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65 更新時間：12-01-30 17:49
拜個晚年吧。。。。
春節一直沒更。。。幹脆多放一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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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書成的扭捏把好端端的氣氛都給攪和了，少昊不知不覺的也跟著他一同內心扭捏起來。連帶著原本想好的話也在肚子裏翻滾了好幾圈才掙紮著爬了出來。
不過瞧著書成那靜默中略帶憂鬱的臉，他還當真心裏發虛呢。這人一旦存心利用自個兒的美色折騰憂鬱的時候，任誰都擋不住覺得自個兒虧待了他。
少昊心想，他怎麼就這麼孬呢，他怎麼就會覺得看出憐香惜玉的心情呢？這感覺多惡心啊……
明明，他才是正主……而眼前這人，不過是歸屬於他的一魂一魄，做他替身，代他為眼，在這人間生活。
結果居然比他這個正主還大爺……
這副萬年的高姿態模樣，竟是要他都低眉順眼的了。
雖然說對於要收歸他的事兒，他心裏確實有些覺得對不起他，知道他人間數年對這紅塵已有了眷戀……但是他倆本來就是一體的，合二為一自是應當的……到底哪兒來的如今這般對峙……莫不是書成人間待久了活得越發人精了……
少昊原本心理地勢就低了，話一出口氣焰更低，竟是軟言細語同他寒暄問候，語氣猶如綿羊勝如綿羊，活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溫順，驚得少昊自己也囧了。
更不要說一旁的書繁更是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雲了。
唯獨是正對著的書成戲謔的看他。
果然啊果然……
少昊被他鄙視的瞧了一眼，窘迫的想，隔著個書繁和書成談事，當真不妥。
於是也不管主客之分了，非要拉了書成到一旁去說話。
書成被他拉倒也不惱，臉上帶著三分嘲弄、三分玩味的瞧他，餘下四分則全是慵懶。
正對著他表示尊重，手上卻繞著頭發玩著，滿臉的心不在焉，也瞧不出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煩他是不煩。
少昊實在覺得他欠打萬分。
書成臉上的笑意由淡漸深又由濃轉淡，終是引來哈欠一個，出聲打斷了少昊，“別不好意思了……說正題。”
“正題……我來做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少昊露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書成卻沒表示，隻靜靜的，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少昊懵了半響，連糾結的表情都忘了擺出來，心想他不接話叫他怎麼繼續，這模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不過書成其實也不是要刁難他。見他不語，終是笑了，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嘴裏卻道，“我明明是不想說話，怕語氣太衝、衝撞著了你，你倒好，支支吾吾算什麼模樣……若我說，你要真不想收我回去了，你倒也給個明確的話是不是？”
少昊臉色有些難看，“我倆的事，現在不適宜談。”他看向一旁顯然已經有些沒耐性的書繁。“……我這回來，是想先與他說個明白。你也一起，”他頓了頓，“隻我一個，不行。”
書成笑笑，點點頭答應了。揮手招呼一旁看著聽著的書繁過來。
於是兩人合著門靜靜坐在屋內，對上眼裏滿是疑惑的書繁，緩緩的與他開講了。
書成拈過一小片糕點往書繁嘴裏送，又倒好了茶給二人。
少昊看著書繁，表情非常的誠懇，慢慢的給他講述著，“事情的起初，大約也就在一千多年前吧，那時我有一個至交好友，於我猶如家人一般。他的撫養者在臨終前將他托付了給我，我也曾發誓要將視他如親人，猶如兄長一般保護他、照顧他。可在那之後，雖是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後來卻發生了誰也不曾想的變故，我失了言，並未能護得他平安。此後他落入輪回往生，我便分了一魂一魄化了形去陪伴他守護他……便是現今的書成……他承載著我的記憶與情感，以及我守護故人的誓言……我創造了他來替我分擔情感與責任，代替我在人間生活並守護你輪回轉世。不過這原本隻是單方麵的感知罷了，我知他經曆情緒，他卻並不知我的存在…”
