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695 更新時間:11-12-06 17:06
翌日。
托蘭西府。
“呐,克勞德,我們會贏的的吧”一想到昨天晚上夜夏的表情,阿洛伊斯就開心的合不住嘴。總算是報了上次她讓自己那麼難看的仇。
“老爺請放心,所有的事,我們已經安排妥當”克勞德恭敬一禮。
“好,那我就等著看夜夏·凡多姆海恩落敗後的那張充滿絕望的臉”阿洛伊斯興奮的大笑。
但當他們看著手中的懷表一步步從八點爬到九點半時,阿洛伊斯的臉也從最開始的愉悅,轉為了不耐煩。沒有人喜歡等別人,而且還是想給夜夏一個下馬威的阿洛伊斯。
所以當還有一分鍾就到約定的時間時,阿洛伊斯霍的起身,惱怒的下了命令“克勞德,把那個箱子裏的人給我掛起來,我要讓夜夏·凡多姆海恩親眼看看,違抗我命令人的下場”
“yes,yourhighness”
“到底那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呢”洛特捏著下巴好奇的思考。
“嘿嘿嘿嘿,小生也想知道啊”雙手穿進袖筒裏,葬儀屋笑的依然變態。
“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要不然殿下怎麼會答應那個無理的要求呢,她可是最舍不得塞巴斯受傷的”摟著藍貓,劉詭異的咧起了嘴角。
“為什麼”洛特不滿的抬起眸“小夜夏難道喜歡他的執事”
“誰知道啊,不過……”劉笑眯眯的補充“塞巴斯在殿下的心裏一定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身體都給了他,不是特殊又是什麼?劉暗暗壞笑。
洛特心裏微微泛酸。
拎著古銅色的皮箱,克勞德慢條斯理的走向阿洛伊斯,在眾人期待與好奇的目光中,將箱子平穩的放在了桌子上。
“快一點,快一點。我都等不及要看夜夏·凡多姆海恩精彩的表情了”阿洛伊斯開心的盤腿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躍躍欲試。
“遵命”克勞德冷靜的將箱子的鎖一一打開。其他人也紛紛探起頭來,好奇的打量著皮箱,看看那裏麵到底是什麼玩意。畢竟,能讓夜夏變臉的東西,可是不多呢。
“等一下”清脆的嗓音倏地從空中響起,眾人順聲望去,隻見天空上一個黑點不斷的向他們飛來,隨著距離的拉近,大家也看清了天上來人的長相。
啪的一聲,匆促的收回天踏絢,她顧不得眾多人在場,胸口微喘的道“我到了,阿洛伊斯”可惡,都怪塞巴斯,竟然、竟然大清早的就對她……
“你遲到了”高揚的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嘲弄“所以我要把箱子裏的東西吊起來以示懲戒,克勞德”
“是”克勞德麵無表情,鏡片後的眸子卻有意無意的掃一眼始終笑若春風的塞巴斯。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很抱歉打擾一下,托蘭西老爺”塞巴斯笑吟吟的往前一步,右手貼胸,以優雅的姿勢一禮“我的主人其實並沒有失約”
“證據就擺在你們的眼前,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阿洛伊斯不耐煩的指一眼刻意放在身邊的古鍾,但當他回頭時,臉色驟然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剛才我明明還看到已經超過十點的,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阿洛伊斯不敢置信的瞠大眼,時鍾的分針也在此時恰好走向了12這個數字。時間剛是他們昨天所約定的。
“正如您所見,時間一分一秒恰好都是殿下和托蘭西老爺所約定的。這也就表明,我們並沒有遲到。那麼決鬥是不是應該開始了”血色的薄唇邪魅的揚起。
“哼”惱羞成怒的瞪一眼塞巴斯,湛藍色的眸閃過一抹陰毒。倏地,阿洛伊斯臉色一變,忽而揚起一抹春光爛漫的笑容,開心的道“夜夏姐姐好厲害,竟然能夠飛著進來,剛才那個東西是你做出來的嗎?我也想飛飛看”
“那種東西,不是你可以輕易操縱的”她風輕雲淡的別過頭,目光淡淡的掃一眼那些好奇的家夥“你們怎麼來了”阿洛伊斯是想把她的真身泄露出來嗎?
