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36 更新時間:07-09-01 22:09
我看著蜿蜒的山脈問到:“為什麼說是龍脈?真的有龍的脈搏化於山體中嗎?”
“東方人將龍視為一種完美吉祥,翻雲覆雨,無所不能的生靈,從心底對龍產生匍匐於地,頂禮膜拜之情,而山脈在形態上多方麵與龍相似,龍善於變化,能屈能伸,能隱能現,能飛能潛,能順能逆,風水中借龍的名稱來代表山脈的走向、起伏、轉折、變化,將山比喻成龍,所以把山脈稱之為龍脈。”
九哥一手抱著崖尖,一手指著給我看,“這裏就有一條吉龍,遠有祖山,近有少祖山,上有主山,腹有坐山,左有左輔,左臂,右有右輔,右臂,外有外護,凡有風水穴的地方,必有活水源,水活而靈動,源遠流長,從東而來向西而去,把攜來靈動的生氣帶到此處。龍脈的貴賤基於祖山的遠近,龍之有祖,猶如水之有源,源遠流長,木之有根,根深葉茂。這裏紫氣如蓋,雲蒸藹藹,色澤油油,流泉甘冽,呈“金星寶蓋”之勢,格局富貴非常,這裏定然是個男子的墓葬。”
我倆從那峭壁上爬下來,我問:“九哥,還沒挖開墳,你就知道裏頭葬的是男子?”
九哥打開野外專用水壺,喝了幾口水說,“這個龍脈不適合葬女子,這裏是按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星體”相生排列而來的“生龍”,若葬男子,可以福澤後代,保基業昌盛。女子葬處“五行星體”不能按相生的順序排列,陽剛之氣太猛,如果葬了女子就生龍變病龍,病龍成死龍,不僅不能澤被後代,更呈大凶之勢。”
九哥走到一快樹陰下,打開縮骨鏟,把厚重的樹葉都鏟開,地上的樹葉非常厚實,底下的經過長年累月雨水的浸潤腐化都成了爛泥,我也拿了把縮骨鏟幫忙,鏟了大概能有將近一米來深才碰到厚實的黃土,九哥抓了一把土,細細的瞧,聞了聞說:“就是這裏了,隻有這樣文理細密,豐盈滋潤,結構堅實的自然土壤才能保住吉祥的生氣,從而通過保護骸骨不受外界氣溫、水分的幹擾以使其經久不爛,如果穴土軟,粗或者濕者則是凶土,不可能藏聚生氣反而會讓生氣外溢流散,加速屍體腐爛,骸骨也會變黑。”
我們把四周的樹葉和枝葉的爛泥鏟開,按照九哥所說鏟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平麵,想不到平麵還沒鏟好,竟然在爛樹葉低下鏟出一條盤旋而臥的花斑細蛇來。
蛇軀體上沾滿著腐爛的枝葉,那蛇被我的鏟子碰到,好夢被擾,仰起吐著信子的腦袋看準目標就像我咬來,速度極快,眼見尖利的毒牙就要觸到我身上,被九哥一鏟子鏟中身體,九哥見我快被咬到心裏一驚失了準頭,隻是在蛇的身上鏟出個大口子,並沒鏟到其要害,那蛇一吃痛,轉頭向九哥爬去。
九哥一邊伸手在旅行包裏掏著什麼,一邊向後迅速的退,誰知道所經之處居然還有蛇隱藏在落葉底下,被九哥經過攪擾,冒出來三五條花斑大蛇,吐著猩紅的信子,仰著頭叟叟叟的向九哥追去,一邊蜿蜒著追,一邊咬,好在九哥後退的腳步快,險險避過,沒被咬到。
我連忙把縮骨鏟拉開,拉到最長限度,在後邊追著斜豎著鏟子頭鏟那些蛇,蛇爬行速度極快,我連跑帶跳的才鏟住一隻的尾巴,那蛇一痛轉頭向我咬來,我把鏟子使勁對準蛇頭一個用力,從腦袋給鏟成兩截。這麼一耽誤,九哥已經退出很遠,我趕緊追上去,眼見就要追近,九哥大叫一聲,“石頭,別再追了,快退!”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隻見九哥右手拿著縮骨鏟,左手托著個紅色的小盒子,盒蓋已經打開,那幾條蛇像是懼怕九哥手裏的東西,竟然轉頭都向我爬來,九哥的一雙腳卻陷進了落葉裏,轉眼沒到腰際。
不好,大煙泡!我突然想起山腳下老人的話,掉進大煙泡那就完了!
