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43 更新時間:07-08-30 18:56
認識宋雨茗,是在那次唱歌比賽上,從來沒嚐過失敗滋味的我,居然敗在他手下隻得了
個第二名!我那個氣呀!
注意哦,我對宋雨茗用的是“他”,是因為我一直以為她是男的。那人無論從外形上還
是嗓音、性格都未免太中性化一點.直到她向我出示她的學生證.我才勉強相信她是正宗的女
孩。這樣誤認的後果,是我再也不敢擅自確定某人的性別。
當看見她在台上滿麵春風地領獎時,我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同時發誓一定要---錯了,
不是打擊報複,本人隻是想跟他單挑,挑戰一場而已。
本來以為宋雨茗接到戰帖,該謙虛下才是,可她居然麵帶微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挑戰!
好吧,是你先惹的我,看我到時讓你好看!
單挑那天,宋雨茗請了個男生做裁判。為了確定他是個男生,我還特地伸手摸了摸他的
喉結,嚇得他後退一步,大吼:“你花癡啊?!”
然後我們兩個一齊愣住,毫不避嫌地凝視著對方的臉。
宋雨茗在一邊狐疑地問:“ 你們---認識?”
我揮揮手:“ 雨茗,你可以先出去一下麼?我和他有話要說。”
她皺皺眉,應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回頭:“許祈,好了叫我啊!”然後大步出去。
我能感覺到那男孩異樣神采的眼在聽到我的名字後瞬間暗淡下來。
我慢慢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淡淡的問:“想要說什麼?”
我咬了咬嘴唇,接著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花-癡。”
身後傳來不真切的顫抖嗓音:“什,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我說,我是花癡。”
話音未落,我的肩膀已經被他扳過來,驚喜的聲音響起:“花癡?你真的是花癡?你---”
手忽然鬆開,口氣變得鬆軟,“不,你不是,你是許祈,不是----”
我打斷他的話:“花鋁倫,我是花癡,你相信我。”
他無力地搖頭。
我歎口氣,踮起腳尖,在他右耳垂輕輕落下一吻,感覺到他的身體忽然就僵硬了。忍住淚,
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花鋁倫,如果我是花癡,那也隻是你一個人的花癡。”
他晃了晃,終於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張大嘴吸著氣:“你,你真的,真的是----”
“是。”我回應著,淚珠毅然滾落,“我是----”
“許祈,怎麼了?”宋雨茗忽然從門外探進頭。
“雨茗,”我擺擺手,“改天再比吧,今天我不舒服。”
然後,我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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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真的好藍呀,我站在陽台上,遙望著遠方,耳邊仿佛又傳來歡聲笑語。
“喂,花癡,我們去堆雪人吧?”
“花鋁倫!說過多少次了?我叫花茌,能不能別叫我花癡啊!”
“沒辦法,花癡花茌一個音,很容易搞混的嘛,走啊,你去不去堆阿?!”
“當然去,喂,你別打我!”
“不打白不打,現成的雪球在啊。”
“了不起啊你,我也打! 啊!嗬嗬。喂,你再打?!”
“打就打,怕你啊?花癡!!!!”
“花鋁倫!如果我是花癡,那也隻是你一個人的花癡!”
………………
天,已經有點黑了,我轉身,回房。
書架上,整整齊齊放著十大本日記,我抽出第一本,翻開扉頁,六個別扭的大字映入我眼
簾:許茌的日記本。
我盯著看了好久,翻開一頁,再一次閱讀:
1993年12月15日 天晴
明天就是我7歲生日了,可媽媽卻說要帶我去見個叔叔,還說那個叔叔以後就是我爸爸了。
我搖頭:“茌茌不去,茌茌已經有爸爸了。”可媽媽卻含著淚說:“茌茌乖,你讓媽媽也幸福一
回,好嗎?”我該怎麼辦?
93年12月16日 天多雲轉晴
今天媽媽帶我去見了那個叔叔。他身邊還坐著個男孩。媽媽說:“茌茌,這就是你花季禮叔
叔,他旁邊的是花鋁倫,他們以後就是你的爸爸和哥哥了。”我點頭:“叔叔好,哥哥好,我是
許茌,請多多關照。”沒等叔叔開口,那個小哥哥就冒出句話來:“太好了,以後除了表妹,我
又有個捉弄地對象嘍!哈哈。”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他長得真好看呢!
………………
94年1月29日 天多雲有時有陣雨
今天是住進這大房子的第四天,媽媽已經給我改名叫“花茌”,那個哥哥就一直笑:“花癡
啊花癡。”末了還不忘添一句,“要是表妹在國外少待個十年八年就好了,她們兩個見麵一定很
好玩!”害我鬱悶好久。不過,他很有趣,很會玩噢!今天和他在一起過得很開心!