“嗬嗬,我是聽葬儀屋先生說這裏有好戲才來的”劉咧開了嘴角,意有所指的仰了仰下巴“果然……嗬嗬,有好戲呢”
“小生是聽洛特先生說的”葬儀屋桀桀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呃,我是放心不下小夜夏所以才特地過來的”洛特傻笑的揉了揉頭發,在夜夏冰冷的目光下囁嚅的補了一句“順便到葬儀屋內買了最新的棺材試試感覺”
所以話就被葬儀屋套出去了是嗎?她忽然有些無奈。這個洛特昨天的精明跑哪去了,怎麼變得這麼迷糊了。虧她還覺得他昨天的氣勢不錯呢,原來全是紙塗的老虎。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來了,殿下,需要用記憶修改器修改他們的記憶嗎?”塞巴斯附在她的耳邊,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呢喃。
“沒用,連人類的劉都無法修改,更別提葬儀屋和洛特了。總而言之,你先拖出他們幾個,我會找機會搶回皮箱”她低低的道。
“Yes,MyLord”執事低語。
戰鬥的場地是在托蘭西家的最大的競技場中,整個由灰白色大理石沏成的會場呈現一種凹字型狀態,高聳的台階上各自放著兩張紅色沙發。塌陷的會場上放置了許多的破損石柱,不,那應該不是破損的,而是在建設的時候屋主故意這麼建的。因為那些石柱看似雜亂,實則擺放的非常有規律,給人一種十分協調的感覺。
“真是巨大的工程啊,我忽然覺得這場比賽應該會很有趣”劉笑眯眯的俯覽著下麵的景象。
“小生也這麼覺得啊,嘿嘿”
看著與自己相距遙遠的阿洛伊斯,夜夏忽然有一種正在下棋的感覺。雙王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中的棋子不停的在棋盤中撕殺決鬥,唯一不同的是阿洛伊斯的的棋子有五個,她的棋子隻有塞巴斯一個人而已。
“殿下,您在擔心這場決鬥嗎”塞巴斯不知何時又湊到了她的身邊,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邊,癢洋的,也熱熱的。讓她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們親熱的畫麵,她與他也是如此的相近,近到她幾乎錯覺的認為他們將會融為一體。
“你有信心嗎?”努力忽視心中的異樣,夜夏佯裝鎮定的開口。
“殿下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執事歪著頭,烏黑的頭發滑過到一邊,又開始了裝無辜。隻是嘴角那上揚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欠扁。
“少跟我開一些無聊的笑話”她臉上一熱,不自在的垂下眼瞼“你隻要按照我剛才的話做就可以了,打不過就打不過,不用強撐著,我會想辦法把箱子奪回來的”
“唉”執事忽然幽幽一歎“殿下,您應該學著相信我”
“他們有五隻惡魔”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因為她容不下失敗。
“即使前方有萬千敵人,我也會為殿下除去阻礙前進的敵人,所以我的主人……”塞巴斯半跪在地上,執起她的玉手輕輕落下一吻“請您下命令吧”
一直潛藏的不安的心,在刹那間得到了平靜。她睜開眼,複雜的望著麵前的執事,眼中閃過一抹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眷戀。
夜夏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場沒有盡頭的感情中不會迷失自己的神智,為什麼到了這時,她又開始了動搖。想退縮卻又貪戀著執事的溫柔,想靠近卻又擔心自己會萬劫不複。外公,她到底該怎麼辦?