我大急,也不顧得那幾條蛇轉移目標向我竄來,趕忙把旅行袋往身前一甩,伸手胡亂的抓,抓出來個飛虎爪。
九哥旁邊沒一點能抓住借力的東西,身體不斷下陷,卻不敢掙紮,大煙泡裏都是爛泥,越掙紮陷的越快,連大氣也不敢喘,我若不幫他一把,就隻能任他身體沉進去,滅頂而死。
我迅速抖開飛虎爪,抓著繩子一邊甩成圈給爪頭使力,一邊瞄準九哥已經下沉的隻剩下肩膀和腦袋的身體,心說隻能抓他肩膀了,千萬扔準啊,可別抓到腦袋上,抓到腦袋上救他上來也是個被開了瓢的死人了,突然腿肚子一疼,被先遊移過來的蛇給狠狠的咬了一口,飛虎爪脫手而出,衝著九哥就飛了過去。
萬幸,多虧練過槍法,被蛇咬住準頭也沒偏多少,拋出的飛虎爪一下子抓住了九哥的左肩,撲哧一聲抓入肉裏,許多血從傷口上噴出來,濺到旁邊的落葉裏。
我已經沒時間去管小腿的劇烈的疼痛和旁邊虎視眈眈,躍躍欲試的花斑蛇,把身體重量移到另一條腿上,一瘸一拐的快速奔到一棵大樹旁,一手抱著大樹,一手拉緊飛虎爪的繩索,蛇毒好厲害,我的小腿轉眼已經麻木,眼見那幾條蛇咬我,我都沒有任何感覺。飛虎爪爪頭何等尖利,穿骨而入,九哥疼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來,右手輕輕的從爛樹葉裏移動,然後一把抓住繩索,把繩子拉的筆直,
九哥拉著繩子借力,從大煙泡裏爬出來,腳上踏住了平地,伸手到後背掏了掏,重新掏出個紅色的盒子來打開,向我這裏快步跑過來,那幾條蛇懼怕盒子裏的東西,九哥一靠近就噌的竄出去老遠,我見九哥脫險,蛇都跑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卷起褲管查看傷口,兩腿都被咬了,從傷口裏流出許多黑紅的血來,蛇毒很厲害,兩條小腿都已經一片烏黑,濃重的黑色迅速向膝蓋曼延,心想完了,這雙腿算是廢了,在這麼個深山老林,被蛇咬了幾口,蛇毒又如此厲害,恐怕不把腿鋸下來,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九哥一把把爪頭從肩頭扯下來,用飛虎爪的繩索緊緊的捆住我的腿,附下身子張口就要給我吸蛇毒,我一見大驚,趕忙艱難的移動開腿不讓他吸,這麼吸還了得?蛇毒從嘴進到腸胃裏,離心髒那麼近,他死的得比我更快,“不行,九哥,不能吸。”
“別說話,越說話越動彈,加速血液循環,毒上竄的就越快。”說著雙手按住我的腿張嘴就在我比較黑的那條腿上吸起來,吸了一口,把黑血吐在地上。
我不能讓他吸,恐怕把我吸好了,他倒死了,我雙手用力推著他的頭,不讓他嘴碰到我的腿,“要是把我吸好了,卻把你毒死,兄弟我得內疚一輩子,你把我打暈,把我腿鋸下來吧,我這麼年輕還不想死,更不想你死!”我一把把他用力推出老遠,摔坐在地上。
他從地上跳起來,上來伸手就摑了我一個耳瓜子,“你個倔種,讓你在輪椅上過一生我就不用內疚一輩子?!你不是說過帶你出來什麼都聽我的嗎?現在怎得就不聽了!”說著又低下給我吸起蛇毒來。
看著九哥的後腦勺,看他來不及包紮肩頭的血液滴滴答答往下淌,我眼淚噼裏啪啦的掉下來……淚眼朦朧中,居然看到附近落葉堆裏有許多蜿蜒而動的花斑蛇,趕忙推了推九哥的肩頭,“九哥,附近有好多的蛇。”
九哥抬起頭四下望了望,然後看著我說:“那紅盒子裏是白玫特製的馭蛇散,方才在旅行包裏被許多工具夾住,一時間掏不出來,現在隻要我們有這個就沒事,放心,有多少條蛇都不敢靠近。”
九哥抬起的的臉已經變得跟我受傷的腿一個顏色,臉龐烏黑,嘴唇發紫,連眼白都差不多變得跟眼珠一樣黑,“九,九哥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沒什麼東西啊。”
我一把推開他,“你他娘的別吸了,現在連你也中毒了,這下咱倆兄弟都得死在蛇窩子裏頭,方才要是鋸下我的腿來,咱倆還都能活命,現下你也中了毒,總不能把你腦袋鋸下來,這下可好,咱倆找到墓穴還沒下去倒就在這裏喪命了。”
想不到九哥隻是嘿嘿一笑,“想不到這蛇毒還真挺厲害,都能把我臉皮毒黑。”生死關頭他竟然還有心情笑。
九哥又說道:“放心吧,九哥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你忘了我的血能毒死百十來隻大蠍子?”
