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7 更新時間:11-08-08 20:00
“這第一,黑貓妖修成九尾,功底深厚,且樂善好施,頗具功德,實屬不易。自古以來修成九尾之妖隻三人,貓族你還是頭一個。若是能將這份能力發揮盡致,定能造福天下。”
白玉堂插進來問:“先生,你說九尾竟有三位?有一位我倒是知道,是商紂王寵妃九尾狐妲己,不過早就死了。加上貓兒也就兩位。不知這第三人是誰?”
倒是青陽公意外:“哦?爾等不知?”擼擼胡子道,“也難怪,此人性格乖張古怪,不適合修這同化之術。”
“究竟是誰?”連展昭都有些好奇了。
“他乃是黑狐妖,也早已修成九尾。隻是他擅偽裝,因此少有人知此事。最近常用智化之名。”
果然沒聽說過。
青陽公見兩人一臉茫然,笑道:“所以說名字不過代號。好啦,小家夥好奇心頗重了點,莫要再打斷貧道的話。”又對展昭道,“貧道便是要教你那同化之術。人型方便處事,可攜法器。獸型妖力更勝,著力於自然。如能將兩者結合,效果可想而知吧。”
展昭目透華光,鬥誌燃起,抱拳道:“還望先生指教!”
“哎呀,這麼好的法術,也要教我麼?”
“你不行。”青陽公果斷否決,道,“你雖天資聰慧,悟性也佳,功底卻不夠,去磨個三五百年的再說吧!”
“……”白玉堂不樂意了,嘴嘟起地都能掛油瓶了。若非眼前之人是救命恩人且讓白玉堂心服口服,心高氣傲的錦毛鼠怎受得了如此果斷被人小視。
青陽公又道:“貧道要教你的是一套獨一無二的術法,非錦毛鼠不能學呀。”
這一說白玉堂立刻又大喜過望,期待地看著青陽公。
青陽公對著調皮率直的小老鼠也頗顯無奈,道:“你體內附有大夏龍雀劍靈,龍雀經你們白氏家族保護千年,早已無大礙。隻是劍靈與爾等魂魄融合,非但不能獨立,更可說已被吞噬。貧道便是希望錦毛鼠幫這個忙,讓龍雀劍靈與你魂魄分離重生。”
原來不是什麼厲害招式……白玉堂略顯失望,但青陽公與自己有救命之恩,這個忙說什麼也要幫的。
隻是……
“先生為何關心龍雀劍靈之事?莫非劍靈附身對玉堂身體有害?”展昭搶先一步提出質疑。
“非也……此乃貧道私心而已。爾等可知,妖族修仙,遠不比凡人來的容易,甚至可說黑幕重重,至今尚無完全成功的例子?”
“這……”二人皆未料到從仙人口中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先前青陽公批天界以“命中注定”為借口不願施手援助受難之人,已感到意外,如今又聽他說天界內幕重重,更是驚詫不已。
“你們仔細想想,凡原形乃牲畜者,就算成仙,也不過是神仙坐騎、手下亦或寵物。當年九尾狐妲己即將功德圓滿,卻突然變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女。可有誰知道妲己與紂王乃真心相愛,一世修為皆毀於情劫,以至遭天界誅殺。”
“可、可妲己確實做過許多傷天害理之事……”
“那便是內幕了。她不過是為與紂王在一起,接受了‘改朝換代’的任務。她既奉命行事,要推翻殷王朝,焉有不狠心下手之理?然此後殃及無辜,上天豈會不知?卻也不予警告,默認許可,而後又以此為借口興師動眾將其斬殺。此事究竟誰人之過?”
二人當即明白所謂的黑幕。
“再說那膾炙人口的取經五人組,一路上降妖伏魔,凡有點門道的都被神仙頭子收了回去,沒有門道的都被打死。”
“可玄奘師徒五人皆成正果……”這可是在眾妖敬仰的大事件啊。
青陽公蔑笑一聲:“你們再仔細想想。鬥戰神佛乃是女媧娘娘補天石所化,與爾等種族不同。淨壇使者原為天蓬元帥,金身羅漢原為卷簾大將,二人皆自天界來,又回天界去,自然與爾等自肉體凡胎修煉又不同。白龍馬乃龍族,龍族非牲畜,本就與仙沾邊,成仙自然也容易。
“再說現今。九尾狐智化道行遠在九尾貓之上,卻久久徘徊凡間,隻因他已看透天界定律,實則無心成仙了。如今低調行事,唯恐驚動上天,將他迫害。與其不相上下之黑熊妖歐陽春,三百年前也遭情劫洗禮,對成仙之事也不那麼執著了,改行俠仗義。混存世間。”
一番話將二人說得沉默不語。
許久,白玉堂才道:“先生是說,我等要修仙,實屬枉然?”
青陽公嗬嗬一笑:“這點貧道不能妄下定論。貧道講這番話,是欣賞你二人,想給爾等往後修仙之路,搭座便橋而已。”
展昭與白玉堂何等聰明,一聽便知青陽公另有一番話語卻不願此時說明。展昭問:“晚輩鬥膽一問先生原形。”
青陽公笑答:“貧道乃是鵲仙。”
白玉堂道:“啊、那先生豈不已打破妖族不能成仙之定則了?”
“錦毛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貧道並非平常牲畜,爾等可知這樣一個傳說——上古時期,黃帝鍛造軒轅劍後尚餘原料,便製成名刀曰鳴鴻。卻又恐其蓋過軒轅劍,欲毀之。鳴鴻便化作鵲鳥逃離。”
二人花了三秒鍾時間消化這番話後不禁齊聲驚呼:“先生莫非就是鳴鴻劍靈?!”
