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紀年【短篇故事集】

第一卷 深藍色中的守候  第五章 靈溪篇·離開

章節字數：1197  更新時間：11-11-17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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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千上萬白色羽毛的海鳥自由地在蔚藍的天空中飛過，一聲聲鳴叫打破了海平麵原有的寂靜。

    浪花依舊一個接一個湧來，它們瘋狂地撲打著礁石。浪花被劈開，化作白色的泡沫，擴散開，消失，浪花再次湧來。它們不知道疲倦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我想，我是否該離開了？離開二十二年生存的大海，離開我年老的祖母，離開一直想要保護我的淩空。

    一切，又怎能割舍開來？我隻想找一塊屬於我自己的空間，沒有嘲笑，排斥，厭惡。隻有歡笑，親人和幸福。所以，我隻想選擇去尋找，去尋找我二十二年遺失的幸福。

    微涼的海風輕拂過我的麵龐，我迎風坐著，向著陽光的方向，自信地微笑，讓陰暗統統拋到腦後，讓陽光親密地親吻我的皮膚，我遍體鱗傷的身體。

    聽祖母說過，在大海最黑暗的地方住著一個擁有千年法力的人魚族老巫師，她擁有深不可測的力量，她能夠幫助人魚族的子民實現自己的願望。

    於是，我向著大海最暗的地方遊去。我感到光明一點一點地消失，心中突然變得空空的，沒有了欲望和渴求，隻剩下“堅持”二字，我用盡了全身力氣向下遊著。呼吸困難了，身子也僵硬了。墨綠色的海藻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鬼魅般在我的眼前晃動，我的心揪緊了，仿佛要有什麼時期功能發生。千百條海帶瘋狂地搖動，它們像伸出了邪惡的魔爪，與我的身體就餐在了一起，我真的不能動彈了。又一條海藻纏住了我的脖子，我終於不能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孩子，你終於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方向傳來的，飄渺詭異。

    我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身子有些疼痛。我可那件不遠出坐著一隻老人魚。白色的頭發一直拖到地上，眼睛是幽藍色的，皮膚蒼白無力，像是隨時都會失去生命。她的手中握著一根特別的“拐杖”，上麵有一顆彩色發著光的明珠。

    這是哪？您……是人魚族的老巫師吧？我怯怯地問。

    她似乎不怎麼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她隻是詳細地端詳著我的臉。我有些不安和恐懼。接著神秘的笑容在她的臉上徐徐盛開，像是無至盡的旋渦，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果真和她很像。她喃喃自語，都是人魚族之中最美麗的人魚，她說著點點頭。

    人魚族的老巫師，您能幫助我成為人類，生活在陸地上嗎？我抬起頭來看她，多希望我的問題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可以幫助你，她說。目光閃爍了一下，表情古怪。可在我的眼中卻有些扭曲，她說，你真的想要變成人類，生活在陸地上嗎？

    是的。我聽見自己堅定的聲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失去自己甜美的聲音，或是腳尖碰到地方每走一步的疼痛，或是其他更痛苦的事情，我都能忍受。我說著。

    不，你不需要忍受那些，你可以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自由地生活在陸地上，你可以和現在一樣美麗，隻是……她停了下來，眼神又一次神秘。

    什麼？我的聲音顫抖。

    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除非……她又露出猙獰的笑容，除非你得到一個人類真正的愛，你才能獲得人類真正的身體。

    明白了，我會的。我從她的手中接過一瓶藥，。天昏地暗，一切又開始從我的腦海中小時了，快要被黑暗吞噬。

    再見了，大海；再見了，祖母；再見了，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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