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50 更新時間:12-02-03 22:42
看著身後的‘血路’,我真能體會什麼叫做十指連心,話說這娘的腳趾頭也連著心呐,每走一步,我的身體就有些發抖,所以畫的鬼符也是顫顫抖抖,而且還得踮起腳尖走,這種滋味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隻希望,這輩子再也別走這種令人惡心的‘路’了。
老關現在又對我說道走天機關子關,其實這‘鬼畫符’就是天機關子關裏麵的一種,哪知聽他的意思,看來這條血路還得再走一回,不光如此,還得‘變本加厲’。
在這裏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天機關子關。
首先是天機。
天機是什麼?有句話可以解釋‘天機不可泄露‘,是指將來未來要發生的事。
那關子關呢?是一種術語,這種術語代表著八卦陣法和還未發生但一定會發生不可避免的幾層意思,這個詞聽著很奇怪,是梵文,與普陀,摩訶薩埵一樣,梵文發音的一種術語,唉不說了,看下麵自然就會明白,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我踮起腳尖苦笑的問道老關,有這個必要走天機關子關嗎?我看這彩虹上打坐的老頭沒啥恐怖的,再說了,我們現在都走到一半了,繼續走下去不就得了。
老關望望我身邊的老章,從他的眼神裏好像也有些迷惑。
我不知道這老章以前是做什麼的,有什麼來頭,似乎並不像是一個小小考古隊職員那麼簡單。
老章朝關一雷點點頭。
我:“好吧,那豁出去了,我倒也想看看這彩虹上打坐的老頭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完這話,我慢慢彎下腰盤著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大家都盤腿坐好之後,老關嘴裏喊道:“走…。”
我突然覺得心裏還是有些發顫,趕緊打斷老關的話去問老章:“能不能告訴我這彩虹上坐著的老頭究竟是誰啊?這走或者擺‘天機關子關’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搞不好咱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老章看看我嘴裏說出幾個字:“吉凶是非必清。”
我:“什麼?竟然會是他老人家?”
關於‘吉凶是非必清’是一句老話,現在很少人講,與這句話意思相同的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是人的命理,非常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個清楚明白的,與‘機緣巧合’‘生老病死’‘富貴有命’等等統稱為‘四大重生天’。
‘四大重生天’在以後會有詳細述說,它裏麵涵蓋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不過有一個事可以告訴大家的是,世界上有一種墓室就排的是‘重生天’陣法,它是步步巧設機關,同時三步一陣法,到了六步的時候陣法不是二,而是四,成以倍數增長。
另外也不是隻有‘四重天’,這裏的‘四’字隻是代表其一個數量之多的意思。
我朝老關點點頭,心裏已經明白了,既然有些東西我們是躲不過的,那隻能‘走’了。
老關重新大聲喊道:“走天道,開葬墳子埋子極。”
其實這句話的原話是‘走天道,開葬墳子埋自己。’到了明代時期,一些摸金校尉和搬山卸嶺覺得最後幾個字‘埋自己’不太吉利便以‘子極’來代替。
老關話音落下瞬間,所有人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很慢。。。我閉上眼睛,前方出現一點亮光,非常緩慢,亮光逐漸擴大,可是在擴大的同時,亮度在減弱,就這樣持續了大概有一個來小時。
這叫做‘閉眼見亮,魂飛魄散。’由道教一代宗師張道陵也就是張天師所創立。
接下來在我的前方出現七七四十九組人,每組五人,分別是我,老關,祖父,老章,幺叔。
看到這,我全身的汗流了出來,衣服都濕了個透,心裏七上八下很是緊張,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四十九組人,每個人都是踮起腳尖走路,有點‘陰陽怪氣’,另外他們每一人腳趾的痛楚都成倍的增加,集中在我們每個一個人的身上,此外,走路的時候還要‘撇八字’,意思就把兩條腿長的很開,這就要求我們走路的時候要穩,恨,準。
我死死的咬緊牙關,他娘的疼的簡直難以難受,自打從娘胎裏出來也沒有遭過這種罪。
隻見他們五人一組,排成八卦陣的模式,多餘的一些組在旁邊,但是其中間有一組人,至於原因…。
昏暗的視線中看到不斷有斷頭鐵刀落下,每一把已經鏽跡斑斑的鐵刀長一米多,這是舊時劊子手砍頭時所用的鐵刀,也成斷頭鐵,雖然已是鏽跡斑斑了,但其鋒利程度絕不亞於一般家裏常用的菜刀。
他們的步子方位沒有亂,始終保持一致,因為這萬一打亂陣法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當頭頂上的無數鐵刀落下時,則是用手去阻擋,絕對不能傷害到其八卦陣最中間的一組,隻要那組沒事,那就算萬事大吉,這些鐵刀也不是胡亂往下掉,它們隻會在其這個八卦陣裏,絕對不會掉落到旁邊多餘的組上。
至於旁邊多餘的一些組則是作為替補,當一組人裏麵有一個被鐵刀紮中倒下時,就立馬會有另一組人跟進補上空缺。
我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長,但是我知道腳趾裏的銅釘估計已經完全紮進肉裏。
不僅如此,我的頭上身上也好像被割一樣,生疼。
我突然想到以前有一種刑罰叫做‘淩遲’,我估計這種比淩遲還要他嗎的疼上百倍,我轉過頭偷偷瞄了一眼老關祖父幺叔他們。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滿臉是豆大的汗不停往下掉,我心裏默默念叨快點走完吧,這輩子真的別再走天機關子關了。
就在我咬牙切齒的時候,在旁邊突然還有另一群人。
‘羅老板???王國維???’
