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1903 更新時間:07-08-27 18:50
混亂的開始
經過近半個月的行程,我們一行人終於到了汴都。我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站在城門口看著頂上“汴都”這兩個雄勁有力的大字,仿佛向世人展示它作為大宋首都的不凡氣勢。我激動地看著城樓。這就是號稱七朝古都的汴都啊!想不到我能見識到這已經消失在曆史洪流裏的城市啊!我後悔當初沒帶拍立得。不然就可以把汴都的一切都拍下來了。
我顫抖地伸出手,親手碰觸著這座古都。手尖傳來的冰冷的觸感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我站在城牆下,激動地想:這裏將是我的夢想的新起點。
“哦,上帝的啊!這就是你們大宋王朝的國都啊!好氣派啊!”耳邊傳來威廉那蹩腳的漢語。威廉經過我半年的教授,已經能用簡單的單詞表達自己的意思。這也滿讓我有成就感的。
“胡叔,我們終於到了汴都。這裏將是我們一切的新開始。”張遼抬頭看著威聳的城樓豪氣萬千的說道。
老胡雙眼閃動著激動的光芒,喃喃著:“終於到了,終於到了。”
這當中隻有柳新宸一臉深沉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我奇怪地走過去,問道:“柳大哥,你怎麼了?好象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你應該高興啊!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柳新宸自嘲地說。
柳大哥提到回家,怎麼這麼奇怪的反映。我正想問時,辦完入城手續的張玉涵走過來,把我拉離了柳新宸,說道:“畢飛,我們進去吧!”
“哦。”我回應著。
我們就進城了。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條筆直的大道。在大道的兩旁是各種店鋪。這些店鋪無論是外關還是裏麵的裝潢都比益州的來的高檔。我沉浸在眼前的事物中。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迎上了:“玉涵,你可到了。”
隻見張玉涵恭敬地對老者說:“大伯,讓你久等了。”
張玉涵轉過頭,看著柳新宸說:“柳大人,我們先走一步。告辭。”說完,就拉著我要走。
我轉過頭問:“柳大哥,你住哪裏啊?改天我去拜訪你。”
柳新宸深沉地看了張玉涵說:“城東柳府。”
我剛要說什麼,張玉涵就強拉著我走了。
我在馬車上拉開簾子,看著街上的景物。這汴都不愧是富麗甲天下的城市啊!連街上行走的人身上穿的是絲綢。而且一路上居然沒看到一個乞丐。
半個鍾頭後,我們終於達到目的地:張府。
威廉來到我的身邊說:“親愛的葉,我們快進去吧!我好想休息了。”
張玉涵這時忽然看著威廉。威廉馬上躲到我身後。我發現自從上次張玉涵嚴重的警告他不要隨便抱我後,威廉就非常怕他。
張玉涵對我跟娘說:“畢飛,伯母,我們進去吧。”
一進去,我感慨地想:這張府雖然還比不上張家莊,但是它也不差:占地大約三百畝,一路走來,發現府中不僅有高愧古劉,更有森森的古柏掩映著,各種各樣的花木點綴其中,讓我隻能感歎這張府布置的清點古雅。
我跟娘、程蘭被安排住東廂,而威廉、張遼和老胡被安排在西廂,威廉被安排在西廂最裏的房間。我雖然知道張玉涵是故意把威廉安排在西廂,但是我可不敢冒著打翻醋潭子的危險啊!說實話,我雖然有時對張玉涵愛吃醋的個性覺得受不了,但是這隻是有時,絕大部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甜密密的。
晚上,我安頓好娘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這是一間非常雅致的房間。最重要的是在房間的屏風後有個木製的洗澡桶,就是電視裏古裝戲裏經常出現的那種。我高興地歡呼起來。由於怕露餡,這半個月來我都不敢洗澡。想想讓隔一、兩天就洗澡的現代人十五天不洗澡是個什麼概念啊!我馬上就讓下人準備熱水。
在下人準備時,我忽然有種衝動,想像電視裏一樣洗個玫瑰澡。可是,這裏那有玫瑰啊?這時,我看到窗外一大片的玫瑰。
一刻鍾後,我拿著一大藍子的玫瑰,站在洗澡桶的旁邊,學著電視裏那樣散在玫瑰花。當水上浮滿了玫瑰花瓣時,我迫不及待地脫下衣服。
“呼,舒服啊!這才叫享受啊!”我滿意地坐在洗澡桶裏。怪不得那些老板這麼喜歡洗三拿,這才是真正的享受啊!
