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81 更新時間：11-08-20 23:24
同秦宸亂用膳之後，已入夜。
華顏在侍衛的陪伴下向合麟殿走去。
夜涼如水，帶來絲絲寒意，先前秦宸亂讓華顏披上的外衣起了作用，禦寒效果極好。
華顏憶及那些匪夷所思卻與事實絲絲入扣的想法，不得不打起精神麵對或許會來臨的挑戰。事情的發展的確很詭異，也完全不在華顏的控製範圍之內，讓他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壓根找不到解決方向。
夜空月明星稀，淡淡的烏雲籠罩在半月上，朦朦朧朧散發柔柔的白光，昏暗燈光下的宮殿就如巨獸，安靜地潛伏在秦宸皇宮中，隨時會撲上來撕咬一番。
華顏的頭發散開一半，鋪在肩上，有些淩亂，皮膚在月光下顯得蒼白，有種別樣的美感，濯濯如月下柳。
侍衛在一旁眼裏癡迷，腳步放慢，竟然漸漸停下，恍如和他分隔，屬於不同的世界。
華顏心中想法太多，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直至進入宮殿才發覺身後沒人。無多思慮，他以為侍衛回去了，閉上雕花鏤空的門，解下窗邊捆紮的簾子，打理一番，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雖然沒到睡覺時間，華顏卻困意襲來，沉沉地睡去，他隻聞到隱隱木蘭花香，像是縈繞在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刀割般的冷風吹醒，睜開眼，視野內竟然一片狼藉，窗框上幾個淩亂的鞋印。
他警覺地起身，粗粗穿上輕衣，推門出殿，出人意料，殿外無一點動靜。他疑惑地打量四周，練武得來的能力讓他直覺殘留著殺氣——一定有人在此打鬥過。腳下有粘稠的感覺，華顏蹲下身，嗅到一股血腥味，看來，不僅是打鬥，更是惡鬥。
他站起身，一轉過就看見一群宮女秉燭而來，手中有大塊的抹布和桶。
宮女們見華顏，都頓住腳步，不敢上前。
華顏慢慢走到她們麵前，問道：“能給本相一個解釋麼？”威嚴讓膽小的宮女顫顫發抖。
無人應答，隻是靜靜站著。
冷風吹過，華顏沒穿外衣，鼻子一癢，“啊切！”重重打個噴嚏。
宮女們抖得更厲害了，華顏疑惑不解：“怎麼，你們也冷？”
所有宮女齊刷刷埋下頭，就像華顏是令人恐懼的怪物。
“她們不是冷，是害怕本王。”一雙寬大溫熱的手將外衣披在華顏身上，秦宸亂不知何時出現在後，靠近他道。
華顏後退，正好倒入秦宸亂的懷中，他毫不遲疑地環住華顏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本想瞞著你不讓你擔心，既然你醒了，就隨本王到離行宮。”略濕的陽剛氣息停留在他耳際，引起陣陣戰栗。
華顏應道：“好。”沒待他脫離溫熱的懷抱，秦宸亂就不容分說地攬住他的腰，把他拖向前，“你們，要把殿前和窗戶清理幹淨。”他命令道。宮女們趕緊行動。
華顏掙脫他的手，不滿道：“不勞煩王上，華顏自己會走。”
秦宸亂不置可否，加快了腳步，遠望見離行宮的燈已經點上。
路上兩人沉默不語，不到三分鍾就到了離行宮。
秦宸亂推開門，宮內燈火通明，一隊黑裝侍衛整齊地立在其中，押著一個戴麵罩的人，此人從身形看十分瘦弱，發繩在打鬥時被劍削斷，劈頭散發遮住他的眼。他垂下頭，一副任命的樣。
“這就是企圖刺殺你的刺客。”秦宸亂告訴華顏。
“本相真的那麼招人厭？又來一位。”華顏不解地喃喃道。
秦宸亂聽得清楚，他追問：“怎麼，以前還有人刺殺你？”
“對，就在不久前，淩瑞落暉府。”他摸著頸上一道淺淺的疤痕，“要不是言叔正好路過，本相就歸西了。”話語中極其氣憤。
秦宸眯著眼，閃出精光：“上次的刺客是否被捉住？”
華顏搖頭：“一不小心讓他跑了。”
秦宸亂上前一步：“那麼，就看看這次是何方神聖像要刺殺你。”他一把拉開殺手的麵罩，陰戾的一雙眼讓華顏和他失聲道：“柳洋？”
殺手臉上兩道疤痕，一道從左上劃到右下，一道斜穿額頭，相貌極俊美：正是劍客柳洋。他怨恨的目光死死盯住華顏，惡毒的視線阻止他的打量。
華顏毫不畏懼，低聲對秦宸亂道：“解開他的穴道吧。”