繼著他，書成也緩緩開口，“我並不經由三途轉世輪回，孟婆湯什麼的亦從未見識過，每一世的記憶都由他替我規整、封存，實則卻依然在魂魄之內……而現在，夜行使記憶的封印解開，於是幾世記憶紊亂，錯雜不堪。我單薄的魂魄之力無法承受他幾千年下來的記憶……況且，魂魄遠離本體太久，亦有損耗，難以長存……因而合二為一亦是必然的事情……”書成垂下眼簾，“我與他本就是一體，‘書成’隻是少昊的一麵幻相，一場人間的夢。魂魄的合並是必然要經曆的事，不過或早或晚。”
再加上……少昊為了友人之事究竟損耗了多少靈力，恐怕除他之外並未曾有幾人知曉。魂魄不全，靈力的恢複相當的緩慢。
與其要少昊繼續花心思維持著他的存在，倒還不如收了自己這一魂一魄回去，也多少能化作他的力量，助他恢複一些靈力。
隻是這話，他倒不會同他說，他還是想叫少昊對他這個半身愧疚一些。隻可惜，少昊或許也是知道他的，他倆畢竟是出自同一靈魂。彼此都最是了解，也相當關心的。
書繁有些不消化了。他顯然能夠聽懂這每一字每一句，卻怎麼也不認為這二人便是一人。並且，他明顯的對未來的局勢頗感堪憂。
卻見書成起身走到他身後，彎下一半身子，從坐著的他的後麵，極其輕柔極其溫柔的環住他脖子。
連話語都是輕柔的。
“我確實已經很累了……所以……還是回到他體內好一些……書繁，你要知道，待他融合我的意識之後，我與他便再無分別。你可以不全然信他，卻須信我。大哥今日便以這半魂之態起誓，除去此番瞞你，從今往後決不再欺騙半分、隱匿半分，更不會害你半分……縱然融合與他，大哥守護你之心決不改變也永無改變。因此，希望你不要討厭他。你若加以排斥他、便是連大哥都一並排斥進去了，知道麼。”
書繁愣愣的，伸手抓住書成環住他脖子的手、拉得緊緊的。
書成輕輕笑了，便就著這動作多保持了一會兒。
也好，日子也不多了。便是親近一會兒也無妨。
一旁的少昊聽聞他這番，雖心裏覺著對不起，卻感激著書成這般和顏悅色的說辭與說服。
他這是在為書繁接受他倆的融合做著心理建設及同安撫。要他安心的接受日後的他。
書成順著書繁的頭發，語氣溫和，卻壓著點滴眷戀。
“我再伴你一夜，明天便同他融合。書繁，你不要多想，這對我也好，對他也好。也不要覺得大哥拋棄你，大哥一直都會在你身邊，護著你。你記得他便是我即好。”
說完，也不理會他究竟算是聽明白、還是沒有，接受了抑或是拒絕，書成終是慢慢放開了他，轉而走到少昊的身邊，要拉他細談的樣子，臉上卻看不出一星半點表情。
“書繁，”書成吩咐他，“父親和母親應該很想你，先去陪陪他們吧。”他讓書繁先走，“我同少昊有話要說。晚上再陪你吧。”
送似有些鬱悶的書繁出去，少昊跟著書成進了裏屋。
“怎麼？……明天就要融合麼？”他問他，他剛才聽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書成見他眉間猶豫，卻笑了，“其實最近有時候可以感覺到你的心情呢，也一直在等著同你合並然後解脫的那一天。我沒什麼好抗拒的，你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可能會糾結一陣子的隻有書繁……至於我倆麼，反正我倆本來就是一體的，你代替我照顧他不是一樣的麼。”
少昊聽他似安撫的語氣，輕輕歎氣，“我知道他會不習慣。”說完卻又道，“我知道你其實是想留下來的……其實也可以再等一陣子……”
“……到還好吧，”書成偏頭看他，似乎情緒不錯，少昊隻要一走近他，他便能感到兩半魂魄的共鳴與吸引。那是一種十分令人放鬆的感覺與力量，簡直舒適極了。
“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了……反正書繁最近也不待在家裏……你親自照顧他豈不是更好。隻是融合了我你也會紊亂一陣子的吧？現在時機可否妥當呢……”又想了想，道，“其實也好……反正你靈力也大不如前，還不如早些收了我也好助你快些恢複……”
少昊聽到這句，似有些不快。他自身情況確實不是很樂觀，甚至有段時日無力去維持書成的存在……不過那也是上一輩子的“書成”了……
沉默了半響，最終說，“也罷。你自己考慮便是。”
書成點點頭，笑說他庸人自擾。又說，“便收了我吧。再放我在人間這般過下去，便要越來越不像你了。”
少昊卻笑，“我卻也不討厭。”
他是他蝶夢一場。然而夢醒了，卻仍是清明。
少昊扶他去午睡，卻被要求坐在旁邊，還要保持著不要動。
書成靠著他小眠著，說稍稍這般一點接觸非常非常的舒適。靈魂像是要融化一般的契合。卻又不敢再近了，怕被吞噬進去。
少昊瞧著他，見他臉上是難得鬆懈下來的表情。便讓他倚著了。
心想，到真是辛苦他了。
又瞧著書成的睡顏，居然自己都覺得困了。迷迷糊糊的又想，書成怎麼就生得這般妖孽，這眉目如畫還真是……好看……
好看個屁……真是大損他英武形象……
早些時候就曾說過，書成這人，若非是性格脾氣太過惡劣了點，追求者鐵定男女通殺排到金陵城外去，可無奈他水火不入刀槍不進，在家裏更是說一不二的霸道地位。唐家二老縱然希望他快些娶妻成家也說不動他。
