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028 更新時間:11-12-17 10:42
特克望著忽然站起來的嶽玲玲,很是詫異:“難道你想把你的功力再傳給我嗎?”
“是的。”嶽玲玲堅定地回答:“說不定我把功力都清空了,那屍力就自己回去了呢!不管怎麼樣。用這樣殘忍的方法搶來的成果,用之不忍啊,何況搶的還是特克哥哥的!”
特克聽到這話後,定定地看了嶽玲玲半天,看得嶽玲玲有點不自在,忍不住問道:“特克哥哥,怎麼了,難道現在傳功也要自爆嗎?”
特克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那便怎樣?”
嶽玲玲毫不猶豫地回答:“沒關係,如果搭上我的一條命就能讓特克哥哥順利飛升,我也算活得值了!特克哥哥,你說方法吧!”
特克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回答一般,了然地一笑,然後緩緩搖頭:“嶽玲玲,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別做傻事,你就算是散盡所有的功力,那屍力也不會回到我體內來的。
“那怎麼辦?”嶽玲玲急道:“特克哥哥,你不是說你師父對丹屍方麵也有很深的造詣嗎?她有沒有提供過什麼可行的方法?我真笨,明明自己就是丹屍,這種時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真沒用!”
嶽玲玲一邊說,一邊痛苦地蹲下身子,伸手抱住了頭。門外一直注意著動靜的的張暖一見這種情形,臉上大有不忍之色,就要進來安慰,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悄悄地退了出去,順手給帶上了門。
這種時候,救川川懸留點單獨的空間給她們比較好吧!她需要的根本口巳那無關痛癢的安慰。
有些怔仲的張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猛然覺得眼睛澀澀的,伸手一摸,竟摸到兩行清淚。
房間裏的嶽玲玲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現在她的情緒不是一般地糟糕。
特克愣了片刻,輕輕地俯下身子,伸手撫摸著嶽玲玲的頭發,本來想說點什麼,想了半天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得又忍下了。
嶽玲玲現在心裏亂成一團,腦子裏閃來閃去全是關於屍力的事情。這屍力也當真奇怪,剛才嶽玲玲自己說“莫非她還有意識不成”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好像那屍力真的不是自己以為的“提線木偶”主人要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恰好相反,嶽玲玲幾次有限地展示武力,還都是人家屍力自己主動出馬的。
這麼說起來,這個屍力莫不是真的有意識?
還有,上次在副本裏麵,那屍力居然會自己變成煉丹爐的形狀。變成那種形狀也罷了,竟然還真的會煉丹然實際上她煉的是沐零內丹,但這已經夠驚人的了。賀翔也說過,憑她這些年的閱曆,還真的從來沒發現過這麼奇怪的屍力呢!
最奇怪的是,這孩子受了點打擊之後居然就撂挑子不幹了,直接把一身的武力都傳給了嶽玲玲。之後就龜縮回嶽玲玲的丹田內。這段時間,任嶽玲玲怎麼撩撥她,她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和以前的活躍大相徑庭。
這個屍力的行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會妾身,會打架,會傳功,有自己的意識,喜歡陽氣,還愛喝酒!
你見過這麼牛叉的屍力嗎?
所以嶽玲玲想來想去,覺得沒準這屍力真是主動跑到自己這兒來的。問題是,自己也就是一普通小民,憑什麼讓人家看上了?
“喂,那個死孩子,你自己主動交待。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嶽玲玲同學忽然想通了一些事,發現自己真是傻,自己和特克哥哥兩咋。在這兒費什麼心思,直接把屍力拎出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嗎?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可以和屍力通過意識進行對話了,有技能不用,真是浪費。
沒想到屍力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不搭理她。
嶽玲玲有點生氣了,再次問:“我說,你到底為什麼從特克哥哥那裏跑到我這裏?快說話,別在那兒裝啞巴了!”
誰知屍力就當她是空氣,半點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嶽玲玲氣得了不得,網想大發雷霆,回頭才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沒辦法拿屍力怎麼樣,不由得恨得牙根都癢癢。
“這死孩子這會兒倒裝死了!哼,我本來還準備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呢。”無奈敗退的嶽玲玲惡狠狠地對著特克抱怨。
特克非常溫婉地笑了笑:“你也別太鑽牛角尖了,這件事,我早都看開了,你還這麼執著做什麼?總還是修行的過程最重要。現在我心境平和,又有你和暖暖陪著,每天都快樂得很,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她說得很輕巧,但嶽玲玲明白她隻是在安慰自己而已。開什麼玩笑,修行了幾千年,好不容易飛升的,好嘛,哢嚓一下,為她人作嫁了,沒自己什麼事了,別說成仙,連以前的修行也都丟掉了,這種事情換了誰能泰然處之?
