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14 更新時間:11-12-08 21:16
突然間就這麼跪坐在碎瓷上的子弋把筱君著實嚇了一跳,急招來大夫診治,幸好碎瓷嵌得不深。
再一次光榮受傷的子弋又被迫躺在了床上。
“我說,子弋,我怎麼發現你老是受傷?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愛惜你自己啊!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那別人還怎麼來愛護你?”說著這些話的筱君一臉嚴肅,一想到那皮肉被割開的慘狀,他就覺得後怕。
“大夫都說我沒事了……再說,我現在是男人啊,以前人們不總是在說,男人身上的傷疤就是他們的勳章嗎?”
“還勳章?勳章個魂,要是沒命了的話,要勳章幹嘛用,你不長腦子啊!”
看來筱君這次氣的不清,連他的玩笑話都當真了在那邊說教,子弋嘴角抽了幾下:“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關心我,我再也不會受傷了,我保證!”
“哼,你最好給我做到!給,把藥給我喝了,等會自己上藥。”
看著這黑漆漆的藥汁,子弋以前那不好的記憶又如數湧了回來,想抬頭對筱君討饒,但是看見了他那黑地比藥汁沉的臉色,乖乖把藥一口喝了下去,那場景頗有點“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豪情壯舉。
看著子弋喝下了藥,筱君的臉色也不那麼臭了,然後一屁股坐在床沿。“你說說看,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把自己搞得那麼傷?”
“……你抓住過光嗎?”
“什麼?我不懂這跟……”
“光從上麵流瀉下來,即使你認為抓住了,一張開手,還是就這麼從指縫間溜走了。就像我那個時候突如其來的感覺……我之前說過,我好像快抓不住什麼了,而那抓不住的就是光,光就是煊。”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雖然樓胤煊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但是他始終是吩咐了管家替你洗刷冤屈,結果你大難不死,他心裏是有你的,你抓不住的是無形的光,而他是有形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那種感覺……好像……總之,我也說不清楚。”
“哎,好了,不用多想了。那,你有沒有發覺最近管家大人對你特別照顧啊。”
“是啊,以前好像對我聽冷漠的……你問這個幹嘛?”
“嘿嘿嘿……”
這明顯的奸笑,子弋還能看不出來麼,他頭疼地撫額。
“你幹嘛啊,這還不是為了給你機會做好當家主母的形象哦。他可是說你比我對待下人好多了呢。”
“管家年紀不小了,你這麼整他太過意不去了吧,怪不得前陣子總是見他臉黑的夠可以。還有啊,什麼當家主母……老子可是男的,現在是貨真價實的!”
“喲,難道你還想把你家煊壓在下麵,小心你以後都起不來床,哼哼~~~”
子弋被他說的麵紅耳赤,但是不服輸地死盯著他,但是看到門口那臉色更黑地盯著這邊的人,語氣一轉,痞痞地靠近筱君,低沉著聲音說道:“現在是你起不來床了!”
“什麼啊……”話還沒說完的筱君便被一股大力往後拽去了。
“上官子弋,別以為我不敢動你,隻要你先下次再離他那麼近,我先廢了你!”說完便跨步疾如風一會兒門口的影子已經沒有了。
在門口候著的管家也現身了。
“上官公子,要不要傳膳?”
“恩?樓管家?不用了,我還不餓……那個,對不起,筱君他不是故意的,我讓他……”
“公子!那點小傷小痛實在不傷大雅,那孩子挺純真的,我把他當孩子看。”
怎麼感覺眼前一陣冷風吹過,純真?滿臉黑線,感情這管家被虐上癮了啊。
“額,管家喜歡就好……”
“公子,老奴隻想多嘴問一句,公子是否真心對待將軍?”
“……上碧落,下黃泉,隻想與之攜手,此誓言即使麵臨煉獄之境,終不悔!”雖然訝然管家也有這麼雞婆的時候,子弋出口的話是異常堅定的。
管家的臉隨著這句話落也變得很奇怪,似釋然又似不讚同。
“樓管家?”
“公子……將軍就要回府了,今日收到的飛鴿傳書,說是半個月之後抵達。”
“終於要回來了嗎……那他有沒有說他怎麼樣?”
“將軍受了點傷,目前在養傷。”管家在猶豫,猶豫要不要說出將軍已經失憶的事,還有未來將軍夫人映雪……
“他受傷了,那嚴不嚴重?不行,我要去找他!”
“公子,你現在也是受傷,你去了是照顧將軍還是讓將軍照顧你?”
