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序曲

第二卷 學院三年  第一百一十二章 驚震天下的艾爾塔茨事件（七）

章節字數：6744  更新時間：12-02-22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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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擊退死靈大軍的第一次衝鋒後，西教廷大軍立即壓至亂石帶，有十二輛魔法戰車出動。敵人以魔法戰車為核心，陣形並不密集，每隊不超過百人，但兵種配置齊全，都有大光明聖騎士和光明大祭司。正麵作戰同時，敵人還不斷派出尖兵小隊，目標是克裏斯汀和狂行骸邪。亂石帶成了戰場，但敵人並非一味的猛攻，而是有進有退，不輕易損失兵力，戰鬥漸漸成為拉鋸。敵人沒再試圖進行兩麵夾擊，四個哨卡目前還沒有受到騷擾。

    六道眾在戰鬥開始的一刻鍾內連續三次分別從正麵、北麵、南麵三個方向進行突入，敵人的防空火力十分密集，沒有機會，之後的一個小時沒有再進行空中突入。又拉鋸了一刻鍾，戰鬥出現了間歇。半小時後，死靈大軍再一次進攻，並在三分鍾後突然發起猛烈衝鋒，六道眾和天冰魔女二人也加入了衝鋒隊伍，敵人的前鋒陣地很快崩潰，隨即開始逐步後撤，十二輛魔法戰車被舍棄。死靈大軍進入要塞的炮火範圍後，敵人並沒有立即反擊，死靈大軍繼續推進。

    就在死靈大軍距要塞入口不到百米時，敵人突然開始了異常猛烈的反擊，密如蛛網的聖光彈和光明聖槍頓時讓死靈大軍損失慘重，同時，兩翼出現了以光明騎士為主的強力隊伍，盡管人數都不足百人，但其中的高端戰力約近三分之一，看來敵人是精英盡出了。敵人除了在正麵進行全麵反擊外，針對四個哨卡的空襲也開始了，不過，讓畜生道成功突入的機會也同時出現了。

    在天冰魔女等五人的全力掩護下，地獄道迅速撤回，五道眾騎著地獄禿鷲突然升空，在餓鬼道和天道的全力支撐下，最終以天道、餓鬼道、人間道都被擊落為代價，修羅道和畜生道終於突破了要塞正麵和南麵的火力封鎖，到達了第二要塞的西麵。

    果然如六道六葬所料，這麵的防禦火力並不強，看來這最後一搏成了。此番戰鬥，敵人的最高指揮官雖有意拖戰，表麵上讓人覺得他並沒有打算隻防不攻，更是不試圖阻斷對手的退路，但若有機會能吃掉對方，他還是會全力以赴的。六道六葬就是賭他有這樣的心理，她所以敢賭，因為她是光腳的。就算這最後的突入失敗，頂多是放棄行動，這次救不了人，下次再來，反正到目前為止，自己已經賺到了。走之前還可以將三峰之一拔掉，為下次再來奠定基礎。

    修羅道在俯衝之際最大限度的一股腦射出四十八枚模擬飛彈，對第二要塞西麵的防空火力點進行攻擊，並不指望能摧毀敵人的火力網，而是要借爆炸所產生的煙霧掩護畜生道突入，他成功了。畜生道被修羅道從空中彈射到了第二要塞第三區域頂部的觀星塔上，著落瞬間，天道、修羅道、地獄道已被召喚過來。

    天道化為煙霧消失後，餓鬼道、人間道和天冰魔女五人及死靈大軍漸漸陷入敵人的包圍中，但大家與死靈大軍頑強的堅持著。不到二十分鍾，邪鷹狂刀、聖頌羅刹先後負傷，餓鬼道、人間道相繼倒下，就是天冰魔女和黃泉色蘊，也多少掛了點兒彩，好在對戰鬥力影響不大，可見敵人的攻勢何其猛烈。魔法戰車又是一次齊射，死靈大軍終於光榮的全軍覆沒了。克裏斯汀和狂行骸邪被敵人的幾個尖兵小隊打的四處亂竄，百般無奈下隻好撤回第四哨卡，幾個小隊緊追不舍。

    終於，瑞曼迪斯懷中的魔眼傳音蟲蠕動了。在聽到天道的聲音後，瑞曼迪斯收起傳音蟲同時，一聲震喝：“就是現在。”話落，天冰魔女、黃泉色蘊當即築起領域，掩護瑞曼迪斯準備法術。

