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序曲

第二卷 學院三年  第一百零四章 等待 殺人

章節字數：5406  更新時間：12-03-17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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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與惡龍陪同曠古冥賊完成了考古工作，正如曠古冥賊所說，那裏已無任何值得去拿的東西。那裏也沒有什麼值得天道關注的地方，純粹就是古跡。唯一的收獲就是豐富了曆史知識和考古經驗，當然，也是更加敬佩曠古冥賊的敬業精神。天道得知，那地下宮殿大約是在舊曆十五世紀期間隨該地區的地形巨變沉入地下的，至今能夠保存較為完整，一是說明當時的建築技術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準，二是自那之後，該地區的地形沒有出現過巨大變動。曠古冥賊說，宮殿的建造者是古埃弗雷斯人，即現今哈肯人的祖先。

    考古工作結束後，曠古冥賊在返回地麵前封死了宮殿入口，以後不會再來了，除非是有必要。接下來六道六葬並未有任何動作，隻是帶隊原地駐留，等待拍賣日的到來，好去洗劍湖收服格蘭特。期間，六道六葬將所有新成員們的能力了解了下，至於他們的過往，自己願意說的，她洗耳恭聽，不想說的，她絕不強求。她對新成員們善待有佳，那幾個倒黴蛋兒還很感動，但在克裏斯汀及複仇將軍他們看來，首領的心機真是深沉，簡單的言語間就可將人誘上無法再回頭的道路。

    克裏斯汀的能力，六道六葬很熟悉了，狂行骸邪是魔武雙修，他從前曾是魔法騎士，家在迪勒裏南方。因深愛之人被一位大貴族的兒子看上了，結果自然是老套的故事，但結局對他來說確實慘了點兒。他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說，愛人也慘死，家族受他牽連滅門。殺害他的愛人的真正凶手並非大貴族的那位公子，而是西教廷，顯然，這是個陰謀。他和他的愛人不過是這盤棋的棋子而已，包括大貴族和那位公子哥兒。他殺了這位大少爺，還錯殺了大貴族，連累了全家人，甚至還有幾位好友，所以他恨透了西教廷。狂行骸邪與克裏斯汀是忘年交，二人都是製造亡靈大軍的專家，但六道六葬並未讓二人組隊，因為二人有著共同的克星，就是擁有強大的光明力量的人。六道六葬已有打算，與克裏斯汀搭檔的人是格蘭特。

    狂行骸邪不喜飲酒，不好賭，更談不上色欲，他那如同幹屍的身體早已沒了那種功能，他更不愛金幣，唯一的愛好就是勁樂，一把全金屬的魔法吉他從不離身，外加一把專門肢解屍體的魔動鐵鋸。他的搭檔是天覺魔劍，因為二人都是行動多於話語，隻是狂行骸邪更外向些。

    荒賭邪鬼是刀客，隻是他的鬥氣已不純正，充滿了鬼邪怨氣，挽歌安魂這把神兵倒是與修羅道借給夜願的妖刀村正相似。鬼暗妖姬成為了他的搭檔，這樣至少在荒賭邪鬼再賭錢時不至於將刀輸掉。鬼暗妖姬得暗狩影魔親傳，而暗狩影魔的師尊正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公認的天下第一大魔頭蒼邪惡夢。雖然蒼邪惡夢早在當初就被大聖賢和北辰藏刀聯手誅滅，但其威名仍被傳頌。這個名字，聽了會讓人後脖頸冒涼風的。暗狩影魔的名氣並不響亮，聽荒賭邪鬼說，他這位好友做人十分低調，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三百年輕貌美的女仆圍在身邊，這比起皇帝的三千後宮還差得遠，在他自己看來並非妄想；但這家夥卻從來沒去過青樓，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兒的家夥。鬼才知道這家夥正在何方聖地逍遙快活，或許已經死了也說不準。鬼暗妖姬的能力秘密就在她的影子裏，一種很詭異的強大能力，當真是索命於不知不覺間。

