大廳住宿登記處辦手續。

    “這位是?”服務台小姐問,任誌如稱她是自己親戚並幫她單獨開了一間房。兩人拿出身份證辦住宿,任誌如這時才知道阿蘭名字叫蘭玉秀,阿蘭也知道任誌如名字。任誌如辦完住房手續後,幫她拎著行李來到房前,一切安頓好後,任誌如出去辦事。

    時近中午,任誌如返回旅店,他驚訝發現阿蘭正坐在旅店大廳沙發上:“哎,你不出去走走玩玩?”。

    “嗯,沒有。”阿蘭笑道:“就在這裏看看。”

    “看看,這裏有什麼好看。”任誌如笑了起來,不過他馬上明白過來,這位阿蘭一個人上哪裏玩。這裏又不熟悉,何況是位姑娘。於是便問:“是不是怕迷路。”

    “有點。”阿蘭不好意思承認。

    這時,任誌如返現阿蘭已經化妝打扮過,她穿一件白色碎花連衣裙,腳穿高跟皮鞋,頭發梳得整齊別致,眉毛描畫成月牙狀。那小而圓的眼睛,在那微黑略施粉黛的臉上顯出一種特別的秀氣。一條白色珍珠項鏈掛在的脖子上,陣陣淡淡香水味從她身上飄逸出來,整體看去,顯得漂亮多了。

    “阿蘭打扮的蠻漂亮。”任誌如不由的讚道。

    “你愛誇人。”阿蘭微笑這小聲答道,神情已經很自然了。

    “都中午了,我們去餐廳吃飯。”任誌如說。兩人來到餐廳,服務小姐招呼他們入座。

    “阿蘭,你想吃什麼菜。”任如其問,

    “隨便吃點行了。”她答道。於是任誌如便點了幾個菜兩人吃了起來。

    “阿蘭,你打算幾時回家?”

    “想玩一兩天。”阿蘭聲音很溫柔答道。

    “哦,那也好。這個城市蠻大,多玩幾個地方,開開眼界。你以前還去過別的地方嗎?”

    “沒有。”阿蘭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實際上她從沒出過遠門。

    “你這次到這麼遠的地方學美容,你認為這裏學的比較好嗎?”

    “我是看了雜誌美容整容廣告後見介紹得這麼好,而且有美容大師授課,而且還可領證,想不到來到這裏卻是這樣。”阿蘭有些無奈答道。

    “怪不得你帶這麼多行李,連鋪蓋都帶來了。”

    兩人邊吃邊聊,快要吃完飯時,阿蘭忽然問:“任先生,我想問你件事?”

    “說吧,什麼事?”任誌如感到好笑,她還有什麼事,他心裏想。

    “你什麼時候回去。”

    “哦,很快,如果明天辦完事,可能後天回去。”任誌如心裏有些嘀咕,她問這個幹啥?

    “我想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我想同你一起乘車回去。”

    “哦,可以可以。”任誌如滿口答應。有個美女陪伴多好,可以解悶,因為人在旅途是很無聊的。

    阿蘭笑了,笑得很自然和舒心。

    “這樣吧,這兩天你放心的玩,我代你買車票。”任誌如說道。

    “嗯。”阿蘭用力點點頭。

    傍晚,任誌如辦事回來,他看見阿蘭在服務大廳和服務小姐談話。看見任如其,阿蘭笑著問“回來了?”。

    “下午出去逛街了嗎?”任誌如點頭並問,她點點頭。“等下我們去吃飯,晚上我同你去逛夜市。”

    晚上他們來都了繁華的市中心,任誌如將她帶到服裝商業區,他知道女人都是愛看時裝。阿蘭在這裏愉快的看著各款漂亮的時裝,話也多了,最後她在一套時裝麵前停下了腳步,這是一款很漂亮的時裝,顏色搭配都很好。

    “你試試看好不好。”任誌如見她喜歡這套時裝便說。

    “不用,價錢太貴。”阿蘭看了看價錢回答道:“我們去別處看看。”

    當兩人離開時,任誌如從她神情看得出她是很喜歡這套時裝,實際價格也不是很貴的,於是他想了想,便回去把這套時裝買了下來遞給她:“這套衣服送給你。高興嗎?”

