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所謂代價

章節字數:1536  更新時間:12-05-0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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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中午,將到用午膳的時候,奶娘小心翼翼上前請示,道小皇子該回去了。

    不想小胖墩一扭頭,哼道:“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用膳,你去跟母妃說。”

    奶娘滿臉為難,勸道:“小祖宗,您莫要任性,您在這不是給李公子添麻煩了嗎,還是快隨我回去吧,娘娘必定等著呢。”

    “不要!我就不回去,我要在這裏玩,回去就沒人陪我了。”

    奶娘還要再勸,李默道:“勞煩姑姑去與瑾妃娘娘知會一聲,今日我便將小皇子留下用膳了,午膳後必定命人將小皇子送回去。”

    奶娘遲疑:“這……這恐怕——”

    小孩兒在一旁嚷道:“不用這這這了,就這樣,你去跟母妃說,我會好好進膳的。”

    奶娘無法,隻得退一步,恭恭敬敬道:“那邊勞煩李公子了,我去與娘娘交代一聲,之後再回來接小皇子。”

    李默點頭:“姑姑盡可放心而去。”

    眼看奶娘離開,小胖墩眼珠子一轉,溜下椅子,毫不客氣地撞進李默懷裏,抬頭露出兩排細白牙笑。

    李默暗笑,道:“小皇子這是要做什麼?”

    小孩抓著他的手晃,一麵討好地問:“你什麼都會刻麼?”

    “也不是什麼都會,隻要不是太難,多練練一般就能成。”

    小孩興奮道:“那你能教我刻嗎?”

    李默奇怪道:“您學這個做什麼?”

    “再過不久就是母妃生辰了,我想送一份禮物給她,你說我刻一個母妃出來怎麼樣?”

    李默搖頭,“不可。”

    小胖墩急了,“為什麼?!你不想教我嗎?你想要什麼隻管說,我一定能給你,隻要你教我。”

    李默無奈,“不是我不願意教,而是您太小,手上無力,根本刻不成。要不這樣,您去尋個好的木頭來,我手把手教您刻,這雖然不能全然算是您自個弄的,至少您也是出了力的,怎麼樣?”

    小胖墩自然是說好的,他自己刻不出來,又不想全然借別人之手,李默願意幫他當然最好不過。

    “那就說好了,你隻要幫著我刻,其他的東西我自己去找。”

    “行。”李默欣然同意。

    好不容易哄好了人,又陪他用了膳,等奶娘來將他領走,李默便泛起了困。

    他打著哈欠往內殿走,錦繡伺候他更衣,末了指著窗前掛著的鳥籠,說:“這兩隻鳥便這樣放著了嗎?”

    李默不甚在意道:“放了吧,嘰嘰喳喳的,太吵。”

    錦繡瞪了他一眼,道:“既是嫌吵您又何必千方百計從小皇子那匡過來,奴婢看小皇子可是十分心疼,走時還不忘看上兩眼呢。”

    李默揶揄一笑,似是十分愉快,“那小子小小年紀便這樣張狂,張口閉口便是‘你要什麼直說,我都能給你’,我這麼做,不過是讓他知道,世上的東西沒有白來的,既然想要,就得拿另外的來換,不然別人憑什麼給你。”

    錦繡哭笑不得,“小皇子還小不懂事,您還跟他較勁。”

    李默仍舊是笑,“我也不全是與他計較,隻是你瞧這幾隻鳥,看來如何?”

    錦繡疑惑地轉頭看了看,籠子裏兩隻鳥站在小樹枝上,毛色十分鮮豔漂亮,想必叫聲定是悅耳動人的,隻是現在,兩隻鳥不知為何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耷拉著翅膀縮著頭,連羽毛都好似暗淡許多,猶如明珠蒙塵。

    “這鳥兒是怎麼了?莫不是病了?呦,宮裏可沒有太醫能治它們的病。”

    “繡兒不知,這病可不需太醫來醫治,且就算是太醫來了,也是藥石罔顧的。”

    錦繡瞪大了眼,“那可要怎麼辦?”

    李默搖搖手指,“不必驚慌,你隻需開了籠子將它們放出去便可。”

    錦繡更加驚奇了,“那不就飛走了嗎?”

    “就是要讓它們飛走,關得久了,怕它們連這天空是甚麼顏色都給忘了。”

    “可是……公子您昨日不也說了麼,籠子裏的鳥出去了,怕是連找食都不會,談何活命?”

    李默淡淡一哂,“關著是死,出去也是死,若你是鳥,你是願意苟活於方寸之內,一身豐美羽毛全成了虛架子,還是願意出去暢快翱翔一番,便是死,也是死在藍天白雲之中?”

    錦繡細細思量一番,最後隻是苦笑道:“奴婢不知,且這世道,也沒有奴婢選擇的餘地。”

    李默也不再問她,他在榻上躺下,閉目休息,半響,錦繡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往外退去,卻聽他道:“你去將籠子開了,走不走別管,全看它們自己。”

    錦繡一頓,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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