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67 更新時間:12-01-03 09:23
當我想問清楚這件事時,看見祖父和穆赤師傅他們正盯著剛剛撿來的青銅圓盤左看右看,說來也奇怪,這條山路雖然比較偏僻,但還至於沒有其他車經過吧,就算是沒有車,那也總應該有人啊。
就這麼大一塊青銅圓盤躺在路中間,竟然都會沒有人發現,讓我們碰上。
我也湊過去,青銅圓盤上麵粘了很多黃泥,濕漉漉的,像是從土裏挖出來沒多久,而且是濕土。
另外圓盤中間是一個直徑十厘米的方孔,有點像超大版的明清銅錢,這種造型取自天圓地方的意思,不過中間方孔的邊緣有些磨損痕跡,好像是被安置在某個地方用的,此外圓盤上麵有很多浮雕花紋,刻畫的很精細,在方形中間處的一圈外,有一道很深的凹槽,凹槽直接豎著,一直延伸到圓盤邊緣,雖然銅鏽的腐蝕比較嚴重,但像這麼大的一件青銅器還是實屬罕見,不過我這圓盤的用途及名稱完全不知道,青銅器屬重器,在古玩市場裏很少見,就算偶爾會出那麼一兩件,也不過是一些兵器之類,而且還一般都是殘品。
我仔細看了一下花紋,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還經常見,‘啊。’我拍拍腦子,瞧我這記性,這不就是和我身上帶著的青銅鬼符牌子的花紋一樣麽,我趕緊掏出鬼符,對照一下,這…明明就是放大版的螭龍紋嘛。
穆赤師傅一看到我的那個鬼符,皺了下眉對我祖父說:“小生,看來冥冥當中有些事還是逃不掉的啊。”他的話說的很慢,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
但我聽得莫名其妙,一個青銅圓盤怎麼就跟冥冥當中的事扯上聯係了?另外,是啥事啊。
祖父問我還有煙沒,他平時很少抽煙,甚至可以說我長這麼大隻見過他抽過幾次煙,我趕緊把煙掏出來遞了一根給祖父,點燃後他狠狠抽了一口,然後看看我。
我有點不知所措,就問祖父怎麼了,這一塊青銅圓盤有什麼問題嗎?
祖父:“晴一我問你,你去月光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聽祖父問這個,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說:“不對的地方?好像。。好像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啊?”
祖父:“你再好好想想?”
我擾擾頭:“嗯?這個…好像確實沒有發現啊。”
祖父沉著臉又抽了幾口煙,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這個事可能事關重大,可能和這個我們剛剛發現的青銅圓盤有聯係。
我看著青銅圓盤想了半天,從最初方古給胖子打電話開始算起,到在壇洛鎮醫院收到祖父的來信,這一路沒發現哪有不對勁啊?
我:“會不會是閆叔呢?”我把在萬屍洞裏的情況跟祖父說了下,那個閆叔開始還好好的,突然他就下跪搞的一驚一乍的,當時把我們嚇得夠嗆,直到現在也沒看見他的人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祖父搖搖頭:“晴一是你自己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不是別人。”
我見祖父說的都有些著急了,心裏就更亂,奇怪的事?好像除了閆叔就沒什麼奇怪的事啊,而且還是發生在我身上的?
想了一會我實在想不出來,就問祖父這塊青銅圓盤是做什麼用的啊,跟我或者說跟月光嶺有什麼關聯嗎?而且這上麵的花紋為什麼與鬼符花紋是如此相似呢?甚至說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看這塊青銅圓盤的鏽色包漿,應該距今有兩千多年了吧。”
祖父:“戰國時期,確切的說是楚國。。”
我:“戰國?那祖父這個圓盤是做什麼用的啊?跟月光嶺有什麼關聯呢?”如果沒記錯的話,南越武帝和楚國是完全不搭架的兩個時代。
祖父反複去摸上青銅圓盤上的花紋,說這青銅圓盤叫日晷,日晷又稱為‘日規’,是我國古代利用日影測得時刻的一種計時儀器,,由晷針和晷麵兩部分構成,按晷麵放置的方向,可分為赤道,地平,豎立,斜立等型式。
我說這是日晷?那怎麼沒有看到經緯線啊,祖父指著青銅圓盤上麵的一圈螭龍說:“你看,這一圈的螭龍就代表的是經緯線,另外,說是日晷又不是十分準確,因為它不是用來計算時間,而是用來祭祀占卜用的,上麵的凹槽就是用來放血的。
我還是有些不懂,這螭龍都一模一樣,如果他代表的是經緯線那怎麼分辨順序呢?或者說怎麼占卜?而且我問了幾遍了,這跟月光嶺有什麼關係啊,祖父就是不回答這個問題,搞得我心裏莫名的更加緊張。
祖父說這隻是日晷其中的一部分零件,與它相對應的應該還有一個圓盤,或者說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說這也真是奇了,山路上竟然會有這個東西,而且不晚不早的讓我們給碰著,就好像是在等著我們一樣,另外它是怎麼來的呢?總不可能是從地裏麵直接冒出來的吧。
祖父:“看到青銅日晷上麵粘著的黃泥巴,還比較濕潤,可能是山體的滑坡,而深藏山裏麵的這個日晷正好就被帶了下來,正好加上是個圓形,所以一直滾到了山路上。”
我:“那照這麼說,那座山裏麵會不會是一個陵墓啊?”
祖父:“這牛峽嶺不是陵墓,而是楚國祭祀壇的所在地。”
我:“啊?什麼?這裏是牛峽嶺?”