    “當然高興,不過回旅館我給錢你。”阿蘭說。

    “不用不用。”任誌如連忙擺手。

    “這怎麼行。”阿蘭搖搖頭說。

    “你就當我是哥哥送給你的。”任誌如遞給她。

    “那就多謝了。”阿蘭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她真誠的回答讓任誌如笑了,阿蘭真是老實可愛。

    出了商業區,兩人來的江濱公園,看到這裏的景色真是很別致很美。“我們進去歇歇吧。”任誌如提議,阿蘭點頭,兩人來到江邊涼亭,坐下之後,望了望周圍,任誌如發現這裏坐的都是情侶。他覺得好笑,自己是否是這樣的角色,他說不上來。

    “今晚的月亮真圓。”阿蘭望著江邊明月輕聲說。

    “人好景也好,花好月也圓。”任誌如順口答道。

    “你很會說話啊。”阿蘭笑了起來。

    “阿蘭,我發現你比較喜歡時裝。”

    “我是喜歡服裝,但是從來沒有這樣買過這麼好的。

    “為什麼?”任誌如不解的問。

    “因為從來沒有人陪我買過這麼好的時裝。”阿蘭答道,

    “你在家沒有人陪你去買?”

    “沒有,從來沒有。”阿蘭凝視著江邊景色小聲答道,然後她沒有再說話,任誌如也沒有再問。

    兩人步出江濱公園,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繁華的大街人車稀少了很多。任誌如招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回到旅館,分手時任誌如說:“阿蘭,明天上午我出去辦事,下午陪你去東方海上樂園玩玩,好嗎?”

    “嗯。”阿蘭點點頭。

    夜深了,任誌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翻騰著這幾天的情,他有些不明白與萍水相逢的阿蘭認識不過幾天,關係就有些不尋常,雙方都喜歡對方,都有點朦朧的愛意,為什麼呢?自己說不上來!而自己並不了解她,但感覺她很溫柔,老實,善良,實際上自己對她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雖然她也不了解自己,但感覺她是相信自己的。這樣的事是自己出差十多年第一次遇上的。如今事情竟是這樣發展,真是有的不可思議!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任誌如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任誌如辦事回來,服務台小姐交給他一封信,並告訴他是與他同來的小姐交代給他的。任誌如感到納悶,阿蘭有話不當麵說寫這封信是什麼意思?他回到房間,打開這封信。信這樣寫道:

    任哥,你好,昨晚我一夜未睡,想了很多,最後決定給你寫這封信。任哥,當時我在列車上遇見你時,隻把你當做一個陌生和熱心的男人。然而通過這兩天的交往,我發現為人正直、體貼,細心,特別是你幫我買那套時裝我就很感動。那天晚上,我把這套時裝放在床頭,看了又看,試了又試……我是很喜歡這套時裝的。任哥,當我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你時,我猶豫彷徨,我能嗎?該不該這樣?這樣下去行嗎?我一直問自己,萬一別人知道怎麼辦!你我雙方並不熟悉,相識的時間又這麼短。

    任哥,我家鄉是一個貧窮的山村。家裏姐妹5個,我是家裏最大的孩子。在我們那地方,地瘦人窮,交通閉塞,各方麵都很落後。人們祖祖輩輩都一直是這樣生活的,當然現在比以前要好多了。由於太窮,我們村裏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而女孩都希望離開那裏嫁到城裏去,能有一個城市戶口,便是我們村裏姑娘們最好的夢想。

    幾年前,一位遠方的親戚給我介紹一個小鎮的男人,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是一個患有先天遺傳性殘疾的男人,年紀也大,當時我是堅決不答應的,因為我在村裏也與一當地青年建立的戀愛關係。但是我父母不同意,他們以為,我嫁給殘疾人不要緊,隻要有城市戶口就行了。我父母希望我嫁給他是能得到一筆彩禮,因為家裏太窮,也希望能有這筆錢救急,望著貧窮的家和需要撫養的弟弟妹妹,我無奈的到他家。雖然丈夫是殘疾人,但我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跟他真心真意的過日子。

