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52 更新時間:08-07-25 15:58
送走了固安,我理了理思路。
南宮一直在我的附近,難道他一直都沒有回穀裏,還有小香叫他穀主,看來小香應該也是他的婢女。我有些害怕他會知道我的身份,空夜老鼻子我還沒敢放出來,要想個辦法把他弄出京城,免得有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個五皇子也不知道是敵非友,他跟浩楷是否已經開始皇位之爭,裏裏外外一大堆的事情,好煩。
聽說今天在朝堂上,太後又提出來讓梁王立為儲君,皇上到是沒有講什麼,不過承相,趙將軍,還有書生等一些朝中大臣據理力爭,書生是個代表人物,爭論的最激烈,硬是把太後的提議給打壓下去,太後見他們也言之有理,隻好做罷。倒是魏成述,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就交給他們那些權利之爭的人去操心好了,我還是在這裏過我悠閑的日子好了。
已經到了九月份了,天氣逐漸變冷,早上和晚上的尤為冷,不過我早上一般起的很晚,到是晚上喜歡溜答,經常那個風刮的呼呼的,我叫雲泉給我弄了一條長的絲巾,圍在脖子上當圍巾,倒也很暖和。可惜這裏沒有毛線,否則我可以打圍巾,讀了兩年大學,別的沒學會,到是學會了打這東西,那時候,認識的幾個好友我一人送了一條,還給自己打了幾條,什麼元寶針,扣花針的,好有講究。
聽雲泉說,明天是南星的生日,我決定去找書生,安慰一下他,免得他傷心。
我特意背了一首蘇軾的定風波,勸慰書生要豁達,樂觀。我記得高考的時候還考到了這一句,竹仗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我用毛筆寫完這首詩的時候,雲泉的眼睛能有牛眼那麼大,她說,想不到我的字能寫成這樣,好難看。雖然她沒講出來,不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我的字既沒結構也沒風韻,靠,我又沒學過,寫的能認出來就不錯了。不過要給書生,我也不好意思拿出去,隻好找浩楷抄一下。
"楷哥哥,我有事麻煩你。"我從書房外麵探出個頭。
"什麼事,進來吧。"
"先說好,你不要太驚訝。"我把那張我的墨寶藏在身後。上次他教我寫了幾個字,我沒怎麼練。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成文進來了。
"我,有東西要你抄一下,哦,是謄寫。"我把紙遞出去。
他接了紙,攤開。成文站在他身後,看了看紙,在看了看我。
"這是你寫的?"成文有些驚訝。
"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寫字。"我把頭低了下來,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在他們麵前把字寫成那樣,紙上的墨一塊淡一塊濃的,有寫地方黑呼呼的。
"知道你們都是才子。但我從小就沒練過,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不要那副表情。"他們看了半天,也沒講話,我有些生氣了。
"小依,你把他念一遍,我有些字不認識。"
"啊?"頓時我滿腦黑線,原來我的字他們根本不認識幾個,打擊,真打擊。
"我念了。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呤嘯且徐行。竹仗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恩,後麵是。。。"我一時想不起來,默寫跟背頌就不太一樣。"我看一下。"我拿過來,照著紙念。"微冷,山頭斜陽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完了。"我讀完了,又遞過去。
然後兩個人就盯了我很久。
"幹嗎了,很陶醉嗎?"
"這,真是你寫的?"成文有些不相信。
"說了,這個字真的是我寫的,我不就是寫的醜了點嗎,用的著這樣嗎?"
"不是字,是詩。"成文這些書生就是喜歡這些詩詞,看見好的就什麼都忘了。
"不是我寫的,我文采要是這麼好,我也去考狀元了。"
"就說嗎,字寫成這樣,文采也好不到哪裏去。"成文,又開始扁我了。
"喂,你什麼意思!我寫字成什麼樣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的字寫得很好嗎?哼。"我已經很謙虛的承認自己的缺點了,他還落井下石,"楷哥哥,你快點幫我抄一下,我還有事呢。"不理成文,轉頭向浩楷撒嬌。
"你要我幫你?"
