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26 更新時間:17-01-17 21:05
貨幣做為工具裏的商品,是人在交換成果時,細化價值以後才有的。對人來說,細化是必要的,也是一直在進行的。無論無形還是有形的,隻要是人能感覺到的,一直都在完善中。這一行為貫穿《人道》的始終,直到細致入微為止。越來越精細的分化,無論對人還是對物,要求都是越來越高,而達不到要求的人或者物,隻能做為高級下麵的支撐。
確切地說,青黃失勢以後,重新開始的分化組合,對黃村的好處可不是一點。由於混亂,物竟天擇的同時,人也不得不窮極思變。這對開發的效果,無疑是錦上添花。事在人為,每次物極必反的時候,也是讓人查出不足,補充修整的時期。如果隻是內部調整,換湯不換藥。和重做係統是不能比的。質變和量變雖說都在變,變化的程度卻不可同日而語。
方圓和金磚的這次改變,對黃村來說應該是一次質變。在此之前,黃村的土地都是村裏集體所有,分配由村長執行,村長隨意找一個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可以分給或者收回一個人以至一個小隊的財產,對村民來說根本沒法理喻。更可悲的是,村民裏的大多數都是傭工,而且是賣了身的。不成為白丁之前,隻能是主人的附傭。所以附傭在勞動時,如果沒有成為白丁的希望,就根本沒有積極性可言。方圓和金磚對稅收的細化,讓更多的附傭看到了希望。哪怕再小,也要給對別人有用的人,一個最小的生存空間。就算立錐之地,對走投無路的人來說,也是還能奮鬥下去的起點。所以對人來說,改變什麼都不如改變人的處境,尤其是有用的人。
至於沒用的人,現在村裏幾乎沒有。有用的人都難以生活,沒用的人能不能活下來,就沒人顧得上了,到於沒用的人該不該留,留著以後再說。
吸引了眾多的白丁過來開地以後,方圓和金磚的事就更多了。不過在聽了哥冬雪說完野人的事以後,都認為這是頭等大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三元之一的紅火,象猛獸一樣從北林場一路呼嘯而來,勢如破竹,很快就在黃村的兩個隊長之間搶到了地盤。這讓兩個還在爭權奪利的隊長黃土和蘭水,都感到了生死存亡的威脅。這就是紅火的不是了,想要兼並也得看看形勢,如果單打獨鬥,把黃土和蘭水拿下應該沒問題。問題是紅火太急了,仗著自己發明了弓箭,想一口吃個胖子,兩個一起來了。兩個隊長也不白給,當機立斷同仇敵愾,最後黃土發明盾牌,擋住了紅火的弓箭,最後把紅火打散了。跑出去的紅火再沒成氣候,不過村外的山野對黃村來說,始終是個潛在的威脅。當時的黃土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做為村規傳了下來:山水是屏障也是阻擋,如果不想出去,就要把敵人擋在山水之外。黃土沒往下說,後來還是蘭水說了;如果實在擋不住的話,就別放走,用酒色財氣留下來吧。
做為一個黃村人,當然不想把好不容易得到的酒色財氣送給別人。所以李白天聽了方圓和金磚的話,雖然對哥冬雪不喜歡,還是答應下來。不過答應是答應,在此之前,每次阻擋都是村長出麵,動員村裏可以參與的一切。現在隻有自己和哥冬雪,多少有點人單勢孤。皮包自顧不暇,那誰隻顧自保,李白天沒去找格夏雨,雖說格夏雨在最南邊,卻是村子裏和山裏野人關係最好的一個,據說他自己就是紅火的傳人,從前青皮在世時,就不參與對野人的討伐。要不也不會輕易地把水麵從山中帶回來。
不過格夏雨卻對外說出了讓李白天始料不及的話,他從野人好友中得知,北林場的野人勢力很大,這次搶劫隻是牛刀小試,就算李白天不去清剿,野人也會很快揮師南下。李白天聽完嚇了一跳,覺得自己難以為繼。即使這樣格夏雨也不出麵,這樣同來的金磚大惑不解。
內亂時再有外麵的打擊,很難說是好是壞。內亂說明本身在重整,這時是外麵進入的最好時機。如果內部整合結束以後再想進入,如果不接納的話,無疑要困難很多。黃村四圍有山有水,山水之中都有野人存在,不時地對黃村有非分之心。黃村也象個漩渦的中心,不停地吸納四外的能量完善自己。和壯大相比,黃村的完善比較容易,想要壯大,村外的山水之內無可非議,想到村外的山水以外,真的很難。
