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268 更新時間：12-01-29 15:50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一片漆黑：“你醒了？”是嚴顏的聲音，他打開臥室的燈，一瞬間的光束差點讓我睜不開眼睛：“唔，我是被。”嚴顏倒了一杯水：“被打暈了，被李言。”我撐起身理了理頭發：“那他呢。”嚴顏將水遞給我：“被家裏人帶走了，並且不再進入Nightmare。”我苦笑：“是嗎。”嚴顏坐在床邊：“怎麼，還難受？”我低著頭：“不難受啊，覺得挺好的。”“他可以繼續他的光榮大道，而我也可以繼續走我的墮落之途。”我朝後倒去：“誰也不會再妨礙誰了。”嚴顏也躺在我身邊：“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我又怎會考慮呢：“我這種人啊，最討厭想事情了。”我看著嚴顏：“小哥，我實在是配不上你。”我盯著他的眼睛：“我不敢了，你知道嗎。”你的誓言和他的誓言有多少是相同有多少是不同，我不知道：“你相信我一次好嗎。”嚴顏抓著我的手，力道大到好像要將我的手掌捏碎：“鬆手吧。”我眼看著他逐漸放鬆的手：“嚴顏，放手吧。你不是我的，而我也不是你的。”我掏出手機將Mini的號碼撥通：“你弟弟的電話，騙了你這麼久，抱歉了。”嚴顏接過我手中的電話，卻看著我：“喂。”‘哥？！’“快點回來吧，爸媽都接受你們了。我級隻說這麼多。”他就那麼輕易的掛了電話。
“嚴顏，我跟你住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下了床：“我也該走了。”嚴顏詫異的看著我：“你去哪裏？”我垂下眼皮，褪下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睡袍：“我啊，去屬於我的地方。”我轉過頭：“我們就算分開了也還是朋友吧。”嚴顏看著我，久久不語：“是啊，永遠都是。”我穿上了衣服：“給我一個擁抱吧。”後來，顏將我送到Nightmare，我說完我要走的消息，蕊哭了，他哭著求我不要走：“把我帶走好不好，我們還是在一起好不好？”他喜歡我的頭發，他喜歡我對衣服的欣賞水平，他也喜歡我的容貌：“嚴顏會照顧好你的。”蕊，你哭的好難看喔。K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會跟我一起走的，對不對。”K點點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選擇，能不能為了蕊而改變呢？”蕊喜歡他，我相信他知道：“我拒絕了。”我看著他，難得碰到一個喜歡的人啊：“好吧。”離開的時候，嚴顏看著我和K，我擺擺手。
“該走的還是會走，從來不停留。”K輕輕的唱著歌：“沒想到你還會唱歌啊。”我開著玩笑：“去我家吧，雖然會很難受。”Mini和黍已經走了，他們將條子和鑰匙壓在了地毯下：“沒怪我，真是太好了。”我用鑰匙打開門，有一種煥然一新的錯覺：“好幹淨。”K將鞋子脫下：“你家也不算小呢。”我聳聳肩：“沒辦法，我把銀行卡都給那個包租婆了，所以她也不可能把我趕出去。”我將行李抱到臥室裏，突然換了環境雖然有點小別扭：“衣服什麼的就放在這個櫃子裏吧。”將屋子裏的一切都分配說明完了後，我讓K去洗澡了：“K啊，你打算去哪裏工作。”K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我現在連我弟弟上大學的錢我也攢夠了，明天就去看看哪裏需要打工的吧。”我繼續在廚房裏忙活：“是吧。”K同樣反問我：“你呢。”我切著菜：“做MB。”不會改變了，一切都不會了。