"當然了。"跑過去,挽住他的手,頭靠在他的肩上。
"不要成文的?"
"不要!"
"不後悔?"
"不後悔!"
"成文除了是百曉生以外,還有個稱號,叫鐵劃銀鉤。"
"恩?是嗎?"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寫的好我也不要你的。"楷哥哥,快點幫我抄了。"
看浩楷刷刷幾筆,寫的是龍飛風舞,我也看不清楚,寫了就行,反正我也看不懂。
一大早,雲泉就忙錄起來,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然後就把我給拽起來,她跟了我這麼久了,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一直拖到中午才弄好,然後我們一路奔到了書生家。
書生今天好像也不是很高興。下了朝之後就一直很生氣,好像還在為梁王的事生氣。
"喂,書生,給你看樣東西。"我把浩楷抄的詩遞給他。
他,打開一看,眼睛一亮,連聲誇獎,好詩,好詩。不過又歎了口氣,"不過,有些可惜。"
"恩?可惜什麼?"
"寫這個字的人胸懷壯闊,心懷天下,並不適合這首詩的意境。如果讓成先生寫,就更加完美。"書生很崇拜成文。
"成文的字倒底有多好?你這麼欣賞他。"
"成先生的字清晰淡雅,最適合這詩的意境。晚生找了好久也隻找到成先生的一幅墨寶。"聽他那麼一說,感覺成文是在世唐伯虎了。
"別誇了,我們準備了好吃的,慶祝你當官,你當了狀元之後我們好沒好好祝福你。"我叫雲泉去準備,自己把書生拉到餐桌上坐下。
雲泉還準備了酒,我現代是滴酒不沾的,我一喝啤酒就長豆豆,暈,還隻長在臉上。何況古代的酒都貨真價實的,不加水的。
書生倒是有兩把刷子,能喝幾杯,雲泉也能小喝一把。雲泉還準備了花生米,下酒菜,真周到。
喝到一半時,書生站起來,對著北方敬了一杯酒。他還是想起了南星。忘記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來,書生,我敬你一杯。"豁出去了,我陪書生喝一杯,醉了就醉了。到現代不敢醉,壞人太多,被人賣了也不知道,古代就不同了,人們的民風淳樸。
然後,我就仰頭,喝了一杯。媽呀,好辣的酒,嗆的我的眼淚都出來了。喝下去了好像沒有什麼感覺,臉好像有點發紅。頭也不是很暈。但這酒還是有些後勁,然後,我覺得頭重重的,眼前一黑,暈了。
好吵,有打鬥聲。還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屋裏沒有光,然後一個刀背反光,把我的酒勁晃醒了不少。我恍惚的看見雲泉一敵二,在打。而且她穿不是原來她的衣服。而且,前幾次那濃濃的魚味道有出來了。
這下我可清醒了不少,發現書生和我一樣,躺在牆角。
"書生,你醒醒。"我馬上開始搖他。
"小姐,帶史公子走。有人要殺他。"雲泉好像發現我醒了。
"哦,"我想也沒想,扶著書生就往門口走。看樣子,雲泉就上前兩次救我的人。她和我一樣,是妖。而且是一條鯉魚精。從她的衣服可以看出來,長長的裙擺,魚尾形。全身在月光和刀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我扶著書生走出門口。天呀,我拖著一個昏睡不醒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比我重很多,並且,我們在逃命。根本跑不了多遠。
沒走幾步,我就已經氣喘噓噓了。書生的全部重量全壓在我身上,我隻能靠在牆上,勉強站穩。我明白,現在容不得我半點猶豫,因為與雲泉打架的人根本從來沒見過,他們不是黑海的人。黑海的人身上的味道我也差不多聞過了。他們身上的殺氣很重,味道也有些不對,像,像死士。
正在這時,小兔的元丹在懷裏發熱。一定有用。固安說過元丹對我很有用處。難道它能恢複我的法力。
掏出元丹,攤在掌心。一手扶住書生。照著電視裏那些人的動作把元丹往空中一拋,它發出柔和的光,照在我們身上。然後集中注意力。"走!"
