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50 更新時間:11-11-12 14:10
轉眼間,十八年轉瞬即過,在十合城的郊外別院裏,福臨安靜的過著,現在的福臨,麵容清秀,不是十分的美,但是絕對的清澈幹淨、出塵,讓感覺不像是人間之人,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神人,雙眼是細長的單眼皮,一雙鳳眸,總是清冷的看著世間的萬物,總是能夠清楚的明白人間的事情,也總是不將萬事放進自己的心裏,仿佛萬物都不在眼中。一身白衣,一隻玉簪將萬千發絲都挽在頭上,更是襯托出整個人的飄逸、不想世間之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青竹,”福臨目不轉的對站在後麵的家丁說“什麼時辰了”清冷的語氣,眼睛始終望著天空,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少爺,現在是巳時了。”青竹是從小一直伴隨福林長的家丁,貼身侍衛。他現在的能力達到了中級劍師,足夠在福林的身邊,說實話,青竹也是個學習劍術的天才,再加上福林在一旁的稍微指點,雖然福林被認為是沒有學習魔法和建發的天賦,但是作為曾經的聖子,萬年的閱曆不是白過的,對天地萬物萬事的了解,雖然沒有感情,但是應該有的了解一點也不少。
“嗯,去吩咐下去,準備午飯,一會父親母親都會來。”
“是,少爺。”接著青竹就走了出去。
“差不多了,還有兩年,該出去了。”留下福臨一個人自言自語,目光望著遙遠的天空,思想飄在遙遠的遠方,沒有人能夠透徹。
福臨站起身離開柳樹下的座椅,留下池塘中的白荷花以及那一池的清水蕩漾。
福臨走進浮影閣內,浮影閣是福臨的住房,房內分兩層,內層是臥室,一張軟軟的床,一切全是白色,一個屏障隔著的是後麵的洗澡池,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溫泉池在屏後。熱氣一直不停的冒著。外層有兩張桌椅分兩邊,中間最前方是一張同樣軟軟的軟塌,白色的狐貂皮鋪在軟榻上。
福臨走進來就躺在臥榻上,半眯著眼睛養神,十八年來除了偶爾的胸口疼幾乎有其他的反應,這讓其他家人很是欣慰。大哥司馬天景、姐姐司馬天雪經常在北方的景都龍鳳都,很少回家。當年幾乎花了一年的時間將司馬家族的大本營搬到南方來。但是北方仍舊有司馬家族的產業,而且還很不小,隻是不再是北方最大的了。北方的燕家已經成了北方最大的商業家族,主要經營酒樓、米糧。
現在的商業格局儼然就是北方以燕家為首,南方以司馬家族為首,雖然司馬家族在其他的國家也是非常大的商業世家,同時司馬家族是從不參與國家之中,應該說是司馬家中的世訓,所以個國家也不再對司馬家族有太大的幹涉,隻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就可以。
“少爺,少爺”青竹的聲音從外邊傳來,福臨睜開雙眼,眼中還如以往般清冷。
“進來。”福臨起身整理好衣服,看向門說。
“少爺。”青竹躬身說道。
“恩,父親母親都來了?”
“是的,老爺和夫人在前廳等著呢。”自從這裏被少爺嚴禁出自己以外的人不準進入之後,夫人老爺就再沒有來過這浮影閣了。自己還真是很幸運呢,雖然少爺不會劍法、魔法,但是少爺就是懂許多的東西,這些年自己的成就可以說就是少爺賜予的。
“走吧。”福臨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向前廳。
“是。”青竹跟在福臨後麵走出去。
一路走來到處可見兩邊的垂柳樹,以及兩邊的池塘及池塘中的白色荷花,開得正豔。安靜優雅的環境讓人的心靈得到洗滌。
“福臨,來讓母親看看。”姚蘭兒仍舊如從前一樣以看到兒子過來就趕緊走上前去,圍著兒子仔細的看,仿佛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
“母親,父親。”對於母親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笑笑,但是不難從裏麵看到少有的溫柔。
“恩,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司馬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就會不知覺的疼,二十年的生命,很快就要走向盡頭了。
“很好,”福臨轉過頭看了母親一眼,思考了一下繼續說,“我想明天離開別院,到外邊去看看這個世界。”
果不其然,司馬雄和姚蘭兒一聽這句話就完全轉頭看著福臨,眼中的震驚,一覽無遺。
“福臨……”姚蘭兒呆著哭泣的聲音,不覺叫著兒子的名字。
“母親,我都知道,”福臨微微笑了一下,轉過頭望向窗外說,“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命不長,尤其是我曾經問過哲清醫師,所以對自己的情況非常的明白,更何況。再不出去就沒有機會了,也沒有時間了。”福臨冷清的聲音緩緩地傳出來,仿佛一切都了然於胸。
“可是……”姚蘭兒蒼白著臉說,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呆呆的看著福臨,嘴角微微的抖著。
“夫人,”司馬雄很快的冷靜下來,示意姚蘭兒冷靜,看著司馬福臨,這個兒子,這個讓一家人擔心的兒子,“福臨,你決定了?”