正在我哼著我最喜歡的歌《千年之戀》,享受這泡澡的滋味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畢飛,你還沒睡吧!我也睡不早。我想跟你聊聊。”
我剛要出聲阻止,張玉涵就推門進來了。我非常後悔剛才光顧著興奮,居然沒鎖門。幸虧這個房間滿大的。洗澡桶在裏屋。我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當我剛穿好,才發現自己忘了穿護胸了。
這時傳來張玉涵的聲音:“畢飛,畢飛,你在哪裏啊?”
我從屏風後走出來,跑到床上拉上被子,說:“玉涵,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畢飛,你剛才怎麼都不應一聲。。。。。。。”張玉涵忽然不說話了,以灼熱的眼神看著我。
我奇怪地看了一下對麵的銅鏡:哇,我這樣子也太女性話了。由於洗澡的關係,平時梳起來的留長的頭發,現在正放下來,而且還滴著水。而且我的臉也通紅著。
張玉涵朝床邊走過來,我馬上拉緊被子,尷尬地解釋說:“我剛洗完澡,嗚嗚嗚”
張玉涵的壓下頭吻我了。我用被子裏的雙手死護著自己的胸部。終於,張玉涵放開我,靠著我的肩膀喘息著。接著,我聽到一句讓我心跳死的話:
“畢飛,成為我的人吧!”
這怎麼行啊!這樣我是女子的身分不僅會暴光,而且我是個傳統的女子。我希望我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我馬上臉紅地拒絕說:“不行。”
張玉涵抬起頭看這我問:“為什麼,我們不是相愛嗎?”
我低著頭小聲的回答:“我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新婚之夜。”我一講出來就後悔了。我現在是男子,怎麼跟張玉涵成親。
這時,張玉涵忽然緊緊地抱住我,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裏一樣,說:“畢飛,我也多希望能跟你有新婚之夜啊!我不知道在夢中做了多少遍了。但是,我們這是為世人所不容的感情啊!我多麼希望你是女子啊!”
我感受著他的力量,聽著他痛苦的聲音。我忽然覺得我應該向他表明身份。我抬起頭,摟著他的脖子深情的吻著。我感到張玉涵的身體一僵,接著馬上熱烈地回應我。他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而是有點粗暴的吻我。
當他拉下被子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傳來程蘭的聲音:“少爺,這裏可真大啊!房間也很漂亮。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我害羞地拉上被子,張玉涵輕聲地對我說:“你好好休息!”他走到程蘭身邊,冷冷地警告她:“如果我聽到任何有關的傳言,我相信你會過著比以前跟淒慘的日子。知道嗎?”
程蘭顫抖地聲音說:“莊。。。。。。莊主,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
張玉涵這才滿意地走了。
程蘭等到聽到關門聲才呼了一口氣,來到我身邊說:“少爺,張莊主剛才可真嚇人啊!不過,幸虧我來了,要不然,你女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我拉著程蘭的手無助地說:“程蘭,我剛才非常想告訴他我的身份。我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
“可是,少爺,這樣你來汴都的目的就不能實現了。”
我楞住了。我千裏迢迢的來到汴都,還沒開始實現我心中的夢想,就這麼結束,我會甘心嗎?
答案是明確的。我不甘心。我才剛踏出第一步,才剛開始。我非常痛恨這男女嚴重不平等的宋朝,痛恨著不給女子機會的朝代。
我決定還是暫時掩滿張玉涵。我對著程蘭說:“程蘭,謝謝你提醒我。”
程蘭抓著我的手感動地說:“少爺,我雖然希望你跟張莊主能成親,但是我跟希望你能讓更多的人吃上飽飯,不要像我一樣,要出賣自己。”
我哽咽地說:“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做到的。”
“恩,我一直都相信少爺有這個能力。”
汴都四大家族
第二天一大早,可能是換了新床,我很早就醒了。我睜著眼,看著頂方,想著:我怎麼在汴都踏出我的開始之步呢?