    複仇將軍出身平民，少時在塞恩卡的兵學院讀過書，畢業後毅然回國，為國效力，盡管烏薩爾軍方極力挽留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十三年前，若沒有他，翠尼北疆的近百萬方裏的國土現在已是波捷尼斯的了。艸蛋的世道就是這樣吧，如此功勳卓著的一代名將最終也難逃奸人陷害，這官場啊，這位將軍真是感概萬千。他時常會夢到十六年前被那位宰相大人送上斷頭台的家人們。說起他的武學，倒是與現今烏薩爾的軍部最高統帥馬爾斯．卡諾同出一源，正宗的軍神訣。六道六葬並未給他安排搭檔，因為是打算讓他今後亮相在台麵上。

    亡命天涯是個臭名昭著、惡名昭彰的家夥，所學雖雜，實力卻是不凡，一般的劍聖對上他，九死無生。他有些盜賊的本事，也正經學過劍術，掌法會上幾手兒，還會些法術，甚至還會用弓箭。他最拿手的是輕功，但在他的女王麵前還是不夠看。這家夥是真正的陰損毒辣壞，外加吃喝嫖賭抽，可謂無惡不作、十惡不赦，是地地道道的‘壞人’。盜竊、打劫是他的主業，偶爾也會拐賣未成年人和少婦，踹寡婦門、給瞎子使絆的事兒，這家夥做起來如同家常飯一般。這家夥說著自己的簡曆，臉不紅、心不跳。六道六葬說，這小子的確是個人才，因為他這樣的家夥至今還能活蹦亂跳，這就是常人不如他的地方。與這家夥搭檔的是秀才，就是這位年輕俊逸的文生，他的本名是吉爾，普通的連他自己都快忘卻了的名字。認識他的狐朋狗友們都叫他秀才，因為在他的圈子裏，他正經是個文化人兒。六道六葬說，這個秀才和亡命天涯在骨子裏差不多，換句話說就是一路貨色。秀才手上的功夫一般般，頂多是八級武者的水準，還算不上精英，但這貨會用迷藥，對青春美少女百試不爽的特效迷藥。

    嬌小的女盜賊名為百麗兒，古艾瑞特蘭語中意為綠寶石，也有幸運之意，她在六道六葬說出一句話前覺得自己很不幸。少女的盜賊本事都是八字胡教的，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她是個孤兒，是八字胡從波捷尼斯西部的一個小鎮的一條肮髒的胡同內撿到的，至於小鎮的名字，八字胡馬修記不得了，百麗兒那時才三歲，也是記不得了。少女在六道六葬說收她做弟子後不再覺得自己不幸了。秀才他們三個能活下來並加入六道輪回是托了少女的福，正是天道剛進酒吧時就發現了體質獨特的百麗兒，他們才撿了條命。完美天道的神羅天征遠勝於外道，對局部力量的微控極為精湛細膩，而且相同的強度，ＣＫＬ消耗僅是外道的四分之一。百麗兒是除了惡龍外唯一被準許進入晶棺的成員，看來六道六葬真是要用心培養她了。

    中年黑人大漢來自西半大陸的熱帶地區的向風國，名為利安德爾，沒正統學過武功，天生一身蠻力，隻會些很普通的格鬥技，此外就是會些摔跤的技藝。他曾在一個商隊當苦工，後來商隊在翠尼遭逢山賊而滅，他就是在那次旅程中聽說過凜兆涵這個名字。他和馬修成了曠古冥賊的跟班，因為他是個很不錯的搬運工，而馬修對工程學略通皮毛。

    惡龍與曠古冥賊是搭檔，二人一見如故，友情很快就建立了起來，但二人也僅是在有任務時才搭檔行動，平時的話，惡龍除了是軍師，還要管理後勤，而曠古冥賊就是組織的建築師，相當於國家的工部大臣了。六道六葬對曠古冥賊禮遇有佳，言語間極為恭敬。

    天冥土蜘蛛對自己的過往閉口不談，他精通暗殺術。曠古冥賊道出了他的來曆。他竟然是來自與艾瑞特蘭帝國隔海相望的一個群島國度，那是一個神秘的國家。他的搭檔人選是巴爾克，六道六葬決定讓這家夥做為巴爾克的副手，回頭非夢樓再開張時，就由他管理，巴爾克則可以騰出手來做別的事情。