“身為惡魔,卻貪戀了人類的溫度嗎”站在會場上,克勞德低下頭,鏡片上的反光一閃“她脖子上的痕跡,是你弄的吧”
“非禮勿視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塞巴斯笑眯眯的活動了一下手指“與其有時間東張西望,還不如擔心好自己的食物,已經貼上別人標簽物品的主人是不會喜歡自己的東西被覬覦的”
“我所做的全都是為了我的主人而已,但是……”克勞德抬眸瞄一眼坐在上麵的夜夏“你們兩個主仆的神秘身份卻讓我一直以來都好奇不已。”
“哦?”執事挑眉。
“你的主人擁有著這個世界所沒有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同上次突然出現的怪物一樣都是惡魔的最愛。她的身體裏散發出的香味,足以讓惡魔瘋狂。不過你放心,在弄清你真正身份之前,我是不會向她下手的”克勞德優雅的推了推眼鏡,話題一轉“而你,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擁有著我看不清深淺實力,我曾經在惡魔界查詢過你的名字,如果你的實力很強的話惡魔界一定會有你的名號。但結果很令我失望。你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三年前突然出現在這裏。老實說,我對你的興趣可是比你的主人還要大”
“我可不認為被男人覺得有興趣是件幸運的事”塞巴斯笑吟吟的歪了歪頭“殿下會不高興的”
“克勞德,你還在幹什麼”坐在上麵的阿洛伊斯見遲遲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畫麵,惱怒的大喊了出來“趕緊快把他打爬下啊,你是最強的不是嗎”
“看來你的主人已經沒有耐性了”塞巴斯微微一笑,手指間刷的一下變出許多銀製的刀叉“廢話就等到結束後再說如何”
話音剛落,銀色的光影瞬間向克勞德飛奔而去。
他們剛才說了什麼?
她冷靜自若的坐在上麵觀望著下麵的戰鬥,心中卻為剛才兩隻惡魔的談話而感到疑惑。因為相距的太遠,空間又太大的關係,所以她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隻能從他們的表情上旁敲側擊。可惜,她什麼都猜不出來。
“殿下不為自己的執事擔心嗎?我覺得塞巴斯有點危險哦,畢竟這可是五對一呢,即使塞巴斯先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輕鬆獲勝吧”劉抱著藍貓詭異的咧起了嘴角。
她冷冷的睨了劉一眼。
“小生倒是對塞巴斯很有信心呢,畢竟……”葬儀屋忽然在嘴裏咕噥了幾句,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讓她倏地想到兩個字。
猥瑣。
“小夜夏”哀怨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她下意識的扭頭,差點沒被突然接近的某個桃花男給嚇到。
“你幹什麼啊,洛特”她忙不迭的與他拉開距離。
“我想問你一件事”洛特看到她的動作,心裏更加鬱悶了。想他一大好吸血鬼帥哥,長的風度翩翩,氣質迷人。一向是女人心目最佳的偶像,哪被人這麼對待過。可偏偏他就是著了迷似的喜歡上她,其他女人再美好也都不上她的存在。
“哦,怎麼了”她也覺得自己的反映太大了,佯裝鎮定的坐回了位子上。
洛特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來“如果沒有塞巴斯的話,你會不會接受我”說完,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放過她每一個動作。
“當然不會”她不假思索的說。
“為、為什麼?”心中一痛,但洛特還是強裝著用正常的語氣問道。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垂下眉,收回了望向執事的目光。雖然很對不起洛特,但她的確不喜歡洛特這種招蜂引蝶的男人。夜夏一直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是電視劇裏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也不是小說中那種一見鍾情的戲碼。她隻想要找到個同樣平凡的男子,能夠知她、懂她就行,別的她不會要求什麼。
“是上次的要求嗎?”洛特掙紮著問,他一向是吸血鬼中的佼佼楚,最有發展潛力的吸血鬼,讓他跟個傭人似的伺候一個女人,說實話這對於他來講還真有點難度。
“上次的要求隻不過是個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她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我之所以無法接受你,主要還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繼續愛人的資格。與其把這個時間浪費在我這身上,還不如去找一些吸血鬼美女風流快活比較好”
“我……”洛特張了張口,想說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怔怔的看著她。血棕色的眸子裏黯淡無光,哪還有以前的奪目光彩。
她麵無表情的掃一眼洛特,然後重新將目光放到了阿洛伊斯身邊的箱子上。心中暗暗思忖:阿洛伊斯的五個惡魔執事都不在他身邊,或許,她可以利用阿洛伊斯看不到靈體的弱點,去偷箱子。可塞巴斯既然能看到靈體的她,那麼蜘蛛執事也一定會看到。他們有五個人,隻要分出來一個,就能夠阻止她了。這下子……她要怎麼辦才好。