    到了他家不久,發現他脾氣很不好,經常開口罵人,原來有人對他說,你娶的老婆年輕漂亮,你又是殘疾的,說不定哪天她跟別人跑你都不知道。因此他後來一直懷疑或者跟蹤我,看我是不是跟了哪個男人,而且規定我在外麵不能跟男人多說話。平時我每次下班,他幾乎都要問我今天還去了哪裏,跟哪個男人說了什麼話等等。有幾次他喝的醉醺醺的半夜三更硬把我從被子拉起審問這些所謂的事。

    平時我都在外麵辛苦打工,家裏的也全靠我掙錢養家,而他整天幾乎一樣都不做,天天在家喝酒。我在家裏又不想跟他爭吵,因為兩人一爭吵他就會毆打我。特別是他母親,從來沒給我好臉色看。說實話,現在我同丈夫之間在一起是隻有家庭生活而沒有一點感情的夫妻。這樣生活讓我疲憊不堪,為此我經常暗自傷心落淚。每當我看見街上的夫妻成雙成對,恩愛親密在一起,我的心裏就有說不出的滋味。我常想,隻要有一個能體貼愛我疼我的丈夫,哪怕他再窮再苦我也願意跟著他,然而這種生活可能永遠不會有的!

    任哥,這次我出來學美容整容費用我多年做工作的錢存下來的。我不想一直幫別人打工,因為打工掙錢少,想自己將來開一間美容店,改善家裏生活。想不到這次出來遇見你,而你對我很好,體貼關心幫助我,讓我很感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待我!不知不覺我發現我喜歡上你,我不知我為什麼會這樣,我能愛你嗎?想來想去,我認為我不該有這種想法,而且我擔心,萬一讓人知道怎麼辦?所以,今天我決定自己買票回去,在你出去辦事回來之前離開,我先回去了,請你原諒。

    蘭

    8月5日上午

    任誌如看完這封信時內心很是激動,他想不到阿蘭是位很有感情,有思想的姑娘,從她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整個下午,他心裏很不平靜,也沒有出去辦事,當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午覺時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服務小姐通知他有電話找他,他來到服務台拿起電話:“喂。”

    “喂?”對方回答是一女性聲音,聽得出是阿蘭聲音了。

    “你是阿蘭?你在哪裏?”任誌如忙問。

    “任哥,那封信看了沒有?”電話那頭阿蘭問道。

    “看了,看了。”任誌如補上一句:“你乘車走了沒有?”

    “我沒有走。”好一會阿蘭才說:“我想有些話對你說。”

    “說吧……”

    “電話是不好說,我現在在火車站。”。

    “哦,你等我,我馬上去火車站。”任誌如放下電話,出門招了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出租車到了火車站,任誌如遠遠看見阿蘭站在車站台階顯眼的地方。他下車向她邊揮手邊快步奔去,阿蘭看見他笑了起來。

    “你怎麼一個人回去?”走近時任誌如問。

    阿蘭低下頭說:“我怕給你添麻煩,但我走時想想還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們還是先回去旅館再說吧。”任誌如幫她拎起行李,坐上出租車回到旅館。服務台小姐有些詫異看著已經退房又回來的阿蘭,任誌如解釋道因為有些事還要住宿。

    傍晚,兩人來到一家飯店吃飯。任誌如特地要了一個包廂,點了菜兩人吃了起來。

    “阿蘭現在我算是有點真正認識你。”任誌如望著她輕聲說。

    “真正認識我?”阿蘭笑了。

    “你誠實善良,樸實,比較單純。絲毫沒有一些城市小姐那種輕浮、愛慕虛榮,做作和故意顯示出的傲氣嬌氣。特別是比較像……”

    “像誰?”阿蘭抬起頭問道。

    “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任誌如笑著說

    阿蘭笑了起了,無意識用手推了一下任誌如。

    “不是嗎?你也是多愁善感,林黛玉用葬花方式來表達自己感情,你就有點像她。”任誌如說道。

    聽到這裏阿蘭笑了笑,沒有說話。

    “阿蘭,我很喜歡你這種人。那你喜歡我嗎?”任誌如故意問她看她怎麼回答。

    “那你看啦?”阿蘭深情看了他一眼。

    任誌如笑了起來,阿蘭也跟著笑出聲。確實,阿蘭不喜歡自己,她早都坐火車走了。

    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多小時,這時包廂外舞廳的音樂響了起來,“阿蘭會跳舞嗎?”