秦宸亂“刷刷”食指在柳洋背後兩點：“行了。”
柳洋一直盯著華顏，眨也不眨。
“你不是柳洋。”華顏肯定道。
殺手一驚，沒答話。
“你在宴會那夜就取代了柳洋，一直呆在皇宮裏。”華顏淡淡道，淩厲的雙眸讓殺手心虛得偏過頭，卻還是不發話。
秦宸亂見此，吩咐侍衛：“用刑。”
最前方的侍衛把他架上，向外走去，沒走幾步，侍衛突然停下，小聲稟告：“王上，他自斷心脈，死了。”
“卡擦”秦宸亂右手一捏，手下紅木椅就散成一段一段。
華顏不在意地說：“不用生氣，反正也審不出什麼，此冒充柳洋的殺手，怕是害了柳洋，懇請王上搜查他的身處之地。”念及雪寒白對柳洋的兄弟情義，他要求道。
秦宸亂道：“這可是衝著你來的，你不怕？”
“哼，本相又沒受傷，怕什麼？”華顏不看他，邁上一步，隨即話鋒一轉，“他是如何被暗衛活捉的？”
秦宸亂示意留下的黑衣侍衛回答。
“稟丞相大人，小人正在外巡視，忽見您殿外的窗邊有一個黑影，他鬼鬼祟祟地打開了您的窗子，小人和弟兄們便知，他是刺客。在他刺向您的前一刻，暗衛就從背後打擊了他，與之惡鬥。”
“嗯，”華顏並未得到想要的，卻若有所思看了秦宸亂半晌。
秦宸亂揮揮手讓暗衛退下，坐在椅子上，靠著，慵懶說道：“依本王之見，這人是花重金雇傭的死士。華顏曾得罪過何人？”
華顏搖頭，又點頭。
“什麼意思？”秦宸亂歪過頭困惑道。
“本相惹過的人很多，但是知道本相是惹過他的人又很少。”華顏解釋道，“本相做事從來不會留下痕跡。”
秦宸亂垂下眼簾，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那天在宴席上的表現令人費解，聽雪寒講，劍俠是位沉默寡言，低調行事的人，他的表現與之大庭相徑，張揚地發問，張揚地解決。”華顏推斷，“是以雪寒懷疑他是假扮混入宮的，但不敢妄下定論，就沒告知我。前夜有雪寒守著，他按兵不動，今夜雪寒不在，他就以迷香弄暈了你配給我的侍衛，又下少量迷香，讓我毫無警覺地沉沉入睡，好乘機刺殺。”一打開話題，他就異常興奮，自稱都變了幾變。
秦宸亂迫近華顏，探究地凝視他：“你早推斷出這次暗殺了？”
華顏搖頭，修長的手指拂開滑落於臉龐的發絲：“先前並不知他進宮的目的是暗殺我。”
“那麼，為何不告訴本王？”秦宸亂質問。
“哎，”華顏輕歎，“當時我隻想留他多在宮中搗鼓幾番，好讓你費費心。”半是認真，半是戲弄。
秦宸亂的臉色頓時暗下：“落暉華顏！”
“小人在。”他輕鬆應答，拔劍張弩的氣氛散開不少。
“罷了，不怪你。”秦宸亂擺擺手，臉又湊上來，“畢竟，你是淩瑞的第一丞相……”
華顏自顧自又擔憂起什麼，他想了一會兒，嚴肅地問秦宸亂道：“是否是雪寒建議加強皇宮戒備的？”
秦宸亂挑眉：“他的確提到過，可本王也不蠢。怎麼，那麼在意雪寒白？”
華顏聞言，皺起眉，又漸漸平複，沒有答話。
“以後幾十天，丞相都有可能遇刺，本王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特批準你來離行宮與本王同殿，睡另一張床。”秦宸亂不容置疑地宣布。
“本相拒絕。”剛緩和下來的態度又強硬起來。
秦宸亂一笑，不緊不慢道來：“本王的暗衛將被調離，丞相從今天起就失去了暗衛的保護。而你又武功全失，無法獨自抵抗，協約上要求你在秦宸一個月，一旦你在這一個月內死亡，本王可不敢保證不攻打淩瑞。”
“你……”華顏欲言又止，憤憤地咬牙切齒。
“我什麼我，本王的命令，必須遵守！”他霸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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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認為，在老版還珠中，大家都期望皇後娘娘早日被紫薇小燕子弄死，而在新版還珠中，大家齊心協力期望皇後娘娘弄死小燕子紫薇。。。。。。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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