這時,我真覺得我很帥,做事果斷,馬上就在空中,但隻能在低空飛行。本來這種力量就是外來的,再加上弄了兩個人,我們的行駛速度不是很快,比我原來見到空夜逃跑時候慢多了。
這種感覺真好,飛翔。
幸好現在夜深人靜,沒幾個人,要不然我們肯定被當成鬼了。然後大家一起叫,我可能一不留神,就從空中掉下來了。然後摔了個狗吃屎。
書生住的地方是小巷子,離主街道還很遠,要想求救,一定要馬上到大街上去。
突然,我感覺身後有兩到冷冷的光射過來。我帶著書生一閃,可惜我們兩個人平衡不好控製,偏離了軌道。就直接自由落體。還好不高,摔的不是很疼。我連忙收了元丹。
"書生,你沒事吧。"他摔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動靜。是不是雲泉點了他的什麼穴,讓他暈過去了。
我跟他都摔到牆腳,後麵兩個人已經離我們很近了,我感覺刀鋒的寒氣貫穿了我全身,渾身都泛著寒氣。冷冷的。當刀再次靠近我們時。被魚鱗彈開了。雲泉已經敢來了,她後麵的兩個人也隨風而至。然後他們四個人就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們將書生安頓好,讓他靠在牆角,然後兩個人站起來,麵對這四個死士,說死士,不如說死屍。他們身上不僅僅是冰冷的氣息,還帶有濃濃的屍肉味。
"雲泉,怎麼辦?我根本不能用法力。"
"小姐,生死攸關,雲泉得罪了。"她神色嚴重的看了看我,然後不知道叢哪裏拿出三跟閃著熒光的針,對著我的天突,潭中,氣海三穴就紮下去。頓時,我感覺好像有一種力量從身體裏衝出來。"小姐,我用三針刺穴,爆發你身體裏的法力,隻能提三百年的功力,你要小心。"說完,又打開了。我們進行這一過程不過幾秒的時間,那時真覺得,時間過的好慢,每一秒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那四個人跟本不怕我們打,而且我還是個新手,根本不太會用,打起來也捉襟見肘的,加上沒有什麼殺傷性的武器,打的很吃力。我突然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打不過,捆住他也不錯。我們一個人打兩,我根本忙不過來。
丟出去紗巾,捆住了其中的一個人,另外的人想過來砍斷,我跳起來,繞到他的後麵,還把紗巾在手上繞了幾圈,加固。可那人的力氣太大了,使勁一掙紮,就掙破了。我由於力的平衡原理,往後推了幾步。後麵有人底住了我。小香,她怎麼來了。
小香也加入了我們的戰鬥中,那些死士不怕打,我們武功再高,他們來個持久戰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打的過。
"雲泉,怎麼辦,這樣打根本不是辦法!"雲泉也已經打的很吃力了。
"砍他的頭!"小香大叫。
"砍頭?"我失聲叫了聲,我連雞都不敢殺,要我砍別人的頭,怎麼可能?
