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列一②  023 刻骨銘心,蝕骨之痛

章節字數:3517  更新時間:14-04-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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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幾年我和龍祁玉過得很開心,經常打打鬧鬧,自從……他決定立後。”林聖皓對洛杉說道。

    “可以聽出聖國皇上是愛你的,你也愛他,為什麼你要在‘冬之宴’上做這種事情?”洛杉聽著林聖皓的故事,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又很想知道林聖皓離開的原因。

    “因為,我偷了他很重要的東西。”林聖皓笑笑。

    “什麼東西?”洛杉問道。

    就在林聖皓剛想說話的時候,楚晴出來了:“怎麼了?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都聊到天亮了。”

    “皇上。”洛杉立刻站起身。

    “商討完了?”林聖皓也站起身問道。

    “基本上,反正基礎的應對措施已經出來了,現在重要的就是怎麼在保護雲兒安全的情況下收複陳梁兩國。”楚晴點點頭。

    “我覺得小雲的安全不是問題,畢竟有三個武功高強的人跟著。至於陳梁兩國的事情,你不如和龍祁玉商量商量?”林聖皓提議。

    “和他商量?你不怕他知道你在我這裏?”楚晴笑著說,“到時候某人醋意大發,對我夜國開戰怎麼辦?”

    “瞎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因為我一個人搞得百姓不得安寧?”林聖皓不相信。

    “怎麼不會,我看很有可能哦。要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愛慘你了。”

    “怎麼會呢,他永遠都會把江山看的比我重要,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連要立後都不告知我;連我逃走,都是派人抓我而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走。”

    林聖皓的話聽在楚晴耳裏,就感覺是小孩子在鬧脾氣:“立後這種事情,難道他沒有跟你解釋過嗎?”

    “解釋是解釋過了,就是模棱兩可。”林聖皓心裏嘀咕:就跟我說要留下子嗣,怎麼不問自己能不能懷孕?啊,雖然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懷孕。

    “可是你逃走的時候,可是偷了他的龍種,還是肚子裏沒出來的。”楚晴一臉無語,林聖皓這明顯是在鑽牛角尖嘛。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生氣,我就是不開心。”林聖皓說完就很不高興的爬上了馬車。

    “皇上。”洛杉一臉無奈的看著楚晴。

    “沒事,不要管他,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他也就是想證明自己在龍祁玉心裏的地位。倒是你,等芙蓉回來的時候,幫我通知她,彙集夜族的人,我有事情要說。”楚晴想著離這個月中旬還有一個星期,是該好好準備一下了。

    “是。”洛杉答道。

    “那就先這樣吧,起駕回宮。”楚晴說完也上了馬車。

    範華將軍和白翎副將以及所有士兵都行禮:“恭送皇上!”

    回到夜國主城天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楚晴因為堆積了幾天的奏折沒有處理,立刻去了月華殿處理政務,倒是林聖皓被安排在了天樞殿休息,楚晴還特意讓禦廚給林聖皓做了桂花糕,還命令負責自己膳食的禦廚李若軒轉去負責林聖皓的每日飲食。

    林聖皓在夜國的日子可謂是愜意無比,每天彈彈琴,看看書,練練書法,在花園裏曬曬太陽。洛杉還時不時帶著林聖皓出去體驗夜國的風俗。

    當然,林聖皓除了愜意之外,更多的還是悲傷。林聖皓這幾日總是忍不住後悔,要是“冬之宴”那天沒有那麼衝動,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會不會自己就不用跑掉了。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少了一個爹爹,這可怎麼辦?

    就在林聖皓糾結著的時候,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然後到了中旬。

    林聖皓著實很忐忑,其實他不怕痛,隻是怕痛起來的時候,自己如果真的暈過去,那孩子就沒了,這是現在唯一可以維係他和龍祁玉兩人關係的了,並且自己現在可是站在一個爹爹的立場上,如果孩子沒了,自己可能會傷心死的。

    等了一天了,天都黑了,都沒有預期而來的疼痛,林聖皓出了天樞殿,和楚晴去用餐了。在餐桌上,楚晴開口問道:“怎麼樣?今天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沒有啊,感覺一切都很好,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蝕骨之痛這回事?”林聖皓一臉納悶。

    “應該不會的吧,據夜族的人代代相傳是有這回事的。”楚晴一臉不放心。

    “好吧,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會不會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適了?”林聖皓發問。

    “嗯?這……”楚晴最後還是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過得比較好,就能避免這種疼痛,你還是小心一點吧,夜族的人正在盡全力從那個長老遺留的藥方裏麵尋找解決辦法,如果你晚上回去的時候有什麼事情,一定記得叫門外的侍衛去通報給我。”

    “嗯,知道了。”林聖皓笑笑。

    “不要這麼不放在心上。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楚晴皺起眉頭。

    “不要太擔心,好歹我也練過幾年武功,疼痛什麼的小意思。”林聖皓被楚晴說的心驚膽戰的,但是還是收起臉上不安的表情,假裝很平靜。

    “要是真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雖說被逐出師門,但師兄就是師兄,我該擔心你的還是要擔心的。”

    “知道知道。”林聖皓點點頭。

    晚上回了天樞殿,林聖皓平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就是平靜不下來,不敢睡著,生怕睡著了就在夢裏疼的失去了知覺。結果還是撐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怎麼可以懷孕!”龍祁玉狠狠地揪著林聖皓的頭發。

    “玉……好疼。”林聖皓眼中蓄滿了淚水。

    “說!誰允許你帶上龍種的!”龍祁玉狠狠地看著林聖皓,“太醫,把後宮用的那種藥拿過來,拿掉這個孩子!”