“為什麼？”K從浴室裏衝出來，他站在廚房門口而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我給你說過，這是我的天性。”嚴顏對我很好：“那為什麼要離開那裏。”“我怕我會愛上嚴顏。”我放下菜刀，打碎雞蛋：“我不敢愛我很懦弱，我並不像人們看見的那麼大膽、奔放。人們說我是妖精，可是他們從不會懂妖精的心。”“所以逃避、回避是最好的選擇。”我將打碎雞蛋花倒在鍋裏，濺起一片片油花：“你懂嗎。”K站在我身後：“Rin，我希望你以後也像這樣，什麼都給我說。”我轉過頭：“啊，我會的。”我朝他露出笑容：“吃飯咯，幫忙端飯吧。”我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隻是換了個居所換了個人：“好吃嗎？”K點點頭：“你手藝真好呢。”這天晚上我們兩個人擠一張床。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望旁邊看看K已經不見了：“去找工作了啊，真勤奮。”我撓了撓頭：“Nightmare的紅牌離開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傳開呢。”我覺得我需要繼續我的米蟲生活，手機響了一下‘起來了嗎？’是嚴顏的短信：“啊，起來了。”我快速的回了一條短信：“喂。”他打了過來：‘吃飯了嗎？’我看著桌子上K放好的早點和紙條：“沒有。”我拿起桌子上溫熱的牛奶，喝了一口：‘那一起出來吃吧。’我應了一聲，約好了地點就掛了電話：“這個還不錯。”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點，挑了一個順眼的塞進嘴裏，懶洋洋的洗完澡，出門。
“昨天睡得還好嗎？”嚴顏喝了一口咖啡：“還不錯。”我吃著自助餐裏的荷包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我放下了咬了一半的荷包蛋：“考慮什麼，回去還是外麵？”嚴顏點點頭：“你知道的，都希望你們回來。”我聳聳肩，站起來：“謝謝你的早餐，不過。”我喝完剩下半杯的果汁：“我是不會回去的，我有我的計劃。”計劃，什麼啊我根本就沒有計劃：“好吧。”嚴顏微微低下頭：“我家隨時歡迎你，無論什麼時候。”我走向電梯，朝他擺擺手。
出門就是商店街，這可以打發我不少時間和錢：“這個看起來還不錯。”櫥窗內在燈光下閃爍的黑鑽石戒指，跟紅寶石完全不同的妖豔光芒：“這個太大了。”試戴了一下，戴在我的小拇指上實在是跟中指的大小差不多：“哦，先生請您等一下，我去再拿小的。”小姐婀娜的身姿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好久不見。”肩膀突然被人摟住，我抬起頭：“你怎麼也在這裏啊。”守年笑了笑：“我的醫院就在附近啊。”“不是，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店裏。”守年搖搖頭：“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神的指引吧，是吧。”他朝我眨了眨眼睛：“呃，你真惡心。”守年笑著：“你在看東西？”我點點頭：“看戒指。”小姐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您要的款，試一下吧。”我將小拇指套了進去，剛剛好：“你喜歡這個嗎？”守年看著我手指上的戒指，我不理他：“開單子吧。”守年偏偏要和我一起去交錢：“多少。”我掏出銀行卡：“總共是4755元，您是刷卡嗎？”我點點頭：“我來吧。”守年將他的銀行卡遞了上去：“喂，你。”守年輸完密碼他轉過頭：“算是我給你的重逢禮物吧。”小姐熱情的問我們：“請問需要包起來嗎？”我搖了搖頭，將戒指戴到了指頭上：“不需要。”小姐還想說什麼，我拉著守年就走開了：“那個盒子你不要嗎？”守年走在我旁邊：“占位置。”守年看著旁邊的星巴克：“進去吧？”我點點頭：“無所謂。”
我們坐在靠窗的地方，守年去點東西了：“你可真漂亮。”我發呆的時候，突然一個白人老外坐在了我的對麵，一口不熟練中文：“謝謝。”我笑眯眯的回應他：“我叫唐。”他出乎意料的主動，突然尖銳的眼光倒是沒有嚇到我：“你可真有趣。”我看了一眼他：“是嗎。”他從懷裏掏出名片放在我的麵前：“給，這是我的名片。”我看了一眼名片：“唐·迪莫。”抬起眼，看見了他燦爛的笑容：“就是我，那你呢。”沒打算告訴他真名：“Rin。”迪莫（懶得說他的名字）倒是一臉驚訝：“你就是那個Rin？”哎呀，聲明都傳到外國人耳裏了，丟了國臉啊。