首先,應該是開辦聯合錢莊。發展商業。
其次,是要增加我的影響力。可是怎麼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呢?在現代都是通過報紙、電視之類,可是現在連報紙都沒有。書都是用雕板印刷,這可是非常高的成本啊!對了,我記得以前在課本上學過活字印刷術的發明者、始祖是畢升慶曆年間,創造了活字印刷術。他是我現在必需的人啊。
再次,是找機會結識慶曆新政發起者,影響他們。
在接來就到時再說。
難得我能這麼早醒,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吧。我起來,打開窗戶,看著床外的玫瑰。我決定去前麵花譚看看。
這裏還真是鳥語花香。我俯下身,聞著玫瑰的花香。還真是香氣襲人啊!讓人舒心。我小心地采了幾支玫瑰,捧在手裏聞著。這時,我聽到一些聲音。我好奇朝聲源走過去。
在穿過花譚後,一大片竹林出現在我的麵前。接著,我被眼前的見到的給呆在那裏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一個穿白衣的人正在上演電視裏武打片的動作。我呆楞在那裏,連手中的玫瑰掉了都不知道。
這時,白衣人聽下來,轉過臉看過來。我被轉過來的臉給嚇到了——張玉涵。
隻見張玉涵拿著劍走到我身邊。我這才回過神來,說:“玉、玉涵,你會武功啊?”
他挑了一眉,有趣地看著我說:“我有說過自己不會嗎?”
對哦。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商人。想不到還是高手啊!我忽然發現我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張玉涵看著我難以置信的樣子,解釋說:“我們張家莊的繼承者為了自保在小時候就要練武了。”
接著,他彎下腰把地上的玫瑰給揀起來,遞給我。我臉紅的接過來。我發現自己越是了解張玉涵就越是喜歡他。
這時,張玉涵輕輕地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低沉地問:“畢飛,我能吻你嗎?”
我想起昨晚決定,抬起頭盯著張玉涵那充滿感情深隧的眼眸,說:“玉涵,我希望我們的關係能保持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他看著我疑惑的問。
“就是我現在還不能成為你的人。”我想起昨完的情形臉紅的解釋。
張玉涵放開了我,轉過身去。
我馬上緊張地解釋說:“我覺得我現在年紀還小,而且這樣會讓人發現我們的關係的。我不希望我娘傷心,更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被人阻礙。”
張玉涵歎了一口氣,接著死死的抱著我說:“我答應你。不過,我要保留抱你、吻你的權利。”
我臉紅地點點頭。
正當張玉涵低下頭想吻我時,傳來張玉涵大伯的聲音。
張玉涵低咒地放開我,回應著。
他大伯走進竹林,疑惑地看了一眼我,說:“玉涵,你要我收集的資料我已經辦好了。”
“大伯,我們去書房談。畢飛,你也過來。”
在書房裏,張大伯拿著手上資料講解著:“現在最有勢力的家族有四家:呂氏、劉氏、夏氏、柳氏。呂氏是最有勢力的家族。宰相呂夷簡就是呂氏家族的一個重要成員,也是呂氏家族的一個最大的後台。而且擔任各種官職的呂氏族人更是層出不窮。劉氏是已故劉大後的家族。雖然現在勢力沒有呂氏來的龐大,但是由於在劉大後掌權時,培植了牢固的根基,在朝廷中也有不小的勢力,是僅次於呂氏的第二個家族。夏氏是夏竦夏大人的家族,同時也是風評最差的一個家族。
柳氏雖然在朝廷中沒有像其他家族一樣的有勢力的人,但是他跟朝廷中各個大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說它是勢力最廣泛的人。而且由於柳氏家族本是商賈出身,因此他們也是汴都的首富,門下的生意包含各種各樣。同時,汴都大部分的錢莊都由柳氏家族操縱著。因此,我們要開聯合錢莊必須要跟柳氏家族合作“
我聽後,馬上問了一句:“那我們張家莊現在在汴都處於什麼地位啊?都有什麼生意啊?”
“我們張家莊現在在汴都處於中下地位的商賈。主要的生意有錢莊、珠寶店、米店等十家左右。”
啊,想不到我們在汴都起步線如此後麵。我又想當我們把張氏家族變成汴都數一數二的家族時,那時感受到的成就感是無法比擬的。
柳氏?劉大人說柳大哥的家族是汴都的大戶,會不會就是柳大哥的家族。於是我就問:“柳新宸是不是柳氏家族啊?”
“葉總管是不是說上次的狀元——柳新宸啊?”