不,一定會有辦法的,哪怕有一點點希望,試一試也好啊!
嶽玲玲焦急地在腦子裏搜索可能可行的安案,想了半天,卻發現似乎還是隻有傳功這一條。但是特克又不肯告訴她方法,沒辦法,難道要她自己現場摸索?
不管了,橫豎試一試吧!
嶽玲玲凝起心神,試著和屍力進行感應。屍力網開始還是像原來一樣裝死,根本不理會她的邀請。嶽玲玲不死心,又試了幾次,就在她忍不住要懷疑這方法的正確性,正準備換種方法試試的時候,卻發現屍力奇跡般地有回應了。
感受到真元緩緩地從丹田流出,嶽玲玲一時大喜,趕緊控製著真元慢慢向外流動,沿著右臂一路下行。很快就彙集到了右掌心處。
“特克哥哥,”
嶽玲玲輕輕地喚了一聲。
特克見她神情嚴肅,語氣卻又輕柔,正不知她要做什麼,就見嶽玲玲猛地執起她的手。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那屬於嶽玲玲的真元就順著二人掌心接合處迅速流了出來,漸漸彙入特克體內。
察覺到這家夥還是沒有放棄傳功的想法,特克大驚,不顧一切地想甩脫嶽玲玲的手。但她本是女流,現在又沒有屍氣傍身,如何是嶽玲玲的對手?一徑被嶽玲玲堅定地按住掌心不放。特克又急又氣,向嶽玲玲叫道:“快停手,不要胡鬧!”
嶽玲玲哪兒肯聽她的,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麵帶微笑,然後堅定地搖頭。
真元源源不斷地順著兩人的掌心接合處流到特克體內。特克著急萬分,偏偏越到後來越不敢輕舉妄動。傳功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要是隻顧著掙紮,沒準就把嶽玲玲給傷了,弄出個走火入魔來
所以她雖然著急,卻也隻能停留在口頭上,隻是不斷地喝斥嶽玲玲:“你快放手,聽到沒有?不要亂來,那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這個說法非常聳人聽聞,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在屍界,大家都知道傳功這事兒可不能亂來,尤其是一個修行人士向一個非修行人士傳功,換句話說,是有真元的人向無真元的人傳功,那必須要雙方事先充分溝通,做好萬全的準備,然後請人護法,一般還要想辦法再弄一顆珍貴無比的藥物來壓陣,這才敢開始施為。
為什麼要這麼小心呢?主要是因為沒有修行的人驟然接受海量真元,這些真元既與自身氣息不合,又沒有紫府屍力可以代為儲存轉化,很容易使它們失去控製而在四肢筋脈亂竄,嚴重點的幹脆就直接爆體而亡。而那個傳功的如果本身是超級高手那自然好說,如果是像嶽玲玲這種連調動真元都比較笨拙的二半吊子,那就隻有跟著倒黴的份兒了。
也隻有嶽玲玲這種沒在屍界待過,不知道厲害的愣頭青,才會幹這種愚蠢冒險而又沒什麼作用的事兒。
所以特克一時急得了不得,心裏不斷責怪自己剛才怎麼沒想到呢,以她那一根筋的性子,既然說到了傳功,隻怕她無論怎樣都要試上一試才肯幹休。早知道剛才應該跟她把什麼都講清楚,而且也該防著她使出這招,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麵了。
此時嶽玲玲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嶽玲玲體內的真元已經耗去了大半,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體力的不支。但她依然在咬緊牙關苦撐著,她要把屬於特克哥哥的東西還給她!
想到自己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報答有半師之分的特克哥哥,嶽馳心頭一陣欣慰,那因脫力而顯得異常蒼白的臉上竟然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快結束了吧?結束之後會怎樣?重新變回從前那個一無所有的嶽玲玲?還是像特克哥哥說的那樣,因為傳功而最終爆體身亡?
