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愛在一起

章節字數:6114  更新時間:07-12-23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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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愛,真的很簡單。

    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愛上了他。

    我不知道這樣的愛意味著什麼。

    但是我知道,

    我陷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未知的世界。

    ——寫於藤原靜的博客

    約會。

    明天就要和釋安澤約會了。

    靜整個晚上眼皮子都在跳,她有種莫名的恐懼感,不知道來自哪裏。可能是太緊張了,靜盡力安慰自己。

    靜拉開抽屜,那條塵封已經的手鏈,靜靜地躺在精美的紫色禮盒上,就像是一個安靜的靈魂。靜還會心痛,在拿起它的一瞬間仍然會有被困在冰窖裏的感覺,好冷好冷。

    以前每每約會都會整晚整晚睡不著,然後第二天頂了兩個黑眼圈趕赴約會,可以讓辰笑好一陣子。同樣,明天也要約會,今夜無眠,感情上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今夜不是因為興奮而無法入眠,而是深深的沉重感。

    愛情可以轉移嗎?把過去的愛,把對一個人的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然後去愛他,深愛。

    淚水,淚水,淚水……這個紫色世界的淚水,肆無忌憚。打在那條紫色的手鏈上,在打結的絲線上暈開了,一圈一圈,然後是一團一團,最後是一片一片。

    果然第二天,靜的眼睛又腫了。不是黑眼圈,而是昨天哭腫的。

    她穿上了新買的紫色的淑女裝,把她原本纖瘦的形體突顯得更加溫婉。靜從不化裝,她不喜歡化裝,也許和她天生麗質有很大關係。洗漱完後,靜對著鏡子紮起一個簡單幹淨的馬尾,她對著鏡子展露了一個大大微笑。對,她要笑,今天的她,要去赴一場約會。一場進入新的世界,並且告別過去的約會。她該笑的。靜跑到房間,打開抽屜,輕輕取出那條紫色的手鏈,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靜要帶著洛辰的祝福,去過一段新的生活。

    剛出門就看到釋安澤很紳士地站在寶藍色寶馬跑車的一側,估計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但他沒有進去找靜。大概他也比較緊張吧。

    釋安澤一看到靜就揚起手跟她打招呼,靜很淑女地向他微笑示意。

    “等很久了吧?”靜走到釋安澤的麵前,微笑著說。

    “不久不久,也就那麼一會會。”釋安澤幫靜打開車門,天知道,他可是5點多就出現在藤原靜家的別墅門口了。這一會會兒?!還真是辛苦他了。

    “我們要去哪兒?”

    “當然是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釋安澤看樣子準備了很久,自信滿滿的。

    ——中華恐龍園

    在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寶藍色寶馬跑車在中華恐龍園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你,要帶我來看恐龍?!”靜開始後悔答應跟他約會了!好好的浪漫的約會,難道就像去博物館一樣參觀恐龍?不會吧!

    “嗬嗬!當然——不是!你一定沒來過吧!來,下車!我們進去!”釋安澤邊說邊忙著解安全帶。靜木木地解開安全帶,然後下車。

    一進那塊紅色的所謂的“飛來石”大門就看到一大片碧綠的草坪,修整得很整齊。還有隱隱約約看到的恐龍的建築。靜還是懷疑是不是來這邊考察的。

    釋安澤在靜還來不及想的時候就拉著她跑進了“熱帶雨林”,這邊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木,靜的心情變得異常興奮,脫離了城市的喧囂,呼吸自然的味道。還有鴿子扇動翅膀是聲音。靜就這樣拽著這隻大手,緊緊的。跟著他穿越了“熱帶雨林”,進入了“魯布拉”,這才是釋安澤的用心所在。

    一個“雷龍過山車”就差點把靜給轉暈了,沒想到人家釋安澤沒玩過癮,還要玩“瘋狂火龍鑽”,這下可把靜嚇壞了。47米的高度,整個人都好象要飄起來了,沒有了重心,頭昏昏的。靜走路就好想踩在棉花上,走不穩了,要釋安澤扶著。

    “大小姐,你真是太弱不禁風了,這麼一下就受不了了。”釋安澤笑靜可愛的表情。

    “你還好意思說,早知道來玩這麼刺激的我就不來了。”靜操起手裏的空礦泉水瓶就向釋安澤腦門上砸去。

    “我想讓你記住今天,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希望以後的日子裏,你的記憶裏有我。”釋安澤忽然講這麼煽情的話,讓靜有點招架不住。

    “所以,你就用這種偏激的方法!?有沒有搞錯啊?”靜的口氣裏沒有一絲責怪。其實她很開心,真的!在高空中的感覺,讓她很灑脫,很快樂!她可以在高空中大喊,拋下所以的煩惱,“謝謝你!真的!”