我點點頭。
“他是柳氏家族現在當家——柳尚轅的獨子。”
我高興地說:“太好了。原來是柳大哥的家啊!”
“葉總管認識柳新宸啊?”
“不僅認識,而且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就好。我在想如何安排你們見柳尚轅。畢竟他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這樣就可以拜托柳新宸了。”
我高興地轉過頭對張玉涵說:“玉涵,我們明天就去拜訪柳大哥。”
張玉涵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我。
我馬上低下頭說:“柳大哥畢竟是我的朋友。”
張玉涵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我們明天會去拜訪柳府。”
我馬上抬起頭笑著說:“謝謝你,玉涵。”
我發現張玉涵居然臉紅地轉過頭。想不到張玉涵也有可愛的一麵。
這時,我想到昨晚的計劃。於是,我就對張大伯說:“張大伯,我希望你幫我找個人。他叫畢升,應該是個印書的。”
“印書的?”張玉涵奇怪地問:“畢飛,你怎麼認識他的?找他有什麼事啊?”
我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張玉涵說:“玉涵,抱歉,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麼要找他。不過,相信我,他是實現我們夢想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張玉涵看著我堅定的眼睛一會而,就轉頭對張大伯說:“大伯,你就幫忙找一下吧。”
“放心,玉涵。我一定會找到這個人的。”接著張大伯就離開了。
張玉涵站起來,來到我身邊,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看著我說:“畢飛,雖然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你自己的考慮,但是我喜歡有一天能把你心中的考慮告訴我,讓我能跟你分享你的憂慮和愉快。”
我感動地抱住他說:“玉涵,相信那天不會太遠。到時,我會把我心中的一切跟你分享的。”
我非常感謝老天能讓我在這古老的年代遇到一位真正愛我,相信我,尊重我的人。
柳府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張玉涵就坐上馬車去柳府了。大約經過半個鍾頭的行程,我們到達了柳府。我站在柳府的門前,看著柳府,心想不愧是汴都四大家族之一的柳氏家族。光看外麵就知道裏麵肯定非常大了。我到現在見過最大的府宅就是張家莊了。不過,現在看著柳府,我想張家莊大概隻有它是四分之一吧!緊閉朱紅的大門顯示出他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
我們走上去,看門的家丁語氣傲慢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張玉涵從懷裏拿出十貫錢,塞到家丁的手中,同時遞上拜帖說:“麻煩,將拜帖交個你們家的少爺——柳新宸。”
家丁用手掂了掂,將錢收到懷裏說:“你們在這裏等一下。”
一刻鍾後,家丁出來說:“你們誰是葉畢飛啊?”
我奇怪地回答說:“我是。”
家丁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會而,說:“少爺說了他隻見葉畢飛一個人。”
張玉涵一聽,臉黑著要拉我走。我可不想永遠見不到柳大哥。我拉住張玉涵,說:“玉涵,我想進去見柳大哥。”
“你。。。。。。”張玉涵寒著臉看著我。但是我也同時看著他,表明我的決心。最後張玉涵妥協地說:“快去快回。我在馬車上等你。”
我高興地說:“謝謝你。”
我就在家丁的帶領下走進了柳府。這柳府裏麵可真是好啊!假山細流。我想蘇州園林也不過如此吧。還有一點,這柳府還真是跟我想的一樣大。我走了快半個鍾頭了才到達柳新宸的書房。(哎,為什麼古人談事情都喜歡在書房啊?)
我推門進去。隻見柳新宸放下手中的書,迎上來說:“畢飛,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跟柳新宸坐下後,就直接把目的告訴他:“柳大哥,我跟玉涵想在汴都開辦聯合錢莊。而你們柳家控製了汴都絕大部分的錢莊。因此,我們想跟你的爹見上一麵,談談有關開辦聯合錢莊的事情。”
柳新宸神情暗了幾分,站起來,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物。我想到柳新宸好像跟他爹不和。我看著他這個樣子,覺得可能有點為難他,於是走上前說:“柳大哥,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想其他的辦法。”
柳新宸轉過身看著我說:“我會跟我爹說的。”
我高興地拉著他的手說:“柳大哥,謝謝你。”
這時,我發現柳新宸正低著頭看著手。我尷尬地放開手,說:“玉涵還在外麵等我,我要先告辭。”我轉過身準備走。
這時,柳新宸拉住我說:“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張玉涵?”