    “玉!求求你,不要!我不要!”

    林聖皓從床上驚醒,坐了起來,小腹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使得林聖皓滿臉汗水。

    林聖皓想要下床喝一點熱茶,可是小腹的疼痛害得他從床上摔了下來,林聖皓用盡所有力氣爬起來,倚著床板坐在了地上。

    “好難受……”林聖皓大口的喘著氣,剛剛的噩夢依舊清晰地在腦海裏盤旋,怎麼也揮之不去,再加上小腹的疼痛,林聖皓委屈的流下了淚水。

    “唔……”好疼,疼的林聖皓都說不出話了。一隻手緊緊地按住小腹,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被子,手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林聖皓開始覺得腦子不清醒了,可是腦子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回響:不可以暈倒,暈倒孩子就會沒了,這是現在自己唯一的依靠,不可以昏倒!

    林聖皓慢慢鬆開抓著被子的手,緩緩地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師傅當年送給自己防身用的,現在沒想到會用到這種地方。

    林聖皓冷笑著,狠狠地一刀紮進了自己的大腿。

    立刻,鮮血汩汩從白嫩的大腿上流淌下來,“啊!”,林聖皓也因為吃不住疼痛,大聲的叫了出來。

    這一叫喊驚動了外麵守夜的侍衛:“林公子,您怎麼了?”

    “我……我沒事……”林聖皓用盡力氣開了口。

    “可是……”侍衛心想著明明剛剛那一聲叫喊那麼淒厲。

    “說了沒事了!隻不過……下床的時候……扭到腳了……你安靜守夜……其他的……其他的不用你管。”林聖皓說完一句話,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氣。

    外麵的侍衛隻好應了聲:“還請林公子有什麼事情叫在下。”

    林聖皓不回話,隻是把匕首從腿中拔出,又狠狠地紮了進去,這次林聖皓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隻要挺過去……挺過去……孩子就可以保住……林聖皓現在滿腦子隻有這一個想法。

    疼痛不斷襲來,林聖皓不斷地用匕首在腿上劃著,想要用肉體的疼痛來保持清醒。

    仿佛一生都過去一樣,疼痛的感覺才漸漸消失,林聖皓也因為撐不住,等到完全感覺不到小腹處的疼痛時,立刻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楚晴在用早膳的地方等林聖皓等了很久都沒見人來,心底的不安漸漸放大,這個點師兄應該早就醒了,難道是昨夜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楚晴立刻站起身,衝向天樞殿,洛杉看到自家皇上一臉慌張的神色,就知道一定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情,立刻跟著去了。

    楚晴到了天樞殿,打開大門,看到的就是一眼觸目驚心的場景。

    床邊滿地的鮮血,林聖皓大腿處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流著,林聖皓的麵色都已經完全蒼白,原來粉嫩的雙唇也因為咬的用力有了一排深深地血印。楚晴不顧滿地鮮血衝到林聖皓旁邊,將林聖皓抱在懷裏:“師兄!師兄你醒醒!”還不斷撫摸著林聖皓的臉龐,似乎想要確認林聖皓是否還有氣息。

    洛杉看到這場景,那一成不變的表情也露出了心疼和害怕,立刻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禦醫啊!”

    “是……是……”門口的侍衛結結巴巴的應著,要是昨天晚上自己進來看一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想著,侍衛跌跌撞撞的去叫來了禦醫。

    年邁的李玉華禦醫急忙趕了過來:“皇上,還請讓老臣為林公子治療。”

    楚晴這才放下林聖皓:“如果治不好為你是問!”

    說完,轉頭麵向門口,看著那個一臉心慌的侍衛:“為什麼昨晚不守好林公子!”

    “卑職……卑職……求皇上恕罪,昨夜卑職本來是想進來看的,可是林公子命令卑職不得進門,所以……”侍衛嚇得跪在了地上。

    “他不允許你進來,難道你就不會去找朕嗎?”

    “卑職……”侍衛說不出一句話。

    “來人,把他帶下去,等候發落!”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侍衛一路叫喊著,可是楚晴卻正在氣頭上,怎麼會搭理一個犯了無心之過的侍衛。

    楚晴轉身看著床上麵容蒼白的林聖皓,在心裏不住的祈禱,李玉華剪開林聖皓大腿處的衣料,傷口的猙獰讓楚晴倒吸了一口氣。玉白的大腿上,鮮肉都翻出來的傷口明顯的是一個字:“玉”。

    楚晴狠狠地握住了拳頭:師兄,為什麼你可以為了這種人付出這麼多!你知不知道他連你娘親都要處斬了!

    “林聖皓這一生,會經曆三劫,全部都是因為龍祁玉。”腦海裏突然浮現當年師傅跟自己說的話。

    “情劫,親劫……”楚晴嘀咕著。

    洛杉看著楚晴,發現楚晴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曾有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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