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折了蒹葭,成你一世的無瑕  第七章 眼底風光留不住

章節字數:6027  更新時間:11-10-08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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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鼇浪麾下大軍與土爾扈特族激戰於楞格河,敵軍見清兵驍勇善戰、勢不可擋,便紛紛撤退,隻一員女將負隅抵抗、不肯撤兵,遂單槍匹馬追至葫蘆山穀,中了埋伏,與秦曠副將單挑了一百多回合,終於體力不支,被秦曠一槍挑下了戰馬,被兵士捆綁著,俘獲回帳。

    “哈哈哈!好一個潑辣勁兒!老子喜歡!”秦曠一手扛著女將,一手拉著韁繩,腳下一頂,快馬便一陣疾馳。一行人策馬馳騁,很快便回了營地。

    “秦副將軍,旗開得勝啊!好快的身手。”回至營地,便有兵士上前為之牽馬。

    “咱們秦副將軍,可不比鼇大將軍遜色多少啊!”兩個兵士趁秦曠起興便大誇特誇了起來。

    “哈哈哈!老子今兒高興!通通有賞!”秦曠下了馬,仍然扛著女將,女將由於手腳被捆,嘴被塞住,一直掙紮著卻不得逃脫,隻發出哼哼的聲音。

    “謝秦副將軍!”兵士們高興地牽著馬回至馬廄,秦曠得意洋洋地扛著那名女將便往自己的帳中去了。

    鼇浪大將軍正和副將曹卯於大帳內商討明日戰役,曹卯指著地圖分析著山川地勢等,鼇浪聽得仔細,一邊擦著寶劍,一邊不時地應答幾句。

    “報……稟告鼇將軍,與土爾扈特族於楞格河激戰得勝,捕獲女將一名!”一個兵士氣喘籲籲地拜跪於大帳內……

    鼇浪聽聞秦曠將敵方女將虜至自己帳內,心下已知情況不妙,便猛地收起寶劍,大步趨至秦曠賬前,曹卯亦很快趕至,卻被秦曠手下的兵士攔在大帳之外。

    須知秦曠素來貪好女色,所有女俘虜若是落於他手,不及時製止,皆不可幸免慘遭玷汙。其他戰役鼇浪都不追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皇上親自指派我鼇浪主將,便知此次戰役重要性不可小覷,皇上本意並不想將此戰擴大,與之鬧僵,僅想給他們個教訓,退出我大清疆土,仍可與之交好,撫四方安寧。再者,此敵方女將身份還未查明,聽聞十分驍勇、單槍匹馬挑我大清第一副將秦曠一百回合,便知此女將並不簡單,萬一真是什麼重要人物,可得壞了皇上全盤計劃,大事不妙。

    秦曠興奮地扛著女將便往自己帳中走去,入了大帳,便吩咐兵士好生看著,不許任何人擾他雅興,兵士見狀,心下已然猜著,忙連口答應,仍舊得了賞銀。

    入了大帳,秦曠便將肩頭扛著的女將甩上了氈床,自顧自地哎喲了起來。原來是由於扛得太久,肩膀僵硬,動彈不得,他此時雖已然放下女將,卻仍舊保持著方才的那個姿勢,一時半會卻是鬆弛不下來,滑稽的樣子甚是好笑。

    他甩了甩胳膊,活動活動了筋骨,見氈床上使勁掙紮的女俘虜,激起了他莫大的興趣。秦曠停下了活動,壞笑著端詳起眼前這個躺著掙紮的女人。方才大戰時塵土飛揚,她又戴著盔甲,沒看清楚此女容貌,此時細細看來,卻有十分的姿色。

    她有一雙小巧的蓮足,紅色的靴子鑲著金邊,顯得格外誘人。秦曠一把抓住她玲瓏的小腳,放在鼻尖嗅了一回,顯然很是陶醉。他賊賊的雙眼順著小腳打量上去,隻見她渾身亦裹著火紅的鎧甲,把豐滿勻稱的身材緊緊地凸顯了出來。秦曠一時不能自禁,丟了小腳,便一把撲了上去,猛地壓在女子身上。女子一陣猛地掙紮,秦曠更被她挑起了無盡的欲望。他猛地轉過她的臉,見她楚楚的雙眸已然淚滿盈眶,卻始終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一點一滴,秦曠心中不禁一陣憐惜,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秦曠怔怔地望著她,那隻伸出去的手便僵在了她的臉上。