無論怎樣,這是她應該做的,是她的本分。
嶽玲玲堅定地想。
特克此時也異常痛苦,如此之多的真元一時之間全部湧入她體內,這讓幾個月來已經習慣了現在這種身體狀態的她一時難以承受,血脈經絡同時都在承受著極大的壓力。要不是她曾修行數千年,練就了非同一般的忍耐力,恐怕現在已經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饒是如此,經腦聚然膨脹擴張的痛苦還是讓她蹙起了眉頭,額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微閉的雙眸輕輕抖動,帶著那美麗的睫毛不停地顫啊顫,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恰惜。
嶽玲玲也發現了特克表情的變化,心裏大為緊張,不知道她為什麼看上去如此痛苦,難道說自己的方法錯了?
要不怎麼說她什麼都不懂,傳功是多麼危險的事情,豈容她胡思亂想?她這一走神,剩下的真元頓時不受控製地瘋狂噴湧,巨大的衝力瞬間就把毫無準備的特克向後推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到牆上。
意外發生得如此突然,嶽玲玲頓時大驚失色,作勢正想撲過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了!事實上,由於傳功過程中出現了比較大的意外,嶽玲玲這是典型的走火。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現在正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一旦處理不當,很可能當場爆體而亡。
一根筋的嶽玲玲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也根本來不及多想,狠狠地發力大吼一聲,硬生生地靠意誌力向前探出了手,再一使勁,就和特克的手碰到了一起。她這麼做其實是非常非常不妥的,這樣不但無益於事,而且很可能連累特克也一起身亡!
嶽玲玲不知道,不代表特克不知道。作為地獄穀的頭頭,特克可謂是見多識廣,知識豐富,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本來她被嶽玲玲的屍氣彈開,已經避免了兩人之間發生更嚴重的事故的可能性,誰知道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卻發現嶽玲玲這個一根筋的家夥竟然硬是靠自己的意誌戰勝了身體的異常,很堅定地再次把她的手伸了過來。
這個傻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特克又氣又急。這個人不知道她這樣做會把她自己推向無比危險的境地嗎?真是胡鬧!
然而她網來得及出口喝了一句“住手。”嶽玲玲的手就已經伸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她的掌心又重新貼合在了一起。
特克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難道真的是天意不可違嗎?天意教她失去了一身修行,還丟了一斤。屍力,但嶽玲玲硬是要逆天而行,所以老天爺降下了懲罰,要讓她和她同歸於盡嗎?
猛然抬頭看到嶽玲玲望向她時溫柔如水的眼神,特克局頓時看癡了。
短短幾十天之內,這個人讓她感受了人間真情,現存縱是同歸於盡,又有何妨?
二蘭嶽玲玲也並不是矛所知,係少當她發現自隻動不了圳訓懵,腦子裏閃現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修行的事兒她以前是從來沒幹過,但拜現在無比發達的網絡所賜,她自己倒是從裏麵了解到了不少。再說這個走火入魔,就算沒有修行的熏陶,那電視上整天不是在演武俠片嗎?武俠片裏一說到走火入魔,一般就是這麼幾種情況,要麼動彈不得,要麼狂噴鮮血。
記得電視劇裏和書上總說走火入魔很危險?但是眼下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求助,而且眼見特克撞到牆上,心裏一急,嶽玲玲同學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也是她意誌力出眾,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硬教過身體的自然反應。這也就是一根的好處。換個別人。這種事兒還真難以想像。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顯然出乎了嶽玲玲同學的意料。當她鼓足勇氣、排除萬難,終於把手伸到特克那邊的時候,她立刻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汙才把特克震出去的一瞬間,真元自己停止了狂瀉,但也沒有四處亂竄,隻是靜止了一會兒。那種感覺就像是正在進行什麼運動結果忽然被打斷了,然後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出現了短暫的意識空白一樣。
但是她剛才一個強行用力。再加上她和特克的手重新接觸到一起,那真元就像是在懵懂狀態下被人忽然敲了一榔頭,整個兒一下子就跳起來了。
其實趴起來也沒什麼,對嶽玲玲來說,反正橫豎她是打定主意把這一身功力還給特克了,所以它到底是走著流過去的還是跳著流過去的,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速度快慢罷了。
但問題是,這個跳可跳得不尋常,並不是用跳著的方式往特克體內一跳狂奔,反而是在用跳著的方式強行試圖把剛才輸給特克的那部分真元兄弟再給拉回來。
開什麼國際玩笑,真元這玩意兒又不是物品,怎麼能說去就去,說回就回?再說了,這去和回的行經路線可都是人的經脈,讓它這麼一折騰,這倆人還活不活了?