唐家地處江南，自是帶了水鄉的溫婉氣質，養的四個孩子也是白白嫩嫩，生養的好模好樣。書繁就是個例子，長得眉清目秀，讓人看了極為舒服。可再舒服卻還是比不上他大哥書成生得精致萬分。
隻是這話若說出來，書成果斷要怒。他打小就不喜歡被人評論相貌，寧願抱著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稱讚他們也不願聽見半句。但兄弟姐妹四個裏頭，若是真要實打實的論相貌排次序，卻是他當之無愧坐定第一的。
書成的容貌也算生的奇葩，一語概括甚至可以稱之為美豔，所以心性高傲如他，稱讚容貌之詞聽在耳裏反倒成了大忌中的大忌了。
唯獨是同幾個玩熟的還能稍稍說上兩句。
堇兒曾笑他，叫他也別惱，還讓他偶爾利用利用這點優勢。書成卻鄙視道，自己要什麼不是手到擒來，何必賣色。堇兒笑笑，竟伸手扣著他下巴瞧了半天，欣賞完還調笑他，道他年紀也有二十四五，再不利用便人老珠黃了。
書成抽搐半天，扒開他的手，語重心長叫他守夫道，不要亂摸自己。堇兒卻全然不理他，說就算他真把他摁到裏屋床上去顛鸞倒鳳個幾回，寒煙也不敢說半句。
書成聽聞更加抽搐了，也不知堇兒怎麼是怎麼把寒煙馴得這麼服帖。卻又聽堇兒語氣略有些不快的道，他倒是把我當個女人養著，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不知分寸了。說著又勾起書成下巴，手指還滑過他臉頰，又滑到他耳後去。
見他有個微顫的動作，堇兒笑了，笑他純情，又說，他就是喜歡欺負人家純情的。
初次這般做，看他落荒而逃。
不過這些話也就是偶爾說說。堇兒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抓他來戲耍罷了。
隻碰見過一次，書成不知腦子抽了什麼筋，竟然說好啊你要來我便奉陪。
堇兒愣了半響，笑著搖頭了。書成啊，他說，你這靈體之身，哪能損精元呢……
渡給你的也不算浪費。
堇兒更愣了，反問他，聽你這意思……你還要爬到我上頭來……這就算了……況且，我雖然身子不好，若要損你之力還是算了吧……
書成隻笑不語。反倒鬧的他不好意思。
堇兒知曉他半魂之體，倒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故此兩人走動也比較頻繁，交情也不錯。
很多秘密，堇兒一直是知曉的。所以也無怪，去了少昊那裏，兩人也一直互通著交情。
睡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書成醒了。
少昊一直在給他輸靈力，所以這一覺他睡得相當舒服。
見他醒了，少昊替他端了杯水來。坐在一旁等他。之前書成有說過想同他好好談談，卻沒說兩句便睡了。
書成喝了水，又恢複半倚半靠的姿勢來，他聲音低低的，卻極為清楚，“少昊……你要答應我，你隻能比我更悉心的待他、照顧他……並且……”他頓了頓，似乎在擇取著措辭，“並且……一點非分之想都不可以有……我好歹也做了他那麼多年的兄長……怎麼也不能讓你占了便宜去……”
雖然知道，他與書繁並無什麼血脈親緣的關係，可他書成畢竟也以親兄長之名陪了書繁好幾世，這親緣的感情卻是刻在靈魂深處了。一想到他回到了少昊身體裏以後，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少昊會動他弟弟，誘拐他弟弟怎麼的，他心裏就覺得接受不了。
他心裏寵著自己這個麼弟，愛著，疼著，不舍得叫人碰。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我知道……”少昊說，“我本來就是答應了要當他兄長的。一樣都守了千年了，再守他千年也無妨……”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決定了以何種方式去愛心中所念。無論是最初，還是現在。
隻是如此這般，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當真不是一種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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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會有人說沒看懂的。。。。
那就再看唄。。。。
正式稿是刪了草稿一般內容的，基本都刪在書成的內心想法。因為覺得，還是含蓄點比較好。做人果然還是得作。然後我把此人設定在極其隱忍的定位上了==
熬夜到八點十六點半剛起，腦子有點不對頭了。
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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