    “會一點。”

    “我們去跳舞吧。”任誌如拉著她來到了舞廳,隨著音樂的節拍兩人輕輕跳起了慢四步。確實,阿蘭不太會跳舞,她明顯緊張小心踏著碎步,但臉上洋溢著奮青春煥發的笑容,舞曲終了,兩人回到包廂。望著臉色緋紅的阿蘭,任誌如忍不住吻了她臉頰一下,阿蘭有些害羞,但沒有動,而是臉更加紅了。

    兩人出了飯店,來到華燈初上的大街,幾位賣花小姐迎了上來:“要花嗎?先生?”

    任誌如選了幾隻鬱金香,送給阿蘭,她接過花嗅了嗅,輕聲說:“好香。”

    “生活應該都是鮮花盛開,充滿花香,這樣生活才會更有意思,不過要靠努力創造去爭取。”任誌如說道:“以前我已是很窮的,經過這麼多年打拚現在才好些。”

    阿蘭輕輕點點頭:“將來我想開一間美容店,不知什麼時候開成!”

    “隻要努力都會成功的,你將來開成,我第一個去你那裏美容。”任誌如說完這句話時兩人都笑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公園湖邊,倚著圍欄杆傍邊阿蘭說道:“任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任誌如望著她,輕輕說:“阿蘭,我也不知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我感覺你很單純、質樸、溫柔,不像城市有些女的那樣勢利,講話都是粗口連天的!如果能找到像你這樣的做妻子,我一輩子真的滿足了!”

    阿蘭仰起頭眼睛定定望著任誌如,此時任誌如看見眼淚從她的眼眶流了出來,流淌在臉上,在微弱的燈光下晶瑩剔透。任誌如情不自禁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阿蘭微微動了一下,好一會才說:“任哥,你是很好的,特別會關心體貼人,說真的,從來未有人這樣關心過我。”

    任誌如輕輕把阿蘭挽了過來,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任誌如輕聲說:“阿蘭,我不知我為何這樣非常的愛你,愛的這麼快,這麼深,但說真的,你心地純樸、善良、誠實,這些不得不令我無動於衷,真的是情不自禁去愛你。而你也是喜歡我,但你不怕上當受騙嗎?”

    “不會的,我感覺你不會是壞人,但我也不是壞女人,你相信嗎?”阿蘭那對小眼睛望著他,口氣很是堅定。

    “相信、相信。”任誌如笑著答道,然後更是緊緊擁抱她,她竟伏在他懷裏激動抽泣起來。此時夜深人靜,周圍已經沒有人,隻有陣風掠過湖麵,吹起層層漣漪。

    第二天上午10點多,任誌如才起床,他去阿蘭房間找她時,阿蘭已經在等他了。

    “蘭,我們今天去N市玩好嗎?坐氣墊船去。”任誌如說。

    “嗯,我聽你的。但不要花費太多。”阿蘭點頭應允道。

    “不會花費很多的。”任誌如回答道。

    “今天我穿你買那套時裝去。”阿蘭說完拿出時裝去衛生間換衣,當她換上那套時裝再次出現在任誌如麵前時,真的確實很好看。

    “這套衣服似乎是幫你訂做的,真是很合身。”任誌如說完,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中午,他們坐上氣墊船去N市,兩人緊緊依偎坐在一起,望著大海美麗景色,兩人心曠神怡,開心不已。

    到了N市,他們去東方大樂園盡情遊玩。在世界之園裏,他們看了世界各地微縮經典建築。在海灘,他們衝浪嬉樂,一同在大海中遊泳……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們才坐船返回C市。

    “阿蘭,這兩天玩的夠痛快吧!”回來路上,看到阿蘭餘興未盡,一副非常開心快樂的樣子,任誌如笑著說。

    “真的很開心。”她使勁點頭:“這幾天我感覺很快樂的,說句真心話,我有這一次就夠了。”

    “為什麼。”任誌如用眼睛盯著不解的她問。

    “我知道我自己,我不夠漂亮,也沒有錢打扮化妝……”阿蘭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美。有些人是濃妝豔抹才顯得美,但有點假,而你是自然真實的美。”任誌如打斷她的話說:“隻要他真心愛你,欣賞你,你在他心中都是美麗的!”