“現在的你似乎不是看你主人的時候”克勞德輕笑的閃到塞巴斯的後麵,飛腳一踢“你似乎非常在乎你的主人”
“你不是也一樣嗎?”猩紅的眸意有所指的瞥一眼阿洛伊斯“完美的照顧自己的主人,聽從主人的一切命令,這些都是執事的美學。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一直戰鬥到現在”
“你說的很對”克勞德推了推眼鏡“既然如此,不如快點結束這場戰鬥比較好,老爺最討厭等待了”
“殿下也是一樣”塞巴斯微微頷首,猩紅色的眸子覆蓋上惡魔的光彩。
惡魔對上惡魔,執事對抗執事。無論時間是哪裏,地點是哪裏,這場較量都無法避免。她很清楚,終有一日她和阿洛伊斯都要走上死亡的道路。心的脆弱,命運的指引,一切的一切都在引導著他們走上命中注定的終點。害怕嗎?不,她不害怕。她隻會感覺到迷惘,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仇恨,真的是她所想要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轟,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重物倒塌的聲音。她忙不迭的抬起眸,看到漢娜手握著一把碧綠色的怪劍,疾衝衝的向塞巴斯砍去。而與此同時,惡魔三胞胎兄弟也揮舞著各自的武器向他砍去,這下子,身無利刃的塞巴斯變的危險了。
“哎呀呀,怎麼會是魔劍Lvateinn呢,如果被這把劍砍到的話,即使是塞巴斯也會受傷的吧”葬儀屋飽有深意的瞥一眼她,嘴上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低笑“想一想,不知受傷後的塞巴斯還會不會仍然保持著那種完美的表情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會受傷哦”身處在會場中的塞巴斯輕聲一笑,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抬起,六把銀製餐刀刷的一下出現在他的指縫之間“遵循著主人的命令,達成主人的願望。就算王座崩塌,閃亮的王冠褪色,在堆積了無數的屍骸上……繼續堆積的屍骸上頭,我都會陪在無聲倒下的小小國王身邊……直到聽到喊出「將軍」的那一聲為止”
“真是忠心的執事”克勞德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光一閃。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對自己的主人非常忠心嗎”執事邪魅的勾起嘴角。
“漢娜”克勞德忽然喊了紫衣女仆的名字。
“……是”漢娜猶豫了一下,忠誠的將手上的魔劍遞到了克勞德的手上。
“喔?怎麼了,準備用那把劍嗎?”俊眉一挑,塞巴斯饒有興趣的抬起了嘴角,猩紅的眸斜睨一眼上麵的麵無表情的夜夏。
不知道,我受傷的話,您會不會還是像以前一樣為我心疼呢?殿下。
執事眯起了眼。
碧綠色的大劍快速的在空中掠過一道光影,執事退後一閃,手上的銀製餐刀立刻被盡數砍成了兩半。猩紅的眸閃過一抹認真。
克勞德再次揮劍而上,隻見塞巴斯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猶如黑鳥般在空中優美的翻轉,瞬間逃離了魔劍的軌道,但饒是如此,他的衣服也被魔劍的劍氣給劃開了道口子。英俊的臉上更是流出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那道傷口,流了下來。
“真是不太妙呢”塞巴斯輕輕一笑,略微苦惱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身為凡多姆海恩家的執事,可不能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為主人丟臉”
“身為執事,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主人的笑柄”克勞德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
“你說的沒錯”塞巴斯笑吟吟附和,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分嘲弄。
“魔劍嗎?”輕聲的呢喃這兩個字,坐在上麵的她閉眼思考了一會。驀地,她運起靈力,一字一頓的念動始解語“光明伴我於前進,黑暗輔佐於我身,藏匿於黑白世界中的身影,閃耀吧,承影”
通體黝黑的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清涼如水的氣息頓時四散開來。因為始解語的不同,所以喚出的劍自然也是不同。承影與塞巴斯相識這一點她已經聽含光說過了,那個臭屁小孩雖然脾氣傲嬌了一點,老是在私下裏說惡魔怎麼不好怎麼討厭,但關鍵時候卻願意讓塞巴斯使用他。說到底他也是個別扭的小鬼。
“塞巴斯,接著”毫不猶豫的將承影扔給自家執事,夜夏冷冷的環手抱胸,朝對麵的阿洛伊斯冷哼一聲“我的執事可不允許外人欺負,你們有魔劍,而我們也有斬魄刀,即使是惡魔被砍到了也一樣會死。就讓我來看看,你的蜘蛛執事的皮膚有沒有基力安的皮膚堅硬吧”
“哦,可是在我看來,這怎麼這麼像喪家之犬才會有的亂吠舉動呢,好象在炫耀別人自己不會輸似的,實際上到最後卻輸的一團糟”阿洛伊斯邪惡的挑了挑眉。
“看來你的眼睛似乎有點看不清楚狀況,或許你最應該需要的不是喝茶,而是學你的執事戴上一副重度數的眼鏡”她冷冷的執起茶杯,譏諷的看著阿洛伊斯惱怒的表情。跟她比,拜托,她幾世加起來都活了幾百多年了。口才能力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鬼?