    “住手!”鼇浪見秦曠如此輕薄之舉,怒地吼道。

    “秦曠,還不從那女人身上滾下來!”曹卯跟著道。

    秦曠入神良久,此時聽聞鼇浪的吼聲,才回過神來,不慌不忙地從女俘虜身上下來,心不在焉地拜過鼇浪大將軍,便欲出帳。

    “秦曠!”曹卯憤怒地叫住他。

    “叫老子何事?”秦曠本已掀起了簾子,此時便放了下來,卻不轉身。

    “秦副將,我鼇浪可管得了你?”鼇浪沉穩地說道。

    “鼇大將軍有勇有謀、驍勇善戰、戰功赫赫,軍中自然無人不服。”秦曠道。

    “軍中之人,可包括你秦曠?”鼇浪接著問。

    “我秦曠對鼇大將軍自是十分佩服。隻是我從來不服管教,我認為對的事,便去做;不對的事,隻要我願意,誰也管不著我。我身來隻為大清而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我亦是不聽的。”秦曠慷慨地丟下一陣言辭。

    “好個秦曠!好個身來隻為大清而戰!”鼇浪原本嚴肅的神情聽聞此言,撫掌大笑,“好好好!秦曠,我鼇浪服你!走,到我帳中吃酒去!”

    鼇浪一手搭在了秦曠肩上,一手拂了簾子,兩個便往鼇浪帳中去了。

    曹卯見此,恁地杵在那裏,並不很明白鼇浪的意思,隻得搖了搖頭,這鼇大將軍行事,向來是咱們凡人猜不著摸不透的,卻往往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

    曹卯便欲出帳,耳邊卻傳來“嗯嗯嗯”的聲音,他轉過頭去,這才想起了她。他走了過去,俯身替她摘了嘴上的塞布。本想她會大喊大叫,卻不想女子竟然嚶的一聲,哭了起來,模樣楚楚可憐。

    曹卯乃武將出身,自小接觸的都是男人,這時見女人哭了起來,慌亂得不知所措。隻得上拜下拜,說盡好話,但求她不要哭了,什麼都能答應她。

    女子聽聞,便真的不哭了。曹卯一時知道自己失口,更加心煩意亂。

    “你!過來!本格格有話要說!”女子見曹卯老實憨厚,便心生計策,決定從他手裏逃脫。

    “什麼?你是格格?”曹卯嚇得嘴都張大了,隻楞在那裏。

    “本格格叫你過來!耳聾了嗎!”女子更加囂張,以一股儼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說道。

    “噢……”曹卯撓了撓頭,便走了過去。

    “貼近點,本格格說的話,隻準你聽,不許第三個人聽見。”女子由於手腳仍然被捆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隻能叫曹卯貼近她的嘴邊。

    曹卯依從她的話,便把耳朵貼到了她的嘴邊。

    “再近點!”女子不耐煩地說道。

    “噢……”曹卯又貼近了一點。

    此時隻感覺到女子口中嫋嫋著一股異香,言語間不時地撓過幾縷柔風,吹得曹卯心猿意馬,臉唰地紅透了,心久久不能平靜。

    “啊?有這等事?”曹卯被女子的話嚇得反彈了出去。

    “嗯。”女子幽怨地點了點頭。

    “那那……那個男人是誰?”曹卯嚇得話都說不好了,忙問道。

    “是你們大清的一位貴公子。”女子說至此處,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啊?難道是……”曹卯不知心裏想起了誰。

    “嗯嗯嗯,就是他。”女子忙一陣點頭。

    “噢……是他啊……這樣的話,就麻煩了。”曹卯皺起了眉頭,晃著腦袋,顯然是在思考、掙紮著什麼。

    “我現在是格格,今後……今後便是你大清朝的女人,憑我的身份,殺了你還不容易,還有那個欺負我的矮子,甚至那個什麼大將軍通通都得死!你們全軍上下都得為了你現在的猶豫而陪葬!”女子恐嚇道。

    “啊!”曹卯被她的話嚇住。他思考了一會,猛地一閉眼睛,用刀劈斷了女子身上的繩索,放走了她。

    女子嘴角浮起了似有若無的微笑,起身就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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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和榭兒在竹林裏休憩了片刻,便欲回府。卻不料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二人牽著手一陣狂奔,可是雨勢越下越大,二人淋濕了一身,衣裳負重、腳底濕滑,榭兒甩開了容若的手,跺著腳喊道:“不跑啦不跑啦,累死了,淋死了,滑死了!”