雲泉也不沒空管我在想什麼,馬上轉變了攻擊的部位,著重向脖子以上的地方出招。小香她也打的挺吃力的。畢竟她還是人,我們是妖。
刷!刷!兩聲,她們一人砍了一個,我隻覺得胃裏有東西在翻騰,他們的血不像剛剛死人的新鮮感,在月光下,有些呈黑色。
雲泉她們又忙著去對付其他兩人,我到是閑下來了。
可後麵有來了兩個,還有一個領頭人,一下子七個人,暈。
"沒想到,區區一個五品官家中,高手還真不少?"她是個女的。聲音很刺耳,好像帶了內力。
剛才殺了兩,在來三個,我們還真有些應付不過來,可是不打就的玩完,我隻好又忙這東竄西跳了。
那領頭的女的並沒有出手,雲泉她們全心全意的在砍他們的頭,我隻守不攻,對付兩個,可能破綻太多,那領頭的女的,突然飛向我,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掌。這下我感覺身上剛剛插的三跟針全部從身後飛出去了,貫穿前後。我也被振到牆邊。
可能是這一掌太厲害了,雲泉竟然有些分神,雖然砍了那人的頭,也被刀劃了一個大口。那領頭的女的,真捍,轉身又是一掌,把雲泉也打到我身邊。旁邊的黑衣人嗖的刺過來,雲泉一越,替我擋了一劍。同時也砍了他的頭。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頭被砍下去,隻是楞住了,連害怕都忘記了,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雲泉身受重傷,吐了一口血,濃重的血腥味將我拉了回來。
"雲泉,你沒事吧。"我扶住她,讓她靠在我肩上。
"小。。小姐。"
"叫我小依吧。我們是同類,大家沒有什麼貴賤之分。"
"小。。依,幫我。。照顧。。史公子。"
我突然想到小兔的元丹,拿出來,"把它吃了,你就會沒事了。"
雲泉吃力的抬起手,使勁的從下麵打了我的手一下,元丹升到半空中,發出淡淡的黃光,或許是沾上了血,元丹竟然築起了一道屏障,外麵的人進不來。她這時也好像有了些力氣。
"小依,你聽我講。"
"好。"
雲泉告訴我很多事,包括小兔和固安,她和南星的事。
黑海的墨長老素有怪病,三年前,小兔,還有雲泉是墨長老的丫環,她們奉命去找七色珊瑚和落影草。小兔在找落影草的時候遇到了固安,當時小兔的手就是被上次的那種草劃傷,固安就救了她。兩人一見種情還一起找到了落影草。然後,小兔就離開了黑海,但空夜發現了他們兩的事情,不僅要追殺小兔,還將固安的記憶封存。小兔被空夜打傷之後,遇到了山賊,不得以才殺了他們,可黑海的規矩是,妖不得殺人,否則,空夜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妖。怪不得上次黑海傲明轉身就走了。
而雲泉去海底找七色珊瑚,被海怪打傷,正好被南星救了,雲泉為了報恩,回去複命之後就一直留在南星身邊。為了不讓空夜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將自己的牽魂引化成八針,封了自己的八大主穴,不讓妖氣擴散。我開始以為,她那麼拚命的救書生,是喜歡上了書生,原來,她隻是在保護她小姐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小兔有情,雲泉有義,我想起那些為了權利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的那些人,小兔她們竟然是那麼的幹淨透明,連一絲雜質的沒有。
"雲泉,你放心,我會保書生安全的,有我在的一天,他都是安全的,南星也是,我會去看她,我會替你去看她。"
"小依,不要。。。不要,告訴小姐他們我。。我的事情。。。我怕她難。。過。"
"恩,你累了,休息一會吧。"雲泉已經發抖很久了,身上也開始冰起來,她的呼吸很困難,將了那麼多,她現在就像是離開水很久的魚,好辛苦,好辛苦。
"小依,對。。。對。不。起。"
我根本不知道外麵已經打成什麼樣子了,隱隱約約的聽到南宮的聲音,還有"易環針"這個詞,雲泉在我肩上沉沉的睡去,小兔的元丹也漸漸落下來。我伸手。纂在手心。突然,我感覺,她的身體變的好輕,好輕,最後化成星星點點,慢慢的上升。
雲泉,你會到哪裏,沒有了牽魂引,你會去那裏。
我張了張口,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再講任何話,全身的力氣好像在流失,吼嚨裏有腥苦的味道。我在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夜,慢慢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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