我怎麼也沒想到柳新宸會問出這種問題。我先楞在那裏,臉紅的反駁說:“柳大哥,你別說笑了。我是男子,張玉涵也是男子,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嗬嗬嗬。。。。。。”
他看著我說:“誰說男子就不可能喜歡男子?我就喜歡你,而且我非常肯定張玉涵也喜歡你。”
我震驚地看著他。接著我逃避地說:“柳大哥,我看你生病了,都胡言亂語了。你好好休息。”我想抽出手走人。可是,柳新宸死死地握著,我怎麼也抽不出來。
我又聽到柳新宸說:“我現在非常清醒。我知道自己喜歡你。”
我隻好跟他說:“柳大哥,我隻是把你當大哥。”
柳新宸放開我,轉過身說:“你走吧!我晚上會跟我父親說的。”
我抱歉地說:“柳大哥,抱歉。我先走了。”我快速地離開了。
當我出了門口,張玉涵馬上迎上來問:“怎麼樣啊?”
我恍惚地回答:“柳大哥答應幫忙了。”
張玉涵疑惑地看著我。我逃避他探索的眼神,立刻上了馬車。一路上,馬車裏的氣氛現的非常沉悶。在快到家時,張玉涵讓車夫把馬車停在路邊,支開了他。接著他看著我問:“你跟柳新宸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看著他,覺得應該要告訴他:“柳大哥剛才對我說他喜歡我。而且,他還知道你喜歡我。”
“這我早就知道了。我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他喜歡你。而且我相信他也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你怎麼回答他啊?”
我臉紅地說:“我說我隻把他當大哥。”
我明顯地感到張玉涵鬆了一口氣。這時車夫回來了,掀開簾子說:“少爺,這是你要的東西。”
接著,他就繼續趕馬車了。張玉涵把紙包遞給我說:“這是給你吃的。”
我接過打開一看,是我喜歡吃的甜點。我感動說:“玉涵,謝謝你。”
接著,我就吃著甜點。這是我有史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舔點。
晚上,柳府柳商轅的書房裏傳來敲門聲。
“進來。”一聲莊重的聲音回應著。
這時,柳新宸推開門進去。柳商轅放下手中的事物,看著這有三年沒有主動找他的兒子了,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新宸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裏充滿了厭惡和痛苦,但是他想到葉畢飛的拜托,就壓下心中的感覺說:“我希望你明天能接見葉畢飛。”
“葉畢飛?就是你在益州認識的人。”柳尚轅挑蓄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柳新宸握緊雙手,盯著自己的父親問:“你派人監視我。”
柳尚轅沒有否認,看著自己憤怒的兒子說:“他到是有些商業才能。值得一見。你讓他後天來這見我吧!”
柳新宸無言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會而,就轉身離開。
在他快跨出門檻時,身後傳來了柳尚轅的聲音:“你還放不下三年前的事嗎?”
柳新宸身體一僵,接著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了。
書房裏傳來柳尚轅歎息聲:“傻孩子,這也是為了你好。這就是我們柳氏家族的生存之道。”
柳尚轅
我第二天上午就收到柳新宸的信函。我們明天就能見到傳說中的柳氏家族的當家了。我興奮地想著。我轉過頭問:“玉涵,你說柳尚轅是個怎樣的人啊?我想他一定是非常有才能的人,不然怎麼成為柳氏家族的當家。”
張玉涵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東西,皺著眉頭說:“他確實是一個經商奇才。柳氏家族在他的手中從一個沒有影響力的家族成為現在汴都四大家族之一。”
張玉涵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地看著我說:“但是他也絕對不是個光明的商人。他為了擴大家族的生意,不知吞並的多少人辛苦經營的成果。他絕對是個‘唯利是圖’商賈。”
我震驚地看著張玉涵。忽然我不想見到柳尚轅了。
這時張玉涵握著我冰涼的手說:“畢飛,能在短短的二十年內,把家族發展成這樣,裏麵肯定是充滿不為人知的一麵。這也是我們商賈想要真正的強大的必經之路啊!說不定我們以後也會走上這條路呢!”