“那不是屍毒給毒死的嘛,跟你的血又有什麼關係?”
“哼,一個女粽子的五個手指甲又能抓多少毒在我身上,三五隻就給吸幹淨了,”九哥又埋頭吸起來,吸口血吐到地上說,“那些蠍子畜生懂得什麼,就知道以吸帶毒的血液為食,我的胸口被“五毒續命液”喂過,一年喂十二遍,十幾年下來全身流淌的都是毒血,一年比一年毒,好在白玫總共才百十來隻蠍子,要是有千來隻,非把我吸幹了不可。”
我疑惑,“可我明明看到那匣子裏有幾隻沒變成黑色啊。”
“呸,”九哥又吐出一口帶毒的黑血,這次紅顏色占了大半,“那些最後爬上去的,動作慢的都是年老帶病的,尾巴上的吸管都退化了,吸不了多少,你以為它要是能吸還不狠命的吸啊!”
我恍然大悟,難怪當時看那紅匣子裏的剩下的幾隻蠍子爬動的速度那麼慢,本來我還以為是吸毒吸的太累,想不到竟然是些個老弱病殘。原來九哥也知道那些“白玉水晶蠍”,難怪他被蟄醒的時候不求白玫放他,隻是求我。
九哥幫我吸毒吸了很久,地上吐出的血都才變成了正常的紅色,才說:“行了,唉,要知道驅蛇散掏不出來就站在那裏給蛇咬兩口好了,誰知道怕疼逃跑竟然掉到大煙泡裏差點喪命,把你害成這樣不說,還到底在身上來了這麼一下子。”說著用繃帶包紮肩頭的傷,“真是他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然後把布條上擦下來的血擠吧擠吧吞進嘴裏,我說你這是幹啥?
“我的血都是寶貝,浪費了怎麼行。”九哥邊咽著自己的血邊說。
想不到那血液被他吞下去,不大會兒臉色就不那麼黢黑了,變回了正常的膚色,簡直神了。
九哥說“現在找到風水穴也沒辦法挖了,我倒沒事,粽子都討厭我的血,你帶著傷不能就這麼下到墓穴裏,通常墓穴裏的東西都是聞腥而動,見到活人的鮮血就更瘋狂,咱倆在這裏歇兩天,把我給你的那藥勤抹抹,等傷口結珈了咱再下去。”九哥說。
我的腿包紮好了,抹了藥已經能站起來行走,看著附近處的那些花斑毒蛇說,“咱們不是就在這裏歇著吧?這麼多的毒蛇。”
“反正它們不敢上來攻擊,蛇多反而是好事,至少這兩天咱們不愁沒東西吃,等會我抓它幾條來咱們烤蛇肉,這個蛇肉啊,不光質地細膩還滋味鮮美,營養價值也很高,蛇肉裏含的蛋白質比牛肉還多,而且越毒的蛇肉越細,味道越鮮美,正好咱們受了傷,吃蛇肉還可以消炎解毒,祛風活血。”
“可是那些蛇是毒蛇,能吃嗎?”我問。
“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有毒是指蛇的毒液,而不是肉有毒。毒蛇都有一對毒腺,在上顎,與兩顆牙齒相連。牙齒中空,蛇咬人時將毒液從牙齒注入人體。隻要去掉帶牙齒和毒腺的腦袋部分,清幹淨內髒,就可以吃了。”原來這樣就可以吃,我讒的口水都要流出來。
九哥見我的讒樣,就起身拿起來玄鐵桃木劍抓了幾隻蛇回來,腦袋都讓他給砍掉了,隻剩下沒有了毒的身體,把蛇開了膛扒了皮串起來架在火上一烤,哧哧的直往外冒油,香味撲鼻,我伸著受傷的兩腿,在旁邊看的直咽唾沫。
九哥烤完一整條蛇用龍刺割成兩半,一人一半就吃了起來,又架起來一條放到火上烤,我一邊聞著火上飄過來的蛇肉發出來的香味,一邊雙手齊上的抓著蛇肉往嘴裏使勁的塞,一邊說,“幹他娘的,真他媽香,好吃好吃。”全然忘了不久前剛被毒蛇咬過,在鬼門關轉了一大圈,差點沒死了。
九哥也吃的滿頭大汗,從旅行包裏掏出來兩小瓶燒酒扔給我一瓶,自己打開瓶蓋灌了兩口,一匝巴嘴說:“有蛇肉吃,有燒酒喝,神仙老兒也沒咱們這麼自在快活!”