祖父:“嗯,這方圓幾十裏都是牛峽嶺的範圍。”
我覺得這太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想去的牛峽嶺,原來就是這,我都想說要不我們現在都下車吧,不是聽說在這裏曾經見過我祖母麽?
但看到祖父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我問祖父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牛峽嶺,還是祖母的事。
祖父和李瘸子說的話基本大致相同,56年見過祖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還是不死心,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問祖父,聽李瘸子說過一個事,說是牛峽嶺裏麵的所有小牛等長大老死後,它肚子裏麵的內髒為什麼是空的,還有,這和‘牛隗食髒’有什麼關聯呢?另外我還有一個事搞不懂,就是牛峽嶺的牛內髒是空的,這個事情的發生是在‘牛隗食髒’之前就有了還是之後呢?
祖父說‘牛隗食髒’故事的起源是來自牛峽嶺,不過那裏的牛在老死後,它們的內髒是空的,這個應該很早就有了,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應該是後人發現牛峽嶺的牛很奇特,所以編造出來的一個故事,‘牛隗食髒’這個事不能當真。
我問穆赤師傅說的冥冥當中的事終究是逃不掉的這句話很不解,冥冥當中的事是什麼事啊?
穆赤師傅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要我能不能把去月光嶺的事詳細對他說一遍。
我說行啊,就從怎麼認識的羅老板啊,又怎麼找到的月光嶺啊已經到了月光嶺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跟穆赤師傅說了一遍,我連同在墓室裏做的夢都跟他們說了,祖父和穆赤師傅嘎嘎聽的很認真,不時問我問題。
說道在月光嶺洞穴裏看見的月光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問他們了這墓室裏怎麼可能會出現月亮啊,完全是封閉的空間,這完全不符合邏輯,還有我發現那些粽子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特別活躍,這裏麵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聯係?
穆赤師傅告訴我,在洞穴裏麵我看見的其實不是月亮,而是由一塊巨大的‘十石’的反光,也就是人油石板的反光,我說反光?如果是反光的話那也應該有強大的光源才對啊,當時我們隻有幾個狼牙手電筒,外加一個強照燈,雖然說強照燈的光源很足,但畢竟也是有限的,何況那盞強照燈最後還被粽子打破了。
穆赤師傅說不是我們的光源造成的反射,而是真的月亮,我問:“真的月亮?這又怎麼解釋?”
穆赤師傅告訴我其實山洞的整個頂部都是由‘十石’組成,它能吸收月光,然後能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反映出來,做成一個圓形,給人造成看見月亮的假象。
穆赤師傅的這一翻解釋,讓我吃驚不小,原來當時的山頂全部都是由這種人油石板組成。
嘎嘎說時間過得真快,又到晚上了,然後站起來去取貨廂頂部的油燈,劃了跟火柴點燃。
我聽到嘎嘎說的時間,突然想到一個在月光嶺發生的事,這個事很怪,而且確實是發生在我們身上,那就是時間,對~!時間不對。
我和胖子是6號從店裏出發去月光嶺,從月光嶺出來進了醫院的時間是21號,我記得當時我還特意問了胖子,中間的時間是十四天,出去醫院和路上的行程,等於我們在月光嶺南越武帝陵墓中呆了六七天,可給我的感覺是沒有這麼久,頂多是四五天,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天是對不上的。
祖父聽到我這番話,眉頭皺的更緊,我問這裏麵是不是有很大問題。
祖父問我會不會記錯,我說不會,這才過多久啊,不就上個月發生的事麽?
祖父看了我很久,他張了張嘴,我以為會對我說什麼重要事情,結果,他來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祖父說這句話是啥意思,我知道了?等於什麼話也沒說嘛。
我對祖父說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祖父說沒有什麼,叫我不要放在心裏,時間也不晚了,要不就早點休息。
可我哪裏睡得著啊,明擺著是有事也不跟我說,嘎嘎突然說了一句:“咦?你們看,這青銅日晷邊緣上好像有字。”
祖父趕緊把青銅日晷盤抬起來,把上麵的黃泥全部掰下來,在圓盤的厚邊上確實有一圈古字,我看了一眼,歪歪扭扭一個也不認識。
祖父看的很認真,他嘴裏念著:“不死樹在其西,沙棠琅王千好在其東,絳樹在其南,瑤樹在其北,旁有四百四十門。門間四裏,裏間九純,純丈五尺。旁有九井,玉橫,維其西北之隅,北門開以納不周之風,傾宮,涼風,攀桐盡在昆侖闔閱之中,疏圃之池,浸浸黃水,黃水三周複其原,是為丹水,飲之不死。”
我聽到裏麵有昆侖二字,此外聽這段文字好像是指地裏坐標,但是又好奇,這牛峽嶺怎麼又跟昆侖扯上了聯係?
我問祖父,這些文字寫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指地裏地標啊?祖父說這是戰國其中的楚國文字,看上麵的文字記述,應該就是指一個地方的地標。
當我還想再問什麼時,祖父對穆赤師傅說了一句:“看來等這次西藏回來,還得去昆侖一趟,我想,那裏或許有人在等著我們。”
‘等著我們’?會是誰?難道說這青銅日晷不是從山體滑落下來的嗎?而是有人特意放在這裏,就等著我們不成?
如此說來的話,這個人會是誰?我祖母?還是…。?
我問祖父,但他就是不接著說下去了,我心想祖父這是怎麼了?這不是故意吊我的胃口嗎?把話說一半,實在是搞的人莫名其妙,還有為什麼他隻是看到青銅日晷上麵的文字就說有人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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