我握住他的手說:“玉涵,相信我。我們一定不會走上這條路的。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一條正確的路實現我們的夢想的。”
張玉涵吃驚地看著我,接著他笑著反握住我的手說:“恩,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
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出現在柳府的大門前。當張玉涵遞上拜帖後,看門的家丁馬上請我們進去,帶領著我們到了書房前停下了離開了。張玉涵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來。”
我們就推開門進去了。我看到一個人正低著頭寫著字。我也乘機打量這全國首富的布局:舉目所及,躍入眼簾的便是一幅掛在正對門口的工筆畫,畫的是一個女子在梅花前弄笛。這畫上的女子畫的惟妙惟肖。可見畫者對這女子的熟悉和情感。我發現這畫旁還有一首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我知道隻對前兩句非常熟悉。畢竟很多電視劇裏都回出現這句詩。
“你們覺得這畫怎麼樣啊?”身旁傳來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
我轉過身開到,看到了一張與柳新宸非常相象的臉。他跟柳新宸最大的不同之處是眼睛。他的眼睛非常的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一樣。
我回答道:“我想這畫者應該對這畫上的女子有很深的情感。”
柳尚轅轉過頭看著張玉涵。
張玉涵回答道:“這首詩是唐代詩人元稹為亡妻韋叢所寫。它表達了對亡妻的思念之情。”
我看到柳尚轅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他轉過身,拿起放置在桌上,剛才所寫的白紙問我們:“你們覺得這個字做何解啊?”
我看著那雄勁有力地“始”,感歎道:這柳尚轅的書法可真厲害啊!
張玉涵恭敬地回答:“始字乃萬物之始,是物剛開始的意思。”
柳尚轅點頭說:“確實是開始的意思。這是老夫送給你們的字。畢竟你們才剛來汴都,什麼都才開始。”
他忽然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我們,讓我覺得自己像被狼盯住的獵物一樣,說:“不過,這始還有另一種解釋,就是終的反麵。這始跟終可隻要一線之隔啊!”
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背上冒出一陣冷汗。
張玉涵馬上回答說:“柳當家,你放心。我們知道這條線,一定不會越界的。”
柳尚轅先一楞,笑著說:“真是後生可畏啊!”
張玉涵謙虛地說:“柳當家謬讚了。”
柳尚轅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問:“你就葉畢飛。”
我先吃驚了一下,定下心回答說:“回柳當家,我正是。”
他挑著眉說:“聽說你跟我的宸兒關係非常密切啊!”
我看著他,知道他肯定已經知道柳新宸喜歡我的事。我馬上回答:“我隻把柳大哥當大哥。”
他點點頭說:“你們找我是不是為了聯合錢莊的事啊?”
我跟張玉涵震驚地看著他。
他笑著解釋說:“我如果連這麼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可能還在汴都站的住腳呢?我也知道你們在益州開聯合錢莊的事。這確實一項能賺錢的事。而且能讓錢莊聯合起來。”
一說到自己的老本行,我馬上說:“聯合錢莊不僅可以賺錢,而且它可以投資其他生意,這能幫我們賺大錢。”
他問:“像你們在益州辦的購物中心一樣?”
“這隻是其中的一項。如果有足夠的錢,我們可以投資很多生意。但是,我們就可以賺個滿堂紅了。”
“滿堂紅?”他看著我,笑著說:“我不僅可以跟你們合作開聯合錢莊,而且以後你們的任何生意,我都頂力支持。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聯合錢莊必須以我們柳氏錢莊為主錢莊;第二,以後你們任何生意都要算上我柳家一份,尤其是你們即將要開始的玻璃生意。”
他看著我們震驚的樣子說:“年輕人,這裏可不比益州,要想在這裏生存下去,就必須找個有勢力的人。而且我就是這個人。”
張玉涵馬上反應過來說:“一切依照柳當家的意思。”