青陽公微笑頷首:“如今爾等該明白貧道為何關心那龍雀劍靈了罷?”
原來是同類相憐……
“貧道是青陽公,亦是鳴鴻。不過稱謂而已。隻可惜不曾打破天界定律,教你們失望了。”
二人拱手道:“晚輩不敢。”
展昭問:“那玉堂既與劍靈融合,修仙是否也更容易?”
“非也。錦毛鼠原形仍是鼠妖,而非劍靈。否則貧道豈不也為一己私欲斷人捷徑?附耳過來,待貧道授爾等修習之法。”
此後二人暫居青陽公洞府仙境內,各自修習法術。
展昭所習同化之術,乃是保持人形,部分變化獸型,例如耳、尾、爪,其中顯現尾數越多,激發的妖力越大。九尾齊顯,妖力全開。白玉堂很是喜愛展昭這個法術,每當看到展昭頭上貓耳朵一抖一抖的,就忍不住去逗弄幾下,笑得那叫一個賊兮兮。至於那些個毛絨絨的貓尾巴,更是被他又撲又摸又抱。展昭寬厚,多隨他鬧騰。但凡白玉堂玩耍過程中不小心觸了貓大人敏感處,可就有得受罰嘍。
也是白玉堂天生不服輸,越是“逗”不過展昭,越是要逗。何況前些日子養成了同床而眠的習慣,總半夜從窗戶溜進展昭房間,非要鑽貓大人的被窩,說什麼五爺戀床,沒貓兒的床睡不著。逗得展昭心笑不止。見過尾巴後,更是要求展昭晚上睡覺也把尾巴變出來讓他白五爺當抱枕用,每每撓得展大人心癢難當,若非正人君子、頗具涵養,又念及是在仙人住所,早把這隻不知收斂的白老鼠吃幹抹淨了。
至於白玉堂修煉的分離劍靈之術,除了平日拔刀速度更快,倒看不出什麼進展。青陽公道此事是量到質的轉變過程,隻要錦毛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有意外驚喜。
就這樣不知不覺,二人已在洞府仙境待了一月,展昭的同化之術已基本掌握,青陽公便放二人下山回去交差。又吩咐白玉堂要堅持不懈。等事成之時他自然會登門拜訪。
臨走前青陽公又教了展昭修仙之人皆盼學會的禦劍飛行之術,方便二人彌補在山上修煉花去的這一月行程,及時趕回開封。隻是這禦劍之術極耗妖力,又需心靜沉穩之人才能駕馭,白玉堂又學不到,心中不快。青陽公也是熟知了這錦毛鼠的脾氣,隻得教了他那招雪地行走而不留足印的浮行步伐。
為防飛在天上被人發現引起騷動,二人入夜才告別青陽公,禦劍出發。白玉堂仍是在後環住展昭腰際貼著他立於巨闕上。展昭警告道:“可不許再動手動腳哦,這要是掉下去你我都得粉身碎骨。”
“嘿嘿……”小白鼠壞笑。
展昭揚眉:“展某是無所謂,不過世人要是知道堂堂錦毛鼠竟然摔死不知作何感想?”
“你——死貓!”白玉堂正要揮拳,展昭已經禦劍離開地麵,拉過鼠爪繞到自己身前扣在腰間,笑盈盈道,“抓緊嘍,掉下去對白五爺可不好看~”說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寶劍極危險地晃了兩下。
白玉堂本能地摟緊了展昭,穩住身形後不禁氣結,愈發堅信貓兒骨子裏是黑的了。
腳下景致飛變,忽而山川河流,忽而城鎮村莊。耳旁風聲呼嘯,涼風襲麵,吹得二人青絲亂舞,長衫獵獵作響。吹得二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貓兒!好痛快呀!難怪都想學這禦劍飛行之術!”白玉堂開懷大笑,“貓兒,爺想大叫!”
展昭寵溺一笑,更握緊他的手:“你已經在展某耳邊叫得夠大聲啦!”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白玉堂說完又大笑起來,震得展昭腦內嗡嗡作響,卻也不想打斷小白鼠的興致。
驀地,白玉堂又似突然想起什麼,指著下方城鎮嚷道:“貓兒,快降落,快降落!”
“怎麼了?”
“快,要飛過頭了!”
展昭知他想進城,便減緩速度,在城鎮附近林中落下。白玉堂腳剛著地,就拉起展昭施展浮行術往城裏去,正趕上要關城門。守城衛兵隻覺得麵前一陣狂風掠過,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二人早就跑出好幾條街了。
白玉堂迅速相中了此處最大的客棧,興高采烈地踏入大門一揮衣袂:“掌櫃的,要間上房,還有你們這兒最好的酒席擺上一桌!”
此時已是二更天,打尖住店的人已不多,昏昏欲睡的掌櫃被白玉堂清亮嗓音驚醒,一看這時還有生意上門,又見來人,白衣青年俊美瀟灑意氣風發,藍衣則眸正神清溫文儒雅,知是貴客,歡喜地親自哈腰上前迎接:“二位爺快這邊請。”
從被天官抓去受刑導致目盲,趕回開封醫治不成又上長白山。而後又在青陽公洞府修煉,算來快有三個月時間滴酒未沾,早把這貪杯的耗子憋地慌了。如今終於自由,禦劍飛行的新鮮勁兒過去後,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放開肚皮喝個痛快!
很快,好酒好菜就端了上來,展昭剛開口喊了聲“玉堂”,白玉堂就搶白道:“噯,貓兒,今晚你可休要阻止我哦!”
展昭也知白玉堂忍了那麼久實屬不易,笑道:“怎會。展某今晚就陪玉堂不醉不休。”
“這才是我家好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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