    瑞曼迪斯盡催力量，準領域築起同時，強力法術盡出。先是凍籬之牆防禦敵人的一波攻擊，隨即就是大範圍攻擊的旋毀天風，接著是導致戰場地形巨變的沙海沉淵，然後是紫玄雷．無妄天劫，最後是次原真炎的奧義之招，狂覺．大炎上之境。片刻之間，戰場內如臨末日浩劫，紫目戰神之威當真令敵人們大開眼界，也是損兵折將。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天冰魔女在黃泉色蘊的全力掩護下，繼瑞曼迪斯連續的法術攻擊後發動了基於她的領域的樹冰之海。正當敵人們疲於防禦、躲避不斷破土而出的萬千冰樹時，天冰魔女使出了冰天訣．白夜。

    數秒間，整個戰場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除了白色，看不到其它的色彩。當敵人們的視力恢複後，現場已不見五人蹤影，倒在地上的人間道與餓鬼道也消失了。倏然，一聲震蕩天地的雷響，一道巨大的青雷落在亂石堆內，瞬間造成地毀山崩，之後，八顆直徑將近三尺的青色浮雷球相繼形成，以八方之位形成浮雷陣，阻斷了第二要塞通往第一要塞的路徑。此刻，第四哨卡這裏，隊伍已經開始向山下撤退，同時，第二要塞內部已經開了鍋。

    戰場這裏的主將，高階精英光明聖堂伊卡勒斯立即下令，讓空軍全力追擊正在撤往山下的敵人，分散的兵力再次集結，一半全力破除浮雷陣，然後追擊敵人，剩下的隨他返回要塞，隻是，當他率領將士們進入要塞後，他知道，第二要塞完了，因為被關押在此的一個最麻煩的家夥已經被放了出來，而且還是充滿了活力。

    伊卡勒斯看到他扛著一把劍，是自己的愛人、與自己同樣是高階精英光明聖堂的特麗絲的劍。他的身旁，一個巨大的紫色雙向六棱晶體懸浮著，從晶體中間伸出的四根分別是暗綠色、淡黃色、淡藍色、灰黑煙霧色的觸手束縛著一人，正是特麗絲。四根觸手的頂端的尖刺分別刺穿了特麗絲的雙肘、雙膝。特麗絲並沒有死，而是奄奄一息，痛苦的呻吟著，那看向伊卡勒斯的眼神是在告訴他，快逃。還有兩根觸手，微白色的卷著一顆尺許的生命魔晶，亞紅色的卷著一顆更大一些的紫魔晶。

    晶體和男子的後麵，一百多個重犯，他們都是充滿了活力，身上因每日的酷刑折磨所造成的傷基本痊愈。看著兩顆魔晶，伊卡勒斯已然明白了這些家夥為何會如此的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他們猙獰的邪笑著，有幾個家夥手裏還拎著將士們的頭顱，有的還拖著守衛們的屍體。伊卡勒斯身後的幾個將領憤怒之下失去了冷靜，貿然衝了上去，卻在一片閃光之下倒在了男子的劍下。

    伊卡勒斯立即下了禁令，所有人不許輕舉妄動，他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不是他們能麵對的，而且那巨大的晶體更讓人的心裏會產生一股莫名的悸動，是對死亡的恐懼。那繚繞著晶體的好似被暗淡的光膜包裹的紫黑色的霧氣讓人感到了極度的不安。雙方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伊卡勒斯渾身漸漸滲出冷汗，看著那一滴滴的從愛人身上傷處落下的鮮血，他的呼吸越發沉重，他在極力克製著，不能衝動。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晶體中傳出，“退出要塞，你的愛人可以活命。”

    此刻，在第二要塞第三區域的光明大殿內，大殿的中間空地上，第二要塞的最高指揮官，西教廷第十六席光明大祭司長賽尼雅．卡農，她就像一隻摔得半死的青蛙那樣趴在地上，四根黑刺分別將她的雙手、雙腳釘在了地上。她的嘴角掛著血絲和白沫，雙眼的眼球向上翻著，身體還在痙攣。還好，她並非奄奄一息，六道眾對她有留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死亡距離她會越來越近。