    “我知道自己家裏又窮,將來不會再有機會這樣遊玩了。”

    聽到這話,任誌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歎,也沒有再說話了。

    “任哥,明天我們回去了,我們去照一張像好嗎?”阿蘭突然說道。

    “照相?”任誌如停了一下“當然好了。”

    “不過,照相後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會同意嗎?”她有些神秘的說好像有什麼重大事情。

    “說吧。”任誌如弄不明白她有什麼想法。

    “我們兩人合照一張相片,然後從中間剪開,各留各的。”她望著他說道。

    “哦,為什麼?”任誌如有些不解,但也很快明白過來,點頭同意。這時任誌如才發現,阿蘭是很有主見的姑娘。

    第二天照完相後兩人來的公園,兩人並靠在一起,拿著已經兩人合照後剪開的相片拚連又分開又拚連,兩人相視大笑。

    “阿蘭,這樣的事是虧你想出,世界隻有你我知道。”任誌如說道。

    阿蘭聽了得意笑了起來:“這樣你我都很好!”

    任誌如點點頭同意。

    “阿蘭,到現在我有些不明白,你從未問過我家裏的情況。”任誌如說。

    “你家什麼情況?”她停住了笑不解的問。

    “例如,我家那位。”任誌如輕輕的說。

    “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太多。”阿蘭搖搖頭,接著說:“但我相信,你家那位一定賢惠、溫柔、漂亮,你們的家庭生活一定是愉快幸福的。”

    聽到這話,任誌如沒有再做聲,實際時上自己的妻子是一位脾氣很不好的人。

    這天傍晚,他們坐上返家的列車。車廂裏,兩人雖不依偎在一起,但雙方眼神是充滿戀意。兩人的心情也隻有對方知道,別人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感受的。

    “任哥,你和你家那位真的很相愛嗎?”阿蘭突然問道。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任誌如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問這個問題?

    “現在我想聽。”阿蘭認真的說。

    任誌如想了想說道:“愛也是夫妻,不愛也是夫妻!”

    阿蘭聽了大笑起來,眼神流露出滿意的神情。任誌如也第一次聽得到她如此開懷大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你還是說些給我聽聽。”阿蘭用要求口吻道。

    “我和妻子感情一般。”任誌如終於說道:“我和她是經過別人介紹認識的。她家庭環境經濟條件很好,她是她父母唯一女兒。但她長得不漂亮,脾氣不好,所以年紀近30歲都找不到對象,她家人很著急。當時我家裏窮,自己又沒有房子,也難找合適的。現在城市姑娘都願意嫁有房的。而她是大學畢業的,我初中畢業便做工,當時她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想和她,但是周圍的人都勸我們,而最重要她有房子。這樣我們結婚了,後來才發現她脾氣很大,很倔。在家裏經常會無緣無故為些小事發火,砸摔東西。而且平時經常都說我配不上她,說我是一個拿不出手的丈夫!說她的很多朋友嫁的丈夫都能幹有錢不像我等等……另外因為她從小嬌生慣養,父母太溺愛,她在家從來都不用做家務,所以她幾乎不做也根本不會做家務。”

    “不會做家務?”阿蘭真是有些吃驚。她有點不相信。

    “真的,家裏所有家務都是我做,包括帶小孩她也很少帶也不愛帶。而且她結婚後就不去上班,也不當家和買菜,每天我下班後我還要做飯給她吃。特別是她脾氣不同別的人,無緣無故為一件小事跟我吵幾天!特別是晚上也是跟我吵,讓我無法睡覺。白天我本來上班又累,晚上想休息好些,但她不理這些。而且平時在家裏任何事不管是我對她錯,她一定要我承認我錯,向她賠禮道歉,她才罷休。這麼多年她都是這樣,所以我都一忍再忍,當時真的都想和她離婚,我說離婚我一樣都不要,隻要小孩。但是想到她父母對我很好,所以我就沒有離婚。”

    “脾氣真的這麼大!”阿蘭望了任誌如一眼說。可能她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真的,像今年春節在眾多親戚一起吃飯時,她為一件小小的事生氣就在飯桌上摔東西,然後走了,當時在場所有親戚都怔住了!”說到這裏。任誌如微微搖了搖頭:“脾氣真是很大!”