    剩下的野鴛鴦，男子名為肯，三十二歲，很普通的劍士，當過傭兵，後因看不慣一些事情而離開了艾瑞特蘭，三年前在希爾瓦洛城與年僅二十歲的漢娜相識，相愛。隻是閑著家裏的床不用，跑到這裏來野戰，這讓人不免會有些額外的遐想。刺激是有了，但二人的命運從此也改變了，至於是好是壞，現在的二人還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吧，至少今後溫飽不成問題了。六道六葬的話是：“平凡的你們遇到了我，你們從此將不平凡。”

    肯是名九級劍士，並非精英，漢娜隻會些防身的拳腳功夫，對付一些小混混還可以，碰到六級的武者都沒戲，這二位的膽子還真可以，竟敢遠離城市到這荒僻之所樂嗬。六道六葬決定回去後給二人開兩間鋪子，一間花店，一間麵包房，酒館兒的經營較為複雜，先從簡單的做起吧。至於地點嗎？先是郡城，再到翠尼的國都。六道六葬說，像他倆這樣長相再平凡不過的人，最適合做情報工作，隻需要適當培訓一番即可。

    新成員們的職務分配完畢，六道六葬心情大好，格蘭特也來了。寒暄省下，直奔主題，手上見真章，天道獨對天空騎士格蘭特。其餘人遠處觀望。離近了的話，時刻會有生命危險的，特別是克裏斯汀，她躲得遠遠的，因為她可是吃夠了神羅天征的苦頭。她的視力照常人要好得多，戰鬥的場麵，她看得一清二楚。

    天外境下靈洲，斐央鎮的月夜貓酒樓今天很熱鬧，也很血腥。夜願的心情很不好，他現在不是很想殺惡人，而是要殺惡人。對於這些地頭蛇來說，夜願擁有的力量是壓倒性的，是絕對的暴力，不，或者該說他本身就是暴力的化身。一種久違的感覺回來了，一拳打碎過來裝橫的混混頭顱的瞬間，夜願想起了以往在安娜村的日子，但隨即又想起了那年前的噩耗，接著就是那些如同人類娃兒的小熊人的屍體。夜願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氣大俠，正如他自己曾說過的，他殺人時可是從來不眨眼的，但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殺人。他的理念向來就是以暴治惡，無需多言，隻要被他認為是該死的人，他絕不會手軟。暗黑原力和血之巔峰這兩種血繼對他確實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另外，與貝塔傳功時，貝塔的黑暗力量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隻是，這些，現在體現的並非明顯而已。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血腥場麵，對於日常的人們來說，足夠震憾。有一就有二，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

    七具屍體，破碎的桌椅，玻璃窗的碎片，混雜在一起，散落在街上。過程中，夜願隻說了一句：“因為你們打擾了我和我的朋友們的午餐。”扔給掌櫃的一疊索幣，都是萬索的大鈔，夜願五人迅速離開酒樓，也未理會靠窗這桌的四人，向會合地點的方向而行，途中恰好遇到轆轆，殛罪魌羅擔憂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斯考特聽了手下的會報，自己的親弟弟和六名小弟在月夜貓酒樓被一個滿頭披散的灰白發的約莫二十出頭的眯縫眼男子當場殘忍殺害，這還了得？還合計個屁，全體聽令，操家夥，去報仇。對於日常的人們來說，斯考特的藍巾幫就是這裏的法則，但對夜願這樣的人來說，黑幫這一套毫無意義。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壞事做的多了，報應。如果真是有智慧的人，真是一方梟雄的話，這樣的啞巴虧該忍就得忍，所謂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老話是沒錯，但也要看是什麼樣的龍，什麼樣的蛇，何況，凶手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半魔，追悔往往是莫及的。