    地獄道仍在對沒有被一擊殺死的敵人逐個進行裁決，他的工作效率照以肢解為樂的修羅道要快上一些。餓鬼道與畜生道守著大殿入口，隻要有敵人進入，她倆立刻會將他們擊倒，若有沒死的，則是丟給地獄道和修羅道。天道在大殿盡頭的牆壁上掛著的一顆三尺有餘的傳影魔晶球前，他正與第三要塞的最高長官、同時身為艾爾塔茨監獄的獄長的拉薩拉斯．卡農進行交易。在天道右首還有一人，身材比天道高出半頭，灰白長發垂肩，兩道灰白的劍眉下的雙眼透著淡然，身著的銀色武者戰袍一塵不染，背手而立，不見他身上帶有兵刃，整體的感覺是古樸中透著超凡。

    “放人，我即刻撤兵，你的女兒和現在還沒有死的部下們得以活命。”天道對著魔晶球下麵的魔法音貝說出了交易的條件。

    “克萊門特，想不到你們艾瑞特蘭竟然與褻瀆者勾結，你可知道你今夜之舉意味著什麼？我需要考慮一下，給我半小時。”拉薩拉斯並未直接回應天道，而是將話鋒轉向克萊門特，這說明他在猶豫，在思考，也是打算再拖拖時間。克萊門特依舊神態自若，閉口不語，好像沒聽到對方的話一般。

    “真是遺憾，看來我需要給你做個示範。”話落，天道突然一拳將魔晶球摧毀，魔法音貝中立即傳出了拉薩拉斯的聲音：“等一等，我可以答應釋放莉安瓏，但那三人．．”話未完，魔法音貝也成了碎片。

    伊卡勒斯這邊，他不得不退出要塞，他不想放棄自己的愛人，盡管他有著崇高的光明信仰。第二要塞的大門緊閉後，特麗絲被拖入了晶棺，在男子的帶領下，這些重犯們跟著晶棺在片刻後來到了天道身旁，隨克萊門特向第三要塞的入口進發，而天道在四道眾的護衛下又將一個黑亮的小球兒送上了天空。

    這一次，西教廷大軍的殘餘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了，伊卡勒斯看到引力星心升空後，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全體撤向第一要塞那邊，但此刻的浮雷陣還未破除。無奈之下，唯有硬闖，代價是慘重的。隊伍的三分之一，近千將士命喪浮雷陣。

    伊卡勒斯悲痛之餘命令隊伍下山，去追擊那些逃走的囚犯。他這個決策是正確的，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噩夢會不會波及第一要塞，再次回頭觀望空中，引力星心的位置證明了他是對的。另外就是，他想著若能抓到一些敵人，或許能換回自己的愛人。

    誰知道是不是光明神得罪了命運女神，他的這些信徒們真是衰到了家。伊卡勒斯的隊伍還未全部通過第一要塞時，在之前天覺魔劍消失的位置上，空間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擾動，隨即出現了一個灰黑色的大漩渦，一群身著黑袍的家夥和天覺魔劍從漩渦中飛出。

    暗黑魔神塔克塔羅斯的反應真快，當他出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天上的引力星心，也幸虧傳送門出現的位置已經露天，不然他們是死定了。貝塔在尺縮鍾慢之境時發動的那次地爆天星，魔神記憶猶新，一聲令下，逃，而且隻能往山下逃。結果，暗黑魔族的戰士們加上天覺魔劍，他們與伊卡勒斯在山下開始了一場暗與光的對決，使得這幅名為噩夢的畫卷更是錦上添花。

    大約過了不到一刻鍾，噩夢結束，巨大的石球懸浮在艾爾帕蘭峰上空，多數的飄浮燈已經消失。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的就是拉薩拉斯這種人吧！他很愛他的女兒，他很敬業，他也在擔心著自己的政治前途。他知道，若第三要塞再被連根拔起，意味著艾爾塔茨監獄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而這座監獄存在的意義之重要，他太清楚了。監獄若沒了，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絕對相信教皇會這樣對他說的。隻要能保住第三要塞，就象征著艾爾塔茨沒有消失，這樣，他不會被降罪，因為敵人是艾瑞特蘭，克萊門特這個名字就是自己的免罪牌，何況還有一個褻瀆者，而且在整個事件中，他認為自己洞悉到了褻瀆者的能力秘密。