我們就這麼的在周圍都是花斑毒蛇的樹林裏呆了兩天,一邊吃蛇肉一邊養傷,到了第三天傷處已經開始刺癢長新的肉芽了,拆開繃帶看都已經結珈,用手按已不覺得疼痛,還別說吃毒蛇肉加上那藥的藥效顯著,我和九哥已經都好的差不多。
可以幹活了,為了防止幹活的時候被毒蛇進攻,我們把驅蛇散從盒子裏倒出來用水和了一層層的抹到身上,抹好了就開始挖起盜洞來,挖盜洞也是有講究的,要求洞口一米見方,鏟印必須一個挨著一個,非常的密集,四角規矩呈九十度角,越往裏越傾斜,越傾斜越要保持九十度的角,防止坍塌,如果幹活幹的粗心大意,角度掌握的不好,中空的土層容易受到震動而坍塌,等出來的時候很可能被塌下來的土堵在裏頭,在盜洞裏再重新打盜洞簡直就是扯淡,沒有空氣就能把人憋死,更別說打盜洞這氧氣消耗量巨大的力氣活了,越打死的越快,所以打盜洞別看是力氣活卻必須非常細致嚴謹。
九哥在下麵打盜洞我就把土運出來,挖出來的土都運到附近的斜坡那裏,均勻的撒在斜坡上,等九哥把盜洞打好我把斜坡鋪完,再在斜坡上蓋滿落葉,別人根本看不出來那斜坡的土是新撒的土。
我跟著九哥進入盜洞,拿出“旋風螺旋鑽”,把頭上六個尖細的突出刺,抽出來,用機括固定,,成了個六片的尖利螺旋,葉片向下微微傾斜,六片螺旋葉鑽頭沿著盜洞的右上角抵住牆壁,按開高電壓按鈕鑽下去,鑽了幾下許多被絞碎的牆皮灰會從中空的把手頭上掉出來。不知道裏麵碰到什麼東西就說什麼也鑽不進去了,高壓電帶動的六片螺旋葉鑽頭在牆壁上徒勞的高速旋轉著,冒出許多火星來。
九哥看鑽不進去,就用旋風螺旋鑽把暴露在外的牆皮都給弄下來,把旋風螺旋鑽關了,然後細細的用手摸著那些極細的沙石,不知道用什麼磨上的,非常堅固,說道:“這是墓穴外側的防盜層,名叫“墼土層”很結實,比花崗岩都堅固。光用鑽是鑽不開的。”
什麼?比花崗岩還堅固?花崗岩由地下噴出的岩漿慢慢冷卻結晶形成,當冷卻速度異常緩慢時,它就形成一種紋理雖粗糙,結構卻異常堅固的花崗岩,耐磨性能好,比鑄鐵高5-10倍。不易變形,與銦鋼相仿,硬度高於鑄鐵。因為花崗岩的強度比沙岩、石灰石和大理石高,比較難於開采。別說這一個小小的高壓電鑽就個來個超高壓電泵也未必能打的通。
“鑽不開?那怎麼辦?用炸藥不成?”我問,如果把我們兩個旅行包裏的炸藥都拿出來,爆破力度和範圍能鏟平一座小山,肯定能行,不過這半天的盜洞算是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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