柳尚轅說:“五天後,我會召集各個錢莊的東家來我府裏商量。但是,希望你們提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計劃。”
張玉涵回答說:“我們會的。”
柳尚轅把字遞給我說:“你們可以走了。”
張玉涵說:“告辭。”他拉著還處於震驚的我離開了。
在馬車,我終於反應過來,生氣地問:“玉涵,你幹嘛答應他啊?這樣我們以後都要受製於他。”
張玉涵歎了口氣,打開白紙說:“畢飛,柳尚轅之所以送我們這個字,是為了告訴我們,他可以讓我們還沒在汴都就結束。他居然對我們在益州一切了如指掌,可見他絕對有這個能力。而且,要在汴都發展壯大,必須要找個有勢力的人。不然,肯定被人吞並掉。這就是我們商賈的道路。”
他看到我一副受打擊的樣子,摟著我說:“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可以成為不受製於人,自己有勢力的人。”
我抱住他說:“恩,我相信你。”
這天,我終於體會到“萬事開頭難”這句話的精髓了。而且我也知道在這個時代真正的有勢力的商賈是怎麼的算計人,怎麼的厲害了。我也下定決心重新好好的計劃我以後的道路。
計劃
第二天,心情沉悶的我一大早就跟張玉涵討論以後的計劃。我首先看口說:“玉涵,我們首先要想好如何讓大家同意聯合錢莊的開辦。”
張玉涵低頭沉思一下,說:“我想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提出聯合錢莊的錢的投資用途以及所獲的紅利。我看先把錢投資於玻璃廠。這絕對是誘人的提議啊!我想這樣肯定可以讓他們看到即將到手的利益,會答應的。而且如果我們獨家做玻璃,肯定會有人眼紅。到時不知要搞出什麼風雨來。這樣,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若有人想咬這條繩,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頂得住大家的反咬。”
我點頭附和著說:“確實。這樣玻璃廠的保密工作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了。這確實可行。雖然我們不能獨占所有的收益,但是也可以保證以後絕對的收益。”
張玉涵忽然眼睛一沉說:“我們可以以此為條件,讓我們擁有對聯合錢莊絕對的控製權。”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先是一楞,想不到張玉涵也有這樣深沉的心思啊。我接著說:“是的。還有我們也可以在汴都開個超大型的購物中心。這絕對是個長期收益的項目啊!”
“恩。這購物中心確實值得的投資。”張玉涵看著我問:“你還有其他的提議嗎?”
我想到一個應付柳尚轅的方法,說:“玉涵,我看我們在近短時間內,我們肯定無法擺脫柳尚轅的控製。既然這樣,我們到不如好好的利用他強大的勢力和關係網。我們可以讓柳尚轅入股我們的生意。”
“入股?”張玉涵疑惑地問道。
“對。讓他入股,也就是讓他把把錢投入到張家莊的所有生意中,不管是賺錢的,還是虧錢的。讓他也出份力。“
“但是,以柳家的財力,隻怕他們會投大量的錢財到我們生意中。到時,我們不就事事都要聽柳尚轅的嗎?“
“這放心。我們可以要求隻允許他入最多四層的股,這樣手中有六層股的我們就掌握的決定權。“
張玉涵沉思的一下,抬起頭說:“這真是個好方法。這樣我們即可以得到足夠的錢財,而且又擁有決定權。好,到時一定要提出。”
我想到昨天柳尚轅對我們情況了如指掌,就說:“我希望我們有自己的情報網。”
“情報網?”張玉涵疑惑地看著我。
“就是派人收集各種資料的人組成的一個組織。柳尚轅之所以能知道千裏之外我們的事,就是因為他有廣闊的情報網。”我解釋說。
張玉涵點頭說:“確實需要建立這樣的情報網。雖然我們張家莊為了生意的需要在一些生意的地方的也安排這樣的人,但是它對於我們現在還還以後是遠遠不夠的。可是上那裏找可靠有忠誠的人來當這麼人呢?”
我想到益州的育英學院:“我們可以寫信讓竹晨哥專門培養這樣的人。他們對我們肯定非常的可靠忠誠的。”
“這樣確實可行。畢飛,你晚上有空就寫吧!”
我想到又要用毛筆寫繁體字就覺得頭痛。雖然上次我寫了一頁的關於育英學院的進程,但是我大部分都用簡體字寫的。因此,竹晨哥在我講解時,還要在那些簡體字下做注釋。我可不想到時竹晨哥收到信時,還要回信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於是,我尷尬地笑著對張玉涵說:“玉涵,你可不可以代我寫啊?”
張玉涵疑惑地問:“代你寫?”