“可惡,克勞德,快點結束這場戰鬥。我已經等不及要看蠢女人向我跪地求饒的畫麵了”阿洛伊斯氣衝衝的大喊。
“yes,yourhighness”鏡片後的眸子湧上惡魔的光彩。
“塞巴斯,有人在挑戰我的權威,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搖晃著手上的空茶杯,她冷笑的掀起了嘴角“貴族的榮耀不允許侵犯,死亡將會是他們最終的結局,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贏得這場戰鬥,”
“Yes,MyLord”執事躬身一禮,猩紅的眸內閃過一抹精芒。殿下,終究還是心軟了啊,否則這個命令不單單是指贏得戰鬥。而是……
“啪啪啪”拍手聲突然在此刻響起,那響亮的節奏……瞬間打破了現場凝重的氣氛。
她不悅的攢起眉,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
“亞修先生,您怎麼來了”她非常客氣的詢問,眉頭卻因為來人的到來皺的更深了。
“很抱歉打擾伯爵和子爵的雅興”亞修麵不改色的衝兩邊的他們微微彎了彎身體,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響起“我是奉女王陛下的命令,來找兩位的。”
說著,亞修就從懷裏掏出了兩封信分別遞給了向他走來的兩個惡魔執事。
隻是,當執事們伸手觸摸到信封的一刹那,亞修那雙漂亮的眼睛倏地一暗,厭惡的低喃聲充斥在兩隻惡魔的耳邊“肮髒的東西”
鏡片上冷光一閃,克勞德麵無表情的接過信,大步走向自家的老爺。屬於惡魔的紅眸卻在他轉身的瞬間,一掃而過。
塞巴斯微微一笑,雙手接住了信,優雅的邁著步伐朝夜夏的方向走去。俊美的臉上依然掛著從容優雅的笑容,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剛才的一絲影響。
“殿下,非常感謝您的賜劍。隻是現在恐怕暫時用處不大了”執事忠心的半跪在地上,雙手捧著劍奉上。
漫不經心的將信打開,她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自家執事“戰鬥還沒有結束,等東西拿回來之後再還給我也不遲。反正承影那小子對你的印象蠻不錯的,放在你身邊多呆幾天也無所謂”
“哦,我還以為承影閣下會說我的壞話”塞巴斯挑了挑眉。
“你到是蠻了解他的”嬌嫩的唇瓣微微上揚,她似笑非笑的瞥一眼他,抬眸將目光轉移到了手上的信上。
“您過獎了”執事笑吟吟的揚起嘴角。
信紙的內容很簡潔,大約就是倫敦城內出現了一群暗黑教徒。他們不信任上帝的力量,反而信奉著惡魔,渴望著有一天能將自己的靈魂獻給惡魔,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得到永生了。為了召喚出惡魔的力量,他們宰殺了大量的牛羊,有時甚至是十歲以下的幼童。望著信紙上的內容,她忽然想到了三年前被送到祭生台上的自己。
“托蘭西家和凡多姆海恩家都是女王陛下所喜愛的家族,女王陛下希望兩位能夠和平相處,因為陛下一直信任著你們”亞修溫和的敘述。
“那是當然,我們相處的很愉快”阿洛伊斯意有所指的咧嘴一笑“我相信我和夏爾·凡多姆海恩以後會相處的更加愉快的”
這個家夥,她不悅的攢眉。
“啊,對了”亞修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對她輕輕的道“不知凡多姆海恩伯爵最近怎麼樣,陛下最近一直為他的病情而擔心著。需要我為伯爵去找名醫嗎?宮廷的醫生有許多都是醫術高明的哦”
“哦,夏爾生病了?”了解什麼是真相的阿洛伊斯佯裝好奇的湊過來,聞言立刻換上了一張擔憂的麵孔“真想過去看看,他不會有事吧”
“多謝關心,夏爾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她謙遜的一禮,舉止間皆透出一股貴族的良好風範。
“那麼,我就告辭了”亞修恭敬的微微一禮,轉身慢條斯理的離開。臨走前,紫羅蘭似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掃一眼洛特,毫不掩飾的厭惡欲望,泄露了他內心真正的情緒。
“原來你就是這樣撒下滿天大謊的”亞修一走,阿洛伊斯立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一臉狂傲自大的道“怎麼樣,還要繼續比嗎?”