    “將來可能會改吧。”阿蘭小聲說道。

    “不會的!周圍的人勸了無數次,包括她父母都沒用,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真沒辦法。”說到這裏。任誌如不願再說下去。

    兩人默默的不說話。阿蘭想不到任誌如妻子是這樣的人,她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阿蘭,這次出差遇到你,發現你是很溫柔懂事的,跟你認識這幾天我心情是很愉快,也是我從體念過的。”任誌如輕聲說道:“真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好的。”阿蘭小聲說道:“可能不是你想象那麼好的。”

    任誌如聽她說完這句話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光是很溫柔的。這使他想起平時自己妻子在爭吵時眼鏡後麵像牛在打架時鼓起的眼睛!目光很凶的,一副恨不得要把人吃下去樣子。

    在兩人對視這一刹那,任誌如永遠記住阿蘭一這雙溫柔的小眼睛的!

    不知不覺。兩人話一聊直到夜深都感覺困了,然後兩人都漸漸睡著了。

    列車在淩晨5時多到了D市,兩人下了車,出了車站。兩人心裏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阿蘭還是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前最後深情看了任誌如一眼,然後從挎包裏取出一封信遞給任誌如並說:“任哥,再見,信我走後你再打開。”說完,拎著行李坐進出租車。任誌如看見她在車內揮手告別時,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出租車駛離後,迎著東方曙光向遠方駛去,最後到公路拐彎地方消失。

    任誌如這時打開手中這封沒有封口的信,仔細看了起來,信這樣寫到:

    任哥,回到D市時,我們就要永遠分手了,我們應該這樣做的,因為我們都是有家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相信你也是這樣認為的!雖然我同我丈夫一直沒有感情,雖然他從來都沒怎麼關心體貼我,但我還是要回到他身邊,因為他們的生活中離不開我的照顧。因為我們還有一個同他一樣患有先天殘疾的孩子,這個孩子不能沒有母親。作為妻子和母親,我還是一定要回到那個家的。

    任哥,我是非常希望我的丈夫平時能關心體貼我一些,但他幾乎都沒有這些表示,一個丈夫應該疼愛自己的妻子才是好男人!但他一直對我很不好,所以以前常有些人對我說,你丈夫又是殘疾的,又窮,對我又不好,叫和他離婚,雖然我也有過這樣念頭,但我還是不會離的,我還是要掙錢維持這個家生活下去。

    任哥,人們都說,愛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但我對你的愛是真心實意的,老天可以作證。我也是非常渴望有這種愛情,但這種愛情我以為是不現實的,怎樣開始就讓它怎樣結束吧!我們這幾天在一起是一段非常美好回憶!讓我們永遠把它留在我們心裏,也許將來你在生活某天我們相遇,我希望你我都永遠不再相認,我相信你我都一定做到的!看完信後,請把它撕掉,銷毀。最後,再一次感謝你這次出門給我這麼多幫助,因為我是第一次出門這麼遠,沒有你的幫助不知怎麼辦!再一次謝謝你。

    吻

    XX年XX月

    任誌如看完這封沒署名的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時任誌如才真正認識到阿蘭真是一位良妻慈母的女性。她像中國千萬母親一樣,為了丈夫、孩子、家庭等等,她們都可以任勞任怨,忍受一切。雖然她們內心也可能會有自己向望和想象中的那種感情和生活,但最終還是默默為自己現在家庭和孩子奉獻自己的一生!阿蘭應該是這些偉大女性的其中一位,她們是永遠值得人們尊敬的!

    任誌如靜靜回想起這幾天的場景,自己這次出差,是一場真正奇特旅途之戀,真是令人不可思議開始,然而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任誌如想到這裏他釋然了。因為他知道,因為現在各有各的家庭生活,道德和家庭責任義務是他們無法逾越的。

    任誌如招手要了出租車,這時太陽已經剛剛升起,把天空照得璀璨輝煌,大地已經漸漸明亮起來,車子沿著陽光的大路奔馳而去。當經過一座小橋時,任誌如突然叫住司機停車,司機不解的停住車,他走出車門,來到橋邊,把手中的信一點一點撕掉,輕輕灑下小河裏,一直看到碎片漸漸飄向遠方,任誌如然後才坐回車上。司機望著這位乘客奇怪的舉動,沒有說話車子從新開動後,很快消失公路滾滾車流裏。

    廣西柳州-楊偉森完稿201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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