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伐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第一晚

章節字數：1619  更新時間：11-08-29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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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楚的房間很大，分內外兩大間，外廳和內側的居室，中間有拱形的石門隔開。

    房頂很高，正麵的窗子有兩大扇，透光性很好，不過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外廳的家具擺設很大氣，地上鋪著厚厚的純白色絨毯，我墊著腳尖，生怕在上麵留下個腳印。

    但畢竟不是木質的屋子，沒有房梁，所以要找一個不讓人發現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我相中了外廳書架的頂端。這個書架很大很高，上麵擺滿了書籍，甚至還有竹簡。頂端很寬，擺在石拱門與後牆的夾角處，屋內的光火籠不到那裏。

    我很滿意的躺在上麵，外廳和居室的一切盡收眼底。我天生骨頭軟，所以蜷縮的姿勢並不會讓我很難過。

    我的腿傷好得很快，歐陽家族的虔心散果然是靈丹妙藥，親身試過之後，才知道所傳不虛。

    不過岑今說，來歐陽家求藥的，身上不帶著幾箱子黃金珠寶，是別想求得到了。

    看來作為歐陽家的影衛，也不是完全沒好處。這麼想了之後，我又對自己的這種赤裸裸的奴性思想進行了強烈的批判。

    屋內並沒有爐火，卻很暖和，我猜是溫泉地熱的緣故。我們這些練武的人跟常人不同，內力禦寒，所以大冬天也不必包的像個棉球，屋子裏有個爐子火盆之類的，對我們來說也足夠了。

    居室內的布局跟外廳不同，那張大床最搶眼，幾乎可以睡三個人，我在想床底下應該也是個很不錯的藏身地。兩個並排立在一起的大櫃子擺在床尾，床頭則有書桌和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麵鋪了厚厚的絨墊，看起來又舒服又暖和。

    歐陽楚這時穿著單衣，像是剛從床榻上起來，靠坐在書桌前，手裏拿著書卷，看得很專注，不時拿起茶杯抿一口。

    很靜很暖，燭火噼噼啪啪的聲音我都能夠聽到。有幾次我都差點昏睡過去，後來不得不咬破了手腕，才清醒了一些。

    不知道什麼時辰了，歐陽楚終於放下書卷，站了起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無心端了小盆熱水走了進來，沾濕了毛巾服侍歐陽楚入寢。

    歐陽楚任由無心解著身上的衣扣，突然抬起手捏住了無心的下巴，淡淡地說：“今夜留下。”

    我正要打第一百零五個嗬欠，毫無防備地被眼前這一幕驚了一下，愣是給憋了回去。

    無心並沒有說什麼，低低地“嗯”了一聲，我甚至還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羞怯。隨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那張大床，拉下了床帳。

    裏麵發生了什麼，我沒有透視眼，自然看不到，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到，又不是沒見過，而且不久，無心的喘息聲就傳了過來，剛開始還很輕很弱，後來有漸漸加重的趨勢，甚至有了些細細碎碎的喃喃之語。

    我越發小心翼翼了，連個嗬欠都不敢打，萬一驚了床上那兩人的好事，一生氣不給我解藥了，我這小命就這麼白搭，委實太冤枉。

    若是閻王老爺子問起我怎麼死的，我說偷聽牆角不慎，引來殺身之禍？這真是做鬼也抬不起頭來。這兩天都過得很精彩，真是夜夜笙歌，處處激情。

    床上那兩人終於消停了，我才呼出一口氣。不過無心似乎是不能在歐陽楚床上過夜，他輕輕地挑開床帳，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

    這時，賣糖瓜子那小子就從後窗躍進來，來替我。現在子時才過，他怎麼來的這麼早，不是應該明早再來麼？不過我沒多想，一見他，就像看見親人了一般，很激動，輕輕從書架上跳了下來。

    我衝床上努努嘴。他顯然不明白什麼意思，我也不會明說，留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很快地躍出窗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倒頭就睡死過去了。

    這是我做影衛的第一晚，而後無數個夜晚我也都是這樣度過的，縮在屋內陰暗的角落裏，將聽力放到最大，注意著周圍一切動靜，包括歐陽楚床上傳來的各種清晰的聲音。

    我甚至可以從這些聲音判斷出他們用的是哪種體位。不過歐陽楚在床上一直是個很安靜的人，我很難捕捉到他的聲音，即使有時候故意去聽，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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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開學了。。。各種抓狂中。。。知桓現在在上學的路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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