這種自保有餘發展不足的格局,導至黃村在自立時能得天獨厚,但在擴展時卻後勁不足,無論跋山還是涉水,對能量的消耗都是很大的。顯而易見,如果沒有外來幹涉,黃村的發展絕對是於世無爭的,總在一個地方老守田園,過好自己就挺滿足了。這也是黃村為什麼在〈人道〉的〈四方故事〉裏,成為唯一一個沒有失落,傳承下來的族群。,〈四方故事〉和〈三花傳說〉一樣,都是在和〈天經〉《地義》並列的〈人道〉裏,對人的總結,而〈一本正經〉不過是〈四方故事〉中的一個外傳。天下很大,地上太小,能夠和平共處,才會彼此相安。這樣的最後,是黃村想富很容易,但要想強卻是很難。
對待野人,捉到以後,不降都要殺的。投降的則獎給有功之人做傭工,用來改善黃村人種。否則的話隻在村子裏婚配,親上加親以後,生出的子女會有猴一樣的尾巴。三首之一的白字,就因為一個兒子長了尾巴,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還契而不舍。不惜把村長之位讓給了風琴,讓後人歎為觀止。當然這是傳說,那時的黃村人隻會說,還不會寫。白字是黃村第一個會寫字的人,而風琴則是第一個會唱歌的人。至於三首之尾的青日,就是第一個會畫畫的人了。
風琴的第一首歌早已失傳,白字的第一個字還有真跡,是用刀刻在龜殼上的“人”字,青日的第一幅畫,外人看起來卻象一條蛇。隻有黃村的人知道那不是蛇,而是藍河。定期泛濫的藍河讓風琴食不甘味,最後還是青日沿著藍河跋山涉水,畫出了大至原形以後,把水疏導出去。
可惜當時沒記下來,這都是傳說。直到青皮繼位,村裏的會計那時候才開始記錄,並且記下了以前的傳說。黃村在武功上的成就不大,這和三元三首琴棋書畫的文化開始,是密不可分的。萬幸也是不幸的,文化上的源遠流長和武功上的防守反擊,導至村長一旦富民強兵後,就沒了進取心。以至在後來和山水之外村子的竟爭中,敗下陣來,可惜之極。在此之前,黃村就已經讓北山和林場的牧民分別打敗了一次,不過好在都留了下來,人財都沒有外流。而當外村過來搶劫,搶完卻不留下來,對黃村的打擊就非同小可了。
富裕的方式有好多種,搶劫絕對是最快的一種。這讓一直在勤勞至富的黃村人很難麵對,甚至知道富,卻不知道富了以後,麵對別人的搶劫時要做什麼的人,也大有人在。金磚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格夏雨和那誰不來,皮包和清水想來離不開。李白天就叫上了梅有人,一起找到青黃,要用村長的名義招兵買馬。如果家還沒亂,這事就應該青黃出頭,現在有人出麵,青黃自然歡迎。內亂是村裏調整的事,村裏人怎麼鬥青黃不好幹涉。外敵則是村子存亡的事,沒法遷就。這一點處在弱勢的青黃看得很清,做起來絕不拖泥帶水。後來有位村長處在強勢,因為擔心被逆襲,不惜內外同時開戰,結果可想而知。
由於兵荒馬亂,得說這次招兵的成果還是豐碩的,參加的小隊有一隊的李白天,五隊的時常,七隊的水平,八隊的如果。與此同時,參加的白丁和傭工也不少,最後村醫木方和獸醫呂夫教師方向也參加進來。連李白天也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征討讓他聲名大振,也奠定了七彩的最早一色。
七彩是後來對黃村此時稍後的總結,黃村的九個小隊和牧林漁場,也都被整編進去了。這次討伐損失了方向,失去妻子米粉以後,方向就隻剩自己了,生無可戀,所以衝殺的時候,總是一馬當先。內鬥不行的人,對外時反而一往無前,這種精神足以讓後來人頂禮膜拜。跟在後麵的是梅有人手下的土塊和石頭。最近土塊和石頭由於兒女的婚事和主人的離合,都弄得灰頭土臉。主人有氣,可以向下人撒出來。下人有氣,再撒就找不到人了,對物還不解氣。這回可下找到敵人的兩人,和找不到希望的方向一起,衝鋒陷陣,結果果腹背受敵就一點也不奇怪了。要不是呂夫帶著人來接應,死掉的就不隻是方向和石頭,還有隻剩半條命的土塊了。
小隊長的手下都有人,方向不是隊長,跟著的人比較少。短兵相接的時候,更容易被吃虧。相對野人而言,黃村人由於平時戰鬥的時候不多,訓練再少,所以個人的戰鬥力並不占優,而集合起來以後,就很難說了。黃村人多勢眾,內部的弱肉強食層出不窮,這樣上位的首領都膽識過人,對外爭奪中如果沒有意外,大多都不吃虧。就算吃虧,也不太大。
看見方向衝殺在前,身邊的人已經傷亡過半。後麵接應的梅有人和梅有錢都急了,梅有人讓手下的土塊和石頭帶幾個人過去。梅有錢沒去,出來的時候,雖然梅有錢對如若說自己不會和弟弟分開,如若還是哭了。梅有人對梅有用說,家裏的事你管著吧,別讓時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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