等等,還有胖子和白雯????他們怎麼也都來了,出什麼事了?
他們跟我們一樣,排成八卦陣的模式,隻是他們的頭頂落的不是鐵刀,而是朝下射出來的利箭,每根箭都是由青銅鑄成,箭頭鋒利無比,我看到其一組人裏麵的胖子都已經被利箭射得成一個刺蝟狀才撲通一下倒地,旁邊一組趕緊湊了過去。
在其中間的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僵硬,另外…白雯回頭看的時候,她的臉竟然也是一樣。
腳趾和全身割肉般疼痛,我想都加起來也比不過心痛,胖子從小和我玩一塊,沒想到他此時也跟我一樣,還有白雯,雖然在銀川認識到現在沒多久,但是心裏麵苦澀滋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餘光中看到老關,關一雷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全身都是蛤蟆皮一般,如果說有報應的話,難道一個打鬼子的抗日英雄也會遭報應嗎?
我們所有人都像中了一個不清不楚的魔咒,其代價是活著,比死亡還要痛苦與恐懼的活著。
腦子裏有些亂,我發覺自己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在我的眼前除了這些以外,還看到一樣東西。
一根青銅鎖鏈,我站在青銅鎖鏈旁邊,撿起鎖鏈奮力的去拉去扯,每拉扯一下,臉上的恐懼表情就增加一成。
我呆呆的看著他,或者是說看著我自己,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拉扯的是什麼,在黑暗深邃無邊裏,到底有什麼會讓自己的表情如此恐懼。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十八層地獄,那我或許可以理解為,我們就是在十八層地獄裏,又或者說更深。
他就那樣一直的拉扯這鎖鏈,單獨一個人,單獨的自己。
就這樣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我們五人慢慢的睜開眼睛,這個山洞空間很大,我再次抬起頭時,上空的七色彩虹連同打坐老頭全都不見了,一切都恢複正常。
而離我們不遠的位置,羅老板,王國維,胖子以及白雯。
我們兩邊人都互相看著對方,腳趾頭的血留了一大片,加上全身的疼根本就動不了。
我們就這樣盯著對方的臉,似乎希望能從對方僵硬的表情裏看到什麼,哪怕是一絲的生氣,一絲的血色,說的再難聽一點,哪怕希望能看到對方依然還是活人氣息,那也成。
現實總是這樣,當希望燃起,失望接踵而來,從來就不會遲到,永遠都是那麼守時。
胖子有意想打破這種氣氛,他艱難的抬起胳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我們點點頭,說話聲還是那樣:“嗬嗬,我說晴一,最近還好吧。”
他的話剛一說出來,可能自己都覺得別扭,不是滋味,就好像兩個犯人一同被宣判了死刑,一起走到刑場上看到對方,然後其中一人說道:“明天天冷,多加件衣服。”
不過既然事實是這樣,是如此,是他媽的混蛋王八蛋,我們再過多餘的悲傷也是徒勞無功,既然還‘活著’,娘的,那好,老子就來個‘活的痛快。’
腳趾流了很多血,此時對於失血過多而又‘巧遇’老友,那就像往常一樣,我嘴裏很苦澀,第一想道的就是喝酒,痛快。
我哈哈笑道問祖父還有沒有燒酒,祖父點點頭,胖子一聽這個時候我還要吵著喝酒,他拍著胸脯說道:“這次進藏,其他東西帶的少,酒管夠。”
胖子拍的很用力,我看到他臉上的氣色非常難看,我知道,他身上的疼與我們所有的人都一樣,但他想告訴我們,哈哈哈,老子他嗎的還活著。
胖子說完拖著身子與羅老板等三人爬了過來,他們每人都背了一個大背包,看得出沉甸甸的,我眼睛有點濕,我連站起來都已經是不可能,而他嗎竟然還能爬。
等他們爬到我們身邊,白雯首先從背包掏出一些雲南白藥和紗布,胖子和老章直接把背包裏所有的燒酒都提溜出來,胖子沒說瞎話,果真帶了不少。
白雯扔給每人一小瓶雲南白藥大聲說道:“包紮完傷口,你們愛怎麼喝就怎麼喝。”
我的聲音非常大說道:“好,來個痛快,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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