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79 更新時間:11-08-11 23:17
擂台外麵圍滿了人,大多數都是來湊熱鬧的,畢竟這江湖第一大美人很多人認為自己是無福消受,可也有不少才子想憑自己的才幹抱得美人歸。
看到一群人聚在那裏,黑衣的侍衛向前查看,回來後像一身錦服、相貌俊美又英氣逼人的男子說道:“前麵設了擂台,是百尺山莊的二小姐在比武招親。正是這些人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錦衣男子聞聲英眉微挑,一幅‘我很有興趣’的樣子。“百尺山莊的二小姐?”
“聽聞是江湖第一美人,所以來的人很多。”
“那還等什麼,快過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有趣的事。”錦衣男子騎著馬,和黑衣侍衛往人群湧湧的地方走去。
因為很多人,所以未免吵雜了些。知道宣布規則的裁判之一上了場,群眾才靜了下來。
這場比武沒有什麼規則——想上的就上去,贏了的,就可以下聘娶走我們的郭美人,前提也是這聘禮配得上她的身份;至於倒地不起或身體離開擂台就算輸,輸了的就下台。
司徒月華了無生趣地看著台上的大個子你撞我我撞你,就好像是蒙古的那些壯漢玩摔跤似的。不由得想起朝中一句經典名言:江湖是什麼地方?就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興風作浪的地方。
一開始的時候,上的都是些隻有渾身肌肉的大塊頭。讓他們盡情地玩了一會兒後,一些拿著武器的練家子又來耍馬戲招呼台下的看眾了。
司徒月華看得實在不能被他們繼續忽悠下去就走上了擂台,也是時候給我們地郭大小姐看看他的‘武功’。
至於他的對手,生得是十分高大威猛,身上的肌肉也尤為突出。手上的刀還沾著血,像那朵朵紅梅點綴在了刀身上。
上了擂台,我是圍著擂台跑,他是圍著擂台追。我自是不會讓他追上我的,於是玩得不亦樂乎。看他的樣子,也就不大靈活,對於抓人這種功夫,不擅長。
玩了大半天,司徒月華停了下來,那人也停下來猛喘氣,我也裝著在哪兒喘氣——一口一口地深呼吸。
看看下麵那些人嘲笑的臉,我想也是時候被他打倒了。這樣我的印象,可就是給人十分深刻。
誰料就在他準備一刀劈來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那人就已經睡在了擂台上。
“是誰出的手?”司徒月華看著那人身上隱秘的多隻銀針,心裏暗罵著是哪個多管閑事的家夥破壞了他的表演,大半天的功夫就這麼打水漂啦。
這不,我就順利地留在了這裏。
可奇怪的是,我好幾次都順利地站在了這。
我的天啊,拜托是哪位行俠仗義的高人行行好,讓我轟轟烈烈地倒下去吧!
逐漸有些還可以的仁兄上了台。好吧,輸給他們也不算太丟臉了。反正現在丟的也不是我的臉,給你們見識見識,現在這張貼在我臉上的,可是當今兵部尚書之子的臉,誰叫他無惡不作呢?司徒月華忽然笑了起來,讓台下的人紛紛不解,覺得這人十成是個傻子。
可是為什麼,就是有人想斷我後路呢?!讓兵部尚書的兒子丟臉也丟不成,太不人道了。我上輩子欠了誰了我,哪有這樣幫人的。
漸漸地,有些人看出了手腳,可還是有人笨頭笨腦地往上衝——比如現在我們已經被愛情蒙住了雙眼的肖玉輝同誌。
對於他這一小子,就算是沒有高人幫助,我也是要好好地陰陰他的。誰叫他一天到晚淨跟老子抬杠,倒是我,找整他的機會找了好久了。
小子怒氣衝衝地拿著劍大叫一聲,然後就往司徒月華奔去。結果被他一閃,撲了個空。
肖玉輝的劍法很華麗,畢竟是堂堂江湖第一大派——羽竹山莊的三少爺。可是這些劍法要說是用來對付人,就差了些。
台下的郭嵌霓手裏拿著一排銀針,如花的臉上一臉憂色。隻要她輕輕一揮手,肖玉輝全身的脈絡都會被封住。可是這個人畢竟對自己很好,這樣做太不道義了。而且他是羽竹山莊的人,被他們知道是我暗算他,又會弄得兩派不和。這個忙,實在是不能幫。
郭嵌霓旁邊的郭奕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因而沒有看見郭嵌霓手中的小動作。他派人去查寺華的身份背景,可是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他的人竟然沒有找到關於他的一點消息,不過依據他的相貌,有人說是兵部尚書的公子。這朝廷的人,怎麼就惹上他們了,若是一不小心錯傷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這個,究竟怎麼好呢?”郭奕天低低地呢喃起來。
刺了多回不曾成功,肖玉輝的眼睛紅了,頭發也亂了些,身上的衣服也皺了起來,很是狼狽。他算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更加拚盡全力的把劍刺向司徒月華。