    伴著西沉的夕陽,靜靠在釋安澤的身上,享受著他所帶來的溫度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檸檬的味道。看著夕陽將下邊的天空染上一層紅暈,晚霞,照得他們更加曖昧,照出淚光閃閃的笑臉,仿佛是畫出了美好的明天。

    愛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不知道哪位作家說過,愛一個人隻需要一秒鍾的時間。那麼,這一秒鍾就是真正地愛了嗎?這愛可以是幸福的載體嗎?這答案恐怕連身在其中的人都解釋不清楚吧!

    (2)

    靜和釋安澤的愛情故事迅速在校園裏傳開,好多女生抱著頭痛苦地哭喊著少了一個單身帥哥,男生則是無奈地歎氣:“名花有主!”。不過他們在一起是受到祝福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自那以後,他們總是出雙入對,這讓尹琰和安恬多少有點意見。用她們的話說是,要了情人忘了朋友,哎,無奈無奈。

    愛了!就這樣開始了!帶著各自的秘密,帶著各自的悲傷,開始了一場看似完美,實質互相傷害的戀愛。是錯是對?這愛能維持多久?

    釋安澤每天可以看到靜的手上一直戴著那條紫色的手鏈,那條曾經是靜記憶最深處,最愛的那大段大段的回憶。靜從來沒在釋安澤麵前摘下過它,從來沒有。釋安澤一直想知道辰是個什麼樣的人,對靜的意義到底有多少?盡管一開始安恬告訴過他一些,但是他終究還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一天,他終於開口問靜,關於那個回憶,關於那段感情。

    “要多久?要多久你的心裏可以沒有他?”是陽光照耀的午後,一個被陽光籠罩的男孩牽著陽光照耀下的女孩,在空曠的操場上散步。

    “你想知道?”女孩沒有看男孩的眼睛。她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男生還是會問她這個問題,畢竟一段感情裏是不能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也許吧!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的,不是嗎?”靜願意告訴他關於他們的一切,也許釋安澤會理解她,會明白她的感受,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應該讓他知道的,不是嗎?

    靜坐在草坪上,懷抱著雙膝,仰麵看天。這天是那麼幹淨澄澈,空靈得能讓人看到過去,就像是個巨大的熒幕,放映著屬於他們的電影。

    “他,很優秀,我們互相喜歡,但是都沒有表明。直到有一天,他告訴我,他喜歡我。我的初戀就開始在那個懵懂的粉色的季節。我們是那麼相愛。……爸爸知道後非常生氣。他說我們還小,也許真的還小吧!……爸爸讓辰去荷蘭,為了我去荷蘭。我以為他不會去的,他會守在我的身邊,可是,他還是去了。這一去就沒再回來。飛機失事了。天意吧!是老天不想看到我們的結局,所以他要奪走我的辰。……我是那麼地愛他,我恨爸爸,我恨他,爸爸很內疚,於是在哥哥去意大利留學的時候也一起去了意大利。我從來沒忘記過辰,從來沒忘過。我拒絕和外界的交往,封鎖了自己。直到有一天,我決定放下,於是接下了媽媽的機票,走了辰最後走過的路。”靜淚流滿麵,已經不知道這是靜第幾次為辰哭了,以前哭總是一個人默默地藏起來哭,而這次是把自己積壓在心裏很久很久的感覺告訴了釋安澤,她現在的男朋友。而且當著他的麵,毫無掩飾地哭,傷心,難過,痛苦,就讓她一次哭夠。

    釋安澤擁靜入懷,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裏哭個夠,讓她在自己的胸口盡情地哭,他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疼痛,開始抽搐。

    “這是他,我最深愛的辰!”靜哆嗦地打開自己的錢包,裏麵還放著她和辰的大頭貼,那笑容是那麼甜蜜。

    釋安澤驚愕!怎麼可能?!辰,洛辰,洛辰……這就是當年他在荷蘭的好朋友洛辰!這世界原來這麼小!他該怎麼辦?他不知所措,要不要告訴靜!可是洛辰已經失憶,忘記了過去,忘記了靜,忘記了他們的愛,忘記了他們的感情,忘記了一切。

    釋安澤沒有告訴靜這一切的一切,他隻想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所帶來的痛。辰已經不記得靜了,如果告訴靜,那對靜是更大的傷害。既然辰一直在荷蘭發展,也不到內地來。他決定就一個人承受這一切。讓自己背負這命運的作弄。

    (3)

    有人說:美麗故事的開始,悲劇就在倒計時。

    難道,每一個人都要背負一段歲月,每一段歲月都要去承載一段記憶,記憶的片段總是讓人迷惘,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人不能為過去活著,那麼要為什麼而活?一個村落到另一個村落,一個山頭越夠一個山頭,停駐、凝望、追逐,追尋幸福的腳步從未停止,是因為根本找不到幸福嗎?