………………
我呼出口氣,又挑出最後一本,隨便翻開一頁:
2002年12月15日 天下雪
今天下了大雪,花鋁倫招呼我出去堆雪人,真的很開心呀!
我們打雪杖,滾雪球,砌雪屋,到最後終於累壞了,我躺在雪地上,問他:
“花鋁倫,我一輩子隻做你的花癡好不好?”
他沉默了很久,有些不情願地開了口:“不可能,我們都會成家立業,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我眨眨眼,試探著問他:“那,我做你的妻子,和你一起立業好不好?”
他看了看我,忽然歎了很長的一口氣,漂亮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爸媽不會同意,咱們是兄
妹。”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生疼,一絲不甘心驅使著我又一次開口:“我就想知道你
願不願意。”
他毫不猶豫地吐出了兩個字:“願意。”
我忽然覺得很幸福。
………………
2003年12月16日 天晴
今天是我17歲生日。花鋁倫沒來,我也知道他不會來。我更知道父母又要離婚了,因為我們。
他們發現了我們掩藏在心底的秘密,準確地說,是花鋁倫告訴他們的.他以為他們能接受.他失
算了。於是,我們連見麵的機會都不再有----父母要離婚,要將我們隔離開。這樣的日子,已經有
40多天了。我的生活好象失去了色彩,整個人都是空的。我忍受不了這種煎熬,這種似乎要將人所
有思想都腐蝕掉的相思之苦。我,準備好了,要去天堂,去那個沒有憂愁的地方,可以從上麵遠遠
地,看著鋁倫。這樣,就足夠……
………………
我讀著讀著,視線已經模糊,淚水一點點溢出來。那種愛,已經到了什麼地步?我什麼都不知
道!唉,我什麼都不明了。
“叮------”電話適時地響了,裏麵傳來宋雨茗的聲音:“許祈,我喜歡花鋁倫,你能不能幫
我試探一下?”
我一聽,忽然氣不打一處來,用從未有過的強勢語氣一口回絕:“不能,因為我也喜歡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繼續有聲音傳出:“ 那更好!先前是為了我,現在也為了自己。咱們公
平競爭!88!”
電話被掛斷了,我拿著話筒,默然。良久,才放下聽筒,把自己拋進沙發,忽然覺得好累好累。
我喜歡他?我充其量隻是喜歡上了日記中的他而已!對他的印象,也僅限於那些文字和大頭貼。
我憑什麼喜歡他?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阿!
早晨,我一襲黑衣,來到花鋁倫地教室門口,禮節性地敲了敲靠在一邊的門,然後朝裏喊了一
句:“花鋁倫,出來一下!”
一個座位靠門口的名喚範堅強的人奸笑著:“小妞,什麼名字?”
“花茌,或者許祈,都可以。”我還是禮貌地回答他。
“什麼什麼?花癡,魚鰭?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有什麼問題嗎?‘強奸犯’…………同誌?”我不溫不火,一字一句微笑著回答他。班裏頓時
爆發出一陣哄笑。他滿麵通紅,恨恨地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敢惹本大……爺,不……不想——”
話音到後來卻是越來越小,本來黑社會般壓人的氣勢轉瞬就化為虛無。
我訝異地抬眼。實在想看看是什麼讓這無法無天的小人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卻不期然,看到一
雙仿佛冒著寒氣的眼,深若幽壇,冷若冰山。迅速地,我想要移開視線,但又頓住了。因為,我,看
到那對令聖人也會打寒顫的眸,在察覺到我的注視後。竟霎時千般變化,猶如一方本冰凍的湖瞬間化
為一波春水,包含著無限柔情,因緊張和不適應而被勾起的不自然,竟然,還有一點點的…………羞
澀………
我的心顫了一下,有些慌亂而又別扭地扭過頭,對近在咫尺的花鋁倫輕輕勾了勾手指頭,而後獨
自向門外邁步。
他自是跟了來。但我發現,心很不規律地跳動著,讓我有點喘不過氣,始終無法開口說些什麼。
直到,一個聲音唐突地在狹小的走廊裏回蕩:“什麼事。”
我仔細聆聽,竟發現那聲音有點局促不安,於是輕輕的笑了,深吸口氣,以無比自然地口氣說出
那句我早已背了千百遍的台詞:“今天晚上,我在北海公園第七棵榕樹下等你,時間限製8點到9點,
過時不侯,就這樣,拜!~”我長吐口氣,轉身就走。
“喂!”他叫住我,我借勢補充:“對了,宋雨茗在同一時間的西門公寓侯著,說是不見不散,你
不來她不走。”我再次扭頭——
“誒!”花鋁倫第二次叫住我:“她號碼多少?”
“怎麼,準備赴她的約?”我挑挑眉。
“不是,我向她解釋不去的原因。”他歪頭。
我勝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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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知道這篇文章是連載過的,隻是最近又寫了幾篇,想要整理一下,希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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