管家的話實是一針見血,子弋尷尬地抓了兩下頭,心情雖然急躁,卻也無可奈何。
這次的計劃就這樣無疾而終,為了讓自己的傷好得快些,子弋很聽話的把藥當一日三餐吃,傷處也時時抹著藥膏,這才三日的光景,傷口已經結痂長出了新肉,也不再疼了。
“管家,你看我傷也好了,你就告訴我將軍在的地方,我也順便帶些好的傷藥過去。”
管家定定地看了兩眼,隨即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給了一個“肖瀟漁村”的名字就搖著頭去吩咐人準備東西了。
沒有給筱君帶個信,就隨著管家一起走了。
這幾日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跑,這對才學過騎馬沒多久的子弋是一件痛苦的事,磨蹭的腿側結痂的地方似乎又破了,那裏可以感覺到有些刺疼,但是子弋不敢說出來,想著忍忍就過去了。終還是在他能忍的範圍內,就到了“肖瀟漁村”。
兩人係好馬,便朝著靠海的小屋走去。
子弋有些緊張,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在看見海邊上穿著白衫的人頓住了,就這麼停在那兒癡癡地看著他。緊接著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了白衫人,溫柔如水地為他披上外杉。子弋可以想象那裏的氛圍有多溫馨,可是在他看來確實一個尖銳的諷刺,時時刻入心尖。
那個人他知道,是映雪!是煊以前的未婚妻,可是……
這海風沉寂,管家打破了這樣的沉寂:“將軍,老奴帶了藥材來。”
“福雨?本將軍不是說不用派人來的嗎?”
“這……”
“煊……”
子弋硬朗的聲音就這麼闖進了樓胤煊的耳朵裏,樓胤煊皺眉看向子弋。
“是你!你來幹嘛!”
“我……我知道你受傷,來看看……”子弋失神,那個冷漠的樓胤煊又回來了,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舞會不是除了嗎?
“哼!福雨,你自作主張了,誰允許他來的,我不是說過不許他在跨進我府門半步麼?”
“這……將軍……老奴隻是……”
“好了!下不為例,藥材帶來了即放下。你先回去采辦一下,本將軍此次回去將會把婚事辦了。”
“是!”管家看了眼旁邊的傷上官子弋然後不忍心地撇頭就走了。
旁邊一言不發的映雪在聽到了這些之後挑釁的看向了子弋,看到子弋一臉地不可置信,心裏報複的快感湧上,臉甚至有些扭曲。
子弋也瞧見了,隻是他想要問清楚。
“煊,我……”
“閉嘴!”樓胤煊不愉之色盡顯臉上。
子弋呐呐地閉了口,良久才說:“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雪,你先回屋。”
“可是……”
“不會有事的,隻是一個肖小之徒而已。”
“好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你真的不信我嗎,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肖小之徒……
“信你?一個叛國走狗,我堂堂夤紫國將軍信你?更遑論愛了。”
“……原來是我天真了,我以為我上官子弋得到了幽沒有得到的東西,可是在你眼裏永遠都是叛國走狗,殺人凶手……哈……”
子弋狂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子弋的悲淒。樓胤煊沒聽的出來,隻是聽到“上官子弋”四個字的時候身體抖了一下,腦子像是炸雷一樣的疼。他記起映雪的話,他一直在夢中咬牙切齒地喊著這個名字。所以這一陣暈眩過去之後,他戒備地盯著子弋。
從來沒有見過煊會這麼防著他的子弋,心更涼了,於是伸出手去想抓住他的肩膀,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一下子甩飛了出去,口裏有著鹹腥的味道,就這麼措不及防地,血染紅了沙地。
“為什麼?”
“你以後別在跟著了,你走吧!”說著,樓胤煊便決絕地隻留了一個背影,回到了那個屋子。
“走?走到哪裏……哈哈……我已經無路可走了啊……”子弋說著連他自己也聽不清的語句,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再留戀也終歸抓不住,轉身離開。
筱君,我始終都感覺得到,那不是我所擁有的光。
“你沒事吧?”
“管家?你不是離開了麼?”子弋擦幹了嘴角的血跡,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狼狽,故作輕鬆地說。
“我……哥,你現在知道了,就回頭吧,別再愛了。”
“你是……界?”
“我一直跟著你。”
“那真正的管家?”
“他在將軍府……”
“所以那段時間管家突然對我好了是因為你……”
“是……哥。”
“所以說根本沒有沉冤得雪,也沒有特別關照,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是嗎!”
“哥!”
“我想靜一下,你先走吧。”
“我陪著你!”
一個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在自己負了他良多還願意對他不離不棄;一個是他親弟弟,卻要殺了他;一個他摯愛的人,從沒愛過他……這個世界有多少是真的!走?歸途?他又哪來的路……
“界,我沒事……我隻是想靜一下,還有,對不起……”
“哥,我說過,你對我永遠不必說對不起。”
就是這樣才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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