    “表妹,莫氣惱了。來……”容若脫下了自己長衫外的褂子,遮在了榭兒頭上,自己卻兀自杵在那兒,隻深情憐惜地望著榭兒,這下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表哥……”榭兒原本氣惱的心緒一下子柔軟了起來,她一陣疼惜,忙用袖子擦著容若臉上的雨水。

    “對了!我想起來了,表妹,你遮著褂子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去去便回。”容若想起了一件事來,奔跑著消失在大雨中。

    榭兒雖不解容若的意思,雖雨中寒冷,心裏卻溫暖得如深春。她滿臉幸福地雙手舉著容若的褂子,站在了樹下等他。她高興地哼起了歌:“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個故事裏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榭兒沉醉在容若口中的那個兒時回憶裏,仿佛她真的是容若的表妹,真的和他經曆過那麼純真動人的青梅竹馬,她確是醉了,她徹底戀上了這個溫潤深情的男人。

    在她身邊,他仿佛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孩童,放下了明府大公子的身段,卸下了府中裝出來的沉穩與老道,沒有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責任和桎梏。還有,他原本憂鬱的眼神不見了,他可以和她放聲大笑,他可以陪她到處胡鬧,他寵著她慣著她,他看她的眼神與別人不同,他的每個關心每個在乎都是那麼細膩,深入骨髓。至少到現在,她從來沒見他生過氣,或者在她麵前表現出任何不快的情緒,他永遠努力地在她回憶留下最美好的一麵,他是要她的記憶裏隻存留他的笑。

    “表妹!你看,我拿的什麼!”容若突然從雨幕中跑了進來,他興奮地喚著她。

    榭兒舉起褂子,隻見容若兩個手裏各舉著一支長柄荷葉,荷葉很大,像傘一樣可以遮住一個人。容若遞給榭兒一把,“快,菡萏沾露油紙傘。”

    “撲哧!”榭兒聽聞,開懷大笑,“表哥啊表哥,都淋成落湯雞了,還有心情耍文藝啊。”

    “嗬嗬,你開心就好。”容若凝視著她沾著雨水的麵龐,腦中隻浮現“梨花帶雨”四個字。她宛若一樹梨花,隔著荷蓋,仿佛為他擋去了永世的寂寞。荷蓋外雖下著大雨,他卻自私地希望此刻的停留。就讓雨一直落吧,至少她還能在我的視線裏綻著美麗。

    我容若仍然感激上蒼的眷顧,給予我這樣美好的雨夜,此生仿佛就為了這一刻,而這一刻便決定了我這輩子注定為你寫下許多字。它們像極了此夜的雨聲,滴滴都押著韻,點點都是平平仄仄的笙簫。

    不知道你半年後入了宮,過上榮華富貴、鍾鳴鼎食的生活,佩戴珍寶玉器、珊瑚翡翠的飾物,若是再遇著恩威並重的皇上……我不要想,我不敢想……就讓我停留在此刻,一生便是此刻也罷。

    “表哥,表哥,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雨小了點,還有你的菡萏沾露油紙傘,咱們快走吧!”榭兒拉起容若的手,舉著荷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起來。

    “表妹,好想回到小時候,這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容若邊走著,邊感慨道。

    “為什麼?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啊,也還有好長的時間可以走。”榭兒不解得看了他一眼,低著頭繼續走著。

    “嗯。”容若不想道破,他隻想她在這段時間裏開開心心,毫無負擔地過。

    “表哥,你就是我故事裏的那個人。”榭兒含羞地囁嚅道。

    “嗯?”容若不解,他好奇地轉過頭,望著她,“什麼?表妹方才說什麼?”

    “表哥……人家不要再說一遍了啦……”榭兒羞澀地舉著荷蓋便一路往明府後院方向跑走了。

    “表妹……”榭兒小手突然從他手中抽出,換作了一陣陣冰涼的雨水,他空空的手僵在那裏。

    榭兒,我真的握不住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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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寧宮中,太皇太後正和皇後閑談著。

    “皇後啊,最近身子還好吧?”太皇太後關切地詢問著,不時拿著鼻煙壺安然地嗅著。

    “多謝太皇太後關心,已然好了大半。”皇後雖如此答道,神情卻憂鬱得很。

    “皇後,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隻管讓太醫開最上好的藥。皇奶奶看你成日眉頭不展,麵色憔悴,甚是擔憂啊。”太皇太後拉過皇後的手輕輕拍著。

    “孫媳真的沒什麼大礙,皇奶奶不必介懷。”皇後幽幽地應著,仍是展不開臉。

    “皇奶奶雖深居慈寧宮,但你們孩子們的事卻都是看在眼裏的。哀家都明白,皇上最近操勞國事,定是怠慢了皇後。皇後自小便是如此,端莊和穆,言語不多。皇奶奶更是看重了你身上的這些優點,才選擇了你母儀天下。當然,這些年來你秉持六宮,無不稱讚。隻是……咱們皇帝也是男人,這男人嘛,免不得喜愛那些活潑的有生氣的女人。皇奶奶話就說到這兒,皇後還是自己回去想想吧……碧紋,扶哀家歇息。”太皇太後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便由丫鬟扶著,走了內殿。