不說別的,嶽玲玲這會兒就已經感覺到體內好像有一把火在燒,又像是有千萬把刀子一齊在經脈裏亂捅亂割,其痛苦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她是如此。可以想見,特克也絕對不會比她好過多少。
痛苦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問題是,嶽玲玲已經隱約感到那股子真元並不安分,似乎跳啊跳的,就有了一種想要破體而出的**。
爆體身亡?
嶽玲玲腦子裏第一時間就閃現出了特克曾經說過的這個詞。不會自己就是這麼倒黴吧?最重要的是,特克哥哥豈不是也要跟著爆體而亡?
不行!她本來的目的是把一身修行還給特克,豈能因為自己強加於人的願望而使得別人跟自己一起受難?何況受難的那個人是她的特克哥哥!
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雖然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做,但關鍵時刻,嶽玲玲突發奇想,屍力那個死孩子能不能會上點忙?
說來好笑,她在這裏痛苦不堪地忙活了半天,屍力這個正主兒卻一點事都沒有,安靜得很,躲在一邊平靜地看著嶽玲玲自作主張把真元全都搬了出去,好像那不關她的事一樣。她這個淡漠的表現讓嶽玲玲很是納悶,心想老兄你也太淡定了,我把真元都給了別人,你要一個沒有真元的軀體有什麼用?呆在人家身體裏好玩?
“喂,你這個死孩子要是再在那裏裝死。一會兒可就真沒命了!”
不得不說,在意識裏說話可比在現實裏說話簡單快速得多了,何況在此之前,隻怕屍力早就已經通過嶽玲玲的意識了解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好在這一回屍力終於沒再裝死,而是半死不活地丟過來一句話:“你沒命了關我什麼事?”
嶽玲玲氣極:“我都沒命了。你還能存在?”
還沒罵完,嶽玲玲就罵不下去了。
因為這時從特克體內倒灌回來的真元已經開始在她身體裏四處亂竄,為非作歹了,並且它們的流竄速度極快。嶽玲玲在痛苦之餘,幾乎可以肯定。再由著它們這樣瞎胡鬧下去,不用幾分鍾,她這具皮囊就別想要了。
還反了它們不成?!
生死關頭,嶽玲玲那股子一根筋的勁兒又上來了,你丫的不是亂竄嗎?老娘統統不要了還不成?
她準備把這些真元全部丟出去,棄之!
看這些真元這麼不聽話,打死她也不敢再想給特克了萬一弄巧成拙,那可就不是好心辦壞事那麼簡單了,那可是關係到人命的。她的半個師傅的命!知恩圖報是沒錯的,可也不能把人家的命給報進去呀。
所以她拚了老命地想把她和特克的手分開,然而卻發現自己失敗了。
倆人的手這會兒粘得這叫一個瓷實啊,嶽玲玲使出吃奶的勁兒來都沒有能夠移動分毫,好像那兩隻手就這麼定在那裏了一樣。這可怎麼辦?這樣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我還就不信了!”
嶽玲玲大吼
。氣沉丹田,把倉身的力量都集聚到弄卜,然後狠狠捌川刀口後一扯。
砰!
這一次是勁兒使大了,嶽玲玲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斜撞到梳妝台上,撞得台子一陣稀裏嘩啦地亂響。
然後嶽玲玲又在衝力之下再次被彈飛,狠狠地腳到了牆上。
“嶽玲玲!”
“嶽玲玲!”
兩個女人的驚叫聲幾乎同時響起,門被大力推開,張暖驚慌失措的臉出現在臥室門口。特克根本就沒來得及轉頭看她,忙忙地就要上前查看嶽玲玲的狀況。
嶽玲玲順著牆壁慢慢地滑了下來,潁然坐到地上,低垂著頭,聲息全無!
此時張暖也已經趕了上來,和特克一起蹲在嶽玲玲麵前。二女見嶽玲玲沒有動靜。駭然地對視一眼,然後特克就把手搭上了嶽玲玲的肩膀,輕聲試探著問:“嶽玲玲,你沒事吧?”
從她問話開始,張暖就在旁邊緊張地注視著,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嶽玲玲沒有回應!