我臉紅地說:“由於我師傅教我都是現在字的簡寫,我怕到時竹晨哥看不懂。”
“簡寫?”張玉涵再次疑惑地問。
於是,我要他寫個蠟燭的“燭”繁體字,接著我在旁邊寫了簡體字。
張玉涵拿著紙仔細地看,接著說:“這樣確實讓人看不出是字。”忽然他看著我笑著說:“我想葉竹晨也看不懂這麼“難看”的字啊!”他還特地在難看讀得特別重。
我一聽,生氣地轉過身去,不理他。我承認我自己寫的毛筆字歪七扭八,但是,你讓從來沒用過毛筆這樣早在21世紀淘汰的東西的我寫的好,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張玉涵看我生氣了,於是走到我身邊說:“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轉過身,繼續不理他。
張玉涵向我妥協地說:“要不我晚上陪你去汴都的任何地方。你就不要生氣了。”
任何地方?我想到一個對我們情報網必不可少的地方。於是,我就說:“那你就陪我去汴都最大最有名的花樓。”
張玉涵馬上大聲否定:“不行。我絕對不會給你計劃跟別的女人好的。”
我歎了口氣想:這人平時都非常精明的樣子,灑脫的樣子,但是一涉及這樣的事,馬上變得非常小氣。他還真是非常愛吃醋的人。我解釋說:“我們的情報網要發揮最大的作用,少不了這妓院裏安插一個可靠的人。因為妓院是人蛇最為混雜的地方,也是情報的最多的地方。而且在妓院裏可以獲得一些官員的私密。這決定是我們以後發展必不可少的東西。而最大最有名的花樓意味著那些官員和有勢力的人去的最多的地方,所獲情報也是最多的地方。”
張玉涵勉強地說:“汴都最大最有名的花樓——醉香樓。”
我馬上接上去說:“那我們晚上就去吧。!”
張玉涵不悅地看著興奮的我說:“去可以,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不會跟那些花娘好上。”
我立刻保證說:“放心,我隻喜歡你,不會跟那些花娘好上。”
這時,張玉涵才舒展開緊鎖的眉頭,說:“那就好。你不是讓我幫你寫信給葉竹晨嗎?想說什麼,我這就幫你寫。”
於是,我就把想說的告訴張玉涵。張玉涵一口氣就寫好了。我拿過來看。老天太不公平了。這張玉涵不僅人長的帥,而且字也寫的好。
張玉涵來到我身邊奇怪地問:“你看得懂寫什麼嗎?”
我馬上生氣地說:“雖然我不怎麼會寫,但是我還是看的懂。”接著我轉過身把紙放在桌上拿起毛筆寫這:張玉涵代寫,葉畢飛致。
張玉涵看著那一行字,我發現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他看都我生氣的眼神,馬上轉以話題說:“畢飛,我很奇怪你以前是用什麼寫字的?這毛筆字你寫的也太。。。。。。”
被自己喜歡的人一再的嘲笑,我肺都氣炸了,想也不想就在張玉涵的驚異的眼神中衝回房裏,從我的旅行袋裏拿出一支鉛筆,就衝回書房。
我在張玉涵奇怪的眼神中拿起一張紙寫下一行字,神氣地說:“我以前就是用這鉛筆寫的。誰會用毛筆這種落伍的東西啊!”
張玉涵奇異地拿著鉛筆,在紙上嚐試性的劃一下,以驚奇的眼神看著我問:“畢飛,這太神氣了。這是什麼啊?”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鉛筆。”我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給張玉涵看了什麼。這可是現代才有的東西啊!我都給氣糊塗了。
張玉涵一邊打量著鉛筆,一邊問道:“這鉛筆是怎麼做的啊?太神氣了。”
我打哈哈地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
張玉涵惋惜地說:“那真是太可惜了。這不僅可以賺錢,而且也是利民啊!”
我抱歉地說:“我確實不知道。”我真後悔當初不初怎麼不好好研究一下啊?
張玉涵看到我難過的樣子,安慰我說說:“說不定我們以後可以遇到知道做法的人。這就以後說吧。”
我在心裏想這怎麼可能呢?哎,還是不要想了。我這次真是低估了古代人的智慧,想不到後來真的出現這樣的人,讓鉛筆風靡整個大宋。這是後話。
我忽然想到以後如果聯合錢莊成立,那交子就必不可少了。如果沒有交子,聯合錢莊的發展絕對會受到限製的。於是,我把心中的所想告訴張玉涵。
隻見張玉涵眼眸裏閃過一下狡黠,他壞壞地說:“這個問題就讓柳尚轅自己想辦法解決吧!他不是要插手嗎?那就讓他插給夠吧。”
我也高興地說:“是啊。確實要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然好處不是都給他了嗎?嗬嗬嗬。。。。。。”
書房裏回蕩著我們的奸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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