“是的,我決定了。”福臨轉過頭直視司馬雄的眼睛,眼中透漏著堅定、不容抗拒。
“福臨,我一直知道,其實你很不簡單,但是,你要永遠的記住,司馬家是你永遠的後盾,要記得回家來看看。”司馬雄掩住內心的痛看著兒子說,也同意他的離開。
“老爺……”姚蘭兒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夫君。
“夫人,該讓福臨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了,你不能讓他將整個生命都在這個院子裏浪費掉。”司馬雄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夫人,眼中的痛映在其中。
“好吧。”姚蘭兒想了想點了點頭,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來,一雙美眸從滿了不舍的哀愁。
“母親不要哭泣,我還是會回來的。”福臨走到母親的跟前安慰的說。不忍心母親的悲傷,但是除了安慰,已經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一定,一定要回來看母親。”姚蘭兒抬頭看著愛子淚流滿麵地說,似乎一定要得到兒子的保證。
“一定,這裏是我的家,我一定會來的。”福臨點頭說。的確一定會回來的,回來之時就不知道是怎樣的情形了。
“福臨,你要接受我在你身邊安排的兩個法宗的保護,這樣也讓我們安心一點。”司馬雄繼續說,既然無法改變兒子的注意,那就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沒錯,你的安全必須要有保障。”姚蘭兒堅定的說,不容置疑。
“嗯。”
“青竹會和我一起離開,而且我會以其他的名字,不能讓人知道我是司馬家的人,這樣我會比較自由。”福臨又想了想再說。
“好吧。”
“那我們就吃飯吧,算是臨走前的送別。”福臨笑著說,姚蘭兒不舍的哭泣漸漸的停下來。
一頓飯下來,姚蘭兒總是對兒子說者注意這個,注意那個,是那樣的不舍。
“出去之後,要吃飽飯,記得要去幹淨的酒樓吃,那樣的酒樓比較幹淨。”
“記得不要吃生食,一定要吃熟食。
“記得常給家裏寫信,我會想你的,我的兒子。”說著說著淚水又不知覺的流了下來。福臨也不阻止,隻是輕輕的擦掉眼淚,心裏感覺到一陣的溫暖,也許這就是人間的親人之間的愛吧。
“母親,我為你彈奏一曲吧。”福臨突然說道。
“啊……”姚蘭兒一下子愣住了,“好。”姚蘭兒和司馬雄欣慰的一笑,兒子內心裏終於對自己的雙親有了暖的溫柔、不舍。
“青竹,去取我的浮影來。”
“是,少爺。”
浮影琴,本名叫莫言琴,到了福臨手裏之後就改名叫浮影琴,是流傳千年的名琴,曾經是琴聖的專用品,音質冷清、悠遠,很配福臨的氣質。
福臨坐在琴架前,擺好姿勢,起勢,撥琴弦的動作如流水般順暢、優雅。
一曲《離情》緩緩地流出來,其中的離別意境,讓在座的人不自覺的沉迷。離別時的不舍,離別時內心的不安,離別是想說不要走卻無法說出口的無奈,離別是想說快點回來卻難出口的傷心,離別時的遠遠眺望,離別是期望回來的熱烈之感一一的從眾傳出來,聲音緩慢,仍舊冷清,但是其中的意蘊都表露出來,淡淡的憂傷,內心深處的離別之情,讓人想哭的離別之景都在眼前展露。
一曲完畢,夫婦兩人仍舊沉迷其中,司馬雄淚眼婆娑,姚蘭兒的淚水直流,如打開口的大堤。
其中司馬雄是非常驚訝的,知道兒子的琴藝非常出眾,但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出神入化,恐怕,即便琴聖在世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同時在心中也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即便兒子不能修習劍術、魔法,但是兒子也非常的出色。
“父親母親,明天就不要送我了,我和青竹,以及兩個劍宗自己離開距可以了。”福臨收起琴說道。
“不行,這怎麼行。”姚蘭兒毫不猶豫地說。
“算了,夫人,福臨是不想看離別的場麵。就聽他的吧。”司馬雄了然的說。
“可是……”姚蘭兒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就不再說下了,隻是不舍得看著兒子。
“我答應你了,母親,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福臨堅定得看著自己的母親的眼睛說。
“好吧。記得給家裏寫信,讓我們知道你很安全。”
福臨也不再答,隻是看著母親無聲的安慰。
第二天,福臨一身白衣,青竹一身青衣,兩人坐上馬車,離開了這個待了十八年的地方,車緩緩的向遠方駛去,未來會是如何呢?劍宗在暗處無聲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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