“這要問你自己了,不是嗎?”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信紙疊好交給塞巴斯,她一本正經的坐下來,手指優雅的放在了膝蓋上“我相信,你不可能會放我這次羞辱我的機會”
“那是當然的”阿洛伊斯冷嗤一聲“我要把你的靈魂占為所有”
“那麼塞巴斯,繼續好了。三分鍾,我要你三分鍾就解決這隻蜘蛛惡魔”她比了比手指,下了最後的通牒。
“遵命”塞巴斯優雅一笑。
“你就這麼對自己的執事有信心嗎?”阿洛伊斯被她的話所激怒了“克勞德,兩分鍾,我命令你兩分鍾就解決”
“是”克勞德麵無表情。
雙方的執事再度上場,賭上執事的榮耀,主人的威嚴。兩位惡魔執事毫不猶豫的向對方揮舞了手中的利劍,因為這場戰鬥不單單是為了他們的主人,還有他們身為惡魔的尊嚴。
哢嚓一聲,碧綠色的大劍徑自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在阿洛伊斯的不遠處落下。黝黑的劍尖筆直的指向了蜘蛛執事的喉嚨,幾乎還差一寸,就要割破惡魔的喉嚨。
“可惡”阿洛伊斯憤怒的一拍而起,湛藍色的眼睛幾乎可以噴火。
“看來是我贏了”踩著瞬步到阿洛伊斯的身邊,那驀地出現的身影,頓時驚了漢娜一跳。
“不用擔心,我隻是信守承諾來拿箱子而已”拎起那古銅色的箱子,她似笑非笑的抬起了嘴角“托蘭西老爺應該不會這麼不守諾言吧。”
“哼”阿洛伊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忽然扭過頭,一巴掌揮向漢娜的臉上。然後一腳踩上女仆的身上使勁的跺,將自己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可憐的漢娜,就這麼一動不動,任由主人將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
“殿下”塞巴斯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猩紅的眼睛灼熱的望著她。
“幹的不錯,塞巴斯”淡淡的瞥一眼仍在施加暴行的阿洛伊斯,她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雖然很不讚同,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她這個外人,沒有理由去多管閑事。
“殿下過獎了”執事微微一笑,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等一下啊,殿下,小生想與您一同回去呢”葬儀屋快速的跑到她的身邊,跟著執事同步而行。須臾,劉海下的嘴角邪魅的揚起來。
“您的身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厲害啊”
“葬儀屋先生過獎了”
“嗬嗬,不知道這種遊戲您什麼時候才能玩膩呢”葬儀屋哀怨的指了指自己的頭發“老是這個樣子,看久了也會煩呢”
腳步微停,塞巴斯高深莫測的瞥了他一眼,口氣頓了頓,風輕雲淡的道“我以為您比較樂在其中”
“雖然這個模樣也蠻有趣的,但我還是想換回來,畢竟那才是真正的我嘛”
“您可以隨意,葬儀屋先生”恭敬的朝他一禮,塞巴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令人無法捉摸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聽著兩人的談話,夜夏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她覺得葬儀屋的語氣除了一如往常的變態和白癡之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尊敬感。好象,塞巴斯的身份很高貴似的。
“嗬嗬,隻是在說一些小事情而已”葬儀屋裝傻似的打著哈哈。