    “恭送太皇太後。”皇後起身行禮。

    皇後聽了老祖宗的話,心下細細地思量了起來。這些年來,皇上對待自己雖是客客氣氣,卻終不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我赫舍裏在八旗女子中,雖算不上極品,亦是頗有姿容,皇上也是個男人,他卻連正眼都不大瞧過我,為什麼?不是說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不愛美人的麼?他在我眼中卻獨獨不是。

    難道真像皇奶奶說的那般,我身上沒有普通女人的生機活力?可自小,額娘並不是這樣教導的,額娘說了,這做女人最講究的是禮節,坐要端莊,行要輕緩,看要不斜不偏,吃要細嚼慢咽,說話要輕聲細語,對待男人要謹守婦德,不可放蕩,不可無拘……是娘錯了,還是老祖宗錯了?還是,皇上心裏根本沒有愛過任何女人?

    是啊,他哪日不是在禦書房批閱奏章、與群臣商議國事、用功讀書,哪個夜晚不是批閱奏章到睡著,他亦沒有翻過其他嬪妃的綠頭牌,他對哪個嬪妃的眼神都是冷漠淡然的,他到底在想什麼?曆朝曆代,哪個皇帝不是妻妾成群,三宮六院,隻偏偏他並不熱衷於選秀女一事,每年都隻交待我草草辦了,留下來的亦是從不過問。

    今年選秀的時間又快到了,不知今年皇上的態度會不會稍有改變,不知八旗女子中有沒有能令他稱心如意的人,我赫舍裏素來不是小心眼的人,隻是皇上再如此下去,隻怕我在朝堂中後宮裏也會遭人詬病,如何是好?皇奶奶可是天天期盼著早日抱曾孫啊……

    “唉……”赫舍裏想至此處,又是一聲深歎。

    “皇後娘娘,咱們回宮吧。”翠環扶著皇後,見她日日長籲短歎,也甚為擔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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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內,皇上正潑墨著書法,曹寅從殿外進來。

    “曹寅,來得正好。來看看朕這幅書法,寫得如何?”皇上罷了筆,得意地叫過曹寅,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

    “嗯……遒勁中帶有飄逸之氣,隻是收筆處稍顯不足。”曹寅直言道。

    “好你個曹寅,整個朝堂上怕獨獨你才敢跟朕這般說話。”皇上笑道。

    “臣該死。”曹寅忙欲跪下。

    “誒,請起,朕就喜歡你這樣直言不諱的人。說的好!朕心快慰。”皇上扶起曹寅,二人行至禦書房內殿處飲茶。

    這時李公公端著茶盤進來了,“皇上請用。”

    “李公公,這是?”皇上想剛用過茶點,此時莫非送錯了地方。

    “啟稟皇上,這點心是皇後娘娘親手做的,娘娘怕打擾你,便讓老奴送來。”李公公弓著背答道。

    “噢……放著吧,你先下去。”皇上道。

    李公公放下茶點,便退了下去。

    曹寅笑道:“皇上,這點心模樣真是可人,想必做點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喲。皇上還不嚐嚐?”

    “曹寅,雖說私底下咱們是兄弟,可弟弟哪有這般打趣兄長的?”皇上笑著說道。

    “嗬嗬,臣說的可是大實話啊。”曹寅接著說道。

    “這皇後,三天兩頭弄這些,朕說了不喜愛吃的,非得天天往這送,真是的。”皇上一陣不快,便瞥下點心不理,隻管和曹寅談起正事。

    此時殿外的李公公方回了皇後。

    “李公公,命你送去的點心,皇上可是吃了?”皇後目光中掩藏不了的關切。

    “皇上命老奴放下,便讓老奴出來了。”李公公俯首答道。

    “噢……你下去做事吧。”皇後失望地扶著翠環離開了。

    “娘娘,您天天早起親自到廚房忙這忙那,都半個月了,皇上從沒誇過娘娘半句,娘娘為此燙傷了多少次手,操了多少心,奴婢看在眼裏都覺著心疼……”翠環眼眶都濕潤了。

    “可是,皇上從不心疼……”皇後幽怨地歎著。

    “娘娘……皇上最近可能比較忙吧……”翠環已經不曉得要怎樣安慰娘娘了,她如何不清楚,皇上一年除了過節和皇後生日,從不踏入坤寧宮半步,日日閉於禦書房內。

    “也許吧……”皇後亦是懂的,隻是她心底還存有希望。

    皇上雖不喜歡我,但他不可能不喜歡女人,定是有希望的,這次選秀,我得啟稟老祖宗,讓我全權操辦,絕不能再讓皇上草草收場,我要親自為皇上挑選個可心的女子,替我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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