“是我。”我麵不改色：“想找我的話，就去右眼酒吧對麵的小區B棟三樓最裏麵。”我看他也沒有想走的意思：“你快點走了，我這還有人呢。”“好的好的，我現在就走。”我擺擺手，他興奮的回到他的座位上，馬上又過來：“你剛剛說是那個酒吧對麵？”“右眼。”他又回去了：“久等了，人真是太多了。”守年拿著一杯星冰樂和一杯巴西咖啡：“要哪一個？”我毫不猶豫選擇了星冰樂：“我以為你不喝甜的。”守年撐著臉：“不好意思，我最喜歡的就是甜的。”
“你現在多少歲了。”我輕輕咳了一下：“21了。”“那你打工吧，打什麼工啊。”守年輕輕喝了一口咖啡：“金錢男孩。”接下來就聽見守年劇烈的咳嗽起來：“你，居然，咳咳。”我拿起星冰樂，作勢就要走：“別，別走，我沒有鄙視你的意思。”我懶得看他：“假不假。”他坐好：“真的，我沒有那些意思。”我看他一眼：“你惹我不爽了。”接下來他就是費盡口舌請我原諒：“你為什麼要做這個啊。”“天性。”他抓著我的手：“沒有哪個人的天性是這樣的。”我輕輕的笑著：“你改變不了我。”
我沒有再坐下，我放下空空的飲料盒：“我現在就像這個盒子，除了軀體以外就隻有這些殘渣。”我朝守年笑了一下：“心死而人不死。”我走出了星巴克，守年追了過來：“你現在在那個美院是嗎？”我點點頭：“你別過來。”守年抓著我的手：“你停止你的這份工作好嗎。”我抽出手：“不可能的。”守年就站在那裏，看著我離去：“我的人生已經注定了，別再管我了。”
五點回到家吃完飯，沒有疲憊的時間，我知道那個白人會過來：“Rin。”他的聲音在外麵叫喧：“是你嗎？”我打開了門，一邊打著K的手機：“你今天晚點回來，我今天要用一下家裏。”K還想問什麼，但是我掛斷了電話：“迪莫？”我看著他藍灰色的眼睛：“真高興你還記得我。”我白了他一眼：“進來吧。”我轉過身進了浴池：“你要一起洗嗎？”我像隻慵懶的貓，耷拉著尾巴等待另一隻偷腥的貓上鉤：“當然。”
我們赤裸相待的時候，迪莫隻是一味的讚美我的身體，其實他的身體也不賴。放了一水池的熱水，下意識的撐著洗手台，摸到了他褲子口袋裏的東西：“喔，你還做了準備啊？”迪莫看著我手中的東西，笑了笑：“做人要樂觀一些嘛，多帶一些是好的。”我懶得理他，用嘴撕開那個包裝袋：“幫你戴？”迪莫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露出壞壞的笑容：“恩哼。”套上他堅挺的分身，雙方就在激吻的情況下進了浴池。
等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九點了：“喂，你怎麼還不精盡人亡啊。”迪莫親吻著我的唇瓣：“舍不得死啊，沒辦法。”我將他踢起來：“你給我起來，換好衣服，出去。”迪莫哀求著我，讓我留他一個晚上：“不要，快點出去。”門鈴響了一下，來不及穿上衣服將迪莫塞進被子裏：“你不許出來！”開門後，K的表情顯得陰沉：“我今天買了一張床回來，你也不必跟我擠在一起了。”我裹著睡袍看著搬運工慢吞吞的搬進那個床：“我到另一個房間就好了。”我第一次跟K說這麼少的話：“恩。”等到搬運工走了，我將冰箱裏的東西熱了一下：“餓的話，再吃一點吧。”K點點頭，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早點洗澡。”“我找到工作了。”K輕輕的說著，我僵硬的回過頭：“什麼工作？”“保安，工資很好。”我點點頭：“很好啊。”K看著我：“你，還堅持要做MB嗎。”我沒有回答。
“你快點走。”迪莫賴在我的床上，我踹著他：“不要。”他坐起來，一下將我拉了下去，逼迫我躺了下去：“你堅持要躺這裏了，是吧？”我幹脆閉上眼睡覺：“下次你就給我滾，我不接你了。”迪莫就在我耳邊‘嗡嗡’的吵著，最終我妥協了——讓他睡一個晚上，第二天迅速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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