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81 更新時間:13-06-30 23:06
楔子部分提到了沐澤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內憂,必然導致外患。
未予九年冬,昭州博陽侯府。
已是傍晚時分,算不上奢華但精致的屋子裏,一名少年正端坐
桌前,專心致誌的翻看著書。屋外寒氣逼人,寒風嗖嗖的調戲大地,不禁讓大地打了個哆嗦。有些濕潤的地麵上,已然有了些亮晶晶的光閃出。屋內的少年穿的很少,他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寬闊的肩旁顯得直挺,在略顯昏暗的燭光下折射出的是他的倔強霸氣和略顯擔憂的神色。屋裏的火爐歡快的噼噼啪啪的閃著火光,使得屋內的溫度溫暖如春。清新的檀香煙嫋嫋的從香爐裏升起,頓時有種迤邐的美,讓少年此刻微沉的臉掩上一抹朦朧,卻在朦朧中秀美,猶如天上的謫仙,秀美不可方物。
剛走進來準備稟事的近臣塗翼蒙走到門口,看到屋內的情景,眼前少年的容顏俊美得不像話,聞著屋內悠悠的檀香,竟一下子呆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停在少年那張英俊的臉上。
少年頭也沒抬,左手拿著書,眼睛直盯著書,像看不厭般,隻拿右手握拳放在嘴上輕輕的咳了兩聲,隨後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還打算站在門口多久?還沒看夠麼?”…。聽到侯爺這麼一說,塗翼蒙尷尬的嗬嗬的一笑,趕緊打趣到:“侯爺,嗬嗬,侯爺生的真俊,侯爺要是個女的,俺塗翼蒙一定擠破腦袋也要把侯爺搶來做媳婦兒。”說完,傻笑著朝秦暔走去。少年擱下手中的書,抬起頭來,一對明亮有神的星目裏寫滿了笑意,嘴角一揚,還塗翼蒙一個邪邪的笑。“翼蒙啊翼蒙,半年不見,你還是這個老樣子,等天下太平了,本侯就給你找個漂亮的老婆,讓你回家生兒子去”。塗翼蒙的一張臉憨笑著。
塗翼蒙是博陽侯秦暔手下得力的武將,跟著秦暔有五年了,所以他們之間,既是君臣也是朋友。他生性耿直,忠誠,有話是憋不住的,現在想說的話絕不會留到下一秒。半年前,臨川那邊好像有動靜,秦暔便派塗翼蒙去臨川打探消息。
“翼蒙,臨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開完了玩笑,秦暔正色到問。
塗翼蒙也抹去了之前的憨色,嚴肅了起來,他嚴肅起來的表情就是在沙場征戰的將士的神色。“侯爺,剛剛探子來報,臨川那邊有情況了,建隋來的幾個人裝扮成商人,在臨川謀劃如何進入我國中部。我去臨川的半年,一直在注意他們的行動,他們在臨川拉權貴,招兵買馬,應該就在這三個月之類就會采取行動。”
“果然不出我所料,”少年侯的劍眉微挑,蹙起好看明亮的雙眼,左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問題,隨後便一展俊顏,冷聲到:“竟敢在沐澤境內招兵買馬,還真以為我沐澤沒人了!本侯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招兵買馬法!”隨後下令到:“翼蒙,你去收拾一下,立刻調三千精兵。明天一早,同本侯一起去臨川。”
多年的行軍生活已然讓塗翼蒙這個軍人養成服從命令的習慣。隨即低頭,斬釘截鐵的答:“屬下遵命”。
這個少年侯爺平日溫潤又謙虛,但真到了大事情上,沒有別人說話的分,都是他在發號施令,別人隻有聽命的分。塗翼蒙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這一點深知,所以隻要是侯爺定的事他都是不問緣由的去執行。當塗翼蒙恭敬的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少年侯爺的聲音又穿了過來:“另外,告知仲潦,此去匆忙,凶險難料,本侯要他鎮守昭州,有情況以賓鴿為信。”塗翼蒙點點頭走了出去。
賓鴿是一種鴿,用來傳遞信息的工具,賓鴿通靈氣,認主人,速度快,是他封侯那年殷魁獻給南平王的,後來南平王又轉送給了秦暔,以備後來軍事所需。仲潦是秦暔的謀士,性情溫和,但去探險不適合他,小侯爺自己也算個智者。
第二天一大早,在百姓還在呼呼瞌睡中的時候,小侯爺已經帶著塗翼蒙加三千精兵往臨川方向疾馳了。一路趕過來,到處是逃荒的百姓,路邊還有很多因為窮買不起衣服而被凍死的人。一路上秦暔施舍了很多。但還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他氣憤的歎到:“秦遠兮,你吃的是百姓的,用的是百姓的,怎可如此待你的子民?造孽啊!”,隨後卻也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因為他知道,隻有解決了根本問題,才能真正的讓百姓休養生息。
經過了三天三夜的連日趕路,一行人於第四天中午便到達了臨川。把三千精兵打點好後,秦暔和塗翼蒙換了件衣服,來到一家茶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臨川是沐澤出了名的繁華之都,盡管天氣嚴寒,但還是可以看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其他的地方戰亂,百姓疾苦,而這裏,就好像是桃花源般,遠離是非,人們照樣喝茶,逛街,吆喝的吆喝,耍戲的耍戲。然而,隻有秦暔知道,繁花之都這平靜的外表下,隱含的是看不見的暗湧。他之所以選擇來茶樓,一是趕路太久,可以在這裏好好的吃上一頓,另外,茶樓向來是人多嘴雜的地方,有什麼新鮮事,幾乎都會在茶樓得到消息。
