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80 更新時間：11-11-09 11:04
沈浪："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樣的人？身家背景如何？有些什麼樣的過去？"
飛飛抬眼端詳沈浪，一笑搖頭飛飛："不重要！你就是你!"
沈浪："不重要？萬一我是強盜窩裏出來的呢？萬一我的過去不堪回首，萬一我背負著一身血債。。。。"
飛飛：（打斷）"你還是你!"
飛飛："不管你做過什麼，不管你出身為何，我都不在乎！如果認識你是天意，我隻求老天讓我們繼續在一起，是好是壞，我都陪著你，你若是官府通緝的大盜我隨你亡命天涯，你若有一身血債要償，我陪你一起死!"
……
沈浪：（咬牙）白飛飛！我早該知道不能相信你！
飛飛：（冷漠一笑）可惜你知道卻做不到！
……
沈浪：為什麽？就算你再恨我，為什麽要遷怒到她身上？她一點功夫也沒有，你狠心下這麽重的手？
飛飛：你急了？生氣了？難過了？還是傷心了？
沈浪：（一下跳起）白飛飛！上回你毀了她的臉，這次你竟然連她的命都想要！她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飛飛：（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她擁有的太多，我沒辦法一樣一樣的毀去，所以隻好毀了她！
沈浪：（怒極）你……•你到底長了一副什麽樣的腸？……
飛飛：你說呢？等她死了，也許你會更清楚一點！
……
飛飛：芳草不迷行客目，垂楊隻待離人目，最苦是，月盡夜黃昏，欄杆曲。
沈浪臉色一黯，兀自盯著手中的畫：你在告訴我，七七是因為我而受害的？
飛飛：（慘然）因為你的絕才有我的怨！沈大哥！如果沒有朱七七，那一天……•我會毅然掉頭而去嗎？
沈浪猛回身：所以你連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她？所以你要讓王憐花把她劫走，好確定她……必死！
沈浪臉色漲紅，眼中閃著淚光
飛飛：（低語）當我問你，是否一樣待我始終如一的時候，隻要你應我一聲，甚至……隻是給我一點希望，我一定救她，可是你沒有！你絕然而去，丟下我一個人…你…
飛飛抬眼望向沈浪，眼中亦現淚光：是你決定了朱七七的生死，是你！沈大哥！
沈浪：（怒）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沒有給過你希望嗎？不肯接受的是你！飛飛！你對人處處不留餘地，卻不能忍受別人對你一次的拒絕！
飛飛一絲怒氣浮了上來：你怪我嗎？如果讓我活下來必須以你我的絕情絕義做交換，我寧願死！沈大哥！這是你代我做的抉擇，但卻不是我要的結果，我不想！我不要！你會不明白嗎？
飛飛眼淚流了下來：（傷感）我……不忍見你痛苦……可是如今我心裏的痛更勝軀體，傷我的就是你！沈大哥！為什麼當初你不讓我死？為什麼？……為什麼？……飛飛哭了出來
沈浪：（不忍）因為……•當初說了要同生共死……我怕的是，你撐不到我找出解方就走了，卻留下我一個人……
飛飛淚眼模糊地望向沈浪
沈浪望著飛飛，強忍淚水：留我一個人獨活，……再去為你報仇嗎！我不願意！飛飛！所以我想著……隻要兩個人都能活命，就總有機會在一起，總有機會……
飛飛神色漸亮，終於笑開，輕依到沈浪懷中：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再沒有人可以阻攔了，是不是？
沈浪搖搖頭，將飛飛身子扶正，直視飛飛沈浪不可能了！飛飛！
飛飛笑容一下沒去
沈浪：不是為了七七，不是因為任何人，隻是經過那麼多事，如今你已不像當日的你，我也不是當日的我，你我之間，再無可能了……
飛飛聞言，臉色漸白，猛地推開沈浪，別過身去：你走--
沈浪：七七無辜，你放過她！
飛飛：隻怕我想放也沒用了！
沈浪臉色一變，一下衝到飛飛麵前沈浪：你是說他當真……死了？！……
飛飛木然望著沈浪
沈浪：（急）說啊--
飛飛：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猜了？！
沈浪：（伸手一抓飛飛）白飛飛--
飛飛：（看看沈浪抓在肩上的手）如果你與她當真沒有任何瓜葛，為什麼這樣憤怒？
沈浪：她什麼事也不懂，什麼心眼也沒有，你真下的了手？！
飛飛：如今在你心裏，我是個下不了手的人嗎？
沈浪：（怒）你……你……
沈浪猛地推開飛飛，飛飛一躓
沈浪：（又傷心又憤怒）七七人呢？就算死了，我也要親自把她送回朱家！
飛飛緩緩直起身子，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我幫你省了麻煩，這會兒山穀裏的禿鷹野狼，應該已經啃得她屍骨無存了！
沈浪一震，驚望著飛飛，搖搖頭飛飛：你可以殺了我為她報仇，或者…
沈浪：（一斥）我不相信
往日種種影像在腦海中閃過，白飛飛緊蹙雙眉，淚水已不禁流下。“沈大哥，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實……沈大哥。”
看著床榻上沉浸在夢魘中的白飛飛，夢夕雲竟不忍地輕輕撫平她的秀眉。“既然醒了，就睜開眼吧。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不如忘卻前塵。”
昏睡中的白飛飛，似乎聽到了夢夕雲的話，慢慢睜開雙眼。隻見一個蒙著輕紗的女子坐在床邊，關心地看著自己。
“醒啦？”
聽著熟悉的聲音，白飛飛啞著聲音問道：“原來一直在我身邊說話的人是你。”
領悟到她久為開口，喉嚨定是有所不適。忙轉身去倒一杯水，扶著白飛飛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下順順喉。
白飛飛亦沒有拒絕。不知為何，她感覺眼前的女子竟是這般親切。
輕輕放下白飛飛，夢夕雲輕柔地說道：“你放心，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白飛飛這才想起，自己不是應該死了嗎？
“我……竟然沒有死。”
“有我在，就算閻王想要你死，我也絕不允許。”夢夕雲緊了緊手，心中仍是有些後怕。
聽著這話，白飛飛心中莫名的感動。從小到大，沒有人那麼關心她。就算是曾經相愛的沈浪，現在……一想到此事，白飛飛又不禁傷心起來了。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夢夕雲的話，驟然使白飛飛從悲傷的夢中醒來。“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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