張暖隻覺得整個一顆心忽悠地一下就躥到了嗓子眼裏,生怕自己是眼花了耳鳴了錯過了什麼,於是努力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盯著嶽玲玲,但是幾秒鍾過去了。嶽玲玲仍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靠在那裏。像是睡著了一樣。
“嶽玲玲”張暖猛地把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了一下,強忍著心中想要大喊大叫的恐懼,眼淚瞬間就濕了臉頰。
她在客廳裏聽到了這邊的異響,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
事實上她也並不懂得修行的事情,不過是靠著自己的聰明、觀察力,以及從電視劇裏得到的那麼一點點可恰的、可能還是錯誤的知識,從而對嶽玲玲一直以來所從事的事業有著一定的理解。
但是即使她再什麼都不懂,剛才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她也絕不會認為那是特克在和嶽玲玲切磋。
事實上她老早就從嶽玲玲口中得知特克失去了功力。
那麼在她進來之前,嶽玲玲究竟在做什麼。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現在隻想知道嶽玲玲到底怎麼了。她究竟有沒有危險。
她知道特克就在旁邊。作為旁觀者甚至有可能是參與者,並且作為一位屍界的前輩,特克很可能對嶽玲玲現在的狀況了如指掌,她的疑問在特克這裏很可能根本就算不上疑問。
但是她不敢問!
用眼睛的餘光可以看到特克的表情,那分明是一種擔憂,深深的擔憂。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嶽玲玲,你說話啊!”
張暖沒有說話,倒是特克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按住嶽玲玲肩膀的手也不自覺地用了點力。
然後她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她一用力,立刻就感到嶽玲玲體內傳來了股強大的彈力,就在她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收手的時候,那股子彈力就猛然發威,狠狠地把她彈了出去!
一同被彈出去的還有旁邊的張暖。兩女一齊被彈出了門外。撞到了沙發背上。
特克雖然沒了屍氣,但以她多年修行的經驗,她依然能夠敏銳地感覺到。此時她的房間裏充滿了沛然之氣。好奇怪,是屬於嶽玲玲的嗎?
明明跟嶽玲玲之前輸送到她體內的氣息不一樣的。
此時的嶽玲玲也是苦不堪言。本來她在體內真元的狂轟濫炸之下已經有點神誌模糊了,接著又被連續彈了兩次。頓時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後來恍惚間聽到似乎有人跟她說話,但她隻覺得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虛弱得似乎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心裏著急。
偏偏這時候搭在她身上的兩隻手又分別用了點力。這種外力的突然介入使得體內剛剛有點偃旗息鼓了的真元又再次興奮起來,順著丹田一路向上,瞬間就突破了肩膀。
放在她肩上的手是誰的?一定已經被彈出去了吧?
嶽玲玲還沒想完,體內真元再次生變,這一回是所有的真元都一股腦兒地沿著掌心瘋狂往外傾瀉了。
好嘛,剛才想把它們都棄了小結果沒棄成,這一回人家自己主動投奔別處去了。
奇怪的是,傾瀉出的真元一直充盈在特克的房間裏,並沒有隨便溢到別處去。神了,這門又沒關,怎麼它們就不往外跑呢?嶽玲玲有點艱難地扶著牆壁想要站起身,但是那真元傾瀉起來沒完沒了。她渾身上下都像是軟綿綿的橡皮糖一樣,沒有半分力氣,遑論起身。
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像死魚一樣沒精神的屍力卻突然“活”了,跟隨屍力一起“活”過來的還有那個自從被屍力煉過之後就一直靜悄悄地沒什麼動靜的沐零內丹。
屍力就像以前一樣,從從容容地自嶽玲玲同學的頭頂爬出來之後一躍而下。站在地上貪婪地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滿足地笑了。嶽玲玲看著她的笑容感覺有點詭異,這死孩子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高興?
自從上次把功力傳給嶽玲玲之後,屍力就恢複了小孩子的身材,不再是高大威地…在的她,站在地隻有七八十公分高,身體世呢鏈明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實的存在,這倒比較像是正常的屍力了。
沐零內丹早已從嶽玲玲的手表裏自己跑了出來。這會兒正待在屍力的手上活蹦亂跳,好像也遇上了什麼大喜事一般。嶽玲玲這個納悶啊。這倆這是怎麼了,看老娘倒黴,倆都可著勁兒地在這陰?