“話說在臨川雪山的深處住著一位翩翩少年郎,有著世間絕有的才思和智慧,是鬼智子大師唯一的徒弟,他深得他師傅鬼智子的真傳。此人,叫楚汐,字江山。前兩次建隋和東壁的大王也有派人去請他下山,但都被這位楚公子拒絕了。所以從西邊傳來一句叫‘得楚汐者得天下’的話……。”。秦暔正端著茶杯喝茶,突聽有人說話,循聲望去,隻見一樓大廳裏的說書先生正眉飛色舞的說著這個叫楚汐的人,而他的身邊,一群人聽得津津有味。
秦暔沒說話,注視著端在手裏的茶杯,嘴角上揚,繼續聽下去。
“話說這楚汐不但睿智聰穎,而且麵若桃花,身長玉立,但從小沒有父母,都是被鬼智子大師一手養大,直到一年前鬼智子大師的去世,前兩天西邊派人來了才知道他們之前是居住在雪山裏邊的…。。”說書先生還在滔滔不絕。“要說,為何知他聰明決頂的,那還是得從一年前東壁和建隋的那仗說起。當時有留在臨川的建隋人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去拜訪了楚汐,問了關於戰事方麵的計謀,楚汐直說了八個字:旁敲側擊,從東始入。大家可是都知道的,一年前的那場東姚之戰,東壁可是輸的徹底啊…。。”
小侯爺的眼睛此時閃亮如水麵。心裏暗道:妙啊,如此智慧,的確是個難得的智者,怪不得東壁會輸。看來,他小侯爺一定要去會會他了。這個叫楚汐的男子。嘴角的弧度擴大,像得了什麼開心事般笑意深深,優雅的抿了口茶,對身旁的男子說:“翼蒙,我們走吧!”。
可憐的塗翼蒙,屁股還沒坐熱,連‘啊’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侯爺已起身離開了位置,隻得硬著頭皮丟了琔銀子,匆匆跟上。
小侯爺哪都不去,連趕三天的路也不休息,此時直奔雪山的位置。翼蒙終於忍不住了:“侯爺,你這是?”,小侯爺答:“去雪山找人,找一個智者。楚汐。”,“楚汐?”塗翼蒙露出一臉傻樣。看著他的表情,小侯爺打了個哈哈。
越往裏走越寒冷,山裏的雪比外麵的更厚,雪白的雪鋪上了所有樹的枝頭,進山的路上也鋪了厚厚的一層雪,人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兩個人四隻腳在雪地裏留下了一長串跳動的音符。
走到了山的最深處,除了雪還是雪,連個房子也沒看到。塗翼蒙不禁發問:“侯爺,是不是搞錯地兒了?怎麼連座屋子都沒有?”,秦暔笑笑,搖搖頭,“那咱們回去吧!”。天地浩大,全身白茫茫的一片,竟似好久,心沒有這麼安靜過了。這河山多美啊,秦暔心裏滿是對大好山河的欣賞。剛走了幾步,突聽塗翼蒙說道:“唉,侯爺你看,前麵好像有人”。秦暔抬頭望去,有兩個模糊的點,秦暔大喜,朝著那兩個點的方向直奔而去。塗翼蒙不禁呆到:這侯爺今天什麼事兒,怎麼這麼興奮?隨後也便快步更了上去。
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
奔至身旁,竟見這冰天雪地裏,荒郊野庭處,一絕美少年正兀自安靜的與自己對弈,他的身後是靜立獨站的八九歲書童模樣的小孩。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神情竟是如此的專注。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光線都不忍留下斑駁的樹影。他這白色的袍與天地融為了一體,如此的清秀脫俗,就如一個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但是少年穿的不多,顯得很單薄。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盡管坐著,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一個男子竟可優雅入畫至此,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麵龐感染到了秦暔。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著。他的皮膚像昆侖山裏潔白的雪蓮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線條清晰,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
眉目如畫,盛顏仙姿。
秦暔隻覺得忘了呼吸,他終於知道,那些形容女人的詞今天竟也可以如此逼真的用到眼前的少年身上。
“楚汐!”,秦暔忍不住,終於叫了一聲,不是懷疑的語氣,而是他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楚汐,就像他認定之前他們見過一樣。眼前的白衣少年抬謀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一身黑色皮裘裹在他的身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長而微卷的睫毛下,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現在正勾著好看的弧度,朝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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