“我就是等你這小瘋狗發瘋。”司徒月華心裏暗笑道。一個瀟灑的轉身後,司徒月華不著痕跡地把腳伸長了些,於是我們的肖同誌就華麗麗的摔下了擂台。經過司徒月華的精密計算,他應該是頭先落地的。
“主子,你看這人如何?”昨晚的那名健壯的護衛對這那名一身錦服的男子說道。
“這要看我與他交手方知。”男子抿了一小口茶,嘴邊勾起了一抹笑,笑中很複雜,好像在算計著什麼。
這下其他人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看著像是不小心贏了的,可是他們也實在不明白他出的是什麼招。司徒月華的出手太快了,台下的人看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看見沒有人敢上來,站在台上的司徒月華並不是那麼高興:“難道他還真要娶了她不成。”雖然是很優秀,可自己對她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位英俊的錦衣男子上台了。他直接在座位上淩空飛躍而上,到了台上,執劍拱了拱手,然後揮劍對著我,其中之意了然。
司徒月華微微一笑,眼中盡是算計的精光:“看來有‘替死鬼’來了。”
本來是想‘死’於這人的劍下的。可這人出招淩厲,如果他躺下了,那就真的一輩子也起不來了。你知道,我向來就愛睡覺,可還沒有試過睡不醒的。你說那位銀針高人,怎麼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反而就不見了蹤影?真是不靠譜啊。
台下的郭嵌霓急了,自己的暗器對他居然完全沒有用。她的暗器,能一一躲過的暫時就隻有台上的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
司徒月華伸出了手,做了一個‘停’的姿勢,笑得溫潤如玉:“我說,這位兄弟,你總不能欺負我這手無寸鐵的人吧。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先找種武器?”
他要是在這麼下去,他怕真是要死了。那人功夫不賴,還帶著利器,自己不能近身傷他,可他卻可以。自己剛才跟那些人周旋,也用了些體力,身體也沒有那麼靈活了,何況這個男子,武功應該不在他之下。
看來這個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沒有用內力,可單憑他的劍式,也看得出八九不離十了。可看他的眼睛,深邃無痕,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七夕護主心切,馬上就往台上扔了一條滾紅的長鞭。這是她的武器,名叫‘赤蛇’,是由剛柔並濟的羅鐵製作而成,可剛可柔,是很可怕的武器。
司徒月華冷冽一笑,眼中有些戾氣——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弄得這麼狼狽,真是欺人太甚,俗話說狗急了還會跳牆,人急了還不咬死你。他的聲音平靜無波:“既然我有武器在手,你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紅光一閃,長鞭輕柔卷上劍身,像蛇般吐著紅紅的信子,處處逼人。司徒月華一笑,看你怎麼躲過我的鞭。
那人看到司徒月華的笑容,微微失了神,回過頭來,不忘把劍往回拉,可越拉鞭子就纏得越緊,絲毫無放鬆之意。
糾結了一陣,司徒月華放開了他的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往他的手臂鞭去。繃直的‘赤蛇’染了血。現在的‘赤蛇’好比一把長而細的利刃,絲毫不減柔弱之色。
司徒月華刺傷他後,身子也直直往後倒。他可不管了,還是先休息休息,這個大美人,還是留給他好好享用吧,嘿嘿,被‘赤蛇’鞭到,還不痛死你。
倒地的司徒月華被七夕扶起。他,算是功成身退了。
目的達到。
遠離人群後,司徒月華意氣風發地躍上了馬,一甩韁繩策馬奔騰。獨留人家郭大美人,從此這江湖第一美女便犯起單相思。
司徒月華的心情非常好,這下子回去,總算可以跟老爺子交代了。就看他如何演好這場一往情深的‘相思’戲。
至於在路上遇見熟人,他是意想不到的。他真想問問那位仁兄,他是怎麼成功甩掉那個大美人的。看看還帶著下人,行走得如此逍遙。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騎著馬趕了上來,眼睛正視著前方——也就是說沒有看他們一眼。
“寺華。”罷了,心情好,就饒了你的無禮。
“爽快,我叫夏洛銘。不過你的名字真的不太好聽。”夏洛銘笑看著司徒月華,眼裏濃濃的是玩味之色。
司徒月華最痛恨這種眼神出現在別人身上,特別是看的是他一個大男人的時候。可這種厭惡的神色沒有表現出來:“請問夏兄武功如此高強,怎麼還會被人趕下台呢?”