    殛罪魌羅對夜願的行為毫不在意，殺了就殺了，不過是幾個皮子而已。來尋仇，可以，自己也想發泄一番。德雷達爾聽了事情的經過後說：“不必在意，這裏的官府就是狗屎，他們隻負責洗地，回頭再從月夜貓的美女老板娘那裏揩點油。你不是給那掌櫃的留下了一百萬索嗎？足夠了。隻是，月夜貓的老板娘或許會來和你聊聊，無非是讓你寫個字據，省得她跟著吃瓜酪。”正說著，德雷達爾口中所述的老板娘出現了。是個美人兒，夠風騷。必須承認，人類女性的美，就是這些非人類的智慧種族都是無法抗拒其誘惑力的，德雷達爾的幾個成年的手下的眼睛有點兒發直，他本人更不用說，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夜願和殛罪魌羅依舊如常，這反而引起了美人兒的興趣，要知道這裏的雄性們見到她，沒有不直眼外加流口水的，個別的還會噴鼻血。

    “跟著我們來到這偏僻之所，你好膽識！”夜願今天的確有些反常，近來他的話並不多，路上若有什麼需要與人交流的地方，有巴特先生和露西。殛罪魌羅對自己人並非少言寡語，但對外人，他從不主動說話，除非是他獨自一人時。

    “我看得出你們是幹什麼的，道兒上的人如此行事手段並不稀奇，你們不要誤會，我來隻是想讓你寫個字據，我好對官老爺們有個交待，畢竟事兒出在我的地頭兒上。”

    “從這幾句話以及跟蹤我們的身手來看，閣下不簡單喲！人是我殺的，我叫夜願。官府也好，還是地頭蛇也好，你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吧，我就在此隨時恭候，但期限隻到今日午夜，到時我是要離開了。”

    “空口無憑。”

    “紙筆拿來吧。”

    很快寫完了字據，老板娘很滿意，臨走時還說：“歡迎各位再次光顧月夜貓。”

    老板娘離開後，眾人一番商議，夜願獨自留下，其餘人隨德雷達爾出了鎮子，前往鎮西北三裏外的一處密林，臨時的營地就設在這裏，午夜後，夜願會到此。德雷達爾將營地安頓好之後，派了幾個小弟再次進鎮以等待隨後從四方到來的自己人，好帶他們到營地，因為之前沒想到會出這麼一檔子事兒。隨後他又讓小蟻靈人波訥爾去給夜願送些吃的。

    尋仇的人來得夠快，剛好是德雷達爾他們出了鎮子後，但當波訥爾到來時，滿地的屍體和血跡讓這個剛剛十四歲的小家夥膽戰心驚了一番。看到了食物，夜願才又覺得餓了，之前在酒樓的飯根本沒吃上幾口。

    “多謝你，波訥爾。你不要害怕，他們都死了，都不是什麼善類。”

    “夜願哥哥不怕官府的人嗎？”

    “你怕嗎？”

    “有老大他在，我就不怕，夥伴們也不怕。”

    “嗬嗬．．有了本事就不用怕，但也不要刻意去招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力量是用來保護自己和夥伴的，不是用來欺負人的。這些家夥不就是恃強驕橫，欺負人欺負慣了，已不知山高水深，如今這等下場，是該然的劫數。就是今日不死在我手上，他日也會有別人殺他們。”

    “嗯，老大他也是經常這樣對我們說的，說是不可以欺負人。”

    “嗯，你們有這樣一個老大，是你們的幸運。哦，你吃過了嗎？”

    “沒，我一會兒回去再吃吧，這些都是給哥哥你的，老大是這樣吩咐的。”

    “一起吃吧，我自己吃不了這麼多。”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吃著，與小家夥聊天，夜願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在夜願看來，眼前的小家夥的心性可比不上人類十四歲的少年人，頂多相當於八九歲的娃兒吧。蟻靈族是一個弱小的種族，他們祖祖輩輩的棲息地早已成了強大種族的農場，多是落在了人類手中。現在的蟻靈族散居在沃加德各地，人口在逐年減少。在這樣的弱肉強食的時代，這樣的種族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特別是自天外境有了人類以來。這樣的弱小種族也不用想著能得到普羅托斯族的庇護，因為從他們身上，神族沒有什麼值得去庇護他們的利益可圖。“這裏與人間界有何區別？還不都是一樣。”夜願和小家夥聊著，聊到小家夥的家鄉時，又想起了安娜村的鄉親們。

    二人剛吃完，小家夥正要回去，官府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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