沒容嶽玲玲發完牢騷,就見屍力很舒展地四肢大開,仰首向天。手心裏的沐零內丹緩緩升起,然後慢慢地飄到了屍力的正前方,滴溜溜地旋轉。越轉越快,簡直看得人眼花繚亂。嶽玲玲正納悶它要幹什麼,隻見沐零內丹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一瞬間就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這還不算。大概是由於轉得太快,內丹上還發出了嗡嗡的響聲。這響聲很神奇,明明聲音不大。但就是讓你感到它無處不在,把其它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滿世界隻能聽到這嗡嗡聲了。
這倆小東西到底在搞什麼?嶽玲玲無奈地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想。
現在自己身上的真元應該已經散盡了,連屍力也自己跳出來了,看樣子這身修行就算是還回去了。隻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能夠還給特克本人。一想到這一點。嶽玲玲還是覺得有點心痛。
不過,假如自己也恢複到了以前的零,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說服特克哥哥和自己一起重新開始修行。
不就是時間長一點嗎?她相信,特克在屍界已經生活了幾千年,對於時間的長短一定比她的接受力要強很多。
如果可以,她願意陪特克度過幾千斥,幾萬年的修行時光。
這麼想著的時候,嶽玲玲發現其實自己有時候真是笨得可以。特克哥哥已經在這裏和她共同生活了這麼久,為什麼她從沒想過要勸她和她一起重新修行呢?
事實上,人是會陷入思維死角的。在人們的日常思維中,經常會出現一些盲點,下意識地被某些事情的表象所欺騙,從而不自覺地掉進陷阱。
比方說特克的這件事情。實際上嶽玲玲就是陷入了思維死角,總是想著特克失去了幾千年的修行。如何如何可惜,如何如何歎之憐之。但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修行這個東西並不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特克隻是意外失去了功力,丟掉了屍力,但是她的人還在,難道不可以重新來過嗎?
功力失去了,屍力丟失了。這都不算什麼,隻要你的意誌還沒有被打垮。隻要你還在好好地活著。那完全可以把從前的過程再來一遍。
想通了這一點,嶽玲玲覺得今天這功力丟失得也不冤了,一時間隻感到心懷大暢,連呼吸都輕鬆了起來。
對了,如果暖哥願意的話。也可以拉上她一起。想到暖哥每天跑到這裏來照顧她和特克的生活。想到暖哥對她所有行動的堅定支持和理解,想到暖哥人前人後總是不忘給她撐麵子撐場子,嶽玲玲就覺得十分溫暖。如果說這世上除了親人和“師傅”之外讓她再選一個人與之共同修行的話,毫無疑問,嶽玲玲的第一選擇就是張暖。
不知道對於自己送給她的禮物,張暖會做何感想?
想著暖哥的時候,嶽玲玲的嘴角不自覺地彎成了四十五度。
但是很快她的遐想就被很不客氣地打斷了,而打斷她的正是屍力那個死孩子。
這屍力不知道對沐零內丹做了什麼,此刻的沐零內丹完全沒有了嶽玲玲最初見到它時的樣子,倒是變成了一顆大如雞蛋的卵形明珠,浮在空中閃閃發亮。屍力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地咧嘴笑了笑,然後歪著頭向嶽玲玲問:“怎麼樣。還不錯吧?”
“什麼東西還不錯?”被驟然打斷思路的嶽玲玲一時沒回過味來。有點發懵地看著屍力。
屍力神秘地一笑:“你看它像什麼?”
“雞蛋。”嶽玲玲老實地回答。屍力頓時就噴了:“什麼雞蛋!那叫做飛箱!真沒勁!”
飛箱?是什麼東西?
嶽玲玲覺得這叮,詞兒有點耳熟,仔細想了一下,似乎這詞的意思是“先以為對方製造聲譽來贏取歡心,再以各種技巧來箱製她”她現在狀態比較混沌,對自己的記憶能力沒有平時那麼自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如果是的話,似乎這叮,詞出自《鬼穀子》。
真怪了,特克哥哥上次給自己說的“樹明”也是出自鬼穀子,這本書還當真有趣。嶽玲玲突發奇想,難道說這書在屍界是本修行秘笈?
嗯。很有可能!
屍力倒是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隻顧著搖頭晃腦地教嶽玲玲:“這是一種中品法寶,你太沒文化了!”
中品法寶?
嶽玲玲網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小猛然間覺得周邊一陣風起,竟是流動在房間裏的真元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開始劇烈地扭曲變形,像是要有什麼重大變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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