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78 更新時間:12-01-20 23:47
昔日定國將軍率夏國十萬大軍忽然奮起猛攻,著實驚到了鎮邊的將士們。
遠在北方一同攻入的盟軍很是歡喜,如此一來,瓜分聖朝已是指日可待。
看著臉色日益蒼白的彥成,秦商道:“你收著點兒,別回頭天下沒攻下來你先死了。”
彥成近來毒雖發作的勤,卻都不似初知老將軍死訊時那般厲害了,身體自然也好了些。到底是從小習武帶兵的人,本就比旁人更堅毅些,又是個得過且過的性子,嘎嘎一笑:“你總想著我,展大人會吃醋的。”
秦商一聽他提及展棠,哪能容他說?立即把作戰圖往桌上一鋪,自己就哇啦哇啦地講開了。
彥成一邊聽著一邊笑著看他,看他眼角眉梢上的疲憊,看他垂落在耳畔的幾絲散發染上了風霜,看他鼻下流出的鮮血,問道:“聖朝與西夏接壤之處並非苦寒之地,我卻累你如此,哪還有過去濁世佳公子的派頭呀?”
秦商連眼皮都懶得抬,問他:“你是想謝我,還是想損我?”
“自然是謝你。”
“要謝我就乖乖聽話,別死在戰場上。什麼濁世佳公子?不過是個讓人騎的。”秦商苦笑一聲,忽然想起了燈盞的話,不知道幾年後展棠還會不會記得他,又會不會嫌他年老色衰了呢?
他非英雄,卻在此刻因遲暮而焦慮;他非紅顏,卻在此夜為易老而擔憂。
千古不變的悲哀,徘徊在秦商心頭,遲遲不肯離去。
彥成紅著臉扔了帕子給秦商,道:“擦擦鼻血,天幹物燥的多吃些青菜!”
秦商心裏奇怪彥成怎麼忽然就鬧了個大紅臉,再細一想,自己臉也有些升溫,忙擦了鼻血,同彥成道:“你若覺得這樣可以,我便去同展棠說了。”反正這計劃已討論過四次,自然是合了彥成心意。
彥成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瞧彥成有些窘迫的樣子,秦商又湊過去,嘴欠地問一句:“你是不是想小皇帝了?”說話時,眼睛自然是瞟向了彥成下身。彥成知道他的意思,咬著牙叫秦商的名字,秦商哈哈一笑,回了句:“你別這樣叫我,我害怕的很!”
彥成瞧他惺惺作態的樣子,氣的要命,恨恨道:“還不快滾!”
秦商哈哈大笑著出了中軍帳,一到了帳外便停下了笑,伸手蹭蹭鼻子,就一路小跑的往展棠營帳去了。
秦商出中軍帳的時候,興兒正要進去,見他出來,剛要招呼自家相公,卻見他興高采烈的朝展棠營帳跑去,便悄悄隱到了暗影裏,料他趙秦商一屆書生也是瞧她不見的。
等秦商走遠了興兒才進去,彥成先問了她軍情,又問:“方才秦商走的時候,你在門口吧?”見興兒抬頭看他,彥成以為興兒是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撓撓頭繼續道:“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了,你放心,秦商肯定不知道!”
興兒淡淡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興兒……”彥成有些心疼的喊了聲她的名字,之後什麼話也沒說,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道歉,還是安慰?以興兒的性子,似乎這兩樣她都不需要。呼延興兒需要的是趙秦商的愛,而不是梁彥成愧疚與安慰。
聽彥成喊她名字,興兒便定睛瞧著他,聽他要說什麼,剛好看到了彥成隨心而轉的表情變換。她往日裏是伺候皇後的,是最複雜最可怕的後宮,在那裏,揣度人心那是活命的本事,練得嫻熟至極,更何況彥成那張臉幾乎可以開個染色鋪子了,她再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不用混了。
看出彥成為自己的破事煩惱,讓興兒很是受用,小腰板一挺,端的英姿颯爽,豪邁異常。彥成剛要讚她是大夏的好女子,營中的俏佳人,就聽興兒來了一句:“什麼都甭說了!都在酒裏呢!咱喝酒去!”
彥成差點兒咬掉以自己的舌頭,虧了剛才那話沒說出來,這哪是什麼俏佳人呀!根本就是個女土匪!
彥成訴了訴嗓子,道:“行軍作戰之時,不可貪杯飲酒!”
“你喝的少了似的!你喝不喝吧!”興兒柳眉倒豎的模樣,更土匪了。
彥成哪是被人一唬就怕的主兒?騰地就站起來了,義正言辭的很:“軍紀如山!作為統帥怎可帶頭犯禁!”
興兒嘿嘿一笑,說:“那你以後也不許喝了!”
彥成這才明白,女土匪也是有柔情的。這就越發覺得秦商混賬起來!我們家呼延前鋒這等粗中有細、剛中帶柔的女人,世上少有呀!你怎麼就不珍惜呢?就算你心裏有展大人,要負我們家興兒也別那麼明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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