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06 更新時間：11-09-03 20:05
諾在這裏提醒，準備好《卡農》鋼琴版，不然效果會打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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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短發，灰色的眼瞳，平凡無奇的臉。
可是為什麼連這樣一張平凡的臉，卻有種記憶呢。
還是說，在見過的不同的臉後，忘記了？
朦朧的浴室，飄蕩著濃濃的霧氣，遮住了躺在浴缸裏的洛。四周安靜得隻有水聲，氣氛卻凝重。
洛睜開金色的眼睛，但腦袋中還是晃不掉那張臉。輕輕吐一口氣，周圍的霧氣輕輕地散去，又聚攏。洛撐起略顯疲乏的身子，站了起來，走到淋浴前，按下了開關，水從頭頂直衝下來，模糊了視線。
最近總是會分心。。這種狀態很糟糕。
洛關下開關，晃晃濕漉漉的腦袋，用毛巾把臉擦幹，沒有理會滴水的頭發便套上了浴衣。開門走出浴室，順手關下了浴室的燈。
窗外的天已經全黑了，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悸。連車都已經非常少。
寬敞的客廳可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像是要與窗外融為一體。
“看來他是不會來了。”洛說著，黑夜中，金眸耀眼，靠著記憶，走到沙發前，躺下。頭發的水弄濕了臉，但約諾安然地躺著，甚至閉上了眼。
這種感覺很好。安靜得像是隻有自己的世界。
洛呼吸漸漸地平穩，輕淺的在這個房間格外清晰，知道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呼吸，打亂了原有的節拍。
洛睜開眼，看見那雙烏黑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已經有睡意的雙眼不得變得清醒，坐直，看著身邊的庫洛洛。
“你沒有吹頭發。”平直的陳述句，有不滿。
“麻煩。”洛微微斂下眼，靠進柔軟的沙發，沙發因為她的頭發也濕了一大片。
接下來便是安靜，沉默。
“過幾天我要去流星街。”庫洛洛幽幽地開口。
“多久。”洛的眼瞳一閃。對於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庫洛洛一年裏最多這有半年住在這裏。這也給了自己極大閑暇時間。
“大概兩三個月吧。”庫洛洛的聲音依舊，但是洛卻聽出了不愉快。
洛轉頭看著黑夜中的庫洛洛，輪廓清晰，身上是經常穿得皮毛衣，但卻沒有拿著他的書，使洛一頓，對上了他的黑眼。
那是一雙深得似乎沒有底的眼睛，卻很漂亮，很大，即使裏麵沒有過多的感情。
“要聽什麼曲子。”洛輕聲開口，站起了身，走向大廳中顯眼地擺在一角的鋼琴。
“卡農。”
“恩。”洛應著，打開了鋼琴的蓋子，在椅子上坐直，雙手輕撫琴鍵，按下。
流暢的音符在跳出，本是慢曲的鋼琴曲也有了悲傷。洛認真地彈著，月光下，將她精致的臉反光，顯得朦朧。
庫洛洛看著，輕輕閉上了眼睛。
洛修長的手指動作加快，也變得輕快，但總是讓人止不住地傷感。
洛的鋼琴聲柔和而極具彈性，又如水一般幹淨。
“為什麼不去當鋼琴家，那個職業更適合你。”庫洛洛出聲。
“或者也可以在家裏什麼也不用幹？”洛笑了，滿帶諷刺，但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那不是我的生活，而且。”
“而且？”
“我當入殮師，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比他死得更慘而已，很不巧，好像沒有。”洛的琴聲戛然而止，緩緩站起身，蓋上了琴蓋，視線卻落在庫洛洛身上，而是注視著窗外的櫻樹。
庫洛洛沿著視線同樣看向櫻樹，半眯起眼：“你還沒有忘記他？”
“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當時是那樣看著我，怎麼那麼容易忘記。”洛輕勾嘴角，視線轉向庫洛洛。
庫洛洛不悅地站起身，平和中的怒意更加明顯，盯著洛，聲音放輕：“既然忘不掉就不要忘記，記著也好，你也會明白我到底是怎樣的人。別忘了他是為了誰死的，不要得寸進尺。”
洛的身體一僵，斂下眼，呼吸變得沒有了節奏，轉過身，走向房門：“我困了，先睡了。”
庫洛洛沒有回答，注視著洛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關閉。庫洛洛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恢複了一臉的平和，取出身上的書，在黑暗中，翻閱。
————————————————房間切換————————————————
洛走進房間，一頭栽進床上，扯上扯被子，蓋在了身上，視線又落在了那棵樹上。
無論從哪個地方，都好像都可以看到它的存在，也感受到了那雙墨綠的雙眼在看著自己。害死他的，永遠都是自己。
這是個永遠都逃不掉的事實。
當年的莽撞還有懵懂，都被那雙眼睛的眼神所蒙殺。
同樣地眼睛，可是記憶卻還有不同的另一雙。
溫柔而安靜，注視著自己。
不同於現在腦海中的那雙，悲痛而憤恨。
無論怎樣，害死他的始終都是自己。
“既然忘不掉就不要忘記，記著也好，你也會明白我到底是怎樣的人。別忘了他是為了誰死的，不要得寸進尺。”
洛一顫，縮進被子，但視線還是縮在那棵樹上，凝望著發呆，不知道有多久。
“我叫安得·約克，請多多指教了。”
“你很漂亮啊。”
“我可以去你家？”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瞞著我。。。到現在。。。”
洛輕輕的呼吸著，眼神微微渙散。
“吱呀——”
開門的聲音，使洛畢竟了雙眼，一動也不敢動。床輕輕地動了動，隨後是被子輕輕的拉扯，身後多了一個人，也多了一份呼吸。
洛被抱住，動作雖然不輕，但已經小心：“你沒睡。”
洛一頓，感受到身後的體溫，也放軟了身子，習慣性地找了個適合的睡姿。
知道掙紮沒有用，也試過太多次，或者順從會更好。
或許也變成了習慣，他的擁抱很寬厚，也很溫暖。
洛一頓，金眸一滯，輕聲地呢喃著：“完了。。。”
“怎麼了。”身後的人開口問道。
“沒什麼。”洛平靜地回答，沒有看見背後那雙複雜地眼睛，閉上眼，沉沉地睡著。
————————————————隔夜切換————————————————
金色的陽光照進房間，照在床上，刺痛了正在睡覺的人的雙眼，迫使睜開，露出一雙金色的眼眸，甚至比陽光還要燦爛，此刻依舊睡意朦朧，翻身背向陽光，看見床頭的鬧鍾顯示著10：00。終是爬了起來。
庫洛洛已經離開了。
洛拉好身上因為睡姿而有些淩亂地浴衣，拿起身邊的手機，剝下了電池和卡，重新裝上新的，按下了鍵。
“是我。”洛壓低了聲音。
“他還是叫別人來吧，我有點麻煩了。”
“晚上的任務？。。。會去的。”
“恩。”
“就這樣。”
簡潔的對話，隻有一分鍾。
洛又仔細地拆下卡，重新裝上舊的。把新的卡扔進了垃圾箱，晃著身體，如初睡醒一般搖了搖腦袋，聲音小聲而不清，拿起拿起垃圾桶往外走：“恩。。。該倒垃圾了。。。臭了。。。。”
淩亂地黑發下視一雙銳利的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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