“我意本不在此。”夏洛銘笑得沒有那麼歡快了,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很是納悶:“請問司徒你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如此厲害。”
看到他的笑意沒有那麼濃厚,司徒月華心裏很受用,至於郭嵌霓,對於她,倒是真的讓司徒月華感到欣賞。女子活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裏,居然還會如此有主見,還真是十分難得。不過也對,他意也不在此。
司徒月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夏兄的馬想必也是日行千裏的良駒了。”竟然走這麼遠還能追得上來,真是可惡。
“見笑了,也就是一匹普通的汗血寶馬。說是日行千裏,倒是誇張了。”夏洛銘等不到回答,倒也不生氣,依然是笑得謙謙君子般。
這下司徒月華眼紅了,他行軍這麼多年,汗血寶馬也是從未見過的。
司徒月華不得不打量起眼前這個人。汗血寶馬隻產於‘宇國’,而且品種稀少,隻為皇家後脈或身份尊貴者擁有。
說起‘宇國’,是他們‘雁國’的敵國,也可以說是結仇已久的死對頭,自太宗開國以來,就一直是冤家。
兩國的戰事更是連綿不斷,從未停歇,好像彼此的血液了也充滿了仇恨。至於戰爭,雙方都不得利,‘雁國’有很大的支出就是因為這個地方。而‘宇國’也好不到那裏去,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司徒月華與敵軍交手的次數不多,都是忙於與其他突起的戰爭。而隻要司徒月華一涉及,占的每次都是有利地位。被‘宇國’的人恨得牙癢癢的。
聽說‘宇國’方麵為了與‘雁國’的戰爭能取得勝利,特別在邊關調來他們的常勝大將軍——恭親王(名字不詳),參與到下次的大戰——離現在整頓大約還有一年時間的邊關之戰。
司徒月華含笑審視著夏洛銘,那是一種近乎洞悉一切的挑釁笑容,心裏已經開始醞釀著計謀:“夏是‘宇’的國姓,看來我倒是知道那位大名鼎鼎的恭親王的名字了……”
夏洛銘見到他的笑容,明顯地不那麼輕鬆,可是依然很有氣度:“如果寺公子喜歡的話,這匹馬我就拱手相讓了。”
“不用了,喜歡我會自己弄來。”司徒月華騎馬走在了前麵一些:“就不用夏兄你割愛了。”
夏洛銘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這個人身手不凡,野心也是不小。‘雁國’果然是地傑人靈,也難怪皇叔如此在意。”
“主子,下麵我們要去哪裏?”健壯的男子問道。
“呼逖啊,他們‘雁國’人都說‘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我們去一趟黃鶴樓,然後再去一趟揚州。”夏洛銘笑得高深莫測:“江南水鄉,往往是才子佳人的家鄉啊。聽說那裏的人景都如詩如畫啊,我也想看看眼界了。我要看看我宇國未來的疆土,到底有多麼的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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