    不知不覺中,冬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他的步子,一步步像人們逼近。

    靜很怕冷,喜歡在冬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把一頭的長發披下來,那頭烏黑亮直的長發服服帖貼地搭在肩頭上。出門喜歡包很厚圍巾,把大半個臉都遮起來。躲在圍巾裏喘息,不太多說話。

    終於迎來了南方的第一場冬雪,南方的冬天不經常下雪,不像北方有很厚的積雪。南方的雪薄薄的,很難積起來。剛下到地上就化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些,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積起不薄不厚地一層。

    雪天,釋安澤牽著靜,靜踩著釋安澤的腳印,一步一步。在白茫茫的雪地裏留下長長的一串。

    靜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釋安澤了,踩著他的腳印讓她很有安全感,即使僅僅是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不說一句話。走一段深刻的路。

    釋安澤忽然停住腳步,靜也不由地停下來。

    “為什麼不走了?”循著釋安澤的眼光看去,是幾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孩子的亭子邊上堆雪人,熱情洋溢,就像是雪地裏的火種,躍動著。

    “我們,和他們一起堆雪人好不好?”釋安澤很小聲地說,他擔心靜會說他幼稚。靜沒有拒絕,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那微笑就如冬日裏的一縷陽光,溫暖,甜蜜。

    “好!”

    “哇!大哥哥滾的雪球好大啊!大哥哥好棒!”小朋友們高興得又蹦又跳,拍著小手,興奮不已。

    釋安澤在雪地裏穿梭,滾了兩個大大的雪球。飛來飛去,逗小孩子和靜開心。他是那樣的孩子氣,抱著紅衣服的那個小男孩轉圈圈。笑聲在雪地的上空飄蕩。

    他們把那兩個大大的雪球疊起來,小一點的放在大的上麵,然後用兩顆小石子做了雪人的眼睛,再給雪人按上了“鼻子”、“嘴巴”還用枯樹枝給它按上了兩個小手臂。一個大雪人就隆重地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了,釋安澤還陪上“當當當”的配音。小朋友們圍著雪人拍手唱歌,釋安澤發出爽朗的笑聲。給整個冬季都升了溫,靜感覺身上暖暖的。

    “哥哥好厲害,哥哥好厲害!”

    靜和小朋友們一起拍手唱歌,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樂衝擊著她的內心。

    和釋安澤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總是變化著花樣逗她開心,讓她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靜感受著一切,並且感動著。他已經深深地走進了她的內心,並且生根發芽,那一株代表他們愛情的植物正在悄悄長大,生長得那樣蔥蘢。

    “靜!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雪人有什麼特別的?”釋安澤湊到靜的耳邊神秘地說。

    “特別?我看看!”靜盯了這個雪人半天,終於發現在這個雪人的頭頂上有個大大雪做的蝴蝶結,“是這個嗎?”

    “冰雪聰明!”釋安澤靠在亭子的大柱子上,微笑地讚美靜。

    靜湊近點,沒發現有什麼“暗器”,“這是什麼?”

    “姐姐,這是大哥哥送給你的禮物哦!你快摘下來看看嗎?”那幾個小朋友都圍了過來,慫恿靜取下這個奇奇怪怪的蝴蝶結。

    靜用戴著大大手套的手取下這個特別的蝴蝶結,輕輕抖掉上麵的雪。強烈的光線閃耀著,刺痛了靜的眼睛,光鮮亮麗。

    “紫水晶?”

    “知道嗎?世上有一種很美的東西叫做紫水晶,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尋找都找不到。因為在每一塊小小的紫水晶裏住著一個天使,當天使累了、倦了、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們會收起翅膀在紫水晶裏靜靜的休息,在那裏做一個紫色的甜蜜的夢……

    為了保護那個聖潔的天使……”

    “靜!你就是那個天使!我希望,我會是你的紫水晶,在你累了、倦了、受傷害了,我會是你依靠的人。”

    “你總是給我感動!不要讓我哭好不好!”靜手捧著這顆晶瑩剔透的天使的紫水晶。

    釋安澤走到靜的身邊,把這塊紫水晶穿在了原本辰送給靜的手鏈上,“答應我,忘記過去。不要再哭了!不可以!我不會再讓你哭了!”釋安澤用自己溫熱的手擦去靜眼角的淚光。

    靜緊緊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肩頭大哭了起來,她再一次被感動了。她被他所感動了。於是她決定,為過去劃上句點,重新開始。

    “不是說不能哭的嘛!”