    “放人，可保第三要塞無恙，你的女兒也可活命並被歸還。”天道說出最後的交易條件。

    在拉薩拉斯與天道交易時，天覺魔劍聯絡上了天道，簡單說明情況後，六道六葬眼珠兒一轉，又有了算計，伊卡勒斯及其數十還活著的部下們因此得以保命。

    雖然隻達到了兩個目的，但暗黑魔族的到來讓六道六葬喜出望外，她十分滿足此次行動的收獲。她心裏清楚，若要艾爾帕蘭峰能夠不因三分之二山體的崩毀而徹底坍塌，西教廷是要花費很大很大的氣力的，重建艾爾塔茨監獄更是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盡管西教廷不缺錢。隨莉安瓏一起被釋放的三個家夥，加上自己從第二要塞的牢房裏放出的這個家夥，四人在今夜之後一定會讓西教廷手忙腳亂的，而自己則可以高高興興地到天外境一遊，暫避風頭的同時進點兒貨，順便完成幾件利益長遠的事情。

    交易完成，全體撤退，到鐵門峽穀去彙合，前腳剛離開不到一刻鍾，西教廷的一支神聖獅鷲兵團到達艾爾帕蘭峰。

    酒吧內，靠近吧台的一張桌，四人圍坐，狂飲著老百姓做夢都不敢想的美酒。緋豔星繯很快就喝高了，之前的敵視情緒在酒精的麻痹下化作了浮雲，飄離了心中。當大家紛紛談起自己的過往時，她再無保留，說著說著還哭了。

    藍碎發的男子名叫瑞歐，比血鬼還能高一些，帥氣開朗，一身的沛然正氣，言談之間，時不時的就會朗聲大笑，會震得桌椅、酒瓶和門窗一陣亂顫。他來自瑞爾省，他的全名是瑞歐．薩恩，他的老爹正是瑞爾省的領主，所以當夜願說出自己與大聖賢的淵源時，二人很快熟絡起來。不過，剛開始時還真懸，瑞歐以為夜願是劫持良家婦女而欲施暴的惡徒，雖然夜願覺得瑞歐不像國王的人，但瑞歐不容他解釋，夜願的氣兒也上來了。

    在夜願被瑞歐一劍拍出酒吧後，燒紙烏鴉及時地消除了誤會，一番解釋後，瑞歐當即誠摯的向夜願道歉，夜願接受，隨後大家坐在一起，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裏的美酒，種類可真不少。

    至於瑞歐為何會到此，當他說明後，夜願與他的友誼更進一步。瑞歐提到了夜魑求心，夜願則說起了凱爾薩隆。瑞歐說，他在年後與老爹鬧翻了，原因關乎烏薩爾的國家機密，夜願大概能想到一些。

    瑞歐對他老爹積極配合烏薩爾軍方的計劃持堅決反對的態度，被他老爹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他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個月前來到哈肯，與夜魑求心相識。二人很快成了望年交。這夜魑求心有點兒天覺魔劍的那股悶騷勁兒，哈肯的官方越是到處抓他，他鬧騰的越歡，瑞歐被他拉下了水。二人近來聽說了哈肯國王的這個地下娛樂城，懷著無比的好奇心，毫不在意巨大的風險，二人特地來此一遊。隻是，夜魑求心的運氣很差。瑞歐說，前輩他現在應該正被追捕吧！但願他能明智的選擇撤退，來日再擇機到此。燒紙烏鴉心說：“這就是緣，這倆小子當真是意氣相投，夜願若能與他常在一起，心境的兩極分化一定會變慢的，或許會漸漸回複正常。與瑞歐相識，對夜願來說真是太幸運了。看來應該琢磨琢磨，怎麼把瑞歐這小子拐到夜願身邊，否則夜願跟著六道六葬，很快就會入了魔道，到那時可就晚了。”

    緋豔星繯是該感謝瑞歐的，不然她依舊會被綁著手腳、塞著嘴巴。當她說出自己曾是一名秩序守護者，而且還是十二聖星道之一的阿洱蕊莎的希菲的弟子後，三人都很驚訝。

    雖然之前她曾展現過洪荒星辰衣，但夜願和燒紙烏鴉隻是認為她與秩序守護者有所關聯。所謂酒後吐真言就是緋豔星繯這樣吧，從她的話中，夜願知道，她並非表麵看來這樣，她還真是個表裏不一的人，“是破罐子破摔吧！”夜願心中感歎著。至於她為何會淪落至此，正是一個情字了得。