心中雖然有些狐疑,但她也這時也沒往別處去想。今天一天她都在為箱子的事情而苦惱著,大腦和身體緊繃到了極點。眼看箱子在手,她心裏可是比誰都高興。不過……這也提醒了她今後不能再將箱子裏的東西放起來了,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自己的眼皮下麵,雖然緋雅有時不可靠了點,但身為戰鬥魂魄的本能還在。隻要有人想傷害那具身體,緋雅一定會反抗的。
“怎麼了,殿下”坐在馬車之內,塞巴斯柔聲的打破了她的思考。
“呃,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剛才的信”她回過神,淡淡的望向馬車的窗外“你覺得,這會不會是亞修的陰謀”
“陰謀,殿下覺得亞修閣下在算計您嗎?”塞巴斯笑吟吟的揚起了嘴角。
“不要以為我我不知道你對他也很有反感,天使與惡魔的氣息本來就是相衝突的。你該不會連這點也想隱瞞我吧”一想到塞巴斯又有事在滿著她,她的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
看著她的表情,塞巴斯微微一怔。猩紅色的眸裏閃過了一抹連她也察覺不出的光芒,血紅色的薄唇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殿下是在埋怨我嗎?”
“你想多了”夜夏風輕雲淡的別開頭,不讓自己注視上那張好看臉上。右邊的胸口裏,仿佛藏了一頭小鹿怦怦的撞個不停。夜夏緊張的捂住了胸口,生怕裏麵的小鹿會一個不溜神的跳了出來,耳根上,也染上一抹不知明的動人紅暈。
溫熱的指尖觸摸到她的臉上。察覺到那隻手的接近,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想要退後時,卻被那雙大手按住了後腦勺。
“我的殿下,您是在害羞嗎?”棉製的手套摩擦著她的臉頰,仿佛是在誘惑般,塞巴斯邪魅的一笑,血紅色的薄唇刻意的拉近了他們的距離,灼熱的呼吸緩緩的吹到了她的臉上。
“害羞又怎樣,不害羞又怎樣”雖然臉上的紅暈出賣了她的想法,但夜夏還是不服輸的直視他的眼睛,眼底的倔強和堅韌,瞬間取悅了某位惡魔的心。
“我的殿下,您真是可愛的小東西”塞巴斯低低的笑了一聲,俯身覆蓋住那片嬌軟的嫩唇,唇齒間的香軟和芬芳幾乎讓他上癮。不,是已經上癮了。早在千百年前遇上這個女人時,他就中下了一個名為夜夏的毒,而這個毒,他甘之如飴。
惡魔的氣息圍繞在她的身邊。溫熱的觸感、灼熱的呼吸、還有那口中不斷糾纏的快感,無一不在誘惑她,蠱惑著她獻入那無邊的欲望當中。
她已經是……如此的喜歡他了嗎。迷迷糊糊間,她似乎捕捉到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即使心中再怎麼不安、再怎麼害怕,也不能改變她已經喜歡上惡魔的事實。可笑她還想曾想過像對白哉一樣,親手掐掉自己心中的愛戀。但當她想動手時,這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
塞巴斯蒂安,看來愛上你,真的會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而她,即使明知那是地獄,也要勇敢的跳下去。因為……那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想到這,她主動的回吻過去,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更加的拉近兩人的距離。柔軟和堅硬的身體緊密的依偎在一起,就像上次一樣,契合的不留有一絲的空隙。
咳咳,大家都很清楚,男女在一起相吻嘛,總免不了某些必要的擦槍走火。所以當葬儀屋駕著馬車回到凡多姆海恩家時,耳尖的聽見了裏麵激情動人的呻吟聲,以及某隻惡魔的粗喘聲。
帶著某種惡趣味的興致,葬儀屋故意的敲了敲車門。邪惡的朝迎麵跑來的仆人三人組低低一笑“看來,我們的殿下正在做一些非常健康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哦”
“咦?”仆人三人組完全不明白的歪頭。
葬儀屋吃吃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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