    “哇哇~哥哥姐姐永遠在一起。”那幾個小朋友圍著相擁的兩個人拍著小手。

    定格,見證雪地裏的愛情。

    (4)

    南方的雪積不了幾天,陽光又偷偷撥開厚厚的雲層,普照了這個白色的世界。白雪反射了太陽光在城市的高牆上劃出了一道道白色光痕。

    雪人已化成了雪水,整個城市以其驚人的速度退去了這身白色的外套,又恢複了它光鮮亮麗的本質。繁華的街區依舊繁華,酒吧街的霓虹燈依舊頹廢地閃著它該有的複雜的色光。

    靜套上厚厚的紫色羽絨服,淹沒在繁華之中,她不知道幸福的背後是否還有一個惡魔對她虎視眈眈。現在的她總有點患得患失,極沒有安全感。她擔心一切都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夢,夢醒了,身邊的人就會消失,無影無蹤。

    佇足,抬頭,看到用歪七扭八的字體寫著的“OVER”的酒吧招牌。

    “OVER”,結束,結束內心的一切不愉快,讓自己不要在人群中迷失自我。

    靜推門進去就感到一陣眩暈,這是她第一次進這種名叫酒吧的娛樂場所。強勁的音樂不住地衝擊著鼓膜,青年們瘋狂地扭動著他們的身軀,忘我地在舞池沉淪。這是個黑暗頹廢的地方,隻有隱約閃爍著的盞盞五顏六色的小燈訴說著它們的無可奈何。

    一個小小的表演舞台上,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瘋狂地嘶吼著,仿佛要撕開自己的嗓子,撕碎塵世的一切。感覺內心有無法埋葬的苦痛:

    “我有一個小小的宇宙,

    它隻屬於我。

    我舍棄一切,

    隻為我能找到你。

    可是你遲遲不肯出現,

    我一個人背負了一段曆史,

    關於我們的遺憾。

    而我卻無能為力。

    我想哭,

    我想哭,

    …

    …

    告訴我,

    其實你很想念我。

    如果有一天,

    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會對你說,

    你傷害了我。”

    這是一首吟唱痛楚的歌,靜不想再聽下去。因為它隻會讓她徒增感傷。

    “下麵,我們有請今天的特別來賓——Alvin,傳說中的音樂天才,他曾在荷蘭的音樂節上獲得最佳創作型男歌手……”台上支持人用極為熱烈的掌聲請出了這為極為特殊的表演者——Alvin。Alvin在荷蘭乃至世界舞台,都是個極為神秘的人物,作風有點像Vitas,很少拋頭露麵。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出現在這種小小的酒吧裏。

    這些青年們都為此而瘋狂,用盡全力打響指、吹口哨,拚命呼喊著Alvin的名字。靜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麵,她不關心娛樂界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Alvin是哪路神仙。轉身推開大門的一瞬,一位俊朗的男生,背著吉他走到麥克風前,眼睛深邃如一泓清泉,好象在昭示世人,迷死人不償命!他開始撥動吉他的弦,然後開始唱歌。她走出門去,站在大門口讓寒風吹散從酒吧裏帶出的複雜的雞尾酒的味道,還有怪異的熱氣。

    酒吧內,青年們為了心目中的Alvin而熱血沸騰,沒有人知道,如今的Alvin就是失憶的洛辰。他的吉他,他的歌聲,深深震撼人心,他的音樂有一種穿透人心的能力,滲入靈魂。可是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空虛,他擁有了人氣,擁有了別人的崇拜,可是他卻沒有擁有記憶,他所記得的事是那樣的微乎其微,他忘記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他生不如死,卻苟且偷生。

    Alvin一直想到中國內地發展,但是屢糟公司拒絕。他覺得一直有股力量牽扯著他走向中國內地。所以一旦他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他向公司請假,公司再三叮囑他不可以跑去中國,怕被挖角。可他還是偷偷跑來了,除了他的經紀人並無他人知曉。他會出現在“OVER”唱歌,純粹是為來內地打拚的朋友捧個場。

    在靜推門而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卻異常陌生。內心抽搐,並且疼痛著。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覺得難受。畢竟,他已經忘卻了一切,他失憶了,出於一場車禍。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一秒鍾的時間,而忘記一個深愛過的人卻需要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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