    十三年前，她被聖域派到哈肯執行一個任務，結果在任務期間，她遇到了他，一個名為阿爾薩魯的男子。

    阿爾薩魯是哈肯正國軍的殘黨，曾是壘天仁王的部下，在壘天仁王離開哈肯後，哈肯的正國軍由他領導，他始終與亞述保持著聯係。後來由於叛徒的出賣，阿爾薩魯行蹤報露，部下們雖是舍命掩護他逃走，可西教廷異端裁判所的第一執行者小隊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強大了，阿爾薩魯逃至鐵門峽穀附近時被敵人追上了。

    危急時刻，恰好路過的緋豔星繯救了重傷的他，而二人的感情就是在她照顧他至傷愈期間發展起來的。對於從小在聖域長大的緋豔星繯來說，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奢望，她深深地愛上了阿爾薩魯，竟是產生了一個念頭。

    阿爾薩魯同樣深深地愛上了她，他是個才華橫溢、富有魅力的男人，正所謂兩情相悅，自此願攜手白頭，共經風雨。

    阿爾薩魯傷愈後聯絡上了正國軍，繼續他的革命事業，緋豔星繯完成任務後回到了聖域，毫不隱瞞的將事情說與了她的師尊，而且還說她已與阿爾薩魯有了夫妻之實。她要脫離聖域，舍棄至高的秩序守護者的身份，回到哈肯幫助阿爾薩魯。

    希菲當即痛斥了她一番，並且讓她麵壁思過三年，但希菲並未向聖域的教皇稟報此事，否則緋豔星繯會受到最為嚴厲的處罰，希菲是很愛護自己的弟子的，可緋豔星繯當時卻誤會了希菲。

    凡心已動，緋豔星繯終是熬不過相思苦，她竟然趁希菲不在聖域時去向教皇請求，結果，教皇雷霆震怒，這是她萬沒想到的，沒想到一向和藹可親的教皇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奮起反抗，在聖域邊界攔下她的克蕾婭聽了她一番哭訴後，放她離開了。聖域隨後派出數名秩序守護者追捕她，阿爾薩魯全力幫助她對付秩序守護者，因此使哈肯正國軍得罪了聖域。就在秩序守護者要消滅哈肯正國軍時，希菲到來，挽救了哈肯正國軍，並告訴她，以後不會再有秩序守護者追捕她，她與聖域再無瓜葛。

    緋豔星繯終於明白了，她會被赦免，是她的師尊代她領罪。身為十二聖星道的希菲雖不是死罪，但至少要受十年的苦罪。更讓緋豔星繯想不到的是，希菲沒有收回她的洪荒星辰衣，隻是收回了鎧甲的星魂。緋豔星繯的這身鎧甲已是報廢品，擁有的力量還不到原來的三成，而且會隨時間的流逝漸漸流失殘餘的星辰原力，這也是為何在她被甩出空間漩渦後，星辰衣消失的原因，正是能量不足，有形無魂，難以承受時空亂流，化為了碎屑，但這鎧甲還是完成了最後的使命，保住了主人的性命。夜願能安然無事，是他戴著的手鐲救了他，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至於燒紙烏鴉，他活下來的代價是他那口千年魔槐棺化為了塵埃。其他幾人就很幸運了，他們被卷進了通往尺縮鍾慢之境的空間漩渦，那是很安全的通道。

    自那之後，緋豔星繯伴著愛人進行著偉大的革命事業，但西教廷是極其強大的。在各種誘惑麵前，叛徒是層出不窮的。革命壯烈的失敗，阿爾薩魯戰死，緋豔星繯被活擒，曾是秩序守護者的身份讓她沒有被綁上死刑架。

    她起初已無獨活的念頭，但後來想通了，她要報仇，所以她成了四大天王之一，處心積慮的要得到西教廷的徹底信任。她要讓自己從囚犯變成西教廷的官員，她已繪製出了如何進行報複的宏偉藍圖。

    可歎命運弄人，六道六葬謀劃的這次行動讓她的複仇大計徹底破滅，此刻已經是舌頭